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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酒色江湖-第124部分

小说: 酒色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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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手中,还有两枚花瓣,点名的是两个人,任谁都明白了。

    “雷霆堂”“江海门”的两位帮主脸色苍白,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单凤翩,可单凤翩的脸色没有半点改变,冷漠而淡然的垂下眼皮,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这个表情,简直是把二位掌门当鱼肉送给了单解衣,两人此刻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两柄长剑扬起,“雷霆堂”堂主眼中闪过一抹阴鸷色,手中几枚“雷火弹”脱手飞出。

    他很聪明,这几枚“雷火弹”不是朝着单解衣打去,而是直接打落在单解衣面前的地面上。

    硝烟四起,弥漫了眼前清明的视线,两人想也不想,并剑朝着单解衣先前的落脚处刺去。

    为了性命而拼,十成十的武功发挥到极致,所有人只来得及看到一道亮光闪过,还来不及恢复视力,两人的剑已入烟雾中。

    但也仅仅是入烟雾中,就这么停住了。

    一切,就这么定格在大家眼前,人影在地,两柄间半个剑身在烟雾中,剑柄还在他们手中。

    “滴答……”

    好像是水声,但是太轻听不真切。

    “滴答……”

    又是一声,武功高强的人已经捕捉到了声音出处,定睛看去,奈何烟雾未散,还是模糊。

    烟雾从上慢慢散开,最先看到的,是一张月光下白皙的妖媚容颜,还有更妖异的两根手指。

    她本夹在手指间的两瓣玫瑰花瓣已不见,双指间夹着的,是两柄青钢剑尖——双剑并在一起,被两指手指夹着。而那玫瑰花瓣,嵌在两人的脉门间,那滴答的水声,正是顺着花瓣划开之处落下的血。

    只一眼就可判断出,花瓣入肉三分,筋脉已断,若不是她的手指夹着剑尖,只怕两柄长剑早拿捏不住落地了。

    烟雾散尽,她的人影重归眼底,皎洁的月光下,鹅黄色的衣衫显得有更像月辉的白色,面前数个被“雷火弹”砸出的深坑,四周全是乱溅的土石,而她的裙摆干净如昔,没有半点泥点。

    手松开,两个人握上自己的手腕,萎顿在地,鲜血从指缝中不断的沁出来。

    没有了玫瑰花瓣,她回首朝着满地的黑道群雄嫣然一笑,“不知哪位英雄借剑一用?”

    不等有人答应,她那柔媚的眼神已经落在了楚濯霄的身上,红唇抿笑,等待着。

    黑色的袖中滑下一柄雪白的剑,即便在方才他被无数人围攻力竭的时候,哪怕是暗器临身划破肌肤的时候,他都没有露出这柄剑,因为这柄剑代表了誓言,代表了爱情的相许,他始终留着她的剑,留着他们的纪念。

    她飘落他身边,“霄,这剑可愿再赠我?”

    “一直都是你的,我只是暂时保管而已。”他低沉的嗓音里,是喜悦。

    她握上剑柄,轻抽。

    剑光如水,月色撒落剑身,冰般薄透。手微抖,一串嗡鸣从低浅到高亢,震动着,似乎“雪魄”也在欢叫着主人的回归,而同时,楚濯霄手中的“惊雷”也发出了低沉的鸣声,一声声震荡着,交相呼应。

    她倒握剑柄,看着单凤翩身边一僧一道,轻叹了口气,双手行礼,“了凡禅师,灵虚道长,单解衣请二位赐教。”

    面对这两个武林中泰山北斗地位的人,她给予了最大的敬重,但是一开口还是让人觉得她的狂傲。

    苦笑,“二位本非俗世中人,奈何解衣必须挑战过二位之后才能挑战单盟主,而解衣所剩时间不多了,唯有一并挑战了。”

    这个举动是大胆而无礼的,因为他们的地位不仅是要最高的,更因为他们的身份绝不可能联手对付一名后辈,即便结果是输。

    但是单解衣,已经没有时间了。

    第二枝香在她起手行礼时燃尽了最后一点香头,袅袅散了最后一丝烟雾,无力的变冷。

    她燃起第三只香,头也不看的抛了出去,第三只香整整齐齐的插在其他两只香边上,长长的烟气升起。

    两人对看了一眼,灵虚道长缓缓踏前一步,而了凡禅师则是高宣了声佛号,摇头,“老衲不沾尘世杀戮,也不能联手欺人,昔日我们就不是‘紫衣侯’的对手,如今姑娘武功数倍精进,我等不是三十招之敌,但是也绝不能罔顾江湖规矩。”

    他们太固执,固执的遵守江湖规矩,而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遵守江湖规矩。

    “这样吧,禅师与道长都是不染血腥的前辈,解衣以武当剑法与灵虚道长切磋,至于老禅师……”她微微一笑,手中剑高举,“童子引客”一招起手式展开,是谦卑尊敬,也是武当剑法第一招,而口中轻灵的声音也朝着了凡禅师道出,“金龙探海。”

