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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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个好人。”这种稀有生物,女性同胞们是该好好爱护的。
他忍不住翻起白眼,“这个我听多了。”
“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个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他人的好人,所以我们才会拚命想要让你这个好男人得其所爱。”文蔚敢发誓,她这辈子从没对男人这么有耐心过, “因为,我们实在是见不得这种好男人不成功却成仁,如果连你这种好男人都不能得到个好结局,那岂不是太没天理了吗?因此我们说什么也要义个容辞的帮上一把!”
唐律讷讷的,“谢谢……”
“好人。”突然跑至窗边站著的千夏,一手伸至身后朝他弹弹指。
“嗯?”他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千夏脸上的笑容远比外头的晴空还要灿烂,“我觉得你好像离登上成功的山顶不远了。”
“怎么说?”听了也是满面好奇的另两个女人,也忙着挤在窗边凑热闹。
“看。”千夏的纤纤素指,在他们都找不到该看什么重点时,准确地指向乐芬正开进车库裏的那辆老爷车上。
“难得她会在酒醉後这么快就完全清醒……”唐律没想列乐芬居然能在第二天酒醒後,独自去车厂取车。
文蔚忍不住仰天长叹,“重点不在乐芬身上,是那辆车。”就连迟钝的千夏都看得出来了,他居然还是没半点默契?
唐律皱皱眉,“我看不出来。”
“老兄。”文蔚一掌搭在他的肩上将他拉过来,感慨万分地向他提点,“普通人,是绝对没有勇气把那种车开上街的,当然,更不会有人像她一样,不但不换掉那辆老爷车,还把它当成宝贝似的供著。”那辆花不溜丢的卡通车,除了乐芬和他外,天底下恐怕不会有第三人敢坐进去。
唐律怔然地看了她明亮的眼瞳许久。
像是任督二脉突地畅通了般,猛然下了决心的唐律深吸口气,用力地抹了抹睑。
他朝一旁伸出手,“谁的咖啡借我喝一下。”
“喏。”叶豆蔻赶忙将他煮给她们喝的咖啡呈上。
“我过去一会儿。”一口气灌掉咖啡後,唐律急急往房门跑去,但在跑至门口时,他不忘回过头警告,“记住,谁都不准偷窥。”
“遵旨——”眉开眼笑的三个女人扬手远送。
随著唐律跑下楼的脚步声愈来愈远,默默在心底计算好时间後,文蔚转身对有志一同的同伴这么说著。
“还不快把望远镜拿出来?”
第八章“三十二度?”刚从外头返家的乐芬,两眼直瞪著室内的温度计,“外面最起码也有三十五度!”
热得受不了的她,将身上的包包随意往沙发上一扔,直接走至厨房裏,打开冰箱取出冷饮,在喝了一肚子冰水冷却下自己发烫的身体後,正想将饮料放回冰箱裏,不意,却看到她用磁铁贴在冰箱门上面,那张她与霍飞卿订婚的帖子。
心虚的感觉,像是个暗夜裏的宵小,偷偷钻进她的心里,开始在她心头翻箱倒柜。
在知道苦恋多年的唐律恋慕心情後,她是决计无法装作若无其事地再与霍飞卿订婚,她甚至认为,她也不会嫁给霍飞卿,因为,这对霍飞卿来说,太不 公平。而且,这对唐律来说,又是如何庞大的伤害?在她自已这方面,她则是无法再伪装自己爱着霍飞卿,而从没人把心放在唐律的身上。
心中真正所爱是谁,她有答案,时间也有答案,更多岁月中的回忆,也都是她的答案。
坐在厨房地板上,凝视着帖子的她,看不到上头写了些什么喜庆的字眼,她只看见,唐律的脸庞在她的面前招摇,他习惯性地眯着眼睛微笑,他,手托着下巴,满足地看着她的模样,他紧敛着眉的失望,他目光炯炯想向她说什么的表情……
她像只掉进蜘蛛网里的小昆虫,任由唐律亲手制造每一条感情线,将她缠绕捆绑,让她心甘情愿坠入其中不想挣扎。
昨晚在汽车旅馆里,她虽没听见唐律那被截断的话的全文,但她大抵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麽,令她不懂的是,为什麽她会在此时又想起?平时喝醉酒後她都是忘得一乾二净,唯独咋夜唐律所说所做的一切,她都记得牢牢的,怎麽也忘不掉。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对他做过什麽事、说过什麽话,乐芬原本就因暑气而热红的小脸,更是柁红得有如佳酿的色泽。
她两手捂著烫热的脸颊。真糟,再这样不断回想下去,她恐怕又不敢去见唐律了,而她这样,简直就跟个址七、八岁初入爱河里的小女生没两样。
远远的,家门被插入钥匙转开的声音流进她的耳里,乐芬止住了漫天的绮思,侧过身子,远看向走进她家正以眼神四下寻找着她的唐律。
她不禁浑身泛过一阵哆嗦。
怎麽才想著他,他就出现在她面前了?现什她该怎麽办?继续装作若无其事,还是拔腿就跑当只小鸵鸟?
