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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第120部分

小说: 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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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心了。”

馨儿一边儿听我说,一边儿默默地点头。等我停了下来,她这才轻声问我:“额娘,要不……您也见见他吧?”

我笑着摇摇头:“你们正准备婚事,现在就不用了。只要你们都觉得合适,额娘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说过这个,我随即又指着最边儿上的一个红色包袱对她说:“馨儿,这个……是额娘为你新婚之夜准备的衣服。等出阁那天,你好把它们套在嫁衣里面……”

这孩子忽听我说起新婚之夜的事,霎时间便绯红满面,接着便飞鸟投林般钻入了我的怀中。

“这有什么,女人都有这一天的。”我满眼含笑地低下头,轻轻地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你是大夫,以前也为那么多女人接生,听这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额娘以前出嫁时,说起来还比你小上几岁呢!”

我看馨儿依然含羞地低着头,这就赶忙又抱着她柔声笑说:“馨儿,以前你还是个小姑娘,所以有的事情额娘也从来没有教过你,怕的就是你难为情。今天是九月初一,再过半个月你就要出嫁,也算是成年人了,以后就要明白为□、为人母的道理,所以额娘再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那些该说的、该教的,也都在这包袱里面放着。这些天你若有空,那就仔细地翻开瞧瞧吧。额娘还有别的事要做,这就先走了。今儿个的汤药,额娘一会儿便让你双姨端过来,记得要多用一点儿,知道了吗?”

馨儿一向是个知事的,我这么殷殷交代,她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即便羞答答地应声道:“额娘,您放心吧……”

九月初的天气倒是挺好的,谁想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刚一起过完重阳节,卷毛儿皇帝的右手却在翻书时不小心划破了。

他是一国之君,天天都要批阅奏章,现在右手行动不便,只好换用左手握笔发力。也许是双手写出的字迹微微有些不同,便有不少总督大臣在折子上关心他的身体是否康健,这人看了,竟大笑着对我说:“沐莲,你瞧瞧,还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臣子细心谨慎,连这小小的变化都能看得出来!”

想到他一天到晚翘着包扎的无名指,处处都要我随身侍候的模样,我这就也忙随着笑道:“是啊!看在他们如此惦念着你的份儿上,是不是也该嘉奖一下啊?”

“若说起这个,有几个人确实应该嘉奖!”说着,卷毛儿同志便从一摞子奏折中选出三四份儿出来,“他们可是咱们大清的股肱之臣,说什么也不能亏待了!沐莲,来,你瞧瞧这个!”

我慌忙摇摇头:“这个是密折,我还是不要看了吧!”

这人还是笑着递了过来:“怕什么?要不你就瞧瞧我的这句朱批好了。”

他这么热心,我也不好再拂意而为,随即便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原来这个是鄂尔泰的请安奏折,卷毛儿让我细瞧的那句朱批却是这样写的:“朕躬甚安。将你八字随便写来朕览。”

我看过后,这就忙笑着递还给他:“胤禛,你说要嘉奖股肱之臣,原来就是向别人要八字啊?”

“这个你就不明白了。”说着,他便又将折子慢慢地合拢,“鄂尔泰前段时间疟疾初愈便入京觐见。我看他面色不好,最近又听闻他身体仍未复原,所以甚是担忧。最近那个看八字极准的相士刚好探亲回京,所以我就想着替他瞧瞧,如果这病只是命中一劫,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每次听卷毛儿说什么八字,我就忍不住在心里慨叹。不知这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我堂堂一个相信科学的大夫,却硬是嫁了这么一个迷信十足的丈夫,哎,想想就觉得很是滑稽。

现在见他把此事用在关心臣子的健康安危之上,我心里却又一阵儿发软。想想以前年羹尧还是他的宠臣时,曾主动要求回京述职。刚巧他的儿子年熙正好生了重病,卷毛儿便以“有看八字的人说年熙不宜你来”拒绝了。

此一时彼一时,卷毛儿对臣子的关爱之心仍在,但对象却变了。我作为局外人,真说不清心里是何种滋味儿。皇帝不易做,想来想去,越发觉得卷毛儿这人还真是不容易!

我正在一旁发愣怔,这人却从龙椅上缓缓站了起来。等我转过头,他这才笑问:“沐莲,再过三日,咱们馨儿就要出阁嫁人了,所有的事你都准备妥当了吧?”

微微叹息一声后,我便低下头轻声道:“早就准备妥当了,他们两个执意要求要简单地办理婚事,所以一切都没有那么繁琐。”

卷毛儿身为人父,自然能够体会我此时的心情。他看我这样,立时就用左臂揽过我的肩膀柔声道:“孩子们的事,就随他们去吧。只要以后尚庆能对咱馨儿一心一意,婚礼热闹与否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你放心吧,他们两个随后去民间做流诊的大夫,我会安排各地的官府大力相助的,吃穿用度皆有人照管,孩子们不会受苦的……”

第一六二章

卷毛儿皇帝对馨儿他们义诊的事安排得如此妥当,我自然是放心的。可是到了孩子出嫁的前一晚,我却一宿未眠。卷毛儿也是这样,我们两个从她出生一路细细地说到现在,不停地回忆着往事,有时高兴,有时心酸,越说越不舍,更是难以入睡。

说起这迎娶的时辰,我这就忍不住嗔怪着道:“胤禛,你们干嘛选了个卯正,怎么不稍微晚一点儿呢?”

