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黄道黑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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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秃顶看出了一些门道:“这小子耍诡计。”他垂下目光向周围地上一扫,发现了一块半截砖头,于是弯腰捡了起来,当王立臣跑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他没有动,这时那剩下的四名混混有一个追上了王立臣,王立臣还是老办法,回身一脚,蹬中了对方的小腹,又放倒一个。
秃顶趁王立臣回身攻击时,他红着眼睛扬起手中的砖块,一个疾步窜到王立臣身后,猛地砸下。一旁的杨小静尖叫一声“小心!”王立臣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但为时已晚,凭着本能他还是向旁边一躲,杨小静的叫声刚落,他的肩膀挨了重一击,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形一滞,这时那群混混将他围了起来,拳打脚踢,其中一个手中的木棒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带起了几滴血花,原来木棒上钉着钉子!
秃顶一击得手,再伸腿朝王立臣脚下一绊,王立臣倒了,这些混混已经打红了眼,刚被击中的几个也围了过来,加入了殴打之中。
杨小静在一旁惊恐万状,她尖声叫道:“别打了,我哥哥是营长!”
秃顶一回头,色眼放着淫光,朝杨小静走来:“营长算个屁,老子的弟弟还是他麻的副局长呢!”
“谁说营长算个屁!”秃顶话音刚落,一声怒喝随着急奔的脚步而来。
秃顶扭头一看,只见不远处十余名当兵的向饿虎一样地扑来,他吓得大叫一声:“上车,快跑!”然后飞身跨上摩托车,正在围殴王立臣的几个混混一愣之后也各自奔向自己的摩托车,但有一个跑慢了,被躺在地上的王立臣一脚狠登在膝盖处,他惨呼一声,抱着膝盖倒在地上。
秃顶车上带着穿拖鞋的混混已经向小镇跑了,其他三辆摩托车也相继发动逃窜,但有一辆车稍微慢了一些,杨鑫勇一个箭步冲到了最后一辆已经启动的摩托车后,大吼一声,一伸手撕住后座上的混混,一把就拉了下来,然后抬起穿着“强人”军靴的脚照着这家伙的脸一跺,伴随着惨呼,这家伙血流满脸,被随后赶到的兵摁在了地上,当然少不了一阵拳脚,这个倒霉蛋狂呼惨叫,一个劲地求饶,但是晚了!
一连长带着人还要追,被杨鑫勇拦住了:“别追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杨鑫勇脸上霜花密布,他走到妹妹身边问:“没事吧?”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小静。
杨小静没理会哥哥的问候,而是快步跑到王立臣身连蹲下来焦急地喊了一声:“王立臣!”然后美目里滚落两行眼泪,王立臣扭头看着她,挣扎着说:“不要紧,哎哟!”
杨小静将纤臂伸出,心疼地搂住王立臣的脖子,将他扶了起来,这时一连长带着兵也围了过来。
“一连长,派人先把王立臣送回营卫生所。”杨鑫勇眼睛还是盯着前言小镇的入口处。
秃顶等七个人狠加油门,暗自庆幸自己跑得快,眼看着就要到小镇的入口处了,突然前面呼地扑出二十多人,横成一排,拦住了去路,全是当兵的!
“怎么办?鹫哥。”紧挨着秃顶的混混问。
“操他麻的,冲过去,不让开就撞!”秃顶恶狠狠地说。
路很窄,勉强能并排两辆摩托车。
二连长和三连长一看这些摩托车并没有减速的迹象,而是更加疯狂地撞了过来,当即二人一对眼色,等两辆车冲到跟前时,猛向旁边一跨,避开冲来的摩托,同时伸拳一左一右猛地击向两个骑摩托车的混混的脖子,两人受到重击后,惨叫一声栽下了摩托车。
前面两辆车一倒后面的当然也跑不了了,二十多名兵一拥而上,秃顶在内的七名混混顿时淹没在绿色的海洋里,惨叫求饶声此起彼伏。
“没有命令不许停!”二连长说。
“别打要害!”三连长说。
杨鑫勇远远地看着,嘴角抽出一丝冷笑:“麻个彼的,找死!”看到妹妹毫发无损,他才放心了。
一连长派六个兵送王立臣回营去了,杨小静当然跟回去了,这个官宦千金看着满脸是血的王立臣,难受得哭了一路。
杨鑫勇看了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朝二、三连长一招手。
看着趴在自己身边的这群混蛋,杨鑫勇的“强人”军靴再次抬了起来,照着八张鼻青脸肿的面孔,挨个地一人一下。
然后一挥手说:“把他们弄回营去,摩托车扔到沟里。”
秃顶扬起脸,擦了擦脸上的血,看着杨鑫勇说:“我们不知道是你妹妹,放了我们吧,我弟弟是县公安局副局长。”他神情里带着一丝侥幸。
杨鑫勇冷冷地看着秃顶说:“公安局副局长算个吊毛,你爸就是市长我也拿他当球毛!”说完,抬脚又赏了秃顶一脚。
惨叫声再起。
“全都给我弄回去!”杨鑫勇说完,头也不回地朝营里走去。
第八十一章 谁打他们了?
