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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红道黄道黑道-第15部分

小说: 红道黄道黑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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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进了门,对陈青峰说:“麻烦你了,峰娃。”

“街坊邻居的,客气啥呢,没事我回家了。”陈青峰说着,向自己家走去。

陈炳三老伴走进屋里一看,小星不在,忙喊:“小星,小星”。她再走到小星屋门口一推门,发现门也关得死死的,突然她闻到一股从门缝里飘出来的农药味,于她带着哭音大叫:“老头子,快过来。”

陈炳三过来也闻到了农药味,这时他顾不了许多了,一抬脚把门踹开了,老伴进屋一看,小星在炕上抽成一团,她连忙上前一摸,发现女儿身子已经冰凉,早已没有了呼吸,于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我可怜的娃呀!”。一头昏倒在女儿身边的炕沿上。

雪花村的里响起了一男一女两个老人凄惨地悲嚎,陈小星家门口围满了人。

车仁合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满意地晃着,“日他先人的!柳正彪你怎么敢跟爷我斗,你也不看看自己,碎碎(小的意思)个年纪,尻子的屎还没干呢!怎么着?我让你没成家就先戴个绿汪汪的大帽子,哈哈哈!”

他这个断子绝孙的老家伙,为报废子之仇,竟然想出了这样一个伤天害理的恶毒法子,他的初意是先毁了陈小星的清白,让在监狱服刑的柳正彪抓狂发疯,但又无可奈何。

最好是他知道此事后忍受不住越狱,然后再被逮住,多在笼子里圈几年,越狱吗,是罪加一等!真能这样,就是等他熬够了刑期出狱,那时年龄也不小了,也废得差不多了,是呀,人活的就是个精气神,监狱是啥地方,是龙盘着,是虎卧着!

再给那个民警亲戚说说,最好在监狱里整残这个驴日河的,看你还狂不狂,你不是有一身武艺吗?好,拿出来,拿出来呀!哈哈哈!

正在他为报复得逞而暗笑时,斗娃神色慌张地从门外头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爸,出事了,出大事了!”

车仁合看着平时足智多谋的老三,不满地哼了一声:“啥球子事,把你急成这样,快成家的人了!”

“陈小星死了!”斗娃一脸恐惧之色。

“什么?死了?”车仁合象触了电似的从躺椅上一蹦而起。

“是死了,我听说是喝一0五九死的,爸,你看咋办?”车娃焦急地看着父亲说”

车仁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念叨着:“瞎了,瞎了,这一下子把祸做下了,汤水大了!咋能死呢!”他再横,再霸道,也知道人命关天这个道理。

他从腰里抽出烟袋,装了一锅烟,抖抖索索地掏出洋火却怎么也划不着,斗娃赶紧从旁边给父亲点上烟。

抽了两口烟,车仁合冷静了下来,思考了片刻对斗娃说:“把两个你哥和量娃叫来,进屋再说。”随后转身疾步走入屋内。

不大会儿,车娃哥四个聚在车仁合的屋里,车仁合说:“怕事不惹事,惹事不怕事,现在出了人命了,我来回考虑了一遍,咱这样……”

“马上按我说的办。”车仁合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叠钱,分成两份,交给载娃和斗娃一人一份。

陈炳三的老伴在众邻里的照顾下,慢慢地醒了过来,她看着眼前的惨景,不再说话了,一双呆滞的眼神死死地定在炕上的女儿身上,众人还在七嘴八舌地劝着,门外围着的人相互议论着。

“这里有两封信。”陈青峰指着炕头桌上说。

陈炳三抹着眼泪看完了信,这个一辈子懦弱的人终于暴发了冲天之怒,匹夫之怒不光是“以头跄地尔”,还能流血三尺!

他两只平时昏花的眼睛放出两股让人心怯的怒火,拨开众人冲出屋外,顺手从院墙边上抄起一把铁锨,嘴里骂着:“瞎锤子蹲河的,我今儿跟你们拼了,要死一块死,日你车家八辈子老先人的!”

大门口围着的众人惊呆了,这个平时啥事都不敢出头的人,今天怎么让人如此害怕!谁也不敢上前拦阻。

陈炳三象一头尾巴上燃烧着火把的疯牛一样,冲向车仁合家里,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冲到车仁合家门前,陈炳三一脚将半掩着的门踏开,旋风一样地冲进了院子,车仁合正抽着烟锅,一看疯了似的陈炳三大叫:“炳三,你要干啥?啥事慢慢说。”这是量娃也闻声从屋里跑了出来。

“跟你有啥说的,说你娘没皮的话,你家四个牲口做下的瞎事,你还装作不知道!”陈炳三边向车仁跑跟关跑边骂,这时他看见量娃从屋里走了出来,于是一转身,放过车仁合奔量娃而来,手起锨落奔着量娃的头劈去,量娃歪着一躲,肩膀上重重地挨了一铁锨,血“哗”地一声从单衣上流了下来。

车仁合一见,甩手扔掉烟锅,冲过去从后面抱住陈炳三骂道:“日你先人的,啥事都不说,拿锨打我娃,我跟你拼了!”说完一把将陈炳三摔倒在地,二人扭成一团,疯狂地撕打。

量娃一听父亲的话也反应过来,车仁合这是在告诉量娃:他家死人跟咱没关系,当作不知道。

量娃上前将和父亲翻滚撕打的陈炳三按住,一拳就把陈炳三打得鼻口淌血,车仁合趁机起身,边拍身上的土边对门口围着的人说:“这个疯狗一进门就乱咬,我连啥事都不知道,大家都看到了,他把我娃肩膀打成啥了,看看这一身的血!”

