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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道人传-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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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袀苦笑一声,却道:“原来大师还是要我就此降了天宫,不再与天宫为敌,大师可否知道,我一心为善,处处容让,天宫却步步相逼,事已至此,有那么多人前来助我,还有那么多门人弟子与我相干,我若收手一走了之,我如何对得起众人。”

惠岸叹道:“这就是你的执念了。”

大袀又道:“大师为何不劝劝天宫呢,为何如此拉偏架。”

惠岸这时却无语以对,过了半晌,又道:“我就直说了吧,你已犯了天怒,咱们相交日久,所以我才劝你,你若不听,只怕离开紫竹林就会有杀身之祸。”

大袀看了惠岸一眼,惠岸这时双手合十,心口相观,大袀就心中一惊,他知惠岸乃观音菩萨大弟子,法力高深,不会口出妄语,他说自己出门就得被人杀死,绝不是乱说,大袀就施礼道:“大师慈悲,恳请大师明言。”

惠岸叹了口气,说道:“你对抗天宫,扰乱三界,自然有人要管,你可听过东华帝君?”

大袀缓缓点点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东华帝君就是东王公,与西王母一同辅助天宫,他如何不知。

这时惠岸又道:“当年西王母用大神通,瑶池化水为云,广布天地间称为天宫,东王公与西王母皆为道家尊神,据说上万年来都在一直暗中维护天宫秩序。”

惠岸说着略停顿片刻,又道:“东王公已派人到处找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惠岸已回过身去,慢慢行到莲花池边。大袀呆愣片刻,就冲惠岸深深一躬,才转身离去。

大袀默默走到莲花池出口,却心中一悸,忽然间心中恍惚起来,这时就觉得眼前景物大变,不知身在何处,又见血光四起,几个人影俱都倒在血泊之中,接着传来一声凄惨娇呼,大袀仔细一瞧,就见红钗娇躯四分五裂,血流成河,已然惨死。

大袀大叫一声,立时惊醒了过来,再见景物变化,自己还在莲花池出口,刚才不过是一段梦魇。这时大袀心中乱跳,兀自已是一身冷汗。

他抹了抹额头,这时急忙转回身,对惠岸躬身,只道:“大师,弟子还有事请教。”

惠岸只一笑:“救得了你的人只有你自己而已。”

大袀却道:“大师误会了,弟子说的却不是自己的生死,是另外的事。那年大师让弟子度化茯女,我记得茯女是本性纯阳的精元残魂之体,弟子前几天在阴间也遇到了一个女子,她却是本性纯阴的精元残魂之体。”

惠岸微微一愣,只点头道:“她在何处?你可愿帮我找到她。”

大袀早料想女鬼三妹与茯女有着关联,果然没错,大袀就躬身道:“弟子此去不知是生是死,外面有个叫红钗的女子,还请大师念在相交多年,能把她留在此处照顾,弟子这里谢过了。”

说着大袀又深深一揖,惠岸这时只点头应允了。大袀见了,就又道:“那女子叫做三妹,我已把她带来了,她是法身灵体,如今元神魂魄俱在我体内。”

惠岸这时走近大袀,运起法眼朝大袀看去,只见惠岸眼中金光闪烁,一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段仙藕,又伸手朝大袀身上一抓,急急念诵法咒,就见一道青光被惠岸从大袀胸口抓去,发出一声呜咽,又被按入仙藕之中。

大袀这时凝神内视,发觉女鬼三妹果然已不见了踪迹,大袀不多说什么,转身离了莲花池,到了外面,见到红钗几人。大袀走到红钗身前,凝视了片刻,就笑笑,只道:“惠岸大师说起了你,说要见见你,可能要指点你一二,你进去吧。”

红钗听了愣了一下,随口道:“我与惠岸和尚毫无瓜葛,他这是何意。”

大袀就道:“我也不知,你进去就是,他是佛门圣贤,行事总不会错的。”

这么说着,眼见红钗毫不迟疑地就要进去,大袀忽然心中一酸,伸手拉住了红钗,却只伸手摸了摸红钗脸颊,只道:“你脸上有发丝,我替你拿了去。”

当着四喜三人的面,红钗立时羞了,挣了大袀的手。大袀眼见红钗进了去,就道:“我们走吧。”

大袀说着迈步就走,四喜三人急忙跟在后面,四喜一个劲追问道:“师叔,红钗师姑在里面,我们不等她了么?”

大袀却不言语,只出了紫竹林,自己就腾云走了,四喜三人愣了愣,急忙追在后面。

几人离了紫竹林,一直奔向鸡笼山鸿蒙道派方向,只是走了没多远,大袀忽然就想起惠岸所言,立时就是心中一悸。

惠岸所言,离了紫竹林就有杀身之祸,大袀心念于此,到底心中惊惧,这时忽然又见前面一大片乌云飘来,大袀脸色一变,直向下面山林逃去。

第二百三十五章 虚阳子

落下云头,逃进山林中,大袀更快步疾走,四喜三人都急急跟在身后,四喜更不解道:“师叔您这是去哪里?不回鸿蒙了么?”

