聘则为妻奔则妾-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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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奉直生辰,自己趁着瑞王喝醉了,劝他去奉直屋里歇息,想着他看自己时色咪咪的样子,如果趁着醉意见了青春美貌的云若水,即使当时顾忌着身份不会用强,也定会强行向奉直索要,奉直肯定舍不得给,可若为了一个通房丫头和堂堂的亲王反目,被世人耻笑不说,府中定无人能容,老太太和夫人更会觉得云氏是天生的祸水,不但厌弃了她,也会千方百计送去瑞王府服侍,奉直只能落个有苦难言。
谁知瑞王府喜好与众不同,放着楚楚动人的云若水不下手,却强暴了虹儿,没的便宜了云若水,才让她今日如此风光。
自己那天曾暗示仙儿,如果相助让瑞王要走云若水,以后就想法升她做姨娘,谁知她不但没做成,还被人要了性命。这丫头出身虽低贱,长得也不过略有几分姿色而已,却极有心机,绝不会因为兄长亡故而自尽,到底是谁做的手脚?谁这么恨她,竟让她满门遭祸?她可是老太太自幼养大的。
应该说最恨她的是云若水,三人一齐服侍瑞王,她突然中途离去,然后瑞王就像禽兽一样要对云若水和虹儿用强,云若水焉能不怀疑她?可就凭她无根无基的,有那么大的能力不露痕迹地除掉仙儿一家三口吗?
凌意可一激灵,想到虹儿饱经摧残的样子,平时还算文质彬彬的瑞王,那天突然变成了禽兽,莫非有人做了手脚?
她再也躺不住,吩咐值夜的丫头去传琴音立即过来。睡意朦胧的琴音闻言吃了一惊,草草穿上衣服就冒着寒风过来了。
凌意可吩咐值夜的丫头去睡,然后让琴音掩了屋门,令她在床沿坐下,神色严肃地说:“那天让你使银子堵两位嬷嬷的嘴,你一向心细,可听到她们说过什么?”
琴音摇摇头:“她们并未说什么,只说瑞王那天酒醒后,忽然变得很可怕,完全没有了理智,和云氏主仆二人撕打了好大一会,脸和脖子都被抓破了,手也被咬烂了,隔别的男人早就大怒,说不定狠狠惩诫一番,哪还有兴趣白昼施暴,何况是堂堂的瑞王,又是在公子卧室里,就是云氏生得再好,也不至于让他那样啊!”
凌意可越听脸色越沉重,想起仙儿那精于算计的眼睛,厉声吩咐琴音:“去!把两个嬷嬷传来,我要亲自询问!”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六七、求子
那天服侍瑞王的两个嬷嬷被从热被窝里拽出来,看到凌意可凌厉的眼神,吓得一激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跪下磕头不止。
“大冷的天,黑天半夜叫你们起来,是有要事相问,好好答话,等会有赏钱!”
两个嬷嬷慌忙说:“少奶奶尽管问,奴才等知无不言,不敢要少奶奶的赏!”
“你们再细说一遍公子生辰那天的情形,有什么疑虑尽管说,我不会怪你们的!”
两个一人一句细细地说了那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又疑虑地说:“奴婢看瑞王爷那天好像不太正常,完全不能自控,看起来,倒像被人下了药!”
凌意可一惊:“下了药?什么药?”
两人面面相觑,苦着脸说:“少奶奶千万要替奴才保密,被老夫人知道,还不要了我们的命!”
在凌意可的连声承诺中,方才怯怯地说:“奴婢听说有一种媚药,极是厉害,若女子被下了药,就会变得无比淫贱,非壮男不能解,若是男子被下了药,就是像禽兽一样失去理智,就是见了天上王母、地上无盐也敢用强,奴婢看王爷那天倒有点像!”
凌意可“啊”了一声,顿时愣住了,想起端王被丫头们扶着来到奉直的卧室,仙儿过来后,亲手奉了一杯茶与端王喝下,如果要下药,她的嫌疑最大了!
