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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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手下一员大将。远华公司旗下考古开发公司的唐大少。”老赖拉着眼镜的手,笑呵呵对着道明臣说道。
“四川唐门是我的郡望。”唐大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对着道明臣很绅士的点了点头。
“袍哥会和我最近有点来往,听说过你们唐门。”道明臣伸出了手。
“还未请教……”唐大少摘下手套,伸出了手。
“道明臣。”
唐大少带着疑问看了看老赖。
“哈哈……”老赖缩了缩脖子,“他名字你是没听说过啦!告诉他的外号吧,天都月经哥。”
眼镜顿时矮了一截。
“这两位是海州莫甘山海东青的当家大司马,慕容十一,这位是她麾下的金牌。”老赖又介绍了看门老头和十一。
眼镜兄又矮了一截。
“现在庙道会已经不跟大英博物馆合作了,他们现在的后面的老板是日本财团,据说这次有几个日本杀手过来帮忙,从外蒙古过来的。”眼镜跺了跺脚,呵出一团雾气。
“来偷袭过我们一次了,几个小日本枪法和我差不了多少,要不是淘金砂的盲流老大和我们关系好,盲流手里都有枪,还真不好对付他们。”保镖说道。
“傻B日本鬼子!”老赖有点忿忿,“以前他们不是一直在外蒙那边找成吉思汗墓吗?怎么跑到中国来了。”
“十一,你怎么看?”道明臣看着慕容。
“呵呵……”十一娇笑道:“我还没杀过外国人呢。”
“不过我也不介意死在我手下的第一个外国人是日本人。”十一又补充道。她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让所有人都在泛着彻骨的凉气,眼镜兄觉得这道目光就象草原上饿了一冬,刚刚从境外回来的草原狼在扫视栅栏里膘肥体壮的羊群。
“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天,给我把他们全收拾了!不算明臣给你的那份,我另外再加你的钱,额外的!”老赖吸溜了下冻得通红的鼻子。
“干吧等到后天?”慕容十一冷笑道:“今晚上过去全给收拾了不就行了。”
“今晚?”老赖疑惑的看着两个接他的手下。
“不行。”保镖摇摇头,“淘金子的盲流全是人精,不容易接近,庙道会驻地的淘金子的老大和我们根本不熟,万一起了冲突就不好了,人家开着吉普车,十十几条枪呢,这时候多个敌人不是好事。”
“那我们晚上去看看吧,不能打,先观察下对手总行吧。”十一说道。
“盲流一般很讨厌陌生面孔,这里山高皇帝远,这些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你别指望他们象那些蒙民一样,会好客的请你吃饭喝酒,毛!”保镖冷笑着说道,“没啥好看的,几十座破棚子,还是养足了神,等着和他们开战吧。”
“怎么看?道镇东?”十一没理会别人,就看着道明臣。
“乐意奉陪。”道明臣拍了拍十一柔若无骨的肩膀。
“黑社会还是要和平啊!”老赖摇摇脑袋,“成吉思汗的墓还不知道在哪呢,这么干下去,谁对得起谁啊!”
“后悔了?”道明臣抿着嘴角笑了。
远远跟着老赖他们后面的麻子一行也冻坏了,麻子他们没有带毛衣,旅行包里就只有一堆雷管。
谁也不敢说话,生怕给前面的道明臣他们发现,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牙齿咯崩咯崩炒蚕豆。
还是狐狸聪明,路过一个敖包的时候,从上面扯下了一堆蒙古人祭奠祖先和神明的彩缎,每个人身上都绕成了木乃伊的造型,这才稍微暖和了一点。
看到甘德尔上的手电光,麻子他们几个也警觉了,手脚麻利的趴在草地上,只到等着老赖他们下了甘德尔,麻子和手下几个马崽才敢站起身来,鬼鬼祟祟的爬上了甘德尔。
“靠!”狐狸望着点点灯火犹如繁星落地般的棚子片说道:“大哥咋办?”
“再等等吧。”麻子的牙齿只打战,“再等半小时,我们悄悄进去,找个偏僻点的棚子,随便找个人,给他点钱,让他收留我们,就说我们是来投奔一个哥们的,现在那个哥们不在了,让他留我们住一宿。”
“一宿?”狐狸很惊讶。
“一晚上就要他们的命!”麻子浑身冷得直打哆嗦,脸上一阵青了阵白,“要是再不得手,咱们就撤。”
注:甘德尔,山坡的意思,蒙古的山其实也就是土丘而已。
第一百五十章 壮哉!海东青!
