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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做贤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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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丈夫的心

莫语没打算偷听丈夫与婆婆的谈话,但是话听到这个点上,她也不好再进去。
    原本是给婆婆送礼金来的——亲戚的礼都是婆婆这些年行出去的,本就该归她,她这当老大的不能带头给昧下来,否则老二老三家也照此原班,错可都是在她头上。
    到了婆婆房门外,正听到她与丈夫的谈话,她也就没好进去……
    “本来都该给母亲才对,可如今有了乔乔,万一我在前线出了什么事,她一个人带个孩子也艰难,所以给她留下了一份,母亲年纪也大了,照顾她们定然是力不从心,万一我真出了事,她带着孩子起码有能力自食其力。”这是李政然的话。
    后面是吴氏的抽泣声,可能因为长子那句“万一”吧,“政然啊,你就不能辞掉官职吗?回家做什么不比在战场上卖命强?如今政亦、政昔也不必去服役,你又何必呢?”
    “……如今我也不是为了生计才入伍,眼下内乱不止,入伍本没什么可作为的,但儿子戍边十二年,还是体会过何为胡乱之苦,内战无所谓打不打,但外乱视匹夫者,当有些作为,何况我还有些经验可供出来。”
    吴氏无话可说,男儿嘛,忠君报国是头等大事,以她的出身还是懂得,“钱,你拿回去,娘只是希望你能与我连心,钱不是关键。”
    “我知道,这些钱本来我是打算留作紧急时备用,政亦、政昔虽也有了俸禄,但家里总归不是太富裕,咱们的存银不多,万一碰上什么大灾大荒,也能保住这个家,再者母亲年纪也大了,留点钱在身边,总好过没钱,您收好。”两万分成两份,妻子与母亲各一份。
    门外的莫语听至此缓缓退开——
    为丈夫的话难过。
    没与他相处前,她不懂做寡妇有多可悲,因为他对她来说,只是个逃避原有生活的借口,她仅仅是不想成为父亲的拖累而已,如今与他相处了,还过得很幸福,她终于明白做寡妇有多可悲,她不想他有事,富有的寡妇与贫苦的妻子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回到房里,倚着门被忍不住想哭,她不怕寂寞也不怕孤单,但就是怕没有他……
    李政然跨进门时,差点踩到妻子的腿,幸亏他反应快,踉跄着避开半步,“怎么坐在这儿?”这黑灯瞎火的,她坐在地上干什么?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轻松地提了起来。
    莫语顺势紧紧搂上他的脖子,“不打仗行吗?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不去打仗。”
    因为怔愣,李政然的双臂僵在半空中,不知妻子这是怎么了?“宁儿?”抓住她的双肩,试图拉开她看她的脸,她却死活不依,“告诉我,怎么了?”
    “你先答应我。”脸紧紧埋在他的胸口,不愿松手。天下大乱干她什么事!又不是她害的,那些人愿意打就让他们打去吧,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只要她的丈夫安全就行——她很想这么说,但只能在心里说。
    李政然的胸脯轻轻地上下起伏着——他在笑,“我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松开?”
    莫语不吱声,也不松手,她不是为了达到目的而耍赖,就是忍不住想耍赖。
    李政然将双手合在她的腰后,“你听到了?”她必然是听到了他跟母亲的谈话,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不是故意要听的。”莫语忍不住澄清一下自己的偷听行为。
    “但你仍然偷听了不是吗?”
    莫语忍不住从丈夫的胸脯上抬起头,他们书香门第的人,总是讨厌这种下作的小人行为,所以她觉得要好好解释一下:“我给娘送东西,本来是想进去的——”
    在眼睛熟悉了黑暗后,李政然能清楚地看到妻子那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因为实在太可爱,让他忍不住俯身偷个香,“继续解释——”
    还要怎么解释?事实就是这样啊,“那——已经听到了,还能怎么办?”知道他在逗她,忍不住撅嘴——她现在谈得可是她可能会当寡妇的大事,不是在开玩笑,“你倒是把我的日子安排很好,给我留点钱,自己就一走了之,你是不是还应该替我找好改嫁的对象才算细致?”
    李政然皱眉,他还真没想过这种事,“……”手掌不知何时揉进了她的衣服里,掌心享受着那滑腻的肌肤,“占有”这词极具情感色彩,一旦涉及到这两个字,很容易让男人产生掠夺的冲动,即使是温和如李政然,依旧逃不脱这种男人的劣质,“不许你改嫁。”不是命令,是头脑被某种只属于男人的冲动所控制后产生的自觉反应。
    听他这么说,莫语非但不觉得霸道,反倒觉得很窝心——
    他们有多久没亲密了?或者该说他们从认识到现在总共亲密过几次?
