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樱-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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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在乎周围同学的目光,两个人旁若无人似的边说边离开教室,往操场的体育器材室走去。
“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李亚峰和王信前脚刚出教室,孙逍就小声骂了一句。
以前孙逍就看着李亚峰不顺眼,现在李亚峰突然间成了什么“小祖师”,这也罢了,反正见不着面,可李亚峰突然又回到学校,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孙逍心里别提多腻味了。
“我说孙逍,你敢骂我师父?靠,活得不耐烦啦?”张甜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张甜从发现李亚峰会“飞”的时候就硬认下了李亚峰这个“师父”,虽然李亚峰没当真,对张甜也总是含含糊糊的,但随着李亚峰展露头角,张甜越发以“李亚峰的徒弟”自居了。
“是啊是啊,孙逍,你这是怎么说话啊?人家可是什么‘小祖师’呢,了不起呢!听说IMB公司为了买‘李亚峰’这个商标就花了五十个亿,那可是美元哦!人家多了不起啊,医术天下第一,什么病都能治,嘿嘿,就是治不了自己同学的病……我说张甜,我可不是骂你那个什么师父啊,你有气冲着孙逍发,不关我什么事儿。”
插口说怪话的是崔小哲,他一直暗恋周谨,但周谨心里只有一个曹暮,根本不把崔小哲放在眼里,崔小哲自知比不上曹暮,也从来不说什么,甚至平时还反过来想要撮合周谨和曹暮,算是个君子。但周谨出了事,一直在“李亚峰中医医院”住院,而平时的交谈中,回到学校的曹暮居然对此表现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让崔小哲气恼得很,所以,在班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因为嫉妒或是什么别的原因讨厌李亚峰的人里,崔小哲也算是一号。
“崔小哲!你……”
张甜刚想说什么,被孙逍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张甜,你一口一个‘师父’的,可人家认你这个徒弟吗?你看,他们这不是有事儿吗?怎么也不叫你这个‘徒弟’一声?你这不是上赶着自讨没趣?你呀,跟咱们一样,就是个俗人!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你……你胡说!”张甜让孙逍说中了心事,鼻子一酸,差点儿掉出泪来,“我这就找我师父去!”
说着,张甜头也不回,跑出了教室。
孙逍和崔小哲对望一下,孙逍得意地笑了起来,但崔小哲却有些不齿孙逍的为人似的,厌恶地转过了头。
“崔小哲,你来……”班长陈丹冲孙逍招招手。
“班长……我知道,你是不让我说李亚峰他们几个的坏话……校领导也在班里说过好几次了,咳,就算是不提这个,蒋老师不是也在班里说过?什么李亚峰他们是国宝什么的,要给他们一个好的环境……我知道,我就是不看别的也不能不给蒋干面子……可……班长,我也不瞒着你,你明明知道……咳,周谨她都成植物人了,李亚峰他本事不是大吗?怎么连自己同学都不知道救救?我就是生气……”
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崔小哲小声地冲陈丹辩解着。
“崔小哲……谁都知道你对周谨是怎么回事儿,按说我也不该说你什么,我就怕你在李亚峰面前也提起来这个……”
“班长,为什么不能说?我这是没找到机会,我正想跟李亚峰当面好好问个清楚呢!”
“嗯……其实我不该告诉你……”陈丹犹豫了一下,说,“周谨的事儿,确实不能怪李亚峰不给治……我听说,周谨其实是出了车祸,当场……”
“当场怎么了?”听到有关周谨的消息,一下子急了。
“说是……”陈丹看看周围,又把声音压低了一点儿,“说是周谨其实当场就已经断气了……是曹暮路过,带周谨回了医院,然后李亚峰用了什么了不得的秘方才把周谨给救活……”
“什么?”崔小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起死回生你懂不懂?是货真价实的起死回生!”陈丹的声音更低了,“现在周谨是植物人的状态不假,可要是没有李亚峰,周谨早就完了……你怎么能怪他不救自己的同学呢?我听说为了救周谨,李亚峰自己都差点儿搭上一条命呢!”
“这……是不是真的啊?这么玄?”崔小哲有点儿糊涂,“班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是从新调来的龙老师那儿听说的,这你总该信了吧?”陈丹又添上一句,“李亚峰的本事太大了,所以他的麻烦也就更多,咱们都是他的同学,就算帮不上什么忙,可也总不能扯人家后腿吧?”
