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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四人行必有我夫_1-第4部分

小说: 四人行必有我夫_1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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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显然是训练有素,一声不吭将水盆放于门边架上,转身就走。
    君浣溪已经见惯不怪,稍作梳洗,整理好身上衣衫,拎着药箱走出门去。
    病房里,那文老爷已经醒了,正平躺在榻上,也许是因为伤口痛楚,不时发出几声低吟,脸上的神情却极是愉悦,一见她进来,眉目舒展道:“昨日多谢你啦!”
    君浣溪被他轻松畅快的语气吓了一跳,微怔一下,勉强谦虚道:“治病救人,乃是医者天职所在,无须道谢……”不过,等下的医资也是不能少的。
    文老爷哈哈一笑:“自然要谢,我要好好谢谢你,我已经听吴寿说了,昨日若不是你如此认真专注,怎会令得那小子全然相信,心生歉疚,终于答应为我效力……”
    君浣溪听得愕然张嘴,朝他瞪视半晌,方才吐出一句:“苦肉计?”
    那文老爷心满意足,但笑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君浣溪看了看一旁的吴寿,想起昨日他与楚略的对话,再联系到这一天一夜所见所闻,对于事情的来龙去脉,自认明白了大半,楚略,不是常人,却甘心平淡,这个文老爷估计是求贤若渴,千里迢迢追到此地,却是被袭受伤,再加上自己昨日无意间推波助澜,令得楚略终被感动,答应为他办事。
    至于他身上伤势,恐怕不是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是根本无意施救,存心让其恶化,以换取同情,那楚略,果然中计。
    想到这里,面上不动声色,默然上前,为他进一步检查,好一阵,才转头朝向吴寿道:“文老爷的伤势已无大碍,注意定时服药,饮食清淡,我留一瓶消炎药膏给你,外敷,三日换药一次。”说着,从药箱中取了药膏递过去,而另一瓶止痛药粉,却是暗地收起,这个心思深沉之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让他继续痛吧。
    见他小心收好,便向榻上之人行礼告辞,余光瞟向吴寿,见他在腰间一阵摸索,不禁有些得意,这头回出诊,收入应该不错吧。
    “吴寿,等下!”那文老爷突然出声,手臂微抬,吴寿的动作立时停止。
    君浣溪皱一下眉,淡然道:“若是囊中羞涩,也不打紧,改日补上便是。”
    “你……”那文老爷抚一下胸口,好歹忍住笑意,“囊中羞涩?哈哈,我还是生平第一回听到有人这样说我!”
    那吴寿也是咬住下唇,似在拼命忍住什么,面上表情十分古怪。
    君浣溪有丝不耐,正要说话,那文老爷却是放柔了嗓音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芷。”先生都不叫一声,自然不告诉他真名。
    “白芷?”那文老爷沉吟着,微微笑道,“这名字不错,只是不够响亮。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君浣溪不防他又来一问,怔了下,随口答道:“一十六岁。”
    “十六岁就有此成就,已经胜过你老师当年了,实在不错——”文老爷说着,手伸到枕下,摸出一件物事,朝吴寿递了过去。
    吴寿会意,双手接过,恭敬奉到君浣溪面前。
    君浣溪疑惑接过,低头看去,一枚长方形的墨色玉佩,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难道这个就算作是医资吗?却颇有“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之嫌!
    “这偏僻山野,实在埋没人才,考虑下,带着这玉佩到宛都来找我,我会给你所有想要的。”这话说得大言不惭,他以为他是谁?京城首富还是一品大员?
    君浣溪心中嘀咕,面上神色如常,将玉佩随意收入袖中,再次行礼告辞。
    行至门口,身后又传来低沉嗓音:“回去告诉你老师,言而有信,说话算数,既然早已立下誓言,就不该出现在这药行医馆之中。”
    那文老爷一句说完,见那少年身形一僵,呆立一瞬,这才大步踏出,知道自己所言已生效用,甚是得意,挥一下手,一旁的吴寿赶紧跟了上去。
    君浣溪回屋收拾好药箱背囊,不经意瞥见桌上那件披风,想了一下,放入背囊之中,转身过来,迎上吴寿严肃的面容,声音慎重:“先生,那玉佩,一定要妥善保管……”
    那个破玉佩,又不能当饭吃,有什么值得妥善保管的?
    君浣溪轻哼一声,向他斜睥一眼,从袖中取出玉佩一亮,压低声音道:“要不,你出点银子,把它换过去?”
    吴寿闻言一惊,赶紧摆手道:“使不得,我可没这个胆子。”
    君浣溪扁了扁嘴,看下手中的玉佩,无奈道:“不知能值多少银钱,鸡肋,真是鸡肋……”
    吴寿见得她面上神情,有丝了然,捂嘴笑了一阵,取下腰间一只钱袋,递了上去:“玉佩只是来日求见的信物,这才是主子给先生的医资!”
    呵呵,原来还是有银子的!
