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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黑社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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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咬你吧,那次你为刘总的事找过他们。”倪总经理依偎着他。

“那件事放我身上还算事吗?呵呵,我以后也会上报纸的,还会上电视。如果我干掉闻天海后没死,然后栽在公安的手里。”

“我不叫你这样说!”倪总经理紧紧搂住了他。

“闻天海真的消失了?”

“好多人都这样说。对了,我打听出来原因了,因为潘云飞露面了。”

“哦?”

“我来之前市局的一个朋友告诉我,潘云飞枪杀了霍家委和一个叫啥斌的人,抢走了二百万。”

“潘云飞干事就是利落。我想起一件事,上次放你那里的三十万你没动吧?”

“没有,给刘七他俩赔钱时我差点动。”

“千万要保管好,这钱是潘云飞的。我那时候没告诉你,现在也无所谓了。嗯,我看这样吧,你这几天就去找双姐,把钱交给她。如果你跟着我亡命天涯了,以后就不好回来了。”

陈锋告诉了她双姐的住址。

“叫她拿上钱走吧,去外地做个小买卖。如果她不走,潘云飞早晚还要牵连她。”

“那我一会就去吧。锋,你说要去武汉看一下甜甜和玫,什么时候动身?我和你一起去。”

“暂时先不去吧,我得想一个主意把潘云飞逼出来,如果想好了,刘总也把买店款打过来了,咱们就去武汉。刘总也真够意思,一口价给了一百二十万。还掉借的三十万,还有九十万,我想给甜甜留八十万,咱们留十万够不够?”

“够了够了,十万块钱咱们还能拼出一块新天地来。”

倪总经理去找双姐了,双姐看样子好久没出门了,脸色苍白,浑身疲惫。屋子里很凌乱,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方便面袋子。几只没洗的碗摆在桌子上,筷子掉在地上。屋里灰尘很厚。

倪总经理鼻子酸了酸,把一个提包递给双姐。

“里面有封信,你看了就知道了。”

双姐迷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打开了提包。提包里面还有层布裹着,上面一封信。双姐撕开信封,泪水刷的就下来了。她边看边流泪,信纸被打湿了。后来她扑到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倪总经理一言不发,等她哭够了,倪总经理坐过去,轻轻地扶起她。

“一会把信烧了,你去外地吧,把这做本钱,开个中档饭店足够了。”

双姐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双姐说不!

“我哪也不去,我就在这里等云飞!他会来找我的!”

“你也该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了,你不能就这样等他一辈子。”

“我等他!他如果一辈子不来,我就在这里等一辈子!”

“痴心女子负心汉。”倪总经理鼻子又酸了。

“他没有负我!”双姐又大哭起来。

倪总经理走后,双姐又开始烧开水了。她每天除了睡觉,发呆,就是烧开水。自从刘七他们糟蹋她以后,她每天都要洗六七次身子。她洗呀洗,越洗耻辱越重。她的身子是云飞一个人的,她生下来就是清清白白为云飞而活着的。如今她不清白了,她要等云飞,她知道见了云飞以后自己该怎么做。

洗完澡她破例照了镜子,梳理了凌乱的头发,破例地出门了。

她左手里提着那个装满钞票的袋子,右手还拎个包,里面是在东北时潘云飞给的二十五万。

儿童福利院里静悄悄的,孩子们都已经午休了。双姐轻轻走过来,隔窗看着。双姐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多年前,她有了潘云飞的孩子,她欣喜若狂。怀孕八个月时,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风尘仆仆的潘云飞一身雪花来找她了。

“打掉,我潘云飞不能有任何牵挂!”潘云飞说。

“这是咱们的骨血啊,我想做母亲,我要把孩子养大。”双姐哭了。

“只有两个字,打掉!”潘云飞起身了。

双姐抱住了潘云飞。

“你除非想叫我死。”潘云飞说。

双姐捂住了他的嘴巴,双姐泪雨纷飞。

“云飞,我听你的。”

双姐悄悄把孩子生了下来。那天她抱着孩子整整哭了一天,晚上九点多钟,她把孩子放到了福利院门口。她没留下任何字据。

孩子现在已经三岁零两个月了,双姐隔着窗子,看着里面酣睡的幼小的孩子们。后来双姐把提包放那了,悄悄离去,依旧没留任何字据。

从福利院出来,双姐去了潘云飞父母处,告诉了潘云飞父母那个孩子的秘密,老两口张着嘴巴,双姐一走,老两口就搀扶着去了福利院。

又是十天过去了,陈锋和倪总经理踏上了去武汉的列车。小甜甜已经好转了,玫也可以下地活动了。玫在电话里告诉他,小甜甜恢复的很好,叫他不用操心。刘总托的那个朋友很热心,隔三差五总要来一趟的,带些吃的用的,帮了很大的忙。陈锋没有告诉她已经踏上了去武汉的列车,陈锋想给女儿一个惊喜。