    在两人渐渐熟悉了彼此的存在后,她越来越喜欢他的这种冲动,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很乐意从他的愿,完全忘了婆婆嘱咐过的话——刚满月不要太随便。
    婆婆总觉得她是个野丫头,所以常常会间接提醒她不能太黏着丈夫,让她觉得自己像条蚂蟥,沾上她就会被吸光血,她一直觉得很委屈,因为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人,可有的时候——比如现在,她又觉得自己是,因为她喜欢看他对自己失魂的样子。
    她果然是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李政然也喝多了酒,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是明白刚满月不宜对她太过亲密,但——只要不超越最后的底线,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吻了唇?不满足!啃了脖子?太浅显!咬了胸脯……
    不行,这么下去一定会着火!李政然缓缓退开妻子的身子,拉好她的衣襟!
    “怎么了?”因为他的戛然而止,让莫语略带恍然地小心问了一声。
    “现在不行,会伤到你。”不想忍也得忍住,否则就是牲口了,“下次回来吧。”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一边扣扣子,一边趁机向丈夫索要保证——他的保证是真的保证,因为他说话算话。
    李政然弯身将妻子从梳妆台上抱下来,“再过两个月要到安吕做行军演练,去前会有一个特别假期,大概再过四十天左右。”
    “安吕?”伸手帮丈夫拉好衣襟,“要去多久?”
    “起码两三个月。”是备战演练,所以时间肯定不会短,从梳妆台上摸来火折,擦亮后点上夜灯——有了女儿后,夜里都会点夜灯,方便随时起身。
    莫语拿起茶壶给丈夫倒杯凉茶,“我听大嫂说安吕那边正在闹匪乱。”大嫂的娘家靠近安吕县。
    他知道妻子是担心自己,劝慰道:“现在到处都闹匪乱,我们是正规的对胡作战军,轻易不会帮地方上处理匪乱,那是地方军的事。”接过茶杯,见妻子的领口没扣好,忍不住给她示意一下,免得自己看多了又会热血进脑。
    莫语伸手系好扣子,想着还要再跟他说些什么,一抬头却发现他正在女儿的摇篮前呵呵傻笑。
    “你给我生了个好闺女。”他感谢她,手指忍不住抚摸一下女儿那柔嫩的小下巴。
    莫语哭笑不得,刚才还在跟她缠绵悱恻,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跑到女儿那儿自豪去了,女儿像是他的全部呢。
    ***
    吴家母女俩是亲戚里最后离开得,一直在李宅住了五天,李政然不是傻瓜,他明白舅母还没死心。
    说实话,当年舅舅毁约时他心里是挺难过,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最后关头抛弃了他们,让人有点心凉,但也能理解他们的苦衷,毕竟表妹是个女娃,总不能把青春葬送在他个可能没命的人身上,所以即使难过,也没有憎恨。
    他对妻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以是表妹,还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尤其在经历过困苦和战乱之后,他不曾再对颜如玉有什么幻想,只想生活能平静一点,只要每天见到的不是断肢残臂,他就已经很满足,因为从十五岁入伍后,他所经历的事都是: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人,傍晚可能已经变成一堆碎骨,频繁的痛苦与失去,让他在麻木之余,更加渴望平凡的日子,再也没了年少时的勃发宏图。
    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家人平安,有妻有女,这就已经够了,不需要什么齐人之福、官运宏通。
    但显然有些事不是他说停就会停的。
    舅母跟一大早找他来诉说了一个上午表妹的苦楚,不是他冷血不顾这个曾经青梅竹马的悲苦,而是——不该由他去做得事,他不会去做,“舅母的意思我明白,但我认识的人多是入伍从军的同袍,不大适合表妹,我跟政亦说过这事,他会替表妹留心。”
    孙氏哑然,因为他的回答,“政然啊……”暗示显然已经没了效果,“你……是不是还在记恨舅舅当年毁约的事?”