麻子把眼睛靠在木板房子的空隙上向外看去,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寒冷已经彻底远去了,但他还是有点觉得心里悬得慌。
他的身后是五门个面孔中带着恐慌,衣衫褴褛的盲流,宿云微麾下的几个马崽手里全平端着黑洞洞的猎枪,枪口已经被锯掉了一截,露出闪着寒光的断茬。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狐狸的手指在嘴唇轻轻比了比,他在看着四五个淘金汉子,淘金汉子们黝黑肮脏的脸膛上已经被恐惧笼罩了。
这几个来路不明的人,自从敲开了门之后,第一时候就抽出了枪,开门的被他们一枪托就砸了个满脸花,整个鼻子都被砸得走了开头,鲜血糊了一脸。
盲流们以为他们是来抢金子的土匪,这几年经常有从这出去的盲流,伙同一些亡命之徒过来,抢金子。
盲流们都很聪明,这时候保持着沉默比什么都要值当,这里没有金子,没必要玩命。这此劫匪是求财的,他们也不会贸然乱开枪。
麻子的几个马崽用绳子手脚麻利的把几个盲流四马攒蹄捆成一堆,嘴里堵起了臭袜子,全部扔到了角落里。
几个盲流也全是趟江湖的老手了,其中以前也不乏干过这事的好手,他们都觉得这几个劫匪绑人的动作很干净利落。
宿云微熄灭了昏暗的马灯,棚子外面依稀可以听到吆五喝六的吵闹声,间或着还有几声风骚女人的娇笑,屋子里煤炉子上有个水壳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大哥……”狐狸的眼睛在黑暗闪着幽幽的贼光。
“等等再说。”麻子把眼光收了回来,到地铺上拣起一卷四处露着棉絮,油腻污垢的被子披到了身上。
“不会有人来窜门吧?”狐狸有点紧张。这里前不搭村后不着店,万一弄出乱子,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盲流能有好担心的,我说你现在好象胆子越来发函小了。”宿云微从角落的破竹篓里掏出几个大山芋,拎起了水壳,把山芋放到了煤炉上。
几个马崽也全把猎枪掖到了风衣里,一窝蜂上来烘手。
“老大,你说道明臣跑这来干什么?”有个马崽问道。
“谁知道呢。”麻子其实这时候也有点后悔了,贸然出来追杀,现在弄得是自己把握越来发函小,有点无处下手的感觉了。
但他这种想法这时候不能表现出来。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动手?”狐狸呵了一口气在拳头上。
“先吃山芋,先填填肚子。”宿大麻子心里在激烈的盘算着和犹豫。
“大哥……”有个马崽嗫嚅了一下,唯唯诺诺的说道:“俺有点怕……”
“怕熊啊!”狐狸低声喝骂道:“马上全部把雷管塞上引线。”
“别怪他。”麻子自己也觉得有点场面上沉闷得有点压抑。强装出一点洒脱的样子,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很理解很江湖的样子。
“记着!”麻子鼓动着一些能想到的豪言壮语:“咱们干掉这货,天都就是我们兄弟的天下了,想想,有多少女人,全是漂亮女人,大把的钱,全是我们的!他也是人,只要干掉他!天都的花花世界就全归我们兄弟了!我为什么平时不允许你们去天都!还不是因为他……”
“我做梦都想去天都,白马湖我早呆腻了。”有个马崽附和道。
“妈我上次在白马湖找了个卖茶叶的老女人放了一炮,得性病了,我现在就想去天都糟蹋一下那里的漂亮女人,把病传染给她们,哈哈……”有个马崽眼睛放光了。
“你那鸡巴流脓的赞美到现在还没治?”狐狸翻了翻白眼。
“治了干吗?”马崽贼笑道:“又不是治不好的绝症,我想先传染给个小女孩再去治。”
“欧比斯拉奇!我日你娘!”麻子捂着被子挪了个位置,离他远了点。
“狐狸,你等会穿上这些盲流的衣服,拿着门口的水桶去提水,顺便看下地形,再看看道明臣他们一帮人在哪个屋子。”宿云微挠了挠脖子,“门口就搁着个水桶,我进来的时候就注意了,前面大概两百米的地方是棚子比较聚集的地区。那里肯定有井。围栅栏的地方千万别去,那里肯定是金溪,肯定有人带枪在那守夜,。你不知道他们藏在哪,去了出了什么漏子就不好了。”
“没问题。”狐狸毅然决然的点点头,“现在已经半夜了,盲流差不多也闹够了,我自己小心点,反正黑灯瞎火,盲流都长得差不多,谁知道谁啊。”
“道明臣他们肯定住的棚子要高级点,这货到哪也不会亏待自己。”麻子把被子双紧了紧,“张一眼就回来,实在不行咱们就走,这里的情况太复杂了。”
“那我现在就去。”狐狸抖搂了一下衣服,站了起来。
“等山芋好了,吃一个再复查吧?”麻子说道。
“不了。”狐狸扯了一件破烂的棉猴披在了身上,叽拉了一双前后透风的拖鞋。
“好兄弟!”麻子感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狐狸拔开了破门上的插销,提起了门口结着冰渣子的水桶,回头朝麻子点了点头,又掩上了门。
“瞧见没?”麻子对其他几个马崽说道:“你狐狸哥个顶个的!要是你们,估计蛋黄吓出来也不敢去!”
