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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黑社会-第8部分

小说: 黑社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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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粮液拿一瓶,没有去外面买,有好菜尽管上!”陈锋吩咐柜台里的老板娘,又忙给大毛让烟,“呵呵,那是,我早搬几次家了。你讲讲你怎么回事,那一年去农场里看你,说你跑了,!”

“你发财了?这么铺张干吗?”

“哈哈,老哥,我开的那家小饭店,应该顶这个饭店一百倍吧。”

“哈哈,小时候看着你就不地道!”大毛又给了陈锋一捶。

“还说呢,要不是跟着你学坏了,现在咋说也弄个高工干干,你个教唆犯,哈哈哈!”

“别说,还真想弟兄们,终于回来了。”大毛长吁一口气。

“讲一下,你后来跑哪去了?”

“唉,那年我不是被判了十五年吗?咋想咋冤,送农场后就时刻瞅机会跑,当然表现得十分好,不能叫别人看出来,被多次加分表扬。割麦时,机会来了。我们割麦是凌晨三点就起床,天还没亮。正好那天又是个阴天,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大组长是犯人头,不干活,专门负责监视我们。我那天割的飞快,远远超过了别人。大组长最不放心的就是我这样的重刑犯,一直跟着我。又猛朝前割了一阵,我弯腰倒了下去。大组长走过来查看,被我伸脚一拌,骑上去掐住了他脖子。他连吭都没吭就昏过去了。我猫腰朝外飞奔,刚越过警戒线,被武警发现了,鸣了一枪。我豁出去了,哪管这些,一头扎进了边上的枣树林。身后又想起了枪声,这次是对着我打的,有颗子弹蹭着我脖子射过去,我感觉到火辣辣的。,差点送命。”

酒菜上来了,老板娘把服务员支一边,亲自伺候。把酒倒进玻璃茶杯里,二人一碰,同时抽了半杯。

“后来你去哪里了?”陈锋问,然后对老板娘挥挥手,“你过去吧,我俩说说话。”

老板娘过去了,站在柜台里,凝目望着他们,一脸谄媚。

“我跑新疆了,找人伪造了证明,参加了工作。后来干得不错,转成正式工。又后来我被提拔了,做了官。唉……”

“老哥就是能混,做官是好事啊,你叹什么气?”

“也是我一时被冲昏了头脑,积极入党,结果出事了。”

“哦?”

“那时候入党审查很严格,要外调的,结果我就露馅了。我的东西都是假的。我看瞒不住,索性竹筒倒豆子,都说了。我们的头对我不错,要保我,就把这件事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官是做不成了,还当业务骨干。多少年过来了,一直没事。我还在那娶妻生子了,是个男孩,今年八岁。去年我倒霉了,这件事情被彻底掀了出来。是原来管档案的人掀的。他一直对上几任领导心怀不满。去年来了个新领导,搞中层竞争上岗,这个管档案的也去竞争,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我给掀了出来。”

“你就回来了?喝喝。”

二人又抽了口酒。

“什么啊,当地警方把我给带走了。据说那几个知情的领导都受了牵连。我又被送回了农场,就是我当初逃跑的那个农场。农场管教干部换了一茬又一茬,没有一个认识我的了。好像我原来的档案也找不到了。结果农场领导商量了一下,当场把我放了。”

“呵呵,这么爽快?”

“就这么爽快。他们怕我起反面作用,看看人家,逃跑了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做了官。”

“现在呢?”

“我直接回来了,没再去新疆。我被抓起往内地送时,我老婆居然没去看我一下。我也不要他们了,,要他们干啥,净累赘。我现在吃软饭,我在新疆时认识了一个咱们这里的款姐,她现在养着我。”

“哈哈,,你时髦着呢!”

两瓶酒下肚时,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手里拎个大包。

陈锋虽说喝的醉眼迷离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黑孩儿!”陈锋大喊一声,起身奔了过去。

黑孩儿没有跑,被狂怒的陈锋拽着拖到了桌子旁。陈锋沉重的拳头砸到了黑孩儿脸上,黑孩儿的嘴角裂开来,紧接着黑孩儿的鼻孔也冒了血。黑孩儿没有动,一任鲜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洒向前襟。等陈锋住了手,呼哧呼哧喘粗气时,黑孩儿一把将陈锋推开,从包里抽出一把雪亮的砍刀,将左手垫到桌子上,一刀砍去,食指在桌子上蹦了起来。

陈锋看到那根脱离了黑孩儿身体的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弧,又落到了桌面上。

那根食指居然又痛苦地扭动了一下。

大毛彻底喝得找不到北,凑近了去看那根食指,好像看一个非常奇怪的东西。

陈锋愣在那里,酒精在血液里燃烧。他被喷涌的鲜血刺激着,很想砍别人,或者被人砍。

黑孩儿将刀朝包里一塞,转身走了。

黑孩儿丢下一句话。

“看得起我咱还是兄弟,看不起拉倒!”

