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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爱过始知相忆深-第9部分

小说: 爱过始知相忆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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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起手发誓,一脸无辜样:“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故意牵红线,吃完饭拿丁东西,我们马上走人。”

方雅娴抿嘴一笑:“保护小姑可是你的责任,未来的大嫂,是不是?”

“好哇!你取笑我;”徐若葳半嗔半恼地跳下沙发要追打她,双眸含情带羞,“我跟你大哥——你少胡说八道,让他听见了,还以为我这女人脸皮太厚,不知羞耻呢!”

“啊——救命呀!那我大哥——说他星期六会上——来,又是为——了什么事?不要以为一我不知道——救命呀!”方雅娴被压在地上,又叫又笑的。

徐若崴蓦然住了手,难得害羞地问:“他——星期六真的要来?不是在骗我?”想到可以见到方明耀,心就怦怦跳得厉害。她这人平时作风大方,颇有大姐头的派头,但一遇到喜欢的男人,也不禁变成小绵羊。

方雅娴用手指刮着她的脸颊;“咦?你居然会脸红,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他——坐几点的车子到?那天我要穿什么衣服?”她紧张得语无伦次起来,“我得先去做个头发——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他有没有说来做什么?”

“当然有一半是为了你!我大哥虽然保守了点,不敢主动追你,心里却是很在意你。若葳,遇到我大哥那样的男人,也只好委屈你去倒追他了,不然他是不会采取行动的。不过,你别担心我大哥会讨厌你太主动。凭你的聪明慧黠,一定会做得不露痕迹,一举攻下他的心。何况还有我这妹妹帮他,你这大嫂我是认定了。”

她的肺腑之言说得徐若葳一面动容,一面又佩服她的旁观者清,而自己却深陷其中,什么都没有做,差点任由太好姻缘从指缝间流失。

“在工作上我向来是勇往直前,一遇到感情的事却是犹豫不决,错失了好多机会,但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就算跟你大哥将来没有结果,也好过从没用心去争取。”

方雅娴赞许地说:“你能想通就好,将来多生几个侄子给我抱,就算是对我的报答。”

顿时徐若葳脸似朝霞:“方雅娴,你讨打——”

“呀!别打了——生孩子是很正常的呀!难不成你怕我大哥不能生吗?”

“方雅娴——”

“铃——”

方雅娴翻了身,被电话铃声吵醒。

望—眼闹钟,半夜三点,会是谁打来的?她起身到客厅拿起听筒。

“喂?”

“嘟——”

奇怪,怎么挂断了?她揉着双眼又要回房去。

“铃——”

“喂,哪一位?”

“嘟——”又挂断了。

方雅娴僵在电话旁思忖:会是恶作剧吗?

“铃——”

“喂,你到底是谁?不要不说话。”才响一声,她便抓起电话开口问。

“嘟——”

这次方雅娴将话筒放在一旁,让电话不能再打进来。

寒意从脚底升起,在这夏夜里,竟使人不寒而栗。

“铃——”

桐俊彻在睡梦中被电话铃声惊醒,抹把脸看下时间,才清晨六点,会是谁打来的?他从被窝中爬起来。

“哈罗?”他习惯性地用美国式招呼。

“儿子,你在睡觉呀!吵醒你了,妈老是忘了那边的时间和这里不一样。”蒋丽涵做事向来不会考虑别人的立场,当她的儿子三十年怎会不了解?奇怪?他会忘了很多事,却偏偏对母亲的心态十分清楚,这是什么原因?

“妈,我记得昨天我打电话回家了。”他每天最不敢忘记的就是这件事。

“妈没忘,只是妈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昨晚又熬夜了是不是?可怜的孩子,在那里又没人照顾,不知道瘦成什么样子,不如妈过去陪你好了。”

桐俊彻睡意顿消,精神全来了:“妈,我会照顾自己的,你还是留在美国陪爸爸好了,不要替我操心,我都三十岁了,难道还会饿死不成!你不要来了,会打扰我工作的。”要是让她来了,那他还有自由可言吗?

蒋丽涵委屈地嘟囔:“怎么了?嫌妈罗嗦是不是?妈还不是因为关心你?从小到大妈都跟在你身边,帮你打理一切,这难道也错了吗?你这没良心的儿子,竟然说我会打扰你工作!”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你如果来了,我也没空陪你,你会觉得无聊的,你待在美国还有朋友可以打打麻将消遣时间,对不对?我住的地方又小,要你成天关在里头也会受不了的。”

“总而言之,你就是不希望我去。”

“妈——”

“算了,不去就不去,反正有人会过去陪你,我也落得轻松。儿子,人家大老远跑去看你,可别再给人家气受了,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桐俊彻顿起不祥的预兆:“妈,你说谁要来?妈——不会是Lulu吧!MyGod,她来做什么?!”