    “当时年少,心性不够成熟,其实这件事没有谁的错,舅母不要继续放在心上。”
    “你该明白我的心意,月兮的性子你很了解,除了你,没人能让她重新活回来。”
    李政然认真地看向舅母,“上次我跟舅舅说得都是实话,我绝不会做停妻再娶的事。”
    “不是让你再娶,是——”
    “舅母。”阻止孙氏说下去,再说下去就太让表妹难堪了,她毕竟是个好面子的人,最好不要说出做妾这种事来。
    他知道表妹在里间听着,沉吟一下后,道:“我一生只娶一次亲,再没能力去养活另一个女人。”不管他所娶到的妻子是否得他的心,他都会专心无二。他与父亲是同一种性格,不管喜欢与否,只要是娶了,就不会再有二心——他父亲少年时曾经钟情于自己老师的女儿,但娶了他母亲后,从未再有异心,在这一点上他很认同父亲的做法。他们三兄弟多多少少都有受到父亲的影响,尤其他这个自小由父亲教大的长子。所以就算他今天娶得不是莫语这个得心的妻子,结果仍会是这样。
    对孙氏来说,她也是出于无奈,女儿常年留在家里,已经让两个儿媳很不高兴,每次见面多多少少都会说些不好听的话,真是留来留去留成了愁,否则她也不会赖上政然,实在是那丫头就钟情于他这个表兄。若是当年他们料到政然能活到今天,也不会做出悔婚的决定来。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讲理,但谁让她是个母亲呢,不管有没有理,她都希望女儿能有个归宿啊。
    李政然离开后,吴月兮也从母亲房里走出来,表情凄然中带着绝望……
    “母亲这又是何必呢,像当年一样,直接替我决定个人家也就是了,何苦费这个心。”吴月兮茫然地坐到孙氏面前,喃喃道。
    孙氏油然生出一股气恼,“你若怪我们,当年何不誓死不嫁?如今到是给我吊起脸子来了!”已经因为这臭丫头的事够丢人了,还来气她!
    母女俩一阵气恼之后,各哭各的去了……
    这世上哪里有卖后悔药的?
    ***
    因为夜里睡得少,莫语推摇篮时一不小心睡了过去,醒来时,就见父女俩玩得正欢,女儿那双小嫩拳头正在父亲的脸上任意妄为——
    血缘关系果然非比一般,刚认识四天而已,父女俩已经享起了天伦之乐,反倒是她这个做妻子的对丈夫还比较陌生,让她有点吃女儿的醋,因为只有她可以对父亲任性妄为,而她却必须遵循世俗的清规戒律。
    他是喜欢她的,这一点她心里清楚,可那喜欢也仅仅是维持在喜欢和不讨厌的阶段,没有上升到——到她想要的位置,像她昨天在吴月兮面前信誓旦旦说得——抓住他的心,她还没做到。
    抓住丈夫的心?
    多好听的一句话,可做起来却很难啊,尤其对他这种人来说,他温和、周道、细致、对家人极其仔细,有脾气也是发在自己的亲人身上,似乎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让他有喜怒哀乐一般,根本找不到他的喜好和憎恶。
    他的心比泥鳅还滑,怎么抓呢?
    ——她是不是很贪心?要幸福的同时还要人家的心。




☆、十九 这战乱日子

李政然是六月底去的安吕,七月中旬,历城和阳县两地就起了匪乱,据说是南方一个叫刘长的人马,趁着白家新军迁走之际,顺手占了这两块地方,打都不用打,历城的地方军早已跑的不见踪影,而阳县的地方军直接在城门外插白旗投了降——听说刘长的人逮到的俘虏全要受酷刑,自动投降的能从宽处理……
    于是不费一兵一卒,那不知长得是圆是扁的刘长便成了阳县的新主人,阳县也随即更名为京畿六镇。
    与原先的齐军统治不一样,这刘长的军队似乎更“尽责”一点,大街小巷日夜有人巡视,晚间还加派人手实施宵禁,据说是为了防止那些宵小之辈趁乱祸害百姓——充分显示了这刘大天王爱民如子的好品格。
    天子轮番换,百姓可没法躲,索性这些人喜欢自称贤良,倒也不会太祸害百姓,顶多就是苛捐杂税重一点,昨天劳军,今天慰民,明天天王生辰,后天王后祭日,他们不动手抢,只收税!
    除了破点财,李宅的变化不甚大,顶多就是大齐的衙门倒了,政亦和政昔赋闲在家。
    刚进八月,院子里几株桂花业已绽放,香飘满宅,李家女人围在一起做针线——刘家军给每家分派的任务,给将士做军袍。
    “听说吕家要缴双份的劳军银子?”赵絮嫣话多,耐不住安静,没缝几针就忍不住出声问小姑子。
    欣乐点点头,昨天她那未婚夫过来拜访,说家资被压榨地差不多了,想借些银子周转一下,自母亲那儿拿了两千两去,“是啊,说他们家宅子太工整,要缴双份。”
    “幸亏咱们当时没仔细修缮这破宅子。”赵絮嫣道。
    显然其他女人也颇同意她的看法,但都没说。
    吴氏的眼睛有点老花,把针线递给女儿帮她引,顺道问三个儿媳:“那些缎子衣服、首饰什么的可都藏好了?”
    莫语、赵絮嫣、钱诗诗三人纷纷点头。
    “往后都穿得素净点,外头乱,也别出去瞎逛。”
    几个儿媳再次点头答应。
    这一点就算婆婆不说,她们也晓得,刘军进城的那天她们就一致地换上了粗布衣衫,摘下发髻上的首饰,统一以木簪代之,脸上别说胭脂,连眉毛都不画了——画眉可是女人每天必要的事。
    “唉,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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