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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24部分

小说: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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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已经很费心思了!”他低下头对我呵呵一笑,“再说你遣使那么多的宫人为我贺寿,哪里还说得上‘寒碜’二字?”

一听他提到宫人,我不由嗔笑着对上了他的视线:“怎么着,你这是怪寿宴上服侍的人太少了吗?”

“我是怪你突然就撇下我跑了!”卷毛儿说着话,便抬脚进了我们平日安歇的西殿。等绕过屏风把我横放在了床上,他这就欺身压将过来,用手摩挲着我的脸颊怪声笑道:“我才刚睡了一晌,你这小东西就突然不见了,偏还留信作怪要我这个时辰才能过来这里。怎么,和我一起就不好了?”

我见他笑中带着怨声,随即忙侧着倾起身子温柔低语道:“胤禛,我哪是作怪了?以前你送了那么多的萤火虫给我,而且我也答应过让它们为你舞上一曲,今儿个是你的好日子,所以我就到这里忙这个来了……”

“冬日里哪有什么萤火虫啊?”卷毛儿同志怔怔地顿了顿,等见着我很是肯定地点头作答,他这才又笑问:“既然如此,那怎么不见啊?”

我笑着指了指室内的灯光:“有它们在,咱们如何能瞧得见这萤火之光呢?胤禛,麻烦你到外间帮我把那些烛光熄了,等回来后,我一定保证让你看得,你信不信?”

外面有六十盏宫灯,动作如果够快的话,大约需要一分钟的时间。等卷毛儿利落地答应着快步绕出了屏风,我赶忙速速地解开外面的那层衣衫,只留下下午刚刚试穿的那套薄纱舞裙。听着他的脚步声密集地往回转来,我这才吹熄内室的最后一盏灯烛。等低下头看过从袖口发出来的莹莹绿光,我终于缓缓伸手拨准了身旁的筝弦……

我这里的乐声一起,隔壁的丝竹、鼓乐便也依着曲调随之骤然齐奏。最前面的短曲刚完,我就在衣衫淡淡的光线辐散中看到了卷毛儿同志的那道身影。见他呆站在门口未有动静,我这就蓦地转过身子,依借欢快的旋律挥开了沾满袖口的萤火之光……

说起舞蹈,我之前也只在小学六年级的元旦晚会上集团参演过一次,伴奏饿曲子就是此时的《快乐老家》。直到那次在避暑山庄亲眼看过马头琴乐声下的草原之舞,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那张身穿演出服的照片来,当即便暗暗自哼着乐曲重温了一遍儿。见凑合着还能见人,所以我才敢在卷毛儿面前夸下海口,完全可以让萤火虫起舞。

现在一曲终了,我才又粲然一笑回头望去。看这人依然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忙招手笑着叫他:“胤禛,来啊,你怎么不过来?”

卷毛儿见我频频出声唤他,这才完全回过神儿来。等挨着我的身,他便十分好奇地摸上了我的衣袖:“沐莲,这萤火虫……是怎么镶在衣衫上的啊?”

“这不是夏日的萤火虫。”我倚靠在他怀里,低下头轻声解释说,“胤禛,我让他们把丝线浸在荧光粉中,然后再按萤火虫的样子绣在这衣衫上。所以我刚刚一动,它们就像真的萤火在飞一般。怎么样,这算不算上是我的生辰礼物呢?”

见我娇声抬首问他,卷毛儿这就温柔地对上我的眼睛笑说:“沐莲,今儿个你如此用心,出了这么多的点子,我心里真的很高兴。不过……”

看他忽地顿住了,我赶忙调笑着接口:“怎么,难不成你还心疼这套薄纱的银子钱啊?”

“就你会想的这么古怪!”他笑着点了点我的鼻子,随后这才满是心疼地捏了捏我的膀子说道,“这么冷的天儿,你倒穿了这个起舞,小心别再受了风寒,到时还得喝那些苦苦的药汁儿……”

“你就会扫人家的兴!”我嗔怪地伸手推推他,“这里冬暖夏凉的,看我这薄衫都给汗湿了,哪里就冷着了!”

这家伙听了,立马就满脸促狭地笑着将手伸了过来:“是吗?既然天色这么晚了,来,那就让我仔细地瞧瞧吧……”

 

第一六六章

做父母的总是有操不完的心。馨儿的事情刚放下,元寿的婚事便又赶着来了。这孩子今年十五周岁了,比卷毛儿同志的十三岁成婚记录已经晚了两年。他的性子我和茹双是最为清楚的,所以便赶在卷毛儿皇帝正式指婚前选了一位随侍的姑娘。

她叫富察?兰萱,是允祐嫡福晋的远房姨表外甥女,今年九月在嫡福晋的生日宴会上见过一次。说起这孩子的长相和气质,真真就如自己的名字一般,柔润中带着盈盈的灵气。毕竟也是读过书的人,说起话来却又慢条斯理的,在我们这些陌生人面前,举手投足也谦和有度,没有那股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儿。

我和茹双一看就觉得投缘,都觉得和元寿很是般配,随即便暗暗留心。等派人去打听过她家里的情形后,我这就向自己的卷毛儿丈夫提了提。

之前我早就嘱托这人给元寿寻门合适的对象,现在他见我选了一个,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沐莲,咱们元寿的嫡福晋我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这个恐怕还要再等一等。”

“不用那么急的。元寿的嫡福晋,以后可是要操持整个家事的,慢慢地甄选也是应该的。”说完,我便看着他笑问,“胤禛,你说吧,我提的这位你到底同不同意?”