大袀只低声道:“闭嘴!”

眼见此时大袀脸色已变得难看,不知为何他心中已越发不安,总觉得马上就要大祸临头,心中恐慌难挨。

在林中只呆了片刻,风吹枝叶沙沙作响,隐约中似乎林中更有人影晃动。大袀这时恐慌,又急急乱走,更不知要去何处。

没多一会儿,就走出了山林,沿乡村小路而行,只是再走片刻,却见有一老汉赶牛车迎面而来,避无可避。大袀生怕那老汉是有人变化了来害自己,急忙转身掉头就走,四喜三人只得急忙跟上。

这样胡乱行走,只走在偏僻野路,总算再没遇到什么人,走着走着,就见前面是个小镇,镇外有个打铁的铺子,正有个老头在叮叮当当地敲打着什么。

大袀忽地就站住了,等了良久,四喜就有些不耐道:“师叔,您今天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事?”

大袀只道:“是有人要害我,只怕是躲不过了,你们都走吧,我不想牵连你们。”

四喜只道:“师叔,我们奉命来保护您,就是死也得死在您前面,我们绝不会走的。”

这时一股冷风吹来,大袀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忽然又听从来不开口说话的无虞说道:“生死有命,该来的躲不过的。”

大袀听了心中一惊,叹了口气,抬腿前行。

眼见离那铁器铺越来越近,大袀总觉得心中发慌,这时走得近了,就见那老者手中敲打的正是一条铁索。那铁索看着就不像是凡物,再说一般老百姓打制铁索何用,就算是锁狗也重了。

事到临头,大袀这时反倒平静下来,冷笑了一声,慢慢走去。

眼见大袀几人就从铁器铺前走过,那老者忽然就开口道:“年轻人,怎么不看看就走了。”

大袀知道已是躲不过,只道:“装神弄鬼,你那里没我用的东西,我自然不看。”

老者和气道:“怎么没用,这条铁链是老朽特意给你炼制的。”

听老者这么一说,四喜三人立刻挡在大袀身前,四喜对那老者喝道:“废话少说,那就显身吧,让我们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不料老者却摇摇头,一指大袀,说道:“你们让开些,老朽可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有些事和他说说。”

说着老者拿着铁索,示意递给大袀,大袀见了,只道:“我也不认得你,也不想要你的铁索,你如果不是来杀我的,就请不要挡路。”

老者又晃了晃手中铁索,说道:“你收下铁索,把自己绑了,虽说受些屈辱,但可活命,如果你不听我的,我你过不去前面的路口。”

大袀这时心中忽然生出一口怒气,缓缓说道:“死则死矣,你那条铁索你就自己留着用吧,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说着大袀迈步前行,只道:“咱们走。”

那老者嘿嘿一笑,说道:“祸事就在眼前,身死魂散,枉费了这许多年的修行。”

这时眼见前面路口,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乞丐,慢慢朝几人走来,大袀见了,立时停住脚步,从身后取出震天弓,搭上穿云箭,瞄准了乞丐,只喝道:“休怪我失手射杀你。”

那乞丐就地一转身,就化去变化,乃是一个身穿金黄战衣的矮道人,这矮道人呵呵笑道:“我乃蓬莱修道,东华帝君座下弟子,道号虚阳子,大袀道人扰乱天宫,祸及天下,又不思悔过,我听师命前来诛灭,俯首吧。”

大袀冷哼一声,只运起法力拉开震天弓,这时忽然就听无虞发出厉声尖鸣,直冲云霄,眼见那虚阳子身子一晃,大袀趁此时连射出两只穿云箭,眨眼就射在虚阳子身上,那虚阳子立时扑倒在地。

过了片刻,尖鸣声停了,大袀才要上去查看,却见虚阳子忽然挺身而起,竟是毫发无损,虚阳子只笑道:“好厉害的龙吟,好霸道的震天弓,可惜你们遇到了我,我修道数千年,修成仙体之时你们还不知在哪一世轮回呢?”

说着,虚阳子忽然手一抖,暗光一闪,无虞立时倒了下去,却是眉心处鲜血汩汩流出。

这时四喜脸色大变,厉声叫道:“师叔,你快走,我们挡住他。”

手拙已掐起法诀,挡在大袀身前,也道:“走,快走,他要杀的是师叔你……”

虚阳子干笑两声,说道:“你是三言木老的弟子?不过你的虚实法诀可挡不住我,还不速速离去,免得丢了性命。”

这时大袀已看出这虚阳子对三言木老的弟子已有些顾忌,是怕得罪了三言木老,四喜已是连声催促,这时一张手放出一张仙符,一下子拍在大袀身上,只道:“送你一程。”

那仙符爆出一股烟雾,再见大袀身影皆无。再一眨眼间,就见大袀已在数十丈之外露出身形,四喜道人这时手一挥,祭出灵光宝杖直奔大袀射去,只叫道:“师叔快走,不用管我们,我们和他无怨无仇。”

大袀这时已踩在灵光宝杖上,只听后面虚阳子怒道:“你个小辈,竟敢撒野。”

过了片刻,又听四喜喝道:“虚阳子你个杂毛,你爷爷我就要拦住你,你已杀了我两个师兄妹,有本事你再杀了我,我师父三言祖师早晚找你讨回血债,就算你是东王公的弟子,我师父也不会放过你。”

大袀听了,知道虚阳子已杀了无虞和手拙两人,立时心中一紧,只紧紧握了握拳,强压愤恨疾行。

这时又远远听四喜悲呼道:“师叔快走!”