    君浣溪按住兴奋,抓过掂了一下,只觉入手极沉,顿时眉开眼笑,打开药箱将那止痛药粉甩了过去。
    吴寿一把接过,面带诧异看着手中的药包:“这是什么?”
    君浣溪漫步走出门去:“止痛药粉,外敷口服都成,一日不超过三次。”
    吴寿猛然抬头,低叫道:“你……”
    “哈哈哈……”君浣溪笑声清脆,亦不回头,朝着那刚刚站到门口,一脸欢喜的少年快步走去,“帮我给你家主子说声感谢……”
    屋中,李掌柜毕恭毕敬立在榻前,如实禀告:“君先生家中两名药僮,分别唤作白芷与黄芩,至于这位亲传弟子,据说随先生姓君,名浣溪。”
    “君浣溪……”眼底一丝算计神色,一闪而过。
    君浣溪,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卷一 初绽风华 第七章 岁末家宴
    暮色苍茫。
    阴冷的寒风扑面而来,锋利如刀,直刺双颊,君浣溪拉着黄芩一路疾走,直到走回山谷,望见那一屋温暖的灯光,这才安下心来,欣喜踏上前去。
    “老师,我们回来了!”
    话声刚落,就听得屋中一声欢呼,白芷旋风一般奔了出来,大声叫道:“姑姑你们可回来了,我都出来看过不知多少回了,若是再不回来,先生就会让我提着灯笼一路找你们去!”
    君浣溪朝他亮一下自己与黄芩背上手中大包小包的物事,笑道:“镇上买齐这些东西还真是不容易,费了大半日时辰,总算是差不多都买到了,还不快过来帮忙!”
    白芷睁大了眼,裂嘴大笑,扑将过来:“姑姑发财了不是,买这么多东西?”
    “哎,你慢些,小心点,好生拿着,别弄地上了!”黄芩出口斥道,自己也是笑得合不拢嘴,“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
    两个少年你争我夺,将那些米啊面啊,猪肉啊蔬菜啊,新衣啊棉鞋啊,一股脑搬进屋去,那欢欣雀跃的神态动作,直把君浣溪看得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他们一家人,从来就没过上过一天好日子,老师的大半生积蓄耗尽之后,还要拖着年迈之躯去出谷坐诊,以养家糊口,维持生计,如今,这样的苦楚也该结束了吧?
    “阿溪,你过来。”君正彦立在门口,正紧蹙眉头,面色不悦。
    “是,老师。”君浣溪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迎上前去,先前在路上已经跟黄芩把事由细节又详细商量过了,自认为口供核对无误,应该能够应付老师的责问吧。
    “芩儿不是说只一位病人吗?怎么有钱买这么多东西?”君正彦走回屋子,看着那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的物事,眉头蹙得更紧了,“病人是什么来头,到底给了多少医资?”
    君浣溪垂头答道:“是一位告老还乡的高官家眷,一共给了五锭十两的银元宝,浣溪看着岁末临近,就跟芩儿商量,给家里买些吃的穿的。”
    “银元宝?”君正彦失声叫道,以往坐诊,收些碎银都是十分不错了。
    “嗯。”君浣溪应了一声,悄悄捏了下衣袖,那吴寿给的钱袋里哪里才只是五十两白银,还有好几个小小的精光闪耀的金锭,路上已经被自己捏得满是汗渍。
    还记得自己与黄芩出了药行,在街角处打开钱袋查看时的情形,一看那真金白银,两人都是惊得跳了起来,先前就觉得不对,这下更是疑虑丛生,这个文老爷到底是做什么的,出手如此阔绰!
    “是啊,我们买了好多东西,还剩下不少呢!”连一向沉稳谨慎的黄芩,此时都是笑得灿烂,像献宝一般取出钱袋晃动不停,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多的钱,简直就是巨款!
    君正彦见状沉吟道:“阿溪,李掌柜那边……”
    不等他说完,君浣溪便是接口道:“老师放心,我已经问过了,那病人也是给了李掌柜一大笔钱,李掌柜高兴坏了。”
    君正彦点了点头,朝内屋行去,君浣溪刚松了口气,却见他又回头问道:“你说是高官归乡,却不知是任何官职,姓甚名谁?”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留书辞行的男子,君浣溪脱口而出:“姓楚。”抬头看见君正彦木然的神情,轻轻撞一下身边的黄芩,面不改色,“是吧,芩儿,那人是姓楚吧?”
    “是的,就是姓楚。”黄芩不迭点头。
    “姓楚的高官……”君正彦没再说什么,看她一眼,目光却是意味深长,想了想,转向黄芩,伸手过去,“你姑姑也是个不知节俭的主,把钱袋给我,给她好好存着,不能乱花。”
    君浣溪见他将钱袋接过,转身进了内室,不觉一怔,跟上去笑道:“就让芩儿管着吧,这孩子心细,算起帐来又快又好,比我强多了。”再说,自己手里还有金锭呢,那些白银,就让小孩子随便花去,也不心疼。
    君正彦瞪她一眼,嗔道:“你懂什么,我都是将近古稀之人,家里得财不易,自然是要存起来,精打细算,你也不想想,自己都是十六岁的大人了,这置办嫁妆,也该早做准备……”
    君浣溪听得啼笑皆非,不禁跺足道:“老师,你真是……我几时说过我要嫁人!”