“大哥!”有个马崽用炉钩扒出了山芋蛋,“山芋大概熟了。”
“吃吧。”
“那几个货咋办?”马崽吧唧吧唧的吸吮着山芋,一边回头看了看那几个盲流。
宿大麻子停止了咀嚼,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煤气炉上的排烟管,使了个眼色,“算了,无冤无仇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几个马崽嘿嘿一笑。
过了一会,狐狸喘着寒气又进来了。
“怎么样了?”麻子丢了一个热气腾腾的山芋给他,着急的问道。
“这里挺大的,我也吃不准。”狐狸说道,其实他刚刚出去就撒了泡尿,抽了棵烟就回来了。
棒槌才去真帮你找呢!那可是玩命的活。狐狸心说。
“日他奶奶!”宿大麻子听了这话,又觉得有点不甘心,又觉得庆幸。
“咋办大哥?”狐狸吃了一口甜糯糯的山芋问道。
“吃完了就走吧。”麻子叹了口气,“好在那辆吉普车还在草原上呢。”
“就这么算了?”狐狸腾的站了起来,很不甘心的样子,大有不找道明臣单挑,就活不下复查的派头。
“算了算了。”麻子也着实被感动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回去再收拾他,实在不行,咱们出点血,从西安道上找几个职业杀手过来吧。”
听了这话,几个马崽心里那叫一个甜,狐狸也在偷偷窃笑。
忽然,简陋的木板墙上透过了一道强烈的汽车灯光,几个人全一哆嗦,丢了手里的山芋趴到了地上。几具被捆得象粽子似的盲流全部发疯似的扭动起身子来。
宿云微匍匐着凑到了门板缝上往处看复查,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吼叫着从这间棚子边擦着驶过,车厢里,道明臣那张英俊的脸格外的刺眼而醒目。
宿云微一个下意识的寒战,连忙把头矮了下来。
车子的发动机声音渐渐的远了,浑身冰凉的宿云微这才敢站了起来。几个马崽又在拿枪托猛揍几个刚刚哼贵阳市得厉害的盲流,枪托和肉体发出了噗噗的闷声,几个盲流被揍得象煮熟的虾子一样蜷缩着。
宿云微点着打火机,找了个面皮比较嫩的,揪出了他嘴里的袜子,盲流呕的一声吐出一堆酸水和胆汁。
“你们这几天有什么事发生?”宿云微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勾魂夺魄的凶光。
“说!”狐狸一声低吼,猎枪杵在盲流的下巴上,顶得他一个痛苦的后仰。
“我说我说……”盲流一口难以辩认的关东口音。
“别给我找花枪!”麻子揪着盲流的头发,腕子一翻,盲流双痛苦的一个呻吟。
“我们……我们这……”盲流急促的说道:“来了几个老板的朋友……说是和西边金溪那地的一伙人干起来了……这帮人可厉害了,全是盗墓贼,疽昨天夜里这里还打仗了。放枪放了半宿,我们没敢出去,不知道死没死人。”
“盗墓?”麻子略微一盘算,就知道是指成吉思汗墓了,一路上来的时候有政府立的指示牌,况且这里也没其他的墓可以盗。
“道明臣估计是来帮拳的。”狐狸凑过来说道。狐狸的意思是指这里的人看来都不好对付,放枪就放了半宿,就凭我们这几个人,怕是难以成事。
“呵呵……把这小子嘴堵上……”麻子笑道:“零点是天助我也!”
几个马崽楞楞的看着麻子,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算盘。
“道明臣是那种轻易帮人的人?没有好处,他会眼巴巴跟着福建赖长星从天都到这来?来这儿旅游?呵呵~~还带上了海冬青的慕容十一和老炮,这是为什么?福建帮是干什么的?不就是走私文物起家的么?妈的他们是来盗墓的!盗成吉思汗墓!”麻子冷笑道。
“那我们咋办?”狐狸觉得麻子的话越听越不是味道。
“我们带上所有的棉猴、被子还有山芋,马上就去成吉思汗墓,到那去埋伏起来,埋好炸药跟雷管,道明臣迟早会去的,到时候直接炸死他狗日的和慕容十一!”麻子奸笑道。
完了,几个马崽肚子里一阵冒苦水。
“走啊!还椤着干什么?”麻子一脚踢飞了煤气炉子上面的排气管。
棚子片的火光冲天而起。
十一和看门老头站在甘德尔上凝视着不远处的火光在出神,两人脚下是一门老式日本50式单兵迫击炮,袅袅的散着硝烟。
地上的另外一旅行包中还有几枚菠萝尾巴的炮弹。
“我觉得还是火箭筒好。”道明臣有点吃醋的看着他们俩。
“下去打扫一下战场吧。”慕容十一撇了他一眼。
“这东西也只能在这用用,搁到天都和海州,想都别想,今天算过了瘾。”看门老头折叠起了50掷弹筒的支架,塞到了旅行包里。看他的表情就象出来试了两个天地两响的大炮仗顽童。
吉普车里坐着的保镖沉默的开着车。
道明臣在擦着自己手里的枪,他擦枪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