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大宝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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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机一升空,就在高空飞行,齐非少校虎视眈眈地盯着土耳其皇,像是怕他在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自飞机上跳下去一样。
年轻人心中觉得很滑稽,土耳其皇看来很镇定,用他流利的俄语,不断和齐非少校交谈。
飞行持续了十小时以上,在这十小时之中,停了两次,都是停在不知名的军用机场上,最后一次,是在一个较大的机场上、飞机才一停下,齐非少校的神情,就显得相当紧张,舱门打开,他向土耳其皇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留在座位上,然后,他已先走了出去。
年轻人向外望去,停机坪上,全是一列一列的军机,很远处,好像有一抹淡淡的小影,看不到有城市,约莫半哩之外的一群建物,看来是空军的基地。
年轻人当然无法辨认出那是什么地方,他看到齐非下机后,有一辆车子驶过来,车中坐着一个中年人,齐非凑近去,和那人讲着话。
年轻人转过头来,低声道:“看来我们到目的地了!”
土耳其皇像是正在出神,忽然被年轻人的话吓了一跳一样,迫不及待地应道:“是!是,我们到了!”
年轻人笑了起来,道:“怎么,你害怕?”
土耳其皇摇着头,道:“不,不。”他虽然在连声否认,可是谁也看得出,就算他并不是害怕,他也是在极度的紧张之中。年轻人皱了皱眉,土耳其皇看来有点精神恍惚,他忽然又叹了一声,口唇掀动着,但是并没有发出声来。年轻人的心中,陡地起了一阵疑惑,因为土耳其皇的神态,十分奇怪。可是他还没有问出口,齐非少校已叫了起来,土耳其皇连忙下机,年轻人也站起来,刚侍跟下去,可是他才出现在舱口,齐非少校就指着他大声道:“你,留在机上!”
年轻人陡地一呆大声道:“陛下!”
他是以土耳其皇随员的身分来到的,这时,他感到事情有了意外,自然希望土耳其皇能为他说几句话,可是,土耳其皇就像是根本未曾听到他的叫声一样,迳自走向那辆车,而齐非少校也声势汹汹,向年轻人逼过来。
突然之间,年轻人感到,自己是趺进了一个圈套了。
年轻人只是感到自己跌进了一个圈套,但是他却还未能知道那是什么圈套,目的为了什么。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事情的发展,和预先的安排不同了。
他和土耳其皇分了开来,而且,在他高叫而土耳其皇不予理睬之际,他立即就知道。这种变化,是土耳其皇早知道的。
年轻人的反应很快、可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他除了知道自己已经跌进一个圈套中之外,实在没有任何应付的办法。
土耳其皇一上那辆车,车已疾驶而去,而齐非少校也又已上了飞机,毫不客气地将年轻人一推,年轻人向后退了一步,齐非少校一侧身,另一个身形魁梧的人上来,一伸手,将一个手铐,铐住了年轻人的右腕,手法之熟练,证明他是一个以捕人为业的人。
年轻人停了停,随即叫了起来,道:“喂,这算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齐非少校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飞机又继续起飞,这一次,航程比较短,半小时之后就降落,那人拖着年轻人,动作粗暴地下了机,将他推进了一辆密封的车子之内,而且将自己的手,和年轻人铐在一起。车厢是密封的、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车身颠簸得很厉害,可知车子根本不是驶在公路上,约莫又过了半小时,车子略停,接着,便听到沉重的铁门开启声,年轻人又叫了起来,道:“你们将带我到什么地方去,为什么?我是土耳其皇的随员!”
与他同车的齐非少校和另一个人,一声不出,车子又驶了几分钟,再停下,车门打开,年轻人被那人粗暴地拉了去。
一到了外面,年轻人不禁吸了一口气,他看到的是深灰色的高墙,和一排一排的铁栅,毫无疑问,那是一座监狱!而且,照目前所见的这种阴森气氛来看,这还不是一座普通的监狱。
年轻人一看清了四周围的情形,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
可是他随即发现,他绝没有逃脱的机会,不论他的动作多么快捷,他至多只能走出两公尺,就会横倒地。
他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由得那人拉着,向前走去,他一共经过七度铁门,在每一度铁门前,都停留了片刻,等候铁门打开,然后,就是一条至少有一百公尺长,密不通风的通道。
在通道的尽头,他被拉进了一座升降机,升降机不是向上升起,而是向下落,落了约有十公尺,又是另一条走廊,走廊两旁,有许多门,每一扇门前,都有两个守卫。年轻人被带到其中一间门前,停了一停,门打开,年轻人被推了进去,房间内的布置,居然很豪华,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了三个人,中间的那个,穿着便服,样子很普通,左,右各一个,反倒是穿了少将制服的军人,神情威严。
年轻人才一站定,看到齐非少校在行敬礼,又指了指他,左面那位将军道:“好,放开他,将他留给我们来处理。”
和年轻人铐在一起的那人,解开手铐,和齐非少校,一起退了出去。
左首的那位将军立时道:“请坐!”
年轻人在桌子对面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摊了摊手道:“看来,我问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那完全是多余的了!”
中间那人微笑着,道:“不,你可以问。”
年轻人挺直了身,道:“好,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请问。”
中间那人双手交叉着放在桌上,向前略俯了俯身子,道:“因为你是我们所要的一个重要人物!”
年轻人略怔了一怔,立时放声大笑了起来。他实在是啼笑皆非的,所以笑声听来也很古怪,他道:“我看不出我和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中间那人道:“有的因为你知道一项阴谋,并且正在利用这项阴谋!”
