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传-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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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袀看了眼弘天真人,说道:“弘天真人,如今虽然你们奉我为道尊,可我一直把你们当做前辈,特别是真人你一直全心尽力帮我,我一直记在心中,绝不敢忘。此事真人若有什么异议为何不言明,咱们商量就是。”
弘天真人这时叹口气,看了眼在场诸人,最后对大袀道:“道尊,咱们道门如今衰落,多少年来更无一人得道修成真仙,我们这个些被称个真人,自称个大仙,可若如此下去,迟早也难成正果,只怕最终也得灰飞烟灭了。”
玄衍大仙接口道:“咱们攻下天宫,哪知才得了两颗先天灵元,就凭这两颗先天灵元,恐怕也化不出多少天地灵气。”
说着玄衍大仙摇摇头,也叹口气,再见众人各个脸色难看。大袀知道这些人修道数百年,多少年想的不过是得道成仙,跳出轮回长生不死,追寻无穷大道,他们想占了天宫,聚集天地灵气为已用,也是迫不得已。
大袀只暗想,这天地灵气稀薄,可却与自己无关,自己已有吸元邪术,加上阴阳法门,可夺妖魔外力为已用,只要境界足够,不愁天地灵气,可这些人却难再**下去,再过数百年必然坠入轮回。大袀又想到红钗和成曦等人,自己这些近亲之人,数百年后只怕也落得如此下场。
大袀想到这儿,只紧皱眉头,更起身离座,默默沉思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大袀终于有所决断,只道:“天地灵气归天下道人所有,咱们绝不能窃为己用,就毁去天宫,散灵气与天下吧,不然道门早晚绝矣。眼下已有两颗先天灵元,也能让大家尽心**上百年,我既是道尊,以后的事我来想办法就是。”
听大袀这么说,众人再无人反对,弘天真人也道:“咱们既奉道尊,但凭道尊之意行事。”
大袀微微一笑,又与众人商议了详尽事宜,诸事繁杂,各人俱领事务,只等每人率**门人一一去做。
商议已毕,众人纷纷散去,各自行事,只留下三言木老和弘天真人,大袀就道:“木老,上一次你和我提及这天宫众神其实早已离了这一界,天宫早已没有真神,那么他们到底去了何处?三清又去了何处?西方佛陀可还在?还有东王公西王母,难道俱已离了此界?”
三言木老点点头,说道:“恐怕早已不在了,留下的也只是假身罢了,我也只是**了七百多年而已,**们尊我一声祖师,其实和众神诸佛一比,我和弘天这些人不过是些小道士,到底他们都去了何处,这一界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又哪里知道。”
大袀皱眉道:“我们既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又不知诸神去向,难道就此等死?”
这时弘天却道:“如今这一界可能还有天神真仙和西方诸佛的法外化身,若是能找到哪位神佛的法外法身,或许就能探听个缘由,若是能求得垂怜,说不得还能告知我们破解之法。”
大袀只低声自语道:“神仙佛陀的法外法身,又到哪里去找?”
三言木老应道:“我们几个也曾探讨过,都觉得这一界可能还有三位神佛的法外化身,都可能探听得真相,一处就是紫竹林,一处就是西天雷音寺,还有就是玄都**师,玄都**师是太上道祖亲传**,能找到他最好,只是不知他的化身如今在何处。”
大袀沉吟片刻,就道:“我就先去紫竹林吧,回头再去西方雷音寺,这里的事就靠你们了,魔道入世,无天教派虎视眈眈,你们凡事小心。”
三言木老两人都应了,见大袀转身就走,弘天更急问道:“道尊可要何人同去?”
大袀只道:“我自己去就可。”
说着大袀就离了两人,出了通天塔,再回到洞府与红钗等人见了,只说要去趟紫竹林,去去就回,也不用别人跟随。
大袀就离了鸡笼山,踏上云头,一跺脚转眼远去。
第二佰五六章 虚灵界
腾云驾雾间,眼见离南海越来越近,忽然就听耳边有女子笑道:“大袀,你这么急,可要去何处呢?”
没想到有人就在自己身边,自己还未察觉,大袀立时吓了一跳,他急忙扭头一看,就见身边是个白衣女子,原来正是教自己太极图的那女子。
大袀立时又惊又喜,他更记得走投无路之时,是这白衣女子好一番鼓舞自己,又教自己阴阳法诀,否则自己怎么有如此进境。
两人停住云头,女子见大袀一脸惊讶,不由得轻掩玉口,呵呵而笑,大袀看向女子,一脸感激和亲近之意,过了片刻,更愣愣地有些痴了。
女子收了笑,只道:“你呆呆地盯着我看,却是为何?”