这时门口围着的人进来了几个,跑向被量娃摁在地上的陈炳三,有的说:“老车,可不能再打了,出人命就麻烦了。”

陈炳三这时浑身不知从哪里来的劲,他张嘴朝着量娃摁着自己的手猛力咬去,量娃一声惨叫,奋力地将手往回抽,手是抽回来了,但手上的一块皮牢牢地留在了陈炳三的两排牙齿中间!

随即陈炳三蹬了量娃一脚,翻身而起向发狂的豹子一样再次扑向量娃,量娃一见,平时的霸道劲早都没了,转身跑出大门,一刹时就看不见踪影,大家七手八脚地拉住正要追赶量娃的陈炳三。

派出所来人了,经过一番忙活,三天之后,最后得出结论,陈小星系自杀身亡,其绝命书上所说自己为车娃四弟兄所害一事,经法医鉴定,死者**破裂,但并没有发现精液,证据不足,因此对车家四兄弟的指控不能成立。

这就是结果,日他先人的结果!

这个傻傻的小星,为了不让自己死后难堪,替四个凶手销毁了证据!

车仁合的钱可没少送!但拿钱买命,多少都在所不惜!

一口没刷漆的白皮棺材从陈炳三家门里缓缓地抬出,这在当地是一个风俗,没成年的女子死了所用的棺材不能刷漆,而且不能埋入祖坟,只能埋在村北边的乱坟岗。

陈炳三扶着女儿的棺材哭得声嘶力竭:“娃呀,我的乖娃,你咋这么瓜呢,年轻轻的还没活人呢,你让我和你妈以后咋过呀,娃呀,我的亲蛋蛋娃呀!”

只有四个人抬着棺材,心情沉痛地走着,听着陈炳三的哭诉,四个人不由得用空着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围观的人特别是那些上了岁数的妇女,眼圈都红红的,噙满了泪水,不住地抹着。

陈炳三老伴已经疯了,看着女儿的灵柩慢慢走远,裂着嘴笑:“这懒女子,上哪儿去?有多远的路?还让这些你叔把你抬着,走两步能把你累着,这懒娃!”说完又哈哈地笑起来。

陈青峰的母亲站在边上,脸上早已哭得乱七八糟,抹着红红的眼睛,同情地看着这个失去爱女的妈妈!

老年丧子,人生三大不幸之一!

陈小星的棺材已经出了村,这时邮递员满脸挂笑地骑着车子向陈小星家驰去,邮递员们最喜欢报喜,特别是送大学录取通知书,因为这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喜钱,并且绝不会空,不管这家是穷是富,这不,这张陈小星的西秦师范学院的鲜红通知书就在自己的包中装着,等会就变成喜钱了!

邮递员停在陈青峰家门口,向站在门口伤心的陈青峰他妈说:“大嫂,请问一下,哪家是陈小星家?”

陈青峰的母亲抹了一下眼泪,用手指着还在傻笑的小星她妈说:“那家就是。”

邮递员支好车子,满脸挂笑地走到小星她妈跟前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陈小星的妈妈,你猜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讨喜钱的人都喜欢卖弄一下关子,吊一下人家的胃口。

小星她妈还笑:“我就是她的妈妈,你猜对了,真聪明,哈哈哈!”

邮递员这时才发现,这个自称陈小星妈妈的人不对劲,跟正常人不一样,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陈青峰的母亲走过来,将邮递员拉到一旁,把情况简要地说了一下,邮递员一脸的喜色不见了,惋惜之情油然而生,叹了口气:“才子薄命,大嫂麻烦你把这通知书给她家人吧。”说完,垂头丧气地骑着车子走了。

陈青峰他妈拿着鲜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走到小星她妈面前:“老嫂子,你娃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说完递了过去。”

小星妈拿过来看着,猛地站起来向小星灵枢远去的方向疾走而去,嘴里不停地说:“小星这娃,通知书来了都不回来,还要我给她送,真是的,都多大的女子了!”说完一边走一边傻笑着,手里扬着鲜红的大学通知书。

路边的人心酸地流着泪,是的,他们或她们已经流了好几天的同情眼泪!

乱坟岗又拱起一堆湿土,陈炳三双手深深地抠进泥土里:“娃呀,我的亲娃呀!”周围的人硬搀起这位心碎的老人向村里走去。

湿土堆前一座不高的青石碑上刻着:爱女小星之墓。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闷雷,刚才还烈日炎炎的天一下子变了脸,浓如泼墨般的云疯狂地翻滚着,随着一道撕裂天空的刺眼闪电,一声震破耳膜的炸雷在雪花村上空响起!