老板娘缓不过气,一个劲捋着胸脯,朝外倒气。

陈锋和大毛摇摇晃晃互相搭着出了饭店。

“去、去酒吧,我知道一、一家酒吧,零点以后有艳舞。”大毛说。

“去就去,!”

“我和那老板认、认识,叫她给咱扯个皮条,弄好了还能碰上俄罗斯的呢。”

“你不回去伺候你那款姐了?”

“滚款姐,什、什么玩意!她今天晚上包了个鸭,叫、叫我自己找地方。”

“嘿嘿嘿嘿,我也听说一个地方,是专门为女人提供鸭子的。有次我听刘总说,他为一个女官员去那里物色过鸭子。看来你这碗饭是越来越不好吃了。”

“走、走着瞧吧,早晚有她的好看!”

酒吧里乌烟瘴气,各色男女随着台上的舞女疯狂起哄。

酒类推销员一个个活力四射,围了上来,推销着自己的品牌。

大毛掏出二百块钱,对一个高挑丰满推销葡萄酒的女子一指:

“就要你的,零头不、不要找了!”

“喝啤酒吧?再喝葡萄酒怕受不了。”陈锋说。陈锋说完一个啤酒小姐笑容灿烂地挤了上来。

“你神经病,大冬天喝、喝什么啤酒!快、快去给我拿!”

“,喝死你!”

大毛扯着嗓门给酒吧老板打了个电话,打完后把电话朝桌上用力一扣,骂了一句,告诉陈锋艳舞取消了,最近风声紧了。

“不喝了,回家!”陈锋说。

“废话!”

大毛又打了个电话,大概这里太嘈杂,对方听不清。时候不大,来了一个女的,很干练,年龄在三十多岁。

她朝大毛头上打了一下:

“死鬼,又喝成这样!”

“今天晚上有、有没有?”大毛做了个下流动作。

“要死啊你,早晚我要告诉姚姐的!今天晚上没有了,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太多!”

“没有了你陪、陪我!”大毛拧她一下。

“烂货!”女人又打了他一下,扭着腰肢走了。

来了两个女的,一脸的贱笑。大毛推给陈锋一个,搂住一个。

陈锋去搂那女的,突然呕吐起来,女的尖叫一声,捂着鼻子躲开了。

陈锋躺在了那里,呼呼进入了梦乡。

陈锋醒来时见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回来的记不清了。爬起来喝了两大碗水,又躺那里了。中间电话响了数次,陈锋没有去接。

到了中午,老婆没回来。经常是这样的,懒省事,领着孩子回娘家吃饭。反正离的不远。

陈锋继续睡。

下午三点钟光景,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陈锋嘟哝一句“谁这么烦啊”,爬起来到了客厅里,拿起手机一看,得,没电了。刚换了块电池,电话又响了。

接完电话,陈锋脸色变了。

狄爱国死了。

死在狱中,高烧后引起急性心肌炎,火速送到医院时已不行了。据说他不死也要出事了,他每天指挥犯人打一个新来的脾气很倔的犯人,叫这个犯人面墙而立,每天踢膝盖,踢成了脉管炎,结果这个犯人双腿截肢了。

追悼会定在三天以后。

狄爱国一直没有成家,兄弟三人,狄爱国排行老三。两个哥哥受他资助,先后去了澳洲。父亲很早就死了,母亲一直守寡。

灵堂就设在他母亲那里,他母亲住在一座七层楼的二楼,是狄爱国给买的房。原来有两个保姆,后来他母亲怕花钱,硬给辞了。陈锋赶去时,楼下摆满了花圈,把整个楼都圈住了。空地里堆满了各种车辆,约有一百多个穿黑衣服的面目不善的人站在那里,有的抽烟,有的说话,脸上都是冷冰冰的。陈锋听到几个老太太在悄声说着“黑社会,都是黑社会”之类。赶过去放下花圈,陈锋和认识的打了招呼。然后站在一边,给大毛挂了个电话。昨天大毛还念叨过狄爱国,说回头去看守所看看他。

大毛沉默了一会,说有事情脱不开,就把电话挂了。

院门口又驶来一辆车,车门开处,陈万明几个走了出来。一色黑西装,戴着宽边墨镜。好多人围了上去,争相打着招呼。

陈万明拍拍这个,握握那个,慢慢朝楼洞走来,边走边说:

“这么大的事情,大哥级人物怎么都没来。”

有人告诉他霍家委来过了,刚走。闻天海手下的刘七也来了,说闻天海脱不开身,吩咐刘七捎来了钱物,还说了几个人,陈锋不认识。

“云飞和爱国最好的,可惜他不便露面,要不爱国在天之灵就可以瞑目了。”陈万明像是自言自语。

“是啊是啊,”有人符合着,“他们几个从小玩到大,关系是没得说的了。可惜云飞哥大案在身,顾不上这么多了。”

陈锋看着陈万明被簇拥着上了楼。陈锋觉得陈万明没有血性。听狄爱国讲,陈万里被潘云飞建明黄老歪三支枪打得脑浆横流后,陈万明曾托狄爱国去给潘云飞说过情。陈万明说如果需要,他可以奉上十万块钱。潘云飞听了摆摆手说:“不要了不要了,把人家哥哥都打死了!”