卷毛儿见我埋怨,随即轻轻动了动身子,接着便伸臂搭上我的腰身低声笑:“沐莲,我已经仔细瞧过了,就这个时辰最好,别的都不及卯正吉利。”

说完,他忙又枕头底下摸出怀表打开看了看:“已近丑末了。再过一会儿咱们就该起床了,沐莲,你还是先眯一会儿吧。”

我微微地努努嘴:“我睡不着,想想以后馨儿不在身边,心里就空落落的。”

“你啊!”卷毛儿笑着短叹了一声,随后便亲昵地凑过来柔声说,“孩子们总会长大的,以后有我陪着你,这还不好吗?”

“当然好了。”说着,我也亲热地往他怀里贴了贴,“只要以后你待我好一些,别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了。”

他听了这个,竟出声呵呵一笑:“沐莲,难道现在我待你还不好吗?”

“嗯……怎么说呢,”我故意稍稍地顿了顿,接着才又看着他笑:“还算好吧,比我出嫁时的估算也好上那么一点点……”

忽地提起我出嫁的事,卷毛儿立马便呆住了:“怎么,当时你对我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吗?”

我看这人脸色变了,随即忙拉过被子盖头笑了起来。等他也忙不迭地靠进来,我这才又调笑着问:“你要听实话吗?”

他一本正经点头笑:“当然了,我只想你照实说。”

“哎——”我伸臂抱抱卷毛儿同志,然后便柔声道,“那时我除了淳亲王,其他人都不怎么想见。再说这里又不是我的家乡,我真是想过要走的,可是想想你们皇家的威力,又怕连累了钮祜禄府,所以就只好忍着暑热嫁过来了。真没想到你还会如此对我,随后便慢慢地改了想法。这不,现在连孩子都要出嫁了!”

卷毛儿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笑容这就又上了脸:“这还差不多,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看他带着点儿狠劲儿扭着我的鼻子,我便忙很是不满地撅撅嘴,义正词严地辩说道:“我心里面现在可全是暖人的热情,哪里来的什么凉意啊?”

他这才得意地笑着放手,接着便又轻轻地捋了捋我额边的发丝:“沐莲,你放心吧,以后真的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卷毛儿现在是皇帝,这样的誓言当然是不信为好。我现在可不是一二十岁的少女,实在禁不住岁月的无情摧残。等到宁丫头出嫁的那一天,他还没有嫌弃我的意思,那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这人见我不应声,怕是又想到了以前我说从来没相信过的话,立时便抬起我的下颚问:“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我何苦要为了这个和卷毛儿同志打别扭呢?所以等他话音一落,我便满眼含笑地望了过去:“胤禛,在我们家乡,有很多只有母亲的单亲家庭。我若对你没有信心的话,也早就带着孩子离开了。还有那个紫禁城,以前每次去都没有什么好事儿,为了你,我不还在里面呆了快两年的时间吗?”

“这倒是。”他缓缓转头挨着我的脸颊,“沐莲,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等到寅末,咱们还要送馨儿出阁呢!”

卷毛儿皇帝每日为了国事操劳不已,今儿个又和我聊到这个时辰,确实该休息了。我倾身在他唇边碰了碰,随后便侧过身子眯上了双眼。

他见我如此配合,这就忙又柔声笑语地撵了过来:“沐莲,你还是枕着我的胳臂睡吧。”

我不看他,只微微嗔笑道:“我才不呢,免得到时你又喊痛,好让人……”

一语未了,这人便一把搂过我重又拥进他怀里去:“快睡吧,也就半个多时辰儿。过会儿馨儿起身梳洗打扮,会有人过来叫咱们的。”

也许是真有些乏了,不一会儿我的头便昏昏沉沉起来。直到门外一阵儿低低的声音屡屡响起,我这才彻底清醒。

见卷毛儿也睁眼对了过来,我这就对他笑道:“该起了。等额附过来迎亲,馨儿就要给咱们行拜别礼了。”

“好,那你先过去瞧瞧馨儿吧。”说完,他又笑着交代,“过会儿你可不要哭的太厉害啊,不然宁丫头见着,怕是又要咱们哄上半天了!”

我嗔笑着看过去,随后便很不好意思地推推他的肩膀:“我才不哭呢!馨儿嫁的是如意郎君,咱们心里都要高兴才是!”