第八十一章谁打他们了?
二营教导员赵恒拿起电话,向团长和政委把情况作了汇报,团长和政委的回答惊人的一致:我立刻去二营!
在杨小静来二营后,团长和政委都知道了这一情况,这位大首长的千金来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这是他们团的荣幸,更是他们表现的机会,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二人多次来到二营看望,并给予了许多照顾,而且几次想让杨鑫勇带着妹妹去团里做客,但这位从小长在XX大院的千金根本就没有把这两位领导放在眼里,说什么也不去,也许是年轻,不给面子!其实不是不给面子,而是平时见到的大多是松枝加星的将军,象这样两杠三星的校官简直多如牛毛,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秃顶等八个混混被塞进了二营的禁闭室,临走时杨鑫勇对负责看守禁闭室的一连长丢下一句话:好好招呼,但不能出人命!
这下八个平时在镇里学螃蟹横行的混混可就惨了,用鬼哭狼嚎已经不能形容禁闭室里的动静了。
“哼,要不是这身军装,全他麻的废了你们!”杨鑫勇心里骂道。
杨鑫勇刚走回家属房,林昕说:“吓死我了,好在小静没事,不然可怎么办呢?”
“小静呢?”杨鑫勇没有理会妻子的话,开口就问。
“她在营卫生所,军医正在给王立臣处理伤口呢。”林昕说。
杨鑫勇转身向卫生所走去。
二营卫生所里,军医正在给王立臣的伤口消毒,杨小静满脸担心地站在旁边看着,一双小手紧张得捏成一团,仿佛那伤口在自己身上,一双噙泪的双眸随着军医的手来回移动。
杨鑫勇进了卫生所,走到王立臣的床边问:“没事吧?要不要紧?”
“不大要紧,大多是皮外伤。”军医说。
“营长,没啥,别担心。”躺在床上的王立臣对营长说。
“先好好养着,放心,那几个混蛋有他们好看的!”杨鑫勇低看了看王立臣的伤。
“小静,回去吧,先吃点饭。”杨鑫勇对妹妹说。
“呆会,等他伤口处理完了再说。”杨小静的目光还在盯着王立臣的伤口上。
“先回去,我有话要问你”。杨鑫勇面色阴沉地说。
“你先和营长回去吧,我没事。”王立臣看了一眼杨小静说。
听了王立臣的话,杨小静这才恋恋不舍地跟随哥哥走出了卫生所。
杨鑫勇陪着妹妹向家属房走去,快到门口时,通信员快步地跑了过来:“营长,团长和政委在营部等你呢。”
“什么时候到的?”杨鑫勇一怔,心想这两位领导消息挺灵通的,速度也不慢。
“刚到没多久,教导员也在营部。”通信员说。
就在杨鑫勇转身向营部走去的时候,杨小静拿出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爸……”
一进营部门,就看见教导员赵恒正向团长和政委说着什么,杨鑫勇跨进门立正后,向团长和政委敬了个举手礼,然后走了过去。
“坐吧。”政委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AS县公安分局里,副局长张洪景急得在屋里来回转圈,他心里对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烦到了极点,平时自己没少和他说,别惹事,别惹事,可是他就是不听,这回竟然惹起了当兵的,这下倒好,让人家抓到军营里去了。
他知道,如果哥哥惹的是其他人倒好说,凭他这个县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对方多少得给些面子,但这次不同了,是部队,那是直属BJ军区的一支重装部队,别说县公安局,就是市公安局去了,人家说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你管不着。
这时局长铁名桥走了进来:“老张呀,什么事急成这样子?”
张洪景对铁名桥把自己哥哥和当兵的打架一事说了一遍,然后问:“老铁,这事你看咋办?”
局长铁名桥一听顿时不说话了,他掏出烟递给张洪景一根,然后给自己点着,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光在这着急没用,先上部队看一看情况,然后再做决定,实在不行,给我打电话。”
“好,我这就去。”张洪景急急地坐上警车走了。
铁名桥看着张洪景急匆匆离去的身影,叹息道:“怎么摊上那么一个浑蛋哥哥,真是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母同胞有愚有贤啊!人和人差远了。”
身为局长的铁名桥认识张洪景的哥哥,纯粹一个地痞流氓,没少给张洪景惹事,而且屡教不改,好在每次犯的事都不算太大,因此,碍于张洪景的面子,他也没有说过什么,但这次惹上了部队,可就不太妙了。
张洪景驱车赶到二营门口,大门口岗哨伸手拦住了警车,张洪景向岗哨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就要开车进去,这时岗哨脸色一冷:“人可以进去,但车得停在警戒线外。”
杨鑫勇给门岗交待过,只要是警车来,人进来,车放在外边,特别叮嘱了一句:“只要是穿着警服,就不要给好脸色!”