“……天!班长……起死回生啊!”崔小哲脑子开始发晕。
走廊的一角,从孙逍一开始骂李亚峰的时候就走出教室的王怜怜望着窃窃私语的陈丹和崔小哲,若有所思。
上课铃响了。
王怜怜一惊,没有进教室,反而下了教学楼,朝操场的方向跑去。
在雷州外国语学校的教师办公楼的顶层,校长室里,铁腕校长王云望着窗外,往体育器材室去的人已经超过十个了。
王云苦笑着喃喃自语,“学,不是这个样子上的……”
第一百零一章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雷州外国语学校,体育器材室。
“回来了?嗯……老四,你别老那么拘束,随便点儿没关系的。”李亚峰冲站得笔直的曹暮点点头,说,“来,咱们开个会。”
“老四,你还是变回来吧,怎么看怎么别扭,二哥他什么时候这个样子过?看你站得跟天安门国旗班的列兵似的……”还没待“曹暮”开口,王信就抱怨起来。
“三哥,实是小弟未曾见过二哥,若要变得神似……那也太难了些……”“曹暮”陪着笑,身子一摇,现出本身,却是跟着李亚峰和王信来到雷州的无定乡妖怪,“三山十八友”的大哥:臭鼬精王宇。
“王信,你就知道得了便宜卖乖,要不是为了上一次你跟曹叔叔他们说下曹马上就回来,老四也不用揽下这个差事不是?”李亚峰笑骂。
“还说我呢,我看你才是得了便宜卖乖呢,就知道训我,我就不信,就算我没提这事儿,你就不让老四救场了?分明是一开始你就打定了主意拿老四来顶缸……”
假装没听见王信小声的抱怨,李亚峰身子歪在一旁的垫子上,脸上现出久违了的懒洋洋的神气,说,“老四,你说说,你回无定乡都打听到了什么?”
“是,老大。”很明显王宇已经习惯了“老大”这个称呼,刚想往下说,但又犹豫了一下,“老大,外面有两个人在偷听……”
“没事儿,让他们听去。”李亚峰毫不在乎地一摆手,“除了龙海龙天这两个之外也不会有别人,嗯……就算是有别人也让他们给劝走了,咱们还要让人家帮忙,总不能事事都瞒着人家。”
“老大,你确定没事儿?”王信睁大了眼睛,“我虽然不知道老大你到底要干什么,可也不能……”
“我说没事儿就是没事儿。”李亚峰懒洋洋的语气不变,眼底却闪过一丝很难察觉的狰狞,“该说的话前几天我早就递过去了,到底什么事儿该管什么事儿管不了,有些人心里应该有数得很。”
“老大,小弟这次回无定乡打探消息……”王宇见李亚峰这么说了,也就不再管外面偷听的人,继续往下说了起来。
“等等,先说重点,我跟你说的那个钱强和什么……噢,对了,俞思思,你救出来没有?”李亚峰打断了王宇叙述。
“没有。”王宇有些惭愧的说。
“什么?”李亚峰一下子跳了起来,“老四,我不是说过了?别的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两个人给带回来!你怎么……”
“老大,冤枉!”王宇委屈地辩解起来,“老大,小弟回到无定乡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大你说的那两个人,可是……”
“可是怎么样?”李亚峰脸色变得焦急起来,追问道。
“小弟去了老大你说的那个石室,空无一人啊。”王宇急急说,“小弟还怕是找错了地方,把三山十八友都聚齐了,虽是在暗中察访,但把无定乡也几乎翻了个底儿朝天,怎奈何,就是找不到……”
“难道真的又让那个姓华的先走了一步?”李亚峰脸色有些难看。
“老大多虑了。”王宇接着说,“小弟生怕误了大事,跟在华文昌和猪三先生等人身边三天三夜,这才知道,原来钱强和俞思思两人早在赛珍大会结束之前就已经踪影全无,现下并不在无定乡。”
“还有这种事?”李亚峰皱起了眉头。
“小弟探得,这二人应是被人救走。猪三先生等人的话中曾有透露,来人本领高超,将石室外的机关禁制悉数破去不说,竟未惊动一人,用的也似乎并非普通的道法,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佛法。”王宇的脸色有些古怪。
“佛法?什么乱七八糟的?”李亚峰嘴上骂着,脑子却飞速地转了起来,想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只好恨恨地骂了一声,“靠!”。
“小弟知道兹事体大,未经老大许可,除了让田鹤一人留在无定乡外,将三山十八友中人尽数派了出去,要他们全力寻找钱强和俞思思的下落,一有线索即会回报。”
“三山十八友……”李亚峰沉吟了一会儿,“老四你在这里分不开身,田鹤又留在无定乡,也就是只有十六个人在找,可整个无定乡……”
“老大有所不知。”王宇面有得色地说,“三山十八友中人名虽不显,但要论打探消息,无定乡中怕还没有能赶上小弟这一班兄弟的。而且,他们身份本就隐蔽,上次与华文昌对峙之时也都变换了形貌,就算无定乡中先得了消息,九成也会被他们给先……嘿嘿,更何况无定乡中对追索钱强和俞思思二人似乎并未尽上全力……”
“那他们在作什么?”李亚峰神色一松,开口问。
“和老大预料的相同……”王宇有些艰涩地开口,“华文昌那厮似乎已经得到无定乡中大多数人的承认,草草结束的赛珍大会也被他以一口‘诛仙剑’得了魁首……”
“这都不重要,我是问,无定乡中有什么大的动静没有?”