雨,象从天上用桶往下浇一样地下开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雨过天晴,太阳又出来了。

陈小星的墓碑被雨冲洗得很净,很净。

第三十一章 我本善良

 第三十一章我本善良

西原监狱里,当柳正彪正在想着陈小星时,一个叫林风的矮胖狱友过来喊他,柳正彪一回头看是林风,忙问:“林哥,有啥事?”

“柳兄弟,雕狼哥找你。”说完,林风谄媚地朝柳正彪一笑。

原来,林风所说的雕狼哥,是西北五省黑道中的头号人物,手下兄弟遍布大西北,他在西北黑道上,可是个跺跺脚天山都要晃三晃的主,这次因在一次毒品交易中疏忽大意,被警方抓获,但庆幸的是警方并不知道他就是西北五省让人闻风丧胆的黑老大,所以按一般的犯罪分子进行关押,好在刑期不长,再加上手下全力活动,他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出狱,因此他在狱中安分守己,一丝也不敢张狂,只待刑期一满,振翅高飞。

那个叫林风的矮胖子,是雕狼的得力手下,最亲密的心腹之一,此人善于察颜观色,揣摸人的心理,尤其是他有一手响当当但从来不敢向外声张的绝活:扒窃。

至于绝到什么程度没人知道,只知道他有一个外号“一手过”,意思是只要他想要你身上的钱物,只消用一只手从装钱物之处经过,肯定得手!从没空过。

他原来并不是雕狼的手下,他最早的师父是西北扒窃道上赫赫有名的空手帮帮主“笑面海棠”巩苹苹”。

这个巩苹苹原来本是一小户人家的本份女儿,貌美如花,尤其是见人会说话,面带三分笑,许多男人对她垂涎三尺,终于,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她被一混混强行破身,而后死死纠缠,家人也跟着她深受其苦,整日不得安宁,弄得这个心性刚强的女子一怒之下步入黑道,凭着过人的天资和变态的刻苦以及后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她在练得一身本领后,将那个强奸自己的混混骟了,慢慢地成为扒窃道上的老大,慕名入其门下者如蚁聚蜂拥。

空手帮独霸扒窃一行数十年之久,“笑面海棠”巩苹苹也积累了巨额财富,随着儿女长大参加工作,自己岁数也大了,于是退隐江湖之心顿起,终于她感觉累了,于是宣布挂剑封刀,不问江湖之事。

但她临退隐前,安排副帮主年刚接任自己帮主之位,而且对帮内的弟子宣布了一条禁令,违此令者,自剁一手!如敢违令逃匿,则必追而灭之!她向来言出必行,手下自然知道。

这条禁令是这样的:所有弟子及其所带的小弟小妹,不得在秦原省内行窃,尤其是不得在省会西都市内作案,否则,若被发现,行窃者和所有连带责任的人必须自剁一手!

她的本意是,自己这么多年没少祸害本地乡亲父老,是该在本地停手的时候了,自己日暮之年,该积些阴德了。

宣布完禁令以后,她开始优哉游哉地养老了,买买菜,做做饭,帮儿女们带带孙子们,和老伴四处狂逛逛,日子过得非常惬意。

这天晚上她闲得无聊,打开电视,却被一条新闻吸引住了,新闻说:西都市六二八路公交车上近日连续发生扒窃事件,公安部门虽全力侦破,但一无所获,特别是有一次发生盗窃后,司机将公交车都开到临近派出所进行检查,但还是没有抓住小偷!希望乘坐此路公交车的人多加小心。

她一听此事,心头掠起一股不快,暗想:“不会是空手帮的人吧,借给他们一个胆,也不敢违反自己宣布的禁令!那就是外地的贼作的案,但她心里清楚,在这一道上,论手艺没有人能超过空手帮,这个贼手艺太不一般了,会会他(她)!”

想了一会儿,她决定会会这个技艺高超的同道中人!

第二天一大早,她对自己进行了化妆,变成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来到公安局向值班民警说自己可以协助破此案。

刑警队大队长郭来武非常重视,亲自接见她,问她需要几个帮手及其他条件,她笑笑说:“给我一千块钱,去两个人跟着我上车,到时我说抓谁你们动手就行了。”郭来武有些不信:“大娘你行吗?”这时身旁一个快退休的民警老王突然看出这个老太太就是空手帮前帮主“笑面海棠”巩苹苹!

原来老王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巩苹苹的真实身份,但他从来不敢声张,宁肯脱了这身警服,也不敢惹这个黑道巨枭!否则,会惹上灭门之祸的!他不敢!

巩苹苹也认识老王,此时她笑咪咪地看着老王,老王识趣地装作不认识。

郭来武看着满面自信的老太太说:“好,我亲自带队,马上出发。”

秦俑大街公交车站,站满了等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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