说是这么说,等进门看恬馨的头发已经梳成了新嫁娘的式样,我心里边儿还是不由得一阵儿酸。

众人见我前来,都忙不迭地行礼问安。我见馨儿也从梳妆台前站起,这就走到她身边笑道:“孩子,你快坐下吧,额娘只是过来看看。”

婚嫁的事都是一项项按着顺序来的,我看周围的人都忙得团团转,这就和嬷嬷们一起帮恬馨穿上嫁衣。完后,还来不及再说句体己话,便听得外面响起了额附进园迎亲的鞭炮声。

眼看吉时快要到了,园子里的喜乐之声也换快递吹奏出来,我这才忙伸臂抱了抱恬馨,凑在她耳边柔声絮语道:“孩子,今儿个是你的好日子,不要想太多,啊?”

馨儿将头往我怀里埋了埋,语声颤颤地道:“额娘,馨儿……”

我见她一时说不出话来,随即想起卷毛儿交代的话来,便忙又抚摸轻拍着她的后背笑道:“乖,再过几天就是你回门儿的日子,到时额娘好派人过去接你和额附回来。”

刚说完,耿青岁便笑着进来道:“妹妹,吉时已到,你不要再舍不得了!咱们快给孩子上盖头,让喜娘扶着出去行礼吧!”

我看她身穿吉服进来,又见喜娘也披着红在一旁等着,这就忙笑:“姐姐,你是馨儿的长辈,平日又待她如同亲生,孩子的盖头,还是由你来吧!”

青岁听了,当即欢欣一笑,小心翼翼地把红色盖头搭在了恬馨的冠帽上,然后便又一路带笑拉了我出去。

卷毛儿此时已在正位就座,见着我们一起过来,随即忙开口说道:“你们快坐下吧,额附已在外等待多时了。”

按着满族的习俗,新娘上轿前,新郎需要在院心儿处待着等候。卷毛儿这么说,看来那个尚庆是早就过来迎亲了。

我和青岁坐下后,室内的西洋钟表刚好敲响卯正六点,随后馨儿便蒙着盖头由那个喜娘扶着一步一步走了出来。从她的卷毛儿老爸开始,经我和青岁,最后再到怡亲王那里,一一拜别问安。

新娘上轿前是需要家里的亲叔伯搀扶相送的,卷毛儿一向和怡亲王亲厚交好,所以今儿个便请了他过来。

卷毛儿同志也是舍不得闺女的,等馨儿礼成起身,他这才对孩子温声缓缓说道:“你既已出阁,以后就愈要知事守礼,宜室宜家……”

这人平日交代起事来,一般都是长篇大论。怡亲王见他此时忽地顿住不再往下说了,这就忙起身示意喜娘扶着馨儿往屋外去,然后他才向卷毛儿躬身一拜,随着一起去了……

孩子一出园子,后面的便没有我们长辈的事儿了。卷毛儿皇帝素来勤政,今儿个又嫁了闺女,刚刚的样子心里怕是也不好受,一声不响地用过早膳后,这便去了前面的正大光明殿。

我这个做额娘的,就只在屋里一边和茹双哄着宁馨,一边和她又算着成婚的时辰儿,何时轿子该到,何时该射三箭、下轿,还有拜天地、行合卺礼。等到了第二天上午,随嫁的人回园说一对新人一切都好,我这才完全放心。

一般人家是三朝回门,到了皇家公主就变成了九天。等到九月二十四日清晨,我和卷毛儿同志这就依礼遣人备车去迎接恬馨和额附回园。

成婚那天,我们是以普通人家的规模嫁女。现在回门儿,一切都得按皇家的规矩办。等一对新人进园后,先让他们随卷毛儿皇帝一同前去祭拜祖宗,然后才又回程给我们这两位父母叩首行礼。

这是我第二回和尚庆见面,因为头发留起了的缘故,所以看着又和上次不同。他是琉球国皇室中人,长的倒还俊俏,之前又在寺院里呆了那么多年,第一眼看来面善而不呆板。我最满意的,就是这人的年纪比恬馨大了七八岁。中午举行皇家宴会时,他的一举一动看着都落落大方、稳重知礼。当馨儿和她卷毛儿老爸对话时,他就在一旁听着,眼中也都微微带着些笑意,完全一副宽厚温存的模样。

虽说是他的正牌岳母,但我又是后宫嫔妃,也不能一直老盯着人家看。等宴会结束,卷毛儿和怡亲王带着尚庆去了别处吃茶会客,我这才得空和馨儿一起回屋。

新嫁娘回门,走时要带些衣服鞋袜赠给婆家的人。尚庆在京没有家人,所以我们就只做了他的。馨儿见我让人搬出两箱子衣物出来,这就忙笑道:“额娘,我们十一月就要出京到江南去,我们拿不了这么多的。”

新婚夫妇出门游历,就像是蜜月旅行一般,我自然很赞成。可他们安排得如此靠后,看来这次就是去民间做流动义诊了。

想到他们以后要过苦日子,我心里顿时怅惘不已。但看着她现在一张满是幸福的笑脸,我便又欣慰地笑着出声:“也好,下月是万寿月,你皇阿玛的生辰又在最后一天。等你们尽过孝心,到时额娘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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