在皇子大婚前,一般都要娶上一两房侧室,让他先尝试一下居家过日子的滋味儿,基本上和试婚差不多。之前卷毛儿同志和宋氏就是如此,所以我一说好,他就也笑着点点头:“沐莲,既然你喜欢,她又是七弟的甥女,那应该是合适的。只要孩子们都愿意,我自然也不说二话。”

我欢喜地凑过去:“好,那我就和淳亲王那边儿开始张罗了。”

他顿了一下:“怎么,你还要见他啊?”

“那孩子是淳亲王的亲戚,我不该找他吗?”说着,我便又连声叮嘱他道,“先说好了啊,这门亲事若是不成,你可不要为难人家,让我在中间难堪。”

卷毛儿立马就啼笑皆非地说:“沐莲,咱们元寿又不是见不得人,哪至于就这样了?放心吧,真有不顺心的,我就给你担着。七弟嘛,那我明儿个招他来趟圆明园,到时你们可以就在四宜书屋见一面。”

我和允祐已好长时间没在一起聊天了,他见我有联姻的意思,随即便笑道:“沐莲,元寿是皇子,万一他没有相中兰萱,那以后岂不是有些难堪吗?”

我淡淡地笑:“咱们不要做的太明显就好了。元寿他不是常到你这儿学习书画吗?如果哪天过去时不经意见上一面,双方若是都合意,那咱们再提不迟。真不行的话,我就让皇上出面,为孩子们各选一门好亲事。”

他听了,这才欣然答应:“好,你放心吧,一切由我安排就是。”

我低下头笑:“你做事一向妥帖,我哪里用得着担心啊?”

说完这个,我就忍不住叹气:“七爷,时间过的实在是太快啊,没想到二十几年就这么远去了!”

“可不是。”他对我笑着应声,“恬馨、元寿都这么大了,再过几年,连宁馨也会这样。”

说完,他就又问:“沐莲,馨儿和额附他们在外面都还好吧?”

“挺好的,他们经常写家信来着。”说过,我就忙问他尚庆的事,“七爷,听馨儿说额附和五爷以前素有来往,这都是真的吗?”

他听我忽地问起这个,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讶异着问:“怎么?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吗?”

我茫然无绪地摇摇头:“我只知道额附是琉球国的人,以前曾流落在咱们大清国,后来又在寺庙里呆过一段儿时间,别的就不是太清楚了。”

他听我如此说,这就知晓着点头笑:“是啊!额附是五哥当年从济南带回京城的。因想着他是琉球国的皇孙,那里又甚是崇佛,所以顺势把他安排在了寺庙中。谁想机缘巧合,他和馨儿竟又生出这么一段姻缘来。”

允祐所说的和我的猜想大致不错,只是对胤祺把那孩子从济南带往京城的事稍稍有些意外。微微地发了一会儿愣怔,我就又满是感激地对他说:“七爷,谢谢你当年把茹双派来给我,只是……她这辈子却被我耽误了,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好归宿。”

他一听,赶忙劝慰着我说:“沐莲,你不要这么想。在后宫这么久,难道就没看到那些陪嫁的嬷嬷们吗?她们的遭遇大多都不及茹双。她之前孤苦伶仃一个人,能遇上你这样的主子,其实也算是她的福气了。”

我无奈地苦笑道:“女人的一生,最好的便是遇着如意的人,结婚生子。茹双这样,我心里终是愧疚的很。”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啊!”允祐听过,也随着长叹道,“沐莲,茹双去你那里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咱们就不要太过介怀了。”

孩子们的婚事说起来也快,等淳亲王那边儿传来了好消息,我就找来一批知礼的嬷嬷们准备了聘礼到富察家。一切妥帖后,我们便商量着把日子定在了年底腊月。

因为不是大婚,所以这次我们只能以迎娶侧室的礼数办。不过我特意撺掇卷毛儿同志随着到场喝了杯新人茶,也算是给孩子们长了些面子。

儿媳妇进门儿和送闺女出阁时的感受就是不一样。看兰萱婚后果然恭谨有礼,进退有度,又听茹双说起小两口新婚时蜜里调油的样子,我这才完全放心。

虽说是做婆婆的,但我也不是那种太过婆妈的人,连孩子的婚内之事都要揽过来盘问一番,仅止于听听就罢了。所以每次见到元寿,我只督促他早上继续练习气功,别的什么都没说。

卷毛儿皇帝每天忙的团团转,他自然也不会管这些琐屑之事。等到第二年春上,他这才对我说:“沐莲,咱们元寿的嫡福晋,我已经选定好了。”

他这么故意停住话头,无非就是想让人随着猜一猜。所以我一听,立时便笑问:“是谁啊?”