但她什麽部没做,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仿佛行到了一头伟岸的雄狮,踩著坚定的步伐,朝她走过来走过来走过来……
心跳彷佛都因他而停止了。
“坐在这里做什麽?”脚步停止在她向前的唐律,低下头审视着她过於红润的小脸。
她仰首看向他,“思考。”
——————————————-“酒醒了吗?”唐律仔细地看了她清晰如明镜的眼眸半晌後,决定单刀直入,再也不跟她拐弯玩游戏。
“醒了。”总觉得他今天神色认真过头的乐芬,愈来愈无法控制自己,身既兴奋又害怕的抖颤。
“那就……”他蹲在她的面前,只手抬起她的下颔,“不能再用酒醉当籍口了吧?”
她无法反驳,“的确是。”
“你不会又再忘了吧?”摩搓她细致面颊的拇指,来到她的鼻梢轻的点了一下。
她煞有介事地抚著下颔,“这要看情形。”
停留在她脸蛋上的长指顿了顿,唐律拢起了两眉,脸色不善地盯着她犹豫的表情。
“看哪一种情形?”难道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依然想像十年前一样,轻易地忘了他外,还想打算装作他们之间没发生任何事?
乐芬眨了眨眼,拐著弯挑逗他,“看你能不能为我留下…个深刻印象的情形。”口头说说的东西,能信的只有一半,另一半她要他用身体力行来向她证明。
对她的心性无一不了解的唐律,很快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也因如此,他身体里每一个孤单已久的细胞,都雀跃地鼓吹他去争取。
“这简单。”他笑得很有自信。
“喔?”差点被他俊帅笑容给迷走三魂七魄的'奇+书+网'乐芬,力持镇定地扬扬柳眉。
唐律神秘兮兮的朝她勾勾手指,她不明所以,趋上前靠近他惑人的面庞,在她能反应过来前,一个重重的热吻即落在她的唇上。
没料到他会这麽做的乐芬,完全呆掉。
她呆愣愣地看著他近在眼前尔雅的脸庞,在这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身为青梅竹马的他,竟是俊帅迷人得令她又再一次地迷恋上他。
发觉她呆滞的水眸没有反应後,唐律乾脆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躺卧在他的怀中,俯首以细吻密密地洒遍她的面容,并刻意在被他润泽过的红唇上停留了许久,直到她的唇都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地沙哑地问:“记住了吗?”
“印象……不太深刻。”乐劳红著脸,装作不满意地向他摇首。
他低低。笑,“我了解了。”
下一刻,东芬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被吻得天昏地暗,辗转印在她唇上的吻,改弦易辙地移师至她的唇内,开始对她攻城掠地,像油遇上了热火般,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情,令她口鼻间皆充满了他的味道,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向他要求更多,并侧过螓首,好让他能更轻松地掳获她。
“不要嫁给霍飞卿……”听来甚是压抑,又像是命令的语气,在他咬着她的耳垂时傅进她的耳裹。
她稍稍拉开一段距雕,狡黠反问:“不嫁他,嫁难?”
唐律朗眉一挑,将她眼中闪烁的光彩视为挑衅,他放持在她腰肢上的大掌,用力将她贴向自己,在她惊声抽气中,以舌撬开她唇齿,个断诱惑着她的加入,等到有些犹豫不快的她也加入其中后,他收紧了双臂,个给她什何喘息的空间,彼此交融的感觉,令她觉得像是飘浮,但它的热度,又真切地提醒著她,这不是一场梦。
火辣辣的热吻忽地中断了一 下,唐律两眼微微朝下, 脚把正努力想挤进他们之间的哈利给踢远一点,遭到驱逐的哈利,悻悻然地自大门处的狗儿尊用通道钻了出去,赶跑了干扰的第三者后,唐律再低头着向被地吻得星眸半闭的乐芬,俯身更加热烈地吻她。
但,继哈利之浚,另一 涸不速之客也跟着报到。
“哈利!你怎么被关在门外?”霍飞卿意外的叫管,伴随着哈利的呜咽传来。
贴合在一起难舍难分的唇瓣,在他们俩皆听到霍飞卿的声音俊,个情不愿地拉开了距雕。
“乐芬不在家吗?”霍飞卿弯下颀长的身子,抚顺着哈利的长毛,并抬首看着大门紧锁的张宅。
在厨房裹,喘息不定的雨人,四目相接,彼此皆个确定地望着对方浮动的眼眸。
半晌,唐律首先努力镇定下气息,大掌轻抚过她娇艳欲滴的面颊,再往下帮她把被他拉开来的衣服整理好,并在她的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时,抬起她的下颔,慎重地告诉她。
“我不会再逃避。”他的声音,听来像是做了再敢不回头的决心,“同样的,我希望你能考虑我的心意。”
若真要形容的话,乐芬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奇迹降临人间般地,整个城市部响起了听来便觉愉悦澈耳的幸福钟声,她凝睇着唐律执着的脸庞,肯定地对他颔首。
“我等你的回答。”得到她的允诺后,唐阳站起身来,赶在霍飞卿进来前,转身走向厨房后门打开走出去。
“咦,乐芬?”拿著备钥进屋的霍飞卿,在厨房里意外发现蹲在冰箱前的她,“你在家嘛,怎么不来开门?”