大袀心中暗恨自己枉做人师叔,却只得运足了法力,奋力驱使脚下灵光宝杖,急急逃去。

片刻功夫,就已走了不知多远,等分出心来回头一看,却是心惊胆战,那虚阳子不知何时已远远追来,已是看得见人影。

大袀心中惊骇,知道自己已逃不回鸿蒙道派,这时眼见前面不知是何去处,却是个大城,正值晌午,城内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大袀也顾不得惊世骇俗,立时按下云头,直朝城中落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太极图

落在地上,正是人来人往的街市,大袀顾不得旁人惊诧,急急地混进人群之中,就在人群中转了转,变作一个书生打扮。他胡乱走了会儿,见一个酒楼熙熙攘攘最是热闹,迈步就走了进去。

有伙计上前招呼,大袀只在二楼寻个角落坐了,随意让伙计上些酒菜,他心中惊慌,只担心虚阳子追来,坐立不安。

大袀装模作样地夹菜吃酒,过了一会儿,忽然就听外面一派喧闹叫嚷,大袀心中一惊,却听有人喊道:“有人跳井了,有人跳井了。”

酒楼中众人也都惊呼起来,纷纷出去察看出了何事,过了片刻,却听外面有个老者道:“忤逆之子,死了正好,他偷鸡摸狗,惊扰四邻,我只说了他几句,没想到他竟跳井了。”

过不多时,酒楼中众人返回,议论纷纷。有人只赞那老者识大体,只怪他儿子自己寻短见。却有个人道:“天底下哪有这样心狠的父亲,儿子并无大错,却逼死了他。”

大袀本未留意外面之事,这时忽然就想到,自己却无大错,为何天宫和道门尊神都如此相逼,自己是道人,天宫本该呵护,东王公更是天下道人尊长,难道也要像刚才那老者一般逼死自己吗?

大袀想到此,心中苦闷,只寻思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他修道这些年更无门派师长关照,向来孤苦,这时心情激荡之下,失魂落魄,也不顾再隐匿身份,推开座椅,起身就下了酒楼。

此时忽然雷电大作,顷刻间就下起雨来,转眼间街上行人全无,真是繁华转瞬即逝,空余几多悲凉。大袀走上街头,缓步而行,眨眼间就弄得湿透衣衫,只苦一声,行几步,最后更站在雨中仰天长叹。

这时忽然有人举着一把纸伞,为大袀遮住了雷雨。大袀转头看去,就见是个端庄秀丽的白衣女子,正打着伞,微微一笑。

那女子秀美如花,看在眼中却只有仰慕和亲近之意,大袀愣愣无语,女子却道:“公子,你英俊儒雅,一表人才,只羡煞了多少多情男女,却为何如此伤心落魄?”

大袀叹了一声,心中悲苦,却不知如何说起,只道:“我生来坎坷,命中多劫,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又多行善事,不敢为恶,可老天为何竟不能容我?!”

女子又笑道:“久经坎坷,磨砺心志,不正是君子之道,眼前虽有小小危难,也必逢凶化吉,你何故悲苦如此。”

大袀听女子处处安慰自己,又提及自己眼前难处,这时仔细打量过去,就见这女子白衣席地,竟不染一丝尘埃,赤着双足,脚踏虚空,面如珠玉,气若幽兰,大袀竟忽然生出羞意,只道:“你是何方神圣,为何待我如此?”

女子微微一笑,柔声道:“我知你品格高贵,心胸广大,包罗万象,日后必是个大有作为的奇男子,所以不忍你伤感才来劝你。”

大袀更无地自容,只道:“仙子谬赞,不过是哄我罢了。”

女子更笑道:“你行走天下,多少英雄豪杰甘心追随,多少门人弟子甘心侍奉,多少柔情女子愿意委身于你,难道你还自作轻贱不可,就连我也是喜欢你呢。”

大袀听了,抬头看着这女子,就见她微微含笑,竟是一脸赞许鼓舞之意,更有一股说不清的亲近,似乎何曾相识。大袀只轻轻握住女子为他持伞那手,忽然生出亲近依赖之意,竟落下泪来。

女子只任凭大袀握着,也不多说,大袀忽然噗地一笑,只道:“我看你不知为何竟有相识之感,似乎很久以前就很熟悉,又想不起来,竟像是我多年未见的姐姐……仙子莫怪,在下不善自制,又是哭哭啼啼又是胡言乱语,让仙子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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