大袀立时脸色一红,竟支吾起来,女子嗤地一笑,忽然道:“其行不俗,率性而为,其心长乐。你可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大袀愣了一下,只道:“我懂得,仙子是告诉我,率性而为,不违本心,坦坦荡荡,顺从自然。”
女子点点头,笑道:“那你说说刚才为什么那么呆呆地看着我。”
大袀忽地有些扭捏,只低声说道:“仙子明艳不可方物,小子心中仰慕,只看得呆了。”
女子点点头,轻笑道:“你是年轻男子,见到漂亮女人心生喜欢,是爱也是物,其实你对你的门人弟子,一心维护他们,何尝不是爱,不是物。三言木老那些自称祖师之人,一心追求长生不死,不坠轮回,更是爱是物。红尘凡人喜财贪乐,都是爱和物。”
大袀只用心听着,只道:“仙子是不是说的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爱恨故,无忧亦无怖。”
女子却摇摇头,只道:“那是佛门之言,我却只与你说爱物,你迟早会真正懂得爱物两字。”
见大袀沉思起来,女子却笑道:“你迟早要懂得,眼下多想无用。”
大袀这时更一躬身道:“多谢仙子教诲,敢问仙子尊号。”
女子微微皱眉,只道:“你叫我仙子,我却不喜,我比你大,咱们姐弟相称吧。”
姐弟乃凡尘俗世的称呼,大袀听了,愣了愣,只道:“是,小弟遵命。”
白衣女子甜甜一笑,又笑道:“你这是去紫竹林吧,还不快去。”
大袀只道:“我本来要去紫竹林问些事情,既然遇到了姐姐,正好问你就好了。”
白衣女子又笑道:“你去吧,那紫竹林自有人为你解惑。”
大袀应了一声,白衣女子这时似乎又想起什么,笑道:“我有个乖巧教你,等你到了那里,万万不可先求他什么,他自会有事求你,倒时你也别马上应了,他若求你,你就求他一样神通。”
大袀急忙说了声晓得了,白衣女子只笑道:“那就快去吧。”
说着那白衣女子身影一虚,就此不见了。大袀惊讶地四下打量,也没见人影,不知不觉竟有些失落之意。
大袀再踏云疾行,一路无事。只到了紫竹林,稳稳地落下云头,再进到莲花池,去见那惠岸行者。
只是进了莲花池,却不见惠岸行者的人影,大袀正迟疑间,忽然听得一庄严祥和的女子声音缓缓道:“你来啦。”
大袀听到这声音,只觉得心中宁静,更万籁无声,大袀再不迟疑,急忙双手合十,一躬身道:“弟子见过菩萨。”
大袀再抬起头,果然就见虚无中慢慢显出一女子,这女子头戴金灿灿花枝头环,身穿淡色结素蓝袍,纤手玉指,拎着紫色竹篮,正是人称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菩萨只道:“此乃我佛门弟子清修之地,你来此做甚?”
大袀来紫竹林,本来就是要询问这一界的旧事,本想开口询问,这时想起白衣女子的嘱咐,就道:“弟子与惠岸大师是多年好友,今日正好路过,本想与大师谈经论道,不巧打扰了菩萨,弟子告辞就是。”
大袀嘴上撒谎,只低着头也不敢看菩萨脸色,只听菩萨嗯了一声,就无言语。等了片刻,大袀再不敢说起自己来意,只得告辞道:“弟子就告辞了。”
说着大袀施礼退后,就磨磨蹭蹭地要走,这时就听菩萨说道:“却不忙就走,我有一事问你。”
大袀站定了,就听观音菩萨责道:“你等扰乱天宫,可知犯了大错!如今天下生乱,魔道出世,不知多少生灵要遭难,你又如何说。”
大袀听菩萨语气,尽管是责备自己,更多却是悲怜苍生,大袀就道:“菩萨明鉴,非是我一心扰乱天宫,只是被人算计了,不得已而为之。”
观音菩萨只道:“怜我世人,多难多苦,事由你起,乃你种下的因,今日我要你去解救天下苍生,你可愿去。”
大袀想起白衣女子所言,只暗赞白衣女子竟有未卜先知之能,就道:“弟子道行低微,恐难胜任,菩萨法力无边,门下弟子也都大有神通法力,不如派别人前去吧。”
菩萨嗯了一声,只道:“我原以为你是个道德君子,原来却也是奸滑之徒。”
大袀只叫屈道:“菩萨可错怪弟子了,弟子实心用事,已为紫竹林做了多少事,就算不是道德君子,哪里是奸滑之徒了。”
观音菩萨说道:“这一界除你之外,再无别人可去做这事,你还明知故问什么?难道你不知吗?”
大袀正要询问这一界的旧事,急忙借了这由头,说道:“弟子真的不知,故老相传这天地间多少大神通圣贤人物,这些日子,弟子才听人说,这天地间的大神通贤能都已离了这一界,就连天宫众神原来竟也是假身,却是为何如此?”