“当然是想你了,妈跟她谈过了,孟璐那孩子真的很在乎你,她也说会为了你把脾气收敛点,你就不要再摆脸色给人家看了,你孟伯伯可是很器重你的,千万别让人家失望了。”

桐俊彻从没诅咒过谁,现在却是咒骂连连:“SHIT!SHIT!妈,她坐什么时候的飞机?”也许还来得及阻止她。

“她现在应该快出门了——”

“妈,我再打电话给你,拜!”

不待她说完,他已经切断电话,转而打向盂家。接电话的是女仆,他快速地用英文说要找孟小姐,等了一会儿,来接电话的却是孟士元:“孟伯伯,听我妈说Lulu要来找我,她出门了吗?”

“Andy呀!Lulu的车子刚走没五分钟,我这女儿就劳你多多关照了,她被我和她妈妈宠坏了,有做错事时,你别客气,要指正她的错误。”

桐俊彻简直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Lulu又不是他什么人,他有什么资格去指正她?唉!这些一定又是妈搞出来的花样,她要逼他就范,让他反对不了这门亲事。

“孟伯伯,她要坐几点飞机,预定什么时候到?”

“Lulu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我也不清楚她坐几点的飞机,算算时间,到时应该是晚上了,她会直接到你的住处去找你,你不用担心她会迷路。”

他抓着头发想大叫。他压根没想过她会迷路,今天好不容易要跟方雅娴见面,要是Lulu出来搅局,只怕对方会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了。

天呀,为什么妈要勉强他去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挂了电话,桐俊彻一个头两个大,头痛得快要裂开了,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不要娶Lalu,绝对不要!

第六章

“Andy,我看你妈是非要你按照她的意思娶那姓孟的女人了,唉!我真同情你,有一位这么强势的妈,看你怎么应付。”夏端平极有义气地拍拍他的肩,算是给予支持。

桐俊彻垂头丧气地垮着脸:“John,我已经够烦了,你还有心情消遣我,还不帮我出个主意?Lulu—来,没闹个天翻地覆是不会罢休的,就怕连让我追求方小姐的时间都没有。”

“我有什么办法?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可不能帮你接收她,这会引起公愤的,不过,为了朋友,我只好两肋插刀,把她扛过来了。”

桐俊彻佯装向他酌脸挥拳:“你想的是哪门子的馊主意?正经点行不行?不然我拒绝当你婚礼上的男傧相,这可不是威胁,是警告。”

夏端平忙举高双手投降:“好——我想就是了。第一步嘛,就是你态度上的问题。既然不喜欢人家,就该趁早表明立场,像你现在这样模棱两可,难怪人家会误会你对她有意。所以找时间当面说清楚,免得到时你真的要被押着上礼堂,那可就后悔莫及了。”

他的确一直没有把心里的话向她表达清楚,每次两人出去,他大多顺着Lulu的意,不是逛街Sopping,就是喝酒跳舞,根本不曾好好地聊过天,了解彼此的喜好,他们之间连一点交集都没有,如何携手过一辈子?

也该怪他未曾明白地表示自己的心意,才让双方的人都误会了,的确是他的错。

“你说得对,我会找时间单独和她谈谈,这事迟早都要解决。”他得先好好研究一番,该怎样向她开口才不会伤害她。

“想通了就好,她们应该快到了。”夏端平看看手表,朝人口处张望,“啊!来了,她们来了——若葳,你们来了,我还在担心外面塞车呢!”

徐若葳和方雅娴各具特色的美,引来许多惊艳的目光。两人今天都穿了洋装,由于方明耀今天也会到,徐若葳还特地打扮得较有女人味,减低些锐气。

“我们为了你这一餐,还故意提早下班,准备好好敲你一笔。”两人已走到餐桌旁,眼光扫向本来背对着她们、这时已礼貌性地站起身、将脸转向她们的男人。

他是个相当英俊亮眼的男人,身材虽瘦长,却又不会显得太懦弱,两条浓眉下是一双熠熠发光的黑眼,璨如星月,鼻若悬胆,薄而—亡扬的唇角,给人温柔的感觉,散发出的气质比他实际的年纪还年轻、有朝气。

夏端平怎么会认识这么出色的男人?他来配雅娴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徐若葳还在这么想,便听到身边的方雅娴明显地倒抽一口气,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她偏过头问:“雅娴,怎么了?你的脸好白喔!”