“小弟去的有些晚了,所以似乎有个极为重要的会谈小弟没能赶上,但可以看到的是,无定乡上下如临大敌,不论道行高低,众人俱都在加紧修练,就连出入无定乡都要经过盘查,这可是近两千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说到这里,王宇感激地望向李亚峰,“若不是藉老大的灵药助长小弟的道行让小弟修成了《化经》,只怕小弟这次从无定乡也难以不被察觉全身而退。”
“这不算什么。”李亚峰微微一笑,“说到底《化经》还是你们王家自己的功夫,你父亲太小看你了,其实你所欠的无非就是几千年的道行,《化经》的法门你是早就掌握好了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修成了……对了,你知不知道无定乡这么厉兵秣马是为了什么?”
“嗯……小弟也曾用心打探,但众人都语焉不详,只知道似乎是为了与天庭作对,究竟是天庭发现了无定乡,无定乡被迫应战,还是无定乡本身要对天庭动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消息是华文昌带到无定乡的。”
王宇毫不犹豫地回答,顿了顿,又接着说,“但华文昌自己却没有什么动作,对老大……对老大你的动向也似漠不关心,只是在房中打坐……”
“好,无定乡的事情先不管了,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把钱强和俞思思这两个人给找到,老四,你和三山十八友要紧密联系……嗯……虽说是不管无定乡了,但田鹤那边也别忘了隔上几天联系上一次,主要是看准了华文昌的动向,别等他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咱们还都不知道。对了,老四,你不如把《化经》也传授给田鹤,我这里的丹药也给他一些,让他能多些自保的资本,毕竟华文昌这厮莫测高深,除了你们家的《化经》之外,我看也没什么法术能不被他察觉。哦,别忘了给田鹤说一声,无论如何不要莽撞行事,安全第一……”
“老大老大,”一直忍着没有说话的王信终于忍不住了,翻来覆去地打量着李亚峰开了口,“老大,你……”
“我怎么了?”李亚峰好笑地看着王信一脸惊讶的神情。
“老大,你……你什么时候让老四做了这么多事情?不对不对,这不是主要的……你……你……你好了?”
王信费了好大的劲才问出这么一句莫名所以的话来。
从无定乡回到雷州之后,李亚峰一直是一副灰心丧气的样子,虽然从李亚峰和岳凌军、穆齐甚至冷总理等人的周旋中可以看得出来似乎他已经有所振作,但王信太熟悉李亚峰了,自然知道在无定乡的受挫让李亚峰消沉之极,这才一个月的功夫,怎么突然就变了?更别说事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办下的事情?怎么自己完全不知道呢?
李亚峰冲王信笑笑,没有说话。
事实上,直到一个月前,李亚峰还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中原来有越挫越强的一面。
在无定乡,平生就没吃过亏的李亚峰结结实实让华文昌给整惨了,空有一身本领但却无计可施,几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两人之间的差距过大,这自然给李亚峰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的确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但回到雷州之后,姜冉无心间的“雪中送炭”让李亚峰着了魔似的强吻了她,对于李亚峰来说,这个既成事实恐怕比任何激励都要管用——李亚峰先是认定如果在和华文昌的斗争中自己无法胜利的话,也就无法与姜冉有一个自己希望的结果,周谨就是一个例子,谁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不知是何方神圣的华文昌会再次突然蹦出来?接着,李亚峰开始为自己在无定乡的失败而气愤了,他决定报复。
李亚峰知道华文昌的强大,他甚至连华文昌究竟是个什么来头都一无所知,但越是如此,李亚峰对华文昌的敌意也就越烈。他明白自己必须行动,否则,自己的生活早晚要被华文昌搞得不可收拾——李亚峰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面对华文昌这个不可揣度的对手,李亚峰心虚,但并不胆怯。这时他还不知道,在华文昌的陷阱中,他越是挣扎,就会陷得越深。
“老大……”王信见李亚峰不答话,又想追问。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到来自五百年后的钱强和俞思思。”李亚峰冲王信摆摆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幸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