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爱(高干)(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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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距离的那么近,却好像相隔了那么远。很多次,,他故意把车停在电视台的附近,终于有一次,他等到了她从电视台出来。
她穿着一身碎花的连衣裙,朴素却不失典雅,远远地望着她,清纯的就像刚从大学毕业的小女生。
那天,她没有开车,同事散去后,她拎着个包站在原地,抬了抬手表,好像在等某个人,后来她接了个电话,嘴角挂着清浅却不失温柔的笑意,电话讲了很久,她才含着笑把电话挂了。
他透过车窗看着她,有些警惕和不安,生怕被她发现,而另一面又不断地在猜测电话那面的人是谁,可以把她逗得如此开心,她过的如此好,他该放心了,可是他心中却涌起了一种嫉妒的感觉。
他开着车一路尾随她的后面,她还是喜欢吃蛋糕,一个人走进蛋糕店,带了一个黑森林,穿过街道,她突然站在了一个婚纱店门口,橱窗里的模特穿着一袭婚纱,简洁的头纱,长长的裙摆,白色的缎面在阳光下泛着珍珠的光芒。
他想,她如果穿上这一袭婚纱一定美到让许多女人嫉妒。
她站在那里许久,缓缓淌过的阳光无声无息漫过她的身上,而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看到眼睛终于疼的发酸,他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沉思的瞬间,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噗噗作响,他拾起手机,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关大律师……”
“路廷?”关翊东微微讶异。
“周末有没空,出来打网球?”
他没有想到岳路廷会找到他,三年前他们在美国网球会所相遇,因为都是网球的爱好者,又是中国人,所以他们特别投缘。当时,互相交换了号码,约好回国再见,只是后来都没了联系,上次在医院,是他们在国内见到对方的第一面。
他放下手机,开始犹豫是否要去赴约,因为他竟然有些害怕会再遇见许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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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心情坏,惨的就是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岳路廷已经一天没有出过总裁办公室室,中午的时候,第一秘书Joanna只能把外卖奉上,就乖乖地退出办公室。两个总裁女秘书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吓得有些胆战心惊,一言也不敢发。直到杨远浩到了,第一秘书Jo
anna才怯怯地望了望总裁室,有些忐忑地使了个眼神。
杨远浩微微地呼了口气,能把岳大少惹的如此不开心的,世上除了许暖暖,再无第二人。
他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句:“进来。”杨远浩才推门而入,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黑漆漆一片,只余办公桌上电脑微弱的光亮,每个窗户的窗帘都被岳路廷给拉上。
杨远浩觉得有些不适打开墙壁上的灯,办公室一下就亮堂起来,岳路廷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直到杨远浩走到了跟前,他才微微向办公椅一靠,抬起晶亮的眼眸望了杨远浩一眼,唇沿微弯:“来了?”
“你心情不好,全公司上上下下都阴沉沉的。”杨远浩往靠椅上一坐,一脸悠哉地说。
岳路廷微微扬眉,不以为然道:“我有心情不好吗?”
“OK,你心情好,那我不打扰你了。”话音落下,杨远浩耸耸肩,要起身,还没迈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喊道:“等等。”
杨远浩一脸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还是担心许暖暖的。”
“废话少说,说重点。”他燃了一支烟,夹在指间,并未抽。
“快递都没有留下邮寄人的地址,用的快递公司也很多家,看来很难查。”杨远浩又道。
他微微吸了口气,似乎若有所思,把未抽的烟掐灭了,没有吭声。
“会不会是先前那个嫩模林晓西干的?”杨远浩突然想到什么,提醒道。
这个假设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她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如果为了报复,她应该把矛头指向自己才对。现在许暖暖变成了替罪羊,他如果知道是她干的,只会让她在这个圈子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而已。
“要不报案吧……”杨远浩见岳路廷不吭声,建议道。
他的眼眸变得幽深,半晌才说:“先别报案,她是公众人物,影响不好,暂时也没证据。多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
“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你和许暖暖的关系?”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许暖暖和岳路廷的关系,杨远浩一直是旁观者。他一直觉得这两人的关系一直是一个人追,另一个人跑,永远不会聚到一起。
“什么关系?”岳路廷扬起半边眉毛,自问自答道:“我们是男女朋友。”
“
是吗?她难道不是为了感恩?”杨远浩不留情面道。
☆、一厢情愿的爱情 9
‘感恩’这两个字显得有些伤人,岳路廷正欲发作的瞬间,杨远浩慌忙嬉皮笑脸道:“我的的意思是你在背后做那么多事,她又不知道,有必要吗?”