陈锋也跟了上去。狄爱国母亲在哭,几个年纪大的在开导她。陈万明也开导了几句,无非是老娘放心,以后这些弟兄都是你的儿子之类。

陈锋将一个信封递给狄爱国母亲,说声节哀,转身走了。屋里的气氛很凝固,让陈锋感到了压抑。

出了门陈锋吃了一惊,潘云飞走了上来。陈锋一把拉住了他:

“你怎么能来这里!”

“我怎么不能来这里!”

“外面那么多人都认识你,谁歪一下嘴你就跑不了!”

“建明和三狗在楼下看着他们,怀里都揣着喷子,看谁敢使坏!三狗也是我一个生死哥们,在牢里认识的,我在外地干掉的那三个仇人,就是他提供的线索。前一阵他持枪杀人,在他那地方呆不下去了,就投奔我来了。”

“那你快点走!”

“知道,我给他老娘送点钱。从小看着咱们长大,我不来心里不好受。哎对了,你银行的贷款还完没有?我搞到钱了,一笔大的,正说给你打电话。”

“还完了还完了。”陈锋骗他。

“那我进去瞅瞅。”

潘云飞进去了,陈锋也跟了过来。陈锋看到屋里的人都吃惊不小,尤其是陈万明,陈锋看到他的手下意识动了一下,又放了下去,随后堆出一点笑。

潘云飞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将一袋钱朝狄爱国老娘怀里一放,大声说:

“姨,别难过了,死了清净,以后你再也不用为他担惊受怕了。再找个老伴,安安生生过日子,我要是不死,还会来看你的!”

“什么话,乌鸦嘴!”几个年纪大的骂潘云飞。

“姨,我走了,想开点,该吃吃该喝喝。”

“孩儿啊,”狄爱国母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追悼会那天你可要去啊。”

潘云飞停住了,犹豫了一下,然后大声说:

“好的姨,我去!”

潘云飞下了楼,也不和大家打招呼,对建明和三狗作了个手势,三人朝院外就走。

“云飞哥,慢走!”陈万明在后面喊了一句。

潘云飞停住了,回过头来:

“万明,书本上有句话我记得最牢,相逢一笑泯恩仇,咱们还是兄弟!有用的到哥哥的,只管言一声!”

陈万明几个坐上车也走了。

“要不是你使眼色,我就拔枪干他们了!他三个把背影留给了我,机会最好!”疤瘌脸说。

“你那小口径不挡事,干掉一个其他两个马上回头和你对射。”陈万明阴着脸。

“起码能干掉潘云飞!”

“我不想明打明的干,被公安撵得鸡飞狗跳的,我们的生意也别想做了。”

“那猴年马月才能再碰上他!”

“嘿嘿,放心,追悼会他去。到时候给公安透个口风,还不用咱们动手。”

“那样不解恨!我和你哥哥生死患难,你哥哥死那天我要是在场,拼也要拼下他一个!”

“你给我闭嘴!你脑子太简单,我已经想好了,这次给他来个一箭双雕。一会给闻天海说一下,叫他去准备火拼的事。闻天海的地盘也太肥了,我心里一直掂着。”

“我听你的!对了,狄爱国这一死,他的人又被捉的捉,逃的逃,他的地盘就空出来了,咱们可得抓紧接收,等其他大哥一插手,咱们就麻烦了。”疤瘌脸说。

“这个事情我考虑了,”陈万明点燃一枝烟,“现在扫黑风头正猛,大家都在躲,暂时不会有人去插手的,自己的烧饼炉子还顾不住呢。霍家委倒不用担心,他一心一意经营他的毒品,没有插手其他事情的迹象。唯一就是闻天海,他上下玩的开,每次扫黑他都皮毛无损。这次一定要把他纠缠进潘云飞这个烂泥潭里,叫他不能自拔。其他几个大哥我去给他们碰碰头,告诉他们爱国这一摊我接管了,量他们也不会再和我争。”

“哈哈,狄爱国这一死,到给我们做了盘菜!”疤瘌脸大笑起来。

车里几个人也都狂笑起来。

“回头整几把真枪过来。”陈万明说。

陈锋看着潘云飞走了,和几个熟悉的说了会闲话,也要走。一辆本田车开了过来。车后放着花圈。

陈锋看到黑孩儿六指几个人走了出来。陈锋觉得不可思议。

黑孩儿见了陈锋,点了下头,算是招呼了。陈锋看到黑孩儿的左手缠满了纱布。

六指居然对锋视而不见,和其他人一个劲招呼。

此时天已黑了下来,陈锋朝外走去。

陈锋此时觉得饿得心慌,找了家大众面馆坐了进去。

陈锋给大毛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在吃饭,叫他来。时候不大大毛来了,还领了一个看起来很窈窕淑女的姑娘。陈锋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酒吧的那个,风尘女子许多在朝窈窕淑女打扮,学生妹倒打扮得很风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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