自己只说让她相助,觉得好色的端王爷若见了楚楚动人的云若水,必会动手,不是当场下手,就是强行索要,只有撵走了她才能遂了自己的心,没想到仙儿为了升姨娘,竟然想出这种办法,幸好她送了命,倘若留在身边,怪可怕的。
两个嬷嬷见她面色尚可,思索着说:“奴婢们说句大不敬的话,少奶奶勿怪。下人们私下都在传侯爷那两歌妓出身的姨娘可能会用媚药,要不然侯爷也不至于夜夜离不开她们,而且身子骨越来越虚了,仙儿曾去找过那两个姨娘,奴婢看见过。”
凌意可吃惊之余恍然大悟,这仙儿也太大胆了,这种事都敢做,没准还让人误解是自己做的。
老夫人和夫人见多识广,如果听说了瑞王做的事,细一琢磨,肯定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那么自己和仙儿就是最大的嫌疑,她们怎么都不会想到一个奴才有这等胆量,一定以为是自己指使她做的,却拿自己没法,就先要了仙儿的命,以清理门户,甚至不惜搭上她兄嫂的性命,也算是仙儿的报应吧。
凌意可越想越心惊,仙儿一家三口死得不露丝毫痕迹,这老夫人和夫人的手段也太可怕了,虽然她们不会拿自己怎么样,却对自己百般提防,就连奉直也是一样,自己已被推到刀尖浪口上,以后要处处小心。
她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位嬷嬷,重重地打赏了,令琴音和她们下去安置,又陷入了沉思。
奉直虽然早早安置了,却久久不能成眠。和若水的一点一滴,一遍一遍地眼前闪过,曾经许她一生一世的幸福安宁,如今却连她和孩子的平安都保护不了,竟然要送她到国公府,求得外祖母的庇护,是自己太无能了,还是若水太不幸了?
如今见一面也不容易,只能盼着她在外祖母的庇护下,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回到自己身边。
想到凌意可,更是心烦意乱,有这样的一个妻子,人前美丽高贵、长袖善舞,人后对自己百般体贴,精心照料,特别是出身权势,对前途更有好处,应该说是无可挑剔的。
偏偏她容不下若水分毫,表面上贤良大度,背后手段使尽,三番五次加害于她,院里的通房丫头如今身边只有她带来的陪嫁,仙儿的死疑窦从生,虹儿的离去更是莫名其妙,莫非都与她有关?这样赶尽杀绝,还像一个贤良大度的少奶奶吗?
自己已经处处退让,处处顾全她的感受,两人虽不恩爱情深,却也相敬如宾,她守着嫡妻的名份,应该知足了,为何还要如此步步相逼、不留半点余地,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正想着心事,听见有人进屋,守夜的丫头掌着烛进来了,轻声说:“公子,佳人姑娘找你有事。”
奉直心里正烦着,以为她又来邀宠,烦躁地说:“我已经睡下,有什么事让她明天再说,都这会了跑来做什么?”
正说着,佳人已经揭开帐子眼泪汪汪地站在眼前:“公子勿怪,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找佳人了!”
奉直看她衣衫单薄,胡乱裹着斗篷站在地上,大概刚从外面进来,冻得直发抖,心有不忍,只好说:“哭什么,上来吧!”
佳人破涕为笑,拭去泪水,快速除去衣服钻进被窝里:“公子可是嫌弃佳人了?”奉直无法,只得说:“好好一个美人儿,我怎会嫌弃?是最近府里事多,特别是我们这个院子,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我心里烦闷,所以也没招你服侍,睡吧,别多想了!”
佳人眼泪又下来:“奴婢不敢睡在这里,过会就要离开,确是有事来找公子!”
奉直疑惑地问:“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可是你姐姐欺负你了,还是少奶奶收拾你了?”
佳人已经暖过身子,口齿也伶俐了,她看着奉直,可怜巴巴地说:“奴婢也想为公子生个孩子!”
奉直一愣,随即呵呵笑起来,拧了拧佳人的鼻子:“小丫头,孩子哪是说有就能有的?”
佳人吸了吸鼻子:“奴婢无用,刚才被少奶奶骂了,说公子膝下荒凉,我承宠这么长时间却没有身孕。”
奉直愕然了:“这是什么话?孩子哪能说有就有的?她不是也没有身孕吗?”
“不是的,少奶奶说公子这么多的屋里人,只有云姑娘有喜,我们这么多人都不能为公子添个一男半女,可不是没用吗?”
奉直不语,满院的女人,只有若水有身子,是有些不正常呢,转眼又一想,若水以前失去过一个孩子,也许这个孩子是上天给她的补偿吧,其他的先不管了,还是等孩子平安出生再说吧。
不容他多想,佳人嘤咛着说:“奴婢不想被少奶奶骂无用,求公子给佳人一个孩子!”
奉直彻底愕然了,不等他反应过来,佳人娇小柔软的身子已经伏在他身上。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六八、平籍
安宁而舒适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若水在国公府住了快两个月,已经是冬去春来了。若水生怕人生地不熟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事端,除了韩老太太传她,几乎不出院门。进府两个月,若大一个国公府,去过的地方除了自己住的院子,就是韩老太太的屋子,见过的主子也只有韩老太太婆媳两个。
韩老太太很是满意她的规矩恭谦,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怕有半点闪失,两个月的相处,她越来越喜欢若水了。
奉直明着听从母亲的安排,每五天一次的休沐日过来陪她半天,其实常常借口有应酬跑过来看她,外祖母和舅母都宠他,也不必顾忌着凌意可和其他通房,他终于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意对若水了,每次都带许多稀奇玩意和各种吃食,当然也不会忘了讨好一下老太太,若水在这里全凭她操心。
关上院门,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说说笑笑的不必再顾忌谁不乐意,这才是奉直想要给若水的日子,也是若水当初离家随他私奔时想要的生活,来到长安城一年了,这个心愿在国公府才得以实现。
“若水,你看,我给你买的炸糕,尝尝,味道怎么样?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吃食之一!”