观音菩萨这时说道:“告诉你无妨,你细细听了。”
菩萨就言道:“自混沌初开,乾坤始奠。 三皇治世,五帝为君,自此传世已有二百二十八万年。待到二百二十六万年后,天地灵源耗尽,眼见神鬼有灾,百物俱废,不得已之下,有太上老君会同我佛,联手大神通贤能辈,就在天地之外另辟一界,称为虚灵界,也就是这一界了。”
大袀只听得张口结舌,只道:“那后来又如何?”
菩萨就道:“这虚灵界只过了万年就灵源耗尽,更有了崩塌之象,所以诸佛离世,众神远遁,这一界只剩下分身化像。”
观音菩萨又道:“这虚灵界已容不得**力贤能,所以就是我,也只能分身于此,只是这分身也无多少法力神通,所以只有你去驱除魔道,解救这一界的苍生。”
大袀听菩萨一心救苦救难,早心中受教,这时却装作犹豫道:“若要弟子除魔卫道也无不可,只是弟子神通不济,还请菩萨大发慈悲,教弟子个降妖除魔的法门。”
第二百五拾七章 女道人白薇11第二
菩萨却并未犹豫,只说道:“我有千手千眼,就传给你,这法门威能极大,这一界虽没落,可苍生无辜,你可凭此除魔卫道,护得这一界太平。”
菩萨说过,就让大袀近前,只把千手千眼神通传给了大袀。这神通颇为繁琐难为,好一会儿才传授毕,菩萨再不多说,依旧踏入虚空而去。
大袀对着菩萨消失之处施了礼,这时只见惠岸行者又显出身形来,只取了一面镜子给大袀看。
这镜中只见凡尘中景物,惠岸用手一拂,这镜中忽然就见景物变化,就见一副凄厉悲惨景象,却是血魔从天而降,吞噬百姓,一村之中尽是累累白骨。
这时惠岸就道:“大袀,今天我也称你一声道尊,这魔道已与无天教派合二为一,如今天宫消散,更无人约束天下,还请你这就下到凡世,尽快诛灭无天教主,铲除魔道。”
惠岸说着竟微微一躬身,大袀急忙还礼,只毫不迟疑地点头应允了。无天教主也是大袀心头之患,再加上前仇旧恨,大袀心中早已决定要诛灭此恶。
眼见大袀就要告辞,惠岸却上前取出几样东西,一样是个不起眼的发簪,另几件却是一身不起眼的粗布衣服。接着惠岸对大袀低语几句,大袀却一笑,就换下全身衣物,把震天弓和凤凰琴等法宝也都留下,只别了发簪,穿了那身粗布衣,就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这一日,正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河南道许州城外,只见一道闪电远远而来,正落在荒野中。
那闪电劈下之处,不见树木受损,却见一个粗布衣的普通男子缓缓站起身来。这男子却是大袀变化,四下打量一眼,就在雨中朝许州城快步行去。
这雨下得不小,眼见没走到城门,大袀就已浑身湿透,他进了城,见不远就有一家酒楼,就进了酒楼避雨。
酒楼伙计只招呼道:“好大的雨,客官被雨淋了,最好喝上几杯,暖暖身子,本店的小菜和杏花酒可是上好的。”
大袀应了,心中只暗怪惠岸想出的馊主意,这一身化形衣和头上定神簪却是让自己隐去了一身道行和元神,可没有法力护体,连这雨也遮挡不得,竟被淋湿了。
大袀就独自一桌坐了,应景的叫了两样小菜和一壶水酒,只自斟自饮起来,更留心倾听四周。
这酒楼不小,更有不少客人,大袀用心一听,方圆数十丈之内的交谈尽入耳中。只听客人中就有人谈论妖魔作乱,有人就道:“你们不知,如今天下极不太平,听说北面州府,有几个村子的人都被妖魔吃了去,剩下一村的白骨,真是恐怖骇人,咱们行商的朋友都说再不敢去了。”
这人一说,就有人接口道:“我也听说了,据说洛阳这等繁华之地,如今也不太平,妖魔横行,白日间就有妖魔作乱。”
这几人说话声越来越大,旁人听了,也不饮酒了,俱都凑了过去,只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起来。有人就道:“向来都有道人和尚下世行走,降妖除魔,可不知为何,这十几年来,妖魔日见猖狂,可有本事的道人和尚却越来越少,有的都是骗人钱财的假道士。”
一个行商打扮的男子只道:“你们知道什么,真有本事的道长仙长那还是不少,他们却不愿管咱们百姓了。”
众人听这人说的有模有样,都道:“这是如何说,又是什么道理。”
那商人就道:“这天下道人的也是无利不起早的,我还是听我的一位好朋友说起,据说几年前凡是降妖除魔,天宫对除魔道人俱有奖赏,后来不知为什么,天宫不再奖赏,天下道人也都心淡了。”
众人听了,将信将疑,大袀却知这人说的不假,自从天宫没了地诛令,道人自然不愿再费力降妖,更何况如今天宫已然不在。
就有人怒道:“这些道人也真可恶,若是这般,还修得什么道,还不如寻常百姓。”
他这么一说,就有人附和,这时忽然就听一个女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