刘总给的九十万陈锋带了八十万,分两个提包提了。陈锋已经想好了引蛇出洞的计策,陈锋那天很高兴。

到了武汉,陈锋和倪总经理打了个车,直奔医院。陈锋激动着。

问了病房,两人匆匆往里赶。陈锋从那间打开的房门望进去,小甜甜正坐在床上,玫给她喂粥喝。

陈锋愣住了,倪总经理也愣住了。甜甜曾经如花的小脸上布满了蚯蚓一样的伤疤,眼神过早地成熟了。

陈锋鼻子一酸,大步闯进去,把甜甜抱了起来。陈锋脸上滚落一片泪水。

“甜甜,爸爸看你来了……叫爸爸……”

甜甜紧紧抱着陈锋,泪水滚滚而下。她嘴里呜呜呀呀的,不知说些什么。

陈锋的心沉了下去,眼光慢慢转向玫。

“她失语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恢复……”玫噙着泪水。

陈锋长抽一口气,脸色极度地痛苦着。

陈锋在武汉呆了七天,基本没出病房。第一天倪总经理也陪着,忙前忙后。然后的几天倪总经理借故出去了,中间也回来过,买一些东西捎回来,都是来去匆匆。病房里两张床,陈锋夜里都是坐在凳子上睡的,身子趴在甜甜的床头。漫漫长夜,玫的泪水没断过。玫这几天都是等陈锋睡熟了,悄悄爬起来,含泪凝视着陈锋。有几次她坐到了陈锋的身边,一只手插进陈锋的头发,不易察觉地抚摩着,感受着。玫的脸上一会温馨,一会哀怨,一会愧疚。每次晚上玫都叫陈锋到她的床上去,陈锋看着她默默无语,然后将她轻轻抱住,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玫,好好养伤。”

玫闭上眼睛,泪水溢出眼眶。

“不是为了甜甜,我就去死了。”玫说。

“不是你的错。”

“我真悔恨。”

“玫,一切都过去了,别一直放在心上。我现在心理压力大,我需要时间。”

“你永远会疼爱甜甜的,一辈子,我知道。”

“是的,我永远都会。”

“我有时候真想让你把刘七杀了,那次听到你捅翻刘七的消息,我先是铺天盖地的快意涌满全身,然后我就抱紧了甜甜,每天每天为你担心。刘七早晚要遭天打雷劈的,他的命是卑贱的,而你的是神圣的,在我和甜甜的眼里。锋,我现在越来越担心了,你的眼光里有一股可怕的东西在燃烧,你千万不能再做傻事了。你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你有责任了。甜甜可以整容,医学发达了,锋,甜甜一定会恢复原来美丽的容颜的。失语咱们可以去治,北京,上海,广州,真不行了咱们去国外。锋,就是退一万步说,甜甜的容颜就这么定格了,甜甜永远失语了,她更需要一个好父亲做她的坚强后盾了,无处不在的亲情可以使她坚强地站起来,勇敢地面对未来。”

“可是闻天海和刘七不会放过咱们的。”

“锋,咱们可以去别处生活,中国这么大,哪里不养人。锋,你答应我,咱们一起把苦难的甜甜养大成人。等到以后闻天海和刘七一伙恶贯满盈了,被正法了,咱们还可以再回去。”

陈锋潸然泪下。

“玫,别说了,我答应你。”

“锋,那你以后可以天天和我们在一起了?”玫激动起来。

“我这一段心情不好,我想出去散散心。”

“你去吧,我等你,甜甜也等你!”

本来陈锋是想多呆几天再走的,其实陈锋已经开始犹豫了,他不知道是回去复仇呢还是真去散心。甜甜的眼光拖住了他,他看出甜甜再也离不开他了,他来以后,甜甜的瞳孔渐渐地春光明媚起来,甜甜恢复了天真和纯洁。

而且他已经真的从心底里和玫一起去承受那场苦难了,最后一个晚上他冲动的要去抱住玫了,他知道玫这个时候太需要他拥抱了,他的拥抱可以驱散玫头顶上笼罩已久的阴霾,玫真的没有一点错啊!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打来,他复仇的决心也许就彻底动摇了。

电话是刘总打来的,刘总先是问了玫和甜甜的情况,叫他们安心养伤,然后告诉玫,闻天海前两天遇刺了,同时遇刺的还有吴少侯。

五。

闻天海和吴少侯遇刺的很突然,两个人秘密见面的,在吴少侯的另一处别墅里。闻天海是开了辆很不显眼的轿车来赴约的,车里还有几个跟班。闻天海是独自上楼的,跟班都在下面。

吴少侯的保镖也在下面的车里,吴少侯先到的,一上楼就遇刺了。他刚打亮灯,门被猛地关上了,排胸被捅了三刀,他痛苦地扭曲着,大张着嘴,喊不出声音。杀手正要继续刺,

闻天海上来了。杀手没料到还会有人上来,愣了愣,把吴少侯拖到一边,攥着滴血的尖刀,藏在门后把门打开了。闻天海进来差点滑了一跤,地上的鲜血使他猛地警觉了。门被关上的刹那间,闻天海抬脚向门后踢去。无奈脚下都是血,他又用力过猛,踢到对方的同时又是一个趔趄。对方捂了下腹部,不等他站稳,猛扑上来,挥刀乱捅。闻天海数次躲过了,但还是被一刀刺中胸口。闻天海捂着伤口踉跄着奔到桌子旁,拎起了凳子。这个时候他一阵 眩晕,凳子掉下来了,人伏到了桌子上。