    了凡一怔,很快的明白过来,祥和的脸上露出一抹安宁,开口道,“‘端坐莲台’。”

    而同时,灵虚道长的剑也起,剑尖斜指,虚点单解衣肩头,正是武当剑法中的“松下问路”。

    当剑出的时候,单解衣就察觉到了,灵虚的剑上并没有灌注内力,这一招也是回敬她方才的礼仪。

    与方才的杀伐漫天相比,这样的比试更温和,却也更考验她。

    不能用强大的内力,靠的完全是对剑法的纯熟和应变能力,她在武当剑法上的淫浸怎么也不可能有灵虚道长强大,更何况还要应对了凡的口中招。

    没有内力,这很可能是一场长久的战斗,于她而言是各种不利。

    单解衣旋身飘逸,像风中柳絮闪开,剑尖抖出剑花,指向灵虚捏在手中的剑,正是武当剑法中闪避的“回风舞柳”和试探剑招“柳絮漫天”,而她口中则是停也不停的蹦着字,“‘踏破铁鞋’‘割肉饲鹰’”

    “咦?”楚濯霄身后有人忍不住的露出了疑问,“为什么要用‘割肉饲鹰’?进攻用莲花指、渡劫指、黑虎拳都可以的嘛。”

    很多人私下议论纷纷,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急了,“单姑娘可能是来不及想了,虽然是口中喂招,但是出招过慢化解的话,在实际比斗中就算输了,反正都是进攻的招式,打出去就行了。”

    “也对,也对,了凡禅师下面肯定要用‘罗汉菩提’防守兼进攻,我们赶紧帮单姑娘想。”

    “用‘铁砂掌’里的‘力贯千钧’……”

    “单姑娘有剑,用飘渺剑法里的‘剑贯长虹’……”

    “单姑娘轻功好,想不出来就用轻功顶着,‘浮光掠影’‘浮光掠影’‘浮光掠影’一直‘浮光掠影’。”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想出来的。

    “‘猴子偷桃’!”人堆里冒出一个响亮的声音,在众人鄙夷的眼光里又讷讷的收了回去。

    单解衣的剑与灵虚道长闪电般的转着,虽然没有内力,但是两个人的手腕抖的极快,快到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动作了,只有一片片的光影在眼前晃着。

    而单解衣的口中,依然不疾不徐的吐着字,每一次都在了凡禅师招式刚出之后就已蹦出,“‘以身喂虎’‘莲台清明’‘佛光普照’‘普度众生’……”

    每一招出口,身后都是一片叹息扼腕声,虽然她没有落了下风,却也没有占上风,远没有他们大吼大叫的“黑虎掏心”“老树盘根”什么的好。

    “叮!”清脆的声响中,一截剑尖飞了出去,斜落在地,而灵虚道长的手中则握着半柄青钢长剑。

    单解衣含笑停下,“道长,解衣投机取巧了。”

    她用的是“雪魄”而灵虚早已不需要神兵利器助阵,拿的不过是普通青钢长剑。

    灵虚道长看着自己断刃口锋处,却是摇摇头,“姑娘虽然是用神兵利器打断我的武器,但是你三十剑都只敲在一个地方,剑法之精准,力道拿捏之稳,眼神之狠世上已无第二人,何况你用的还是武当剑法,如此快速的敲击下,老道明知你故意,却也无法避开,若是灌注内力,只怕三十招我都撑不到。”

    刚刚好三十招,一套武当剑法使完,用利器敲断他的剑,彼此不伤颜面,这心思如何能不让他叹服?

    旁边,一声佛号厚重,“老衲认输。”

    如果说灵虚的认输还算勉强看的懂,这了凡禅师的认输则是无人能懂了,明明是势均力敌的招式,她不算进攻的疯狂,禅师也没有抵挡不能,为什么?

    “单姑娘一直以佛家谒语提示老衲以大局为重,纵然是黑道,也是人命,我应该以佛门之辉普渡,怎能随意下杀手。”他双手合十,冲着单解衣施礼,“单姑娘好心思,老衲认输,立即下这‘望云峰’。”

    单解衣还礼,含笑不语。

    冲虚道长与了凡禅师同时掠起身,世外高人,早看淡成败,眨眼消失在山巅。

    现在,单解衣的面前,只剩一袭红衣飘飘,还是那漠然平淡的表情,事不关己般。

    单解衣一步步的行向他,身后的香燃了一半,只剩下最后的半只香了。

    “凤翩,我能向你挑战了吗?”她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悸动。

    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努力的想要达到他的高度,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单凤翩的名字单凤翩的人,就像是一座永远无法逾越的大山矗立在她面前,她盼望着有一天能够与他平起平坐,期待着可以超越他。

    当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她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激动和兴奋,因为单凤翩于她而言早已不是神,不是无法翻过的横亘。

    单凤翩启唇,声未出,一道人影如风从山下掠了上来,轻飘飘的落在树梢,笑声款款,“哟,打架呢,有没有我的份呢,要不要先和我打呢?”