这人拉过我的手轻声道:“沐莲,是马齐的侄女儿。”

我怔了怔:“怎么又是富察家的啊?”

卷毛儿一脸诧异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没有。”我赶忙摇头笑,“我年前刚为元寿选过一位富察家的姑娘,现在嫡福晋也如此,日后会不会不方便啊?”

“这怕什么?”他这才笑,“同名的都多了去,更何况是同姓的!我选马齐的侄女,关键是因为她阿玛李荣保。”

卷毛儿见我慢慢地坐下来细听,这就也随着举步踱到我身边:“李荣保少时在宫中做侍读,所以我和他认识。后见他学识渊博,又过继给李泰为子,和本门的其他兄长不同,我便向皇阿玛推荐他做了察哈尔总管。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调其回京,他就又卒于任上……”

看他满脸可惜之容,我随即忙出声劝慰着笑道:“胤禛,你不是常说人和人要讲缘分的吗?既然你觉得他家姑娘甚好,那这也算是叙缘之举了。”

说完,我就又仰头调笑问他:“这婚事你虽然觉得好,但是我还是想再问问,这婚事……到底是马齐代为答应的,还是那位姑娘和元寿都已经同意了?”

“这还用说吗?”卷毛儿亲昵着拿手触触我的脸,“你反复提醒过的,非要人家先同意再说,我能不照办吗?”

从卷毛儿和他那些兄弟们就可以看出,皇子和嫡福晋的婚事,大多都是政治联姻。以前我那么说,不过是想提醒一下,哪里会指望卷毛儿皇帝全按这个来啊?刚刚他说的那个李荣保,指不定以前就和他有些什么特殊的关系。现在听了他一席话,我只好满脸微笑地说道:“胤禛,你说什么都好,反正我只要看着孩子们开心和乐就行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个咱们再操心也没用啊!”卷毛儿说着,就又伸手拨了拨我鬓边的头发,“沐莲,你最近不是在教宁馨学习拼图的吗?怎么样,可有一幅完整的没有?”

一说这个,我就嗔怪着瞧了过去:“这孩子耐心不够,所以我才想让她学这个磨磨性子。现在啊,七八片儿的图画倒还好,再多可就不行了……”

卷毛儿听我告他二闺女的状,随即便呵呵笑了起来:“宁丫头性子急,确是像我。既然着是天性,那咱这教习的人就不能太急了,否则不就和她也一样了吗?”

我很是不满地对了过去:“那你也不能太娇惯着她!像前几日的事,我就觉得有些不妥。”

他立时就呆住了:“前几日怎么了?”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前几日你不是带着六十和宁丫头在园子里玩儿射箭的游戏吗?怎么,难道你已经忘了?”

卷毛儿同志依然不明:“这个有什么不妥了?”

“哎!”我很是无奈地叹口气,“之前你不是对侍卫说好了吗?‘只要射的即可得赏’。宁丫头她不知‘的’就是箭靶,把它当成土地的‘地’,所以非缠着你赏赐那些技艺不精箭头落地的人。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怎么还真按这意思纵容着办了呢?”

见我指的是这件事,卷毛儿竟还满脸笑容地抱着我说:“沐莲,这些都是小事。我整日那么忙,难得有机会和孩子们一起乐和乐和,你就不要再为这个生气了!”

我缓慢地抬眼笑:“我哪生气啊?只不过是诚心谏言罢了。以后咱们宁丫头若被你宠溺成刁蛮公主,人人闻之色变,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他知道我是在开玩笑,这就忙笑着接口:“哪至于就如此了?你平日对她那么严,我怎么会故意唱对台戏呢?放心吧,我也是很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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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年龄算来,天申也只比元寿小了三个多月。如今元寿就要大婚了,卷毛儿皇帝也该同时为他指婚才是,可几个月过去了,偏偏就是没有丝毫动静,不能不让人觉得有些疑惑。

但这样事关隐私的话,我也不好直接去问青岁,只在元寿大婚那天带着新娘行礼请安退去后,我这才略略提了提:“姐姐,天申的年纪也不小了,你怎么也不想着为他张罗一下啊?”

耿青岁见我问,这就愁绪满怀地嗔怪着答道:“沐莲,你不知道,天申这孩子古怪着呢!他说了,如果真要成婚的话,对方一定是他自己选的。这样的疯话,没想到皇上竟然也依了!沐莲,你说说,我这做额娘的能有什么办法?”

天申的话,倒是很符合我的心意。我怔了半晌,然后便随着点点头:“姐姐,天申这孩子一向讨喜,皇上愿意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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