若水掩嘴而笑:“好像每次带来的都是你喜欢的吃食之一,莫非你什么都喜欢吃?”
奉直笑了笑:“其实我最喜欢的吃食就是蜀郡街头那碗面,如果那天不去吃面,我们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认识。可惜长安的厨子都不会做,我好想再吃一次,不知云小姐能否做与小生品尝?你可是真正的蜀郡人!”
若水差点说出奶娘就在侯府厨房里,让她给你做,话到嘴边又克制了回去,这件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就是奉直也不能说,如果被他知道,稍稍一想就会怀疑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有孕。
索性耍赖地说:“我虽是蜀郡人,却是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会做什么饭?公子当初何不带个厨子过来,省得养着我没什么用处还要费你的银子!”
奉直无奈地摇摇:“不做就不做,我只是说说,就成了我的不是?我哪舍得不做粗活?不过如果以后有机会去蜀郡,我一定买一名厨子过来,以后专门给你做饭,我只是偶尔沾沾光吃碗面而已!”
若水有些感动,提起两人初见的情景,蓦地想起了虹儿,强忍住心里的难过,陪奉直说笑了一会,看着时辰不早了,连忙催促他回去。
奉直百般不舍,在若水和严妈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回去了,若水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两人这段时间开心安适的日子,和以前在侯府受过的种种屈辱和痛苦,天壤之别的待遇让人难以置信。
奉直每次来都能感觉到孩子似乎更大了一些,看着若水平平的肚子一天天圆起来,感到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恨不得天天陪着若水。
凌意可还像以前那样对他照料的无微不至,人后温存体贴,人前贤良得体,经常过问若水的身体情
况,还请绣娘准备小衣物被褥,恪尽嫡母的本份。如果奉直回来晚了,明明知道是看望若水去了,从来也不责问,若不是奉直拦着,好几次多提出要亲自去看她。
老太太和夫人不知她是转了性还是城府更深了,心里暗暗称奇。
转眼五月份到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两人成亲已经整整一年了,风风雨雨地走过来,也算相敬如宾,渐入佳境。
这天奉直破天荒回来得早,凌意可亲手服侍他除尘净面,换上舒适的家常衣裳,然后笑嘻嘻地坐在一旁看着奉直喝茶。
奉直被她盯得怪怪得,不解地问:“娘子今天有什么开心事,怎么一直看着我?”
凌意可神秘地一笑:“今天有好事呢,等你喝完这杯茶,我们一起去见老太太,我已经派人去请娘也过去,有话对她们说呢!”
奉直狐疑地看着她,喝完了茶,还是顺从地跟她去了。
两人来到老夫人的院里,于夫人已经到了,看着两人说说笑笑地一起进来,看起来很是般配,不由得相视一笑,似乎一切都在往好处走呢。
凌意可上前行了礼,就笑着说:“孩儿今日前来,有事求老太太和娘同意!”
于夫人不解地说:“可儿今日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么事?看你的样子,大概是喜事吧?”
凌意可抿嘴一笑,诚恳地说:“可不是喜事?我知道于氏家规严,嫡妻进门一年方能纳妾,所以才委屈云妹妹做了通房丫头,其实以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做个姨娘,现在一年满了,云妹妹又有了身子,我和公子特来求老太太和娘同意升云妹妹为姨娘,将来孩子出生了,地位也高些,免得被人说是通房丫头生的,他是公子的骨肉,我是他的嫡母,舍不得呢。”
奉直不可置信地看着凌意可,老太太和于夫人连连夸赞:“还是可儿贤惠,到底是大家出身,心胸就是宽广。
本来我们想着孩子出生后再升云氏做姨娘,你既说了,我们就允了。不过她现在国公府那边,又有了身子,先给她姨娘的待遇,府里上下改个口就行了,等孩子出生后,升姨娘的仪式就和满月酒一起办吧!”
奉直深深吸了一口气,朝凌意可做了一个大揖,诚恳地说:“谢娘子!奉直得妻如此,实是奉直的福份!以前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娘子多多包涵!”
看着他俩的样子,老太太呵呵一笑,示意李姑姑取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张纸递过去:“把这个还给云姨娘吧,以后她就算半个主子了。让她不要怪我当初逼她签这个,那也是没法子的事,现在一切都好了,也多亏你媳妇贤惠!”
原来是若水的卖身契,凌意可正待接过,奉直一把接过去,几下就撕得粉碎,转身就走,众人面面相觑,于夫人喊了一声:“奉直,你去做什么?还没吃晚饭呢!今天这么大的喜事,你不敬老太太和你媳妇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