原来一厢情愿的爱情也会成为一种习惯,他斜睨了杨远浩,嗤之以鼻:“这是我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
“那你就不用生闷气生这么久了,你不就是怪许暖暖没把这事和你说吗?”杨远浩一针见血道。
“你有空在这里说风凉话,还不如想想怎么追求你的初初。”岳路廷浅勾唇角,调侃道。
杨远浩这才想到了什么,说:“靠,岳路廷,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
“喏,”岳路廷大手一挥,把一个文件夹丢到杨远浩的面前,斜着嘴角,魅惑地笑了笑: “这是关于初初的所有资料,关于她的喜欢的食物,爱去的地方以及爱好,还有追求这类女孩子的全攻略。”
估计只有岳路廷能想到这个法子,杨远浩满意地收起文件夹,走之前,冲着岳路廷笑了笑:“岳大少,你会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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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暖坐在办公桌前显得有些发愣,岳路廷这几天大概真的生气,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下一期的节目嘉宾就是他,他现在却放出话来说没有空参加,无非是想让她向他求饶。
这五年如若没有他的照顾,她也不知道如何熬过。微微呼了口气,还是放下了面子给岳路廷打个电话,似乎他早就预料到许暖暖会打来电话,一下就把电话接起来,语气略带戏谑道:“许大主播今天怎么有空打来电话?”
“岳大少都有空接电话了,我怎么没空打电话了。”许暖暖也故意调侃道。
“是吗?那你是有什么事吗?”岳路廷好像还未生完气,故意冷淡地回道。
他的小孩子脾气,突然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岳路廷故意清了清嗓子道:“咳咳,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去忙了。”
“岳路廷……”许暖暖沉不住气,喊道。
他终于等到许暖暖有求于他的一天,心里暗自得意洋洋,忍住笑道:“到底有没事啦?”
心中即使有万般不愿意,但是为了整个节目组,她也只好低头道:“你知道下期的节目嘉宾是你……”
“然后……”
“路廷,你来参加,好不好?”
“什么?你再说一遍。”电话那头的岳路廷的嘴角漫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下一期的节目,预告已经播出去了,你不来不好跟观众
交代,你知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信号,好差啊。”
许暖暖怒了,她提高音量喊道:“到底要不要来?”
岳路廷这才乖乖地说:“好啦,我知道,我很宽宏大量,不和有的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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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翊东到达网球场时,岳路廷已经换好了行装,手里持着网球拍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关大律师,你迟到了。”
关翊东微微了弯了弯唇沿,解释道:“律师行有些事,所以耽误了。”
说话的间隙,他特地望了望四周,确定许暖暖没有来,他突然松了一口气,却又显得有些失望。
岳路廷先发了球,刚开局,因为关翊东许久未打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关大律师,这可不是你的水准。”岳路廷发话道。
关翊东莞尔一笑,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
很快,他就进入了状态,双肘紧贴着腰部,两膝张开,神情淡然,嘴角微弯,一副神情怡然的模样。
他打出一个漂亮的深球,岳路廷不得不迅速反应,撤到底线接球。他反手反击,突然放网前小球,把岳路廷打个措手不及。
场外突然响起了有规律的鼓掌声,关翊东回转头一看,网球场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才二十初头,眉目怡然,却透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而这人正是杨远浩
关翊东有些发怔,直到岳路廷走到身旁,向他介绍了下杨远浩,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还说很久没打,糊弄我吧。”
“岳大少,看来你也有技不如人的一天。”杨远浩戏谑道。
岳路廷冷倪了杨远浩一眼:“这么多时间,怎么不去好好讨好你的初初?”
“靠,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一点效果都没有。”杨远浩忿忿不平道。
岳路廷凉悠悠地打量了杨远浩一眼,试探道:“怎么?准备放弃了?”
“不,”杨远浩双手一击,一副顿悟的模样,“正因为她与众不同,我才喜欢她啊。”
杨远浩的表情陶醉又忘我,岳路廷和关翊东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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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网球外的休息室坐下,各自点了一杯饮料。杨远浩中途接到了一个电话,很早就走了。
等到只剩下关翊东和岳路廷的时候,关翊东开门见山道:“路廷,你找我出来,不仅仅是打网球这么简单吧。”
岳路挺扬着俊眉,嘴唇微翘,似笑非笑道:“还是逃不出关大律师的法眼。”
“遇到麻烦了?需要我帮你打官司?”