    她抬首,望进一双新月双瞳里。

    作者有话要说:谁,是谁说我今天不会更文滴?拖出去打屁股……我通宵到现在没睡,一直在写稿子,当然肯定不止江湖一个,不管怎么说,我更文拉!

正文 驯夫

    树梢,微风中轻摆,树梢上的人影也随着枝头上上下下的晃悠着,看姿态是好不悠闲。

    但若定睛看去,会看到,那看似悠然的人额头上,还有一滴滴细密的汗珠,显然是长途奔袭而来,内功发挥到极致的原因。

    她抬起眼,看到他起伏着的胸膛,心头猜测着的,是他急急而来的目的,和他此刻出口要求比试的原因。

    有多久不曾见到他了?

    三年前别后,那一夜的重见,她还是狗儿,不记得昔日的恩爱缠绵,只留一丝熟悉,可就是如此,也才不过一个时辰。

    回想起那时候,他默默的站在房顶上望着自己的房间,在被自己捕捉到身形的时候,眼中的爱恋都来不及收回,那满满的思念,在脑海中记忆犹新。

    面对单凤翩,她已然下不了手,再加上倾岄,就算她狠得下心,只怕……

    回首那只香,只剩下一小半了,就算她愿意出手,也来不及了,倾岄的武功名列“风云榜”前十,不是短短时间够的。

    “你加他,撑半柱香绰绰有余了。”她苦笑。

    “我以为,我若是出手甚至可能赢的。”某人大言不惭,神采飞扬,“看来我高估自己了。”

    他何曾高估,他若要出手,她可以俯首认输。

    因为他与单凤翩不同,单凤翩是她必须要面对的人,为了楚濯霄楚濯漓不得不出手的人,而倾岄不同,他没有强势的要取他们性命,没有想要带官兵剿灭黑道,这样的他本就无辜,让她如何说服自己出手?

    “我能请你暂时放手不要介入吗?”她的口气无奈,眼神却是闪闪发亮,望着倾岄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贪婪,不肯挪开一分。

    她很想拥抱他,感受三年不见的亲密,看他那双新月双瞳里调皮的光华,嗅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再听他指尖划过琴时的清韵。

    那时候的他,还残着几分傲然盛气,如今的他,更加沉稳了,不变的是那眼中的光芒,不因三年的时间而流失。

    “可以是可以,但是没有好处怎么能随便答应呢?”他轻轻哼了声,手指在空中捻了捻搓了搓。

    “这就是你阻拦我的原因?”她有些好笑,很是无语。

    “如果不趁现在要点好处,我怕没机会了。”树梢上的倾岄语调悠扬,不羁随性,大有要不要好处誓不罢休的感觉。

    这家伙哪里是要和她动手,根本就是凑热闹而已。

    但是这热闹凑的还真是恰到好处,在她最急切的时候,他这一脚踩的……

    “我如果输了,这里的人可能都要死,到时候官兵剿灭……”她努力的寻找着措辞,想要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们死不死和我什么关系?”他径直打断她的话,眼神瞟向楚濯霄,“至于他,我更想亲手杀了他,所有的事都是他引出来的。”

    就知道,某些人一旦霸道起来,是没办法说理的。

    “至于官兵?”他骄傲的扬起了脸,朝着某个方向,“方才炸了退路,他们现在进不得退不得,想要出来,少说也要五日凿山开路;至于五日里会不会饿死,那不关我的事,所以暂时不会对你有威胁。”

    原来方才那震耳欲聋的火光,竟然是他弄出来的!

    他的脸上,小小的得意着,就连她都忍不住在这个表情中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他还是他,会邀功讨好,也会撒娇不满,但只对她。他这分明在告诉她,他知道她回来了。

    “要提条件,也该下来。”她冲着他伸出手,“这么看着你,我脖子疼。”

    他的视线停在她伸出的那只手上,眼神中挣扎着,若是她对他的了解,根本看不出他心底的变化。

    “这里好,凉快。”傲气的嗓音,却听出了撒娇的意味,那眼睛狠狠的看了眼她停留在空中的手,不经意的别开脸状,却是不舍。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

    远远的站着,或许还能拿捏住一两分的清醒,若是亲密靠近,只怕早已说不出话了。

    那邀请的动作,诱惑着所有内心的冲动,只能选择不看。

    “那好,你提要求。”她脚下不动声色地朝着他的方向移了两步,树梢上的人下意识的想要退开保持距离,忽然察觉这是树上,又猛的拿捏住身体,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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