中国部队的传统之一就是服从意识极强,不管是什么命令,只要是上级交待的,底下的都不打折扣的执行!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洪景虽然心里一万个不舒服,但还是下了车,让司机把车停在门外,自己在岗哨处登记了一下,并给哨兵验看了工作证,然后才被允许走入营门。
在他走入营门后,哨兵拿起电话拨到了营部。
在张洪景走了不到一刻钟,铁名桥就接到了市局的一个电话,等他听完电话后,不知不觉地出了一身冷汗,放下电话,他暗叫一声:“老张呀,这下你哥哥可给你惹大祸了,看你如何收拾,操!弄不好连老子也连累了,真他麻的倒霉,怪不得早上出门碰见一只乌鸦朝我叫!”
张洪景边向里走边想,无论如何先让他们把哥哥放出来再说,再怎么不争气也是自己亲哥哥。
“你是张洪景副局长吧?”营部通信员截住了张洪景问。
“是,我是张洪景。”张洪景连忙说。
“我们团首长和营领导在营部等着你呢。”通信员面无表情地说。
通信员把张洪景领到营部后,看着营部里坐着四个校官,张洪景心里一阵紧张,因为团长和政委他认识,那两个少校应该是营长和教导员吧。
“给你们添麻烦了……”张洪景看着这四个人面无善色,而且连最起码让座的意思都没有,心里暗叫不妙,但同时又纳闷,他知道,以往军民纠纷闹得再大,也不会象今天这样,对自己这个副局长爱理不理的样子,不就是和兵打了架吗?有啥大不了的!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心头慢慢地升起了怒火。
“请坐吧。”团长看了一眼张洪景,然后指了指墙边的一个凳子。
“你知道你哥哥今天闯啥祸了吗?”政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死死地盯着张洪景问。
“听说是和贵部的兵打架。”张洪景说。
“如果仅仅是那样就好说多了。”政委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所以不停地赶来了,你们想怎么办,是赔礼道歉还是经济赔偿,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全部答应,只有一个要求,先放我哥哥出来。”张洪景的语气也渐渐不那么软弱了,心想,部队就是再牛逼也不能这么着吧,好歹我也是国家干部,主管一方治安,怎么今天都跟吃错了药一样,一点帐都不买,自从踏入营区,就没有一个人给自己好脸色!
“赔礼道歉,经济赔偿?哼,赔礼道歉值几个钱?经济赔偿你又有几个钱?……”杨鑫勇嗖地站了起来,两道目光象利刃一样刺向张洪景。
“坐下,别激动。”团长冲杨鑫勇一摆手。
杨鑫勇气哼哼地坐了下来。
“你哥哥手下的小兄弟在冷饮店里对一个女孩耍流氓,在被我们的兵制止后,他们不甘心,然后告诉你哥哥,也就是他们所说的老大,你哥哥于是带人骑着摩托车拦路行凶打人,并且有流氓行为,我是一个当兵的,不太懂法律,不知道流氓一词定位是否准确,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及时赶到,就要出大事了,不,应该说天就要塌了,到那时,别说是你一个副局长,就是我们两个都难辞其咎。”政委语气平静但难掩心中的愤怒。
张洪景听了政委这席话,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心想:“到底惹了那座庙的菩萨了,是什么人这么牛逼!难道还能把我的警服脱了不成?还是先见一见哥哥,问明当时的情况再说,不然,自己啥也不知道,对面这几位说话又云山雾罩地。”
“先让我看一下我哥哥,问明情况,行不行?”张洪景说。
团长和政委听了这话后,对视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杨鑫勇和赵恒,那意思是:“能让他看吗?”
“当然可以,走!”杨鑫勇说完站了起来。
五人来到禁闭室,门口的一连长向两位团首长敬礼后打开了门。
“兄弟呀,救救我,快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这些人把我们往死里打,我受不了了!”满意身血污的秃顶看到自己的张洪景来了,再也忍不住了,连哭带喊地向张洪景求救,一条腿象挨了狼夹子一样地,不知是脚崴了还是腿断了?
团长和政委也被眼前的情景惊得一怔,团长心道:有些过了!
“谁打他们了?分明是他们骑摩托车时掉到沟里摔成这样,给谁栽赃呢,一连长,你说他是不是给咱们栽脏呢?”杨鑫勇一脸正气地问一连长。
“这就是眼睁睁地给咱们栽脏,我一直在场,没看见谁打他们了。倒是看见他们八个人围着我们连的一个兵连踢带打,现在我们连的那个兵还在卫生所里躺着,起不来。”一连长愤愤不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