关翊东问。
岳路廷静默一会儿,拾起一支烟,点燃的一瞬间,说:“是啊,我是想求你点事。”
“怎么回事?”关翊东微皱眉。
“如果明知道是一个人寄出来的恐吓快递,我应该怎么做?”
恐吓快递?关翊东怔了怔,问道:“你有证据吗?”
岳路廷抬起眼眸望了望关翊东,燃起烟,叹了口气,说:“我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是你收到的,还是?”关翊东心里突然泛过一个人的名字,但是他很快就戛然而止。
岳路廷清亮的眼眸突然闪过一道疼爱又似担忧的情绪,而后轻笑一声:“如果是我收到的话,我也不用这么担心了。”
关翊东突然一怔,心里翻腾的汹涌,这个人是许暖暖,是许暖暖,她现在怎么样了?她又怎么会接到匿名的恐吓信,她怎么还不报案。
胡乱的心思充斥在脑海中,整颗心好像被弄错了本该的节奏,无规则的跳动着,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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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暖暖手中握着钥匙,站在黑林路外的一幢有些年岁的小洋房外,路旁的法国梧桐已经渐渐变黄,秋老虎果然仍然带着夏天的强劲力量,炙热的阳光晒的洋房外的栏杆热的就要冒烟。她似乎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打开了小院的门。
她熟知一起长大姐姐的脾气,的确懒得要命,院子里已经堆满了厚厚的树叶和灰尘,院内摆着的几盆盆栽只剩下枯枝烂叶,如果不是她阻拦,许隐隐早就把这套房子卖给了别人,或者租给了别人。一是,许隐隐多这一套房子不多,少这一套房子不少。二是,许隐隐本就不想让许暖暖回到这幢带着伤心往事的屋子。
她望了望四周,兀自地叹了口气,轻声骂了一句:“真是懒鬼。”
“暖暖……”
她回转过身,流转的阳光像一层镶着金子的薄雾一般渐渐的笼罩在他的身上。她眯着眼,注视着正前方那个高大的男人,好似那瞬间产生了一个错觉,她才十五岁,而他才二十岁。
她似乎在原地怔了许久,才把目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渐渐地朝着她靠近,直到到了跟前,那双惯常清淡的眼眸漫着不知名的情绪。似乎迟疑了很久,才勾着唇,笑:“你要打扫吗?我帮你。”
她默默地看着关翊东走进门,看着他拾起角落里的扫帚和畚斗,开始打扫起来。她没有阻拦,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过身,打开正大门,打开的一瞬,门里涌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空荡荡的屋子里
什么也没摆放,屋檐上都是蜘蛛网,地上是厚厚的灰尘。她犹豫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门。
刹那间,她发现她还是记得这里的一切。客厅里哪一个方向摆着沙发,卧室里哪个位置摆着她的床,哪个位置摆着姐姐的床。洗手间里哪面墙原来是一大面镜子,她竟然都记得。
她独自推开书房的门,里面曾经有一张小书桌,那时候,她坐在一面,而关翊东坐在她的另一面。她的面前摆着一本代数,复杂的公式和莫名来的数字把她弄得一头雾水,而她总是昂着下巴,可怜兮兮地看着关翊东:“二哥,再休息一会儿,再读书,好不好吗?”
“二哥,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这题解完再休息。”关翊东严厉地说。
而这时她眨着透亮的大眼睛撒娇道:“休息完再做题,好不好啦?”
她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迅速地关上书房的门,冲出屋子,走到院子里,此时的阳光正好,透过泛黄的梧桐叶扫下金色的光芒,而弯着背的关翊东无声无息地融入到了这安静的景色中。他还埋着头扫着满地的灰尘,鬓角上有一滴滴晶莹的汗珠落下,她站在原地,看的有些入神,直到最后,她有些忍不住地喊道:“别扫了。”
持着扫帚的手顿了顿,迟疑了很久,他才敢抬起头正视眼前的女孩,那双本就淡薄的目光更加暗沉了下去,嘴角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说:“没关系。”
话音落下,关翊东还是兀自地扫着满地的废墟。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抬高声音,喊道:“别扫了。”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而是更加卖力地持着扫帚在扫着满院子里的落叶。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