年轻人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从眼前的情形来看,桌子后面的三个人,一定是高级情报人员,中间的那个,虽然穿着便服,但是他的地位一定最高,不过年轻人还是不朋白对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对方已知道,他和土耳其皇来这里的真正目的,那绝不致于造成如此严重的局面,而且,年轻人早已肯定,土耳其皇根本是和他们合谋的。
年轻人呆了一呆,才道:“我要见土耳其皇,我是他的随从——”
他的话还未讲完,那三个人已一起笑了起来,中间那个道:“不必了,你根本是他带来的,他领到酬金已回去了!”
年轻人陡地震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站了起来,他真的是中了圈套,根本是土耳其皇将他出卖,编了一套鬼话,将他骗到这里来的。
土耳其皇那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年轻人一点也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一点,这件事,可大可小,自己正在极其严重的关头。他又坐了下来,道:“我看,不单是我上了当,你们也上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年轻人本来是想将他自己,土耳其皇和奥丽卡三人之间的计划,详细讲出来的,这件事,讲起来虽然长,而且对方也不容易明白,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最好还是完全照直说,因为只有照直说了,才不会和情报、特务等扯上关系。而在苏联的情报,特务机构属下的监狱之中,如果与这些扯上了关系,他就有可能在高墙和铁牢之中,渡过他的一生。
但是,他还没有机会讲出他的故事来,中间的那个人,就挥了挥手,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他一面说,一面将一张照片,推向年轻人,年轻人伸手接了过来。
他当然认识这个人,照片已放得相当大,而且拍得很清楚,在照片看来,背景像是一个拍卖场,照片可能是偷拍的,照片中间的一个人,就是那个咬着雪茄的阿道尔夫·希特勒。
年轻人点头道:“是,我认识他。”
桌后三个人,互望了一眼,有一种很狡诈的神情,年轻人连忙说道:“你们听我说,事情正是由这这个人而起的,这个人,自称是阿道尔夫·希特勒,他有可能,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那个德国元首,我们——”
第八章
年轻人讲得虽然急骤,但是仍然彼中间那人,打断了话头,道:“他不是,你不必用一些谎话来骗我们!”
年轻人呆了一呆,他不明白对方何以说得如此之肯定,中间那人又说道:“我们军方,有着真正的希特勒已死的确切情报!”
年轻人苦笑了一下,道:“那就好了,那么,事情和我又有什么相干?”
中间那人道:“大有关系,这个人,袭用了希特勒这个名字,你先说说他真正的身分,和我们所得的情报,印证一下,再继续谈下去!”
年轻人不禁苦笑起来,他要是知道这个人的真正身分,那倒好了。
年轻人在苦笑了一下之后,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实是这样——”
左边那个将军,在年轻人进来之后,一直没有开过口,这时陡地用力一拍桌子,喝道:“少废话,我们没有空听你编故事,只要你说实话!”
年轻人又怒又吃惊,大声叫道:“好,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们能告诉我?”
右边那将军现出一种十分阴森的神情来,冷冷地道:“当然,你不会一下子就说实话的,但是,当你参观过我们这里的设备之后,我想你一定肯说的!”
他在提及“我们这里的设备”之际,那种语气,令人有不寒而栗之感。
年轻人苦笑着,道:“实实在在,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找到了我,你们所得有关我的情报,一定有错误,我只不过是一个有机会就拣便宜的人,和任何国家的政治,都扯不上关系。”
中间那人“哼”地一声说道:“你太客气了吧,在南美洲发动武装叛乱,建立一个印地安帝国,不就是由你策划的么?”
年轻人陡地一震,刹那间,他明白了,他陡地扬起手来、他有许多话要说,要为自己剖白,要告诉对方,他们弄错了。
可是他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他只是叫了起来,道:“不是我!”
中间那人阴森地笑了两声,道:“不是你,是谁?”
当然,策划那次武装进攻的不是他,而是奥丽卡,但是,为什么这几个苏联的高级情报人员说是他呢?这一件事,再加上土耳其皇出卖了他,一切还不明白么?
一切实在再明白也没有了,奥丽卡在陷害他。
奥丽卡设下了圈奏,和土耳其皇合作,利用他的假设,使他上钩,将他弄到了这里来,到了苏联情报人员的手中,情形比被抛弃在南美丛林或是撒哈拉大沙漠中更坏,奥丽卡是藉此报复,报复他的掌掴,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奥丽卡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但是他还是乖乖地进了圈套之中,脱身不得了。
这种报复手段,实在太凶了一点了。
年轻人不由自主,叹了口气,他的额上和鼻尖上,已经不住地沁出汗珠来。
他朝着坐在面前的三个人,觉得要是不将事情弄清楚,自己是绝脱不了身的。
这时,中间那人又抽出一张相片来!交给年轻人。
照片上那人,他也是认识的,可是他决绝未曾想到,这个人在整件事情中会是一个重要人物,那个人,就是朱丰。
在年轻人发呆间,中间那人阴森地道:“怎么,看来有点脸熟肥!”
年轻人愤然地放下照片,道:“不止脸熟,我根本认识他!”
中间那人的声音变得很严厉,道:“那么你为什么刚才提也不提?”
年轻人道:“这个人是一个钱币商,我只为了搜集钱币,才和他有来往的,这个人在整件事情中,有什重要?我完全不明白!”
中间那人冷笑着,接下了一具对话机的掣,吩咐道:“来两个人!”
年轻人跳了起来,冲向办公桌,用力在办公桌上敲着,叫道:“我说的全是实话!”
桌后的三个人全然无动于衷,房间的门打开,进来两个人,动作极快,不等年轻人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就在他的身后,一边一个,将他紧紧挟住,令得他动弹不得。年轻人喘着气,他知道自己实在是到了有理说不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