    她这个身子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啊,再说了,这个落后封建的朝代,女子地位低下,只能是男人的陪衬品,让她嫁人?嫁谁啊,谁能够配得上她来自现代社会的思想与灵魂……
    这个话题一旦提起,接下来的两日,都是水深火热之中度过,不仅是君正彦从早到晚苦口婆心,念叨个不停,就连那两名少年,看向她的神情都是古里古怪,似喜似嗔,偏偏她就是铁了心,只认真看书研药,丝毫不受影响,不为所动。
    转眼岁末来临,夜色深沉,屋内烧了几只火炉,暖意盎然。
    桌上摆了清酒与菜肴,还炖了一大碗肉,这边,黄芩将刚煮好的饺子端了上来。
    自从那年自己包了一次饺子给大家吃,不仅是这两名少年,就连老师都是爱极了这美味食物,成为每年岁末家宴的保留曲目,不过,去年岁末的那顿,饺子馅中几乎没什么肉,全是青菜叶,今年实在好上太多了……
    君浣溪注意将窗户打开半扇,回来看一下那盘中的饺子,入座赞道:“不错,这回芩儿的手艺又有了进步,这饺子的将军肚都挺起来了。”
    白芷在一旁不甘落后叫道:“姑姑真是偏心,这回的面皮可是我帮着黄芩擀的,怎么只说他好,却忘了我。”
    君浣溪捶他一拳,呵呵笑道:“是啊,你也是有进步。”
    “好了,时间不早了,芩儿,斟酒吧。”君正彦一声打断他们的笑闹。
    黄芩将酒杯斟满酒水,君浣溪端了一杯给君正彦,再自己取了一杯,双手相敬:“老师,新年快乐!”
    两名少年也是举起杯来,声音清脆道:“先生,姑姑,新年快乐!”
    一家人喝酒吃菜,好不热闹,不知不觉已经是子时。
    君浣溪扶着君正彦进得内室休息,走到榻边看下,侧头唤道:“芷儿,去把我们新买的那张褥子找出来,给老师的床榻垫上。”
    白芷得了便宜差事,应了一声,急急而去,黄芩则是老实收拾桌上杯盏碗筷,送到厨房洗刷去了。
    刚侍候君正彦洗漱完毕,就听见外间一声大叫,白芷一头冲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已经打开的包袱,兴奋叫道:“姑姑原来还藏了好东西在这里,哈哈,被我抓到了!”
    君浣溪瞥了一眼,顿时大惊,这包袱随手放进柜子里,自己这几日被那嫁人之事干扰,竟是给忘记了,包袱里面可是有着不能见人的东西啊,眼看就要露馅,怎么办?
    没等她有所言语动作,榻上坐着的君正彦已经是沉声唤道:“拿来,给我看看!”
    君浣溪暗叫不好,见得老师一脸严肃,也不便发作,只眼睁睁看着那惹祸的少年笑嘻嘻将包袱递了过去。
    君正彦面容紧绷,将那包袱里的物事一件一件取出来,边做边念道:“金锭,哼哼,这头条罪状即是私藏财物……”
    君浣溪撇下嘴,垂手低头道:“是弟子不对。”
    “男人的披风,哦,难怪为师说起这嫁人之事,你并不热衷,原来是在外间已经与人私定终身……”
    天,这罪状,从何说起?
    君浣溪愕然抬眼,端正面色道:“弟子从来没有这心思。”
    “对老师撒谎,还想狡辩!”君正彦冷哼一声,翻到底层那被一方布帕裹住的玉佩,随意解开,一瞥之下,顿时双目睁大,面色剧变:“这是……这是谁给你的?”
    君浣溪微怔一下,想起那人临行留话,心中无端涌起一阵慌乱,勉强笑道:“不过是块破玉佩,是那病人给我玩的,这应该没什么吧?”
    “应该没什么?!”君正彦猛然跪坐在榻上,双手将那玉佩高举过顶,脸色发青,提高嗓音道:“你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你可知道,这是……当朝天子之物!”
    君浣溪闻言呆住,额上冷汗涔涔,不会吧,自己头回出诊,就遇到个皇帝?
    
    卷一 初绽风华 第八章 走为上策
    “这偏僻小镇,平时连个小官吏都是难见,怎么可能出现什么皇帝,老师,你是说笑吧?”君浣溪吞一下口水,讪讪笑着。
    君正彦双手捧着那玉佩,朝一旁目瞪口呆的白芷看了一眼,沉声道:“芷儿,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
    “我只看看……”白芷摸着脑袋冒出一句,颇有些不情愿,下一瞬,即被君浣溪推了一把,“快去,帮芩儿收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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