梁芬仰起螓首,在唐律给了她心里一种绵绵密密的幸福感后,看着霍飞卿,她忽然再也找不出他舆唐律半分相似之处,他们变得一点也不像。
她从不知,唐律所给的,是种沉溺在爱情里的沦陷感,它是这般美好且令人低回不已,而霍飞卿给的平淡似友谊的情感,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她也知道,她只能在霍飞卿身上得到这种友情而已,在她到自己的心诚实之浚,她不能再允许自己继续利用霍飞卿的体贴,停泊在他提供的避风港里。
“乐芬?”不清楚她在看些什磨的霍飞卿,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小脸。
乐芬对他摇摇头,唇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这种情况不能再持续下去,必须、好好的、解决一下。
————————————————————————-“我正想跟作者抱怨我的戏分太少,害我不知道下本该怎么登场呢。”星期天被乐芬约至市匾的咖啡店裹,霍飞卿爱笑不笑地看着乐芬像是想通了一切的神色。
“什么?”啜饮了一口热拿铁的乐芬,并没听清他刚才在嘴边的低语。
“没什么。”他挥挥手,复而将十指交缠放在桌上,“你找我不事?”难得她会约他到外头来,而不是有话就在她家里说,说不定,他等待已久的愿望终於可成真了。
反反覆覆排练过无数次的乐芬,紧握箸双掌,深吸了口气迎上他的眼。
“我有话要告诉你。”虽然这麽做对霍飞卿的伤害可能很人,但她也知道,霍飞卿向来就是个明理的人,她想,他一定会了解的。
然而霍飞卿却在她准备将心事一古脑倾泄出来前,比她快一步地先举起双手摆出求饶的姿态。
“在你告诉我之前,能先让我告解一下吗?”唉唉,跟她比起来,他犯的错可严重多了。
她满心的意外,“你也有话要说?”怪了,他的字典里不是从不出半分差错的吗?难得他也有犯错的时候。
他叹息地抚著额,“我的罪孽可深重了……”希望唐律知道实情後,千万不要很恨他才好。
“说吧。让我看看你的罪恶程度会不会比我的深。”所有好奇心都被他挑起来的乐芬,摆出正襟危坐的模样,准备洗耳恭听。
他首先招认,“唐律和你之间的事,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你……”她的脸色蓦然一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他却是在看了她这个反应後,简直快喜极而泣,“感谢老天,你总算不再别扭下去了。”
“啊?”不在预期中的反应,令乐芬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霍飞卿此刻的表情,看来好不神圣伟大。
“为了等你和他终於明白自己的感情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久。”十年,他足足等了十年,也当了假男友十年,他在想,他要是想向王宝钏看齐,或许再挨个八年就能打破纪录。
惊愕到极点的乐芬不解地站起,“你到底在说什麽?”他有没有说错啊?她都要琵琶别抱了,他还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
他拉下她,款款道来,“在说,我巴不得你早点投入我学弟的怀抱。”
这次乐芬就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像只张大了嘴的金鱼,嘴巴一张一合地看著笑得像是终於脱离苦海的他。
“这十年来,我只是帮我亲爱的学弟把张乐芬的男朋友这个名额占着而已。”霍飞卿再把他做过的好事,重新向她解释一遍。
眼瞳一动也不动的乐芬,有些不太能消化她方才所听到的话。
她迟疑的声调拉得又长又不确定,“你在……帮他?”抢走了学弟的心上人,也算是在帮他?
他反而还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看她,“这没有什麽好意外的吧?”想他霍飞卿爱护学弟可是出了名的,学弟感情上不顺遂,他当然得插手帮帮忙。
她边摇头边愣瞪,“不,是非常意外……”因为她从没听过有这种先夺人所爱,再回过头来把心上人还给他的事情。
看样子,不把当年的事重新解释一 遍,恐怕这件事将要没完没了的误会下去。霍飞卿先是叹口气,再拨拨前额的发,重新旅作起精神。
他开始呱啦呱啦说给她听,“当年,听到你们分别考上了不同的大学,我就开始担心,万一这四年中,你被唐律以外的人追走了怎麽办?我要是不帮他把男朋友的名额给占起来,而放任你被其他人追走,那我的学弟岂不是失恋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