方雅娴的耳朵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眼里心里全是面前这男人的脸庞,泪水倏地凝聚在她的眼眶中,晶莹地在灯光下闪烁。

她在做梦吗?为什么会看见阿彻?她思念了七年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眼前?阿彻——阿彻,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方雅娴拼命想叫唤出他的名字,但由于情绪太激昂,使她连个音都发不出来,但她脑海里不断想着:他还活着,阿彻还活着,虽然他变得成熟了,但她不会认错人的。

“雅娴,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你认识他吗?”徐若葳发觉她目不转睛地瞅着夏端平的朋友。

夏端平忙说:“先让她坐下来再说。”

桐俊彻迈向前,本能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她,用轻柔的语气说:“方小姐,你不舒服吗?来,先坐下来,喝点东西——”

“你——叫我什么?”方雅娴终于能说出话了。他为什么叫她方小姐?难道他不要她了?所以他才装成陌生人的样子,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阿彻,你曾说你爱我的。

她白如纸的脸搅乱了桐俊彻的心,他想紧紧地拥住她,呵护她一生一世,不再让她受到伤害,那份情感强烈地笼罩在他四周。

“方——雅娴,你先坐下来。”为免再刺激她,他唤着她的名字。

他看着她的眼神是如此陌生,简直像把利刃戳得她死了一千次一万次。方雅娴怨怼地望进他的眼,他没死,而且不愿承认过去的那段感情,那么这七年来她所受的苦又算什么呢?

她挥掉他伸过来的手,咬住下唇,任泪花飞泻而下。

徐若葳焦急地上前牛搂着她,频频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雅娴,你别净是哭,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呀!”

每个人都一头雾水,尤其是桐俊彻,近距离见了她后,像是要想起什么,却又摸不着边际,只觉得她的泪,她哭泣的模样,似乎以前曾经见过。

方雅娴呜咽一声,哽声地叫道:“阿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以为你死了,为什——么要欺骗我?你说过你永远爱我的,原来——都是谎言,你骟我——你骗我!”

桐俊彻如遭电殛,全身僵硬不动。她的指控,她的叫唤,代表了一件事——她曾经认识他。老天,他的怀疑居然成真了,他们真的曾经认识。

他六神无主地跨上前,伸出双臂:“雅娴,你听我说——我忘了,但我不是故意要忘的,雅娴,听我解释——”

“不——我不要听,我不要听。”她沉积七年的委屈,两千多个日子,她夜夜以泪洗面,哀悼孩子的死,悲泣他们相守的誓言不再,现在全变成天大的笑话,因为他根本没死,还好好地活着。老天爷,这事实要她怎么承受?“我恨你,我恨你,我会生生世世地恨你——”

禁不住情绪激动,加上连续两天受电话骚扰没睡好觉,方雅娴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软,将自己交给了黑暗。

桐俊彻低吼一声,双臂迅速地接住她落下的娇躯,小心地护在胸前不放:“雅娴,你醒一醒,听我解释,不要恨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饭店的人见有人昏倒,立即安排他们先到医务室,请驻饭店的医生诊断。

医生检查后,只说是轻微贫血,又加上受到强烈的打击,情绪一时无法承受,嘱咐她要多休息,就将医务室暂时留给他们。

桐俊彻何尝不是受到极大的震撼?他红着眼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柔荑按在心口。原来他会对她一见钟情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们曾经相爱过,而且必定爱得很深,再见到他时才会让她因受不了而昏倒,他的失忆真的伤到了一位他最珍爱的人。

“雅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永远不会了。”他轻抚着她秀丽绝俗的小脸,依恋地自言自语。

徐若葳却奔上去将他拉离床边:“你没有资格碰她,真是个奇迹啊!死了的人居然还能复活,我看你都可以列入金氏纪录了,—定会大大地成名。”

桐俊彻对她的嘲讽只是默默地接受,他心里想的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雅娴为什么会认为他死了?是谁造成这误会的?

夏端平不得不替好友说话:“若葳,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先不要骂他,一切等方小姐清醒以后再问清楚比较好。”

“哼!有什么好问的?这男人是个始乱终弃的大混蛋,我没连他祖宗十八代都骂已经是便宜他了。”

“若葳!”

“没关系,让她骂个够,我连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或许我真的抛弃过她也不一定,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的头——”他两手抱住头跪了下来。要是他真的那样,他就真的是该死。

夏端平安慰说:“你要冷静,先别想了,要是连你也昏倒怎么办?谁来揭开事情的真相呢?振作一点,Andy”

“他怎么了?”徐若葳疑惑地问。

“他在一场车祸中丧失记忆,七年前发生的事都忘光了。”

徐若崴一时怔住。那么,他是真的不记得雅娴了。

怎么会这样呢?

方雅娴幽幽醒转,徐若葳来到床头,说:“你总算醒了,雅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里是饭店的医务室,你昏倒了,记得吗?”

经她一提,昏倒前的记忆再度回来。方雅娴掀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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