杀手见状,没有再过来,打开后窗口,将一根绳子顺出去,一溜烟没影了。

杀手脸上戴着面罩。房间精致地密封着,外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两个人都没死,闻天海去医院救治了两个小时,当时赶到医院护驾的有一百多个,各个出口都布上了人。两个小时后,闻天海被手下搀扶着出了医院,销声匿迹了。吴少侯伤势很重,据大夫说,如果能抢救过来,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这两天小道消息在疯传着,说是陈锋干的。不可能是潘云飞,潘云飞早不玩冷兵器了,潘云飞玩枪玩得轰轰烈烈。也有一种比较弱的消息说是陈万明,但多数人否定,陈万明下起手来也不会这么轻,陈万明一直在黑道上趟,他知道留下闻天海一条命什么后果。

只有一点大家不明白,闻天海不行了,趴到了桌子上,陈锋为什么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一种说法是陈锋毕竟多年不趟江湖了,心慌意乱了,他的手已经没那么黑了。他敢捅人,但他不敢夺命。

刘总最后说了一个致命的消息。他是从一个最近很铁的生意伙伴那里听到的,这个生意伙伴也是市里有名的成功企业家,他和闻天海一直走得很近。

“闻天海流露出要把矛头指向陈锋父母的想法,呵呵,叫他们斗吧,不挨咱们的事。闻天海确实是个人材,他要玩谁,不露痕迹,你根本拿不出证据,何况有人保他。这件事我随便说说,他父母真出事了,也当我没说过这事情。”生意伙伴说。

“是啊,像咱们这种人,许多事情都是烂在肚里的。”刘总说。

生意伙伴一走,刘总就给玫打了电话。

陈锋起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玫很紧张,就轻声问了一句。玫捂住电话,匆匆说了几句,陈锋一把把电话抓了过来。

刘总在那边喂喂着,说玫,你怎么了?

“大哥,是我,陈锋!请你现在马上找到我父母,叫他们躲起来,最好你给安排个地方,他们社会经验不足。大哥,拜托!”

陈锋和玫坐卧不安,小甜甜在熟睡着,打出了轻轻的鼾声。

一个小时后电话又来了,刘总告诉陈锋,老两口已经休息了,好久才开门。他们坚决不走,实在没一点办法了。

陈锋半天无语,那边也无语,好久刘总才说,明天我再想想办法吧,陈锋,你离开玫一下,我告诉你一件事。

陈锋走出了病房,来到了过道里。

“陈锋,你猜闻天海和吴少侯是被谁刺的?”

“你知道?”

刘总说出了一个名字。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他现在就藏在我这里,我叫他告诉你事情的原委吧。”

“锋哥,我是凡,我想你!”凡的声音很激动,“我不知道那是闻天海,要知道我绝对可以把他干掉!他没力气了,他倒在桌子上!”

“凡,冷静点,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慢慢说。”

“你从猪场不辞而别那天,我也走了,我很伤心,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不是的。”

“我也有一腔热血,我什么时候都不是孬种!”

“你不该走到这一步,你的道路不该是这样的。”

“锋哥,我自己走的,我谁也不怨!你没种,闻天海把你家害成这样,你却忍气吞声做了缩头乌龟,你知道吗,你在我心中的形象轰然倒塌,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个铮铮硬汉,过去是,现在也是,你口口声声说报仇,可你却没有,你知道你叫我有多么的失望吗!”

“说说你的事情。”

“我可不像你,我想到哪里做到哪里,谁也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什么知名企业家,什么黑社会大哥,我通通不放在眼里!”

“废话少说!”

“我那天回来了,听说了嫂子和甜甜的事,我一猜就知道是闻天海干的。我骑上车,满城市找你,我那几天一直冲动着,我身上插着把藏刀。可是后来一直没你的动静,嫂子和甜甜也转院了,不知躲哪去了,我心凉了,我知道你做缩头乌龟去了。我没事就一个人喝酒,每天酩酊大醉。那天我突然想弱雨了,非常非常的想,想的心滴血,我就去找她了。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我站在她家楼下,望着那扇熟悉的窗口,灯光洒下来,我想起了我俩过去在一起的日子,我想起的都是她对我的好,点点滴滴。后来我泪水长流,我望着那扇窗口泪水长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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