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纨绔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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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这个县府的最大的酒楼——欢喜酒家里,南来北往的客商们正在大堂休息用饭,不时的说着各地的趣事还有时下的最为关注的府衙朝廷的事情:
“……这么说来,南和州的那位李致远大人已经被关押起来了?”
“唉……说来,这位李致远大人倒是一个难得的清正君子,可惜呀可以……”
“我听说这位李致远大人是出身鬼谷书屋?”
“嗯?看来就算是出身鬼谷书屋,也是没有办法啊……”
“六年前华夷州的周文德大人将华夷州的盐帮连根拔起,可惜……只能在华夷州啊。”
“说来这位李致远和李家是不是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这个就不知道了……”
“哎,诸位不知啊,南和州碧江决堤,淹了整整一条村啊!!不管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是白老妪可都是……无一生还啊。”
“……这些都是府衙克扣了护堤的银两,否则……当年鬼谷先生亲手所建造的碧江河堤怎至于如此地步!”
“我们都知道……可惜呀……那李致远大人在碧江决堤前曾经建议府官将碧江下流的几条村迁移出来,可惜府官不肯,虽然后来李致远大人不顾府官严令,迁移出来了两条村落,但,被淹的那条村,还有泥流冲刷下山坡滚落的岩石砸毁的村落……却是几乎无一人生还啊。”
……
在诸多客商谈论的时候,大堂的角落里,一约莫三十左右的俊秀男子和一约莫二十左右的清冷青年正静静的聆听着。
“师兄,看来南和州的情况很严重。”青年虽然很冷,但五官甚为漂亮,若是细看的话,定会赞一声,好一个美男子,可惜,青年的神情过于冰冷,浑身散着生人勿扰的气息。
“青玉,看来我们得让和管家多准备一些救济粮了。”俊秀男子说着,微微拧起眉头,喃喃道,“……鬼谷书屋的人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就被除掉才是啊……”
青玉听着,无动于衷。
那俊秀男子看着青玉的依然冰冷的表情,有些无奈,六年前,他的良人沈高义救了一个跌下悬崖奄奄一息的十三岁的少年,随后就将这个少年带了回来,师傅见这个少年根骨好,就收他为徒,虽然收下他了,但师傅贪玩,没几日就将这个最小的师弟扔给他照顾了。
而这小师弟被救回来后,就痴痴呆呆的,似乎还忘记了前尘往事,也不记得自己是谁,高义就依据小师弟身上带着的青色的玉佩给他起名——青玉。
青玉在恢复神智不再痴痴呆呆后,就一直都是这样,冰冰冷冷的,不爱说话,除了自己和高义,就不与谁接近了。而且……青玉似乎很不喜别人靠近他……也许,这也和青玉当初身上那难以启齿的伤有关吧。
当李玄雨和张君铭踏进欢喜酒家的时候,俊秀男子正在和青玉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他们的位置较为僻静,门口的动静并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但,接着——
当李玄雨抬脚打算上二楼的时候,眼睛漫不经心的这么一扫,突然,他顿住脚步了,瞳孔一缩,紧接着,他猛然转身,脚步有些急促的快步走向了青玉他们那一桌!
“青玉!”李玄雨想也不想的就一把扣住青玉的肩膀,可下一秒,青玉的身子一缩,李玄雨只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有回过神,就听张君铭喝斥起来,“你干什么!”
李玄雨晃了晃头,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站起来的,和他一般高,同样修长,但气息极为冰冷的漂亮青年。
——刚刚,他是被这人,被……青玉甩开了??
张君铭扶着李玄雨站好,瞪眼看向青玉,“喂,你搞什么啊!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动手!”
青玉冷冷的一字一顿的开口,“离我远点!”
俊秀青年站起身来,轻轻的拍拍青玉的肩膀,对李玄雨和张君铭歉然一笑,说道,“真是不好意思,青玉不喜和人太过于接近,两位是……”
“在下李玄雨。”李玄雨拱手做礼说着,眼睛却是看向依然冷冰冰的青玉,神情里有些复杂,青玉……难道已经不记得他了?
在那个李府里,骄纵任性的青玉是真心待他好的少数几人之一。六年前,青玉在桃花县惹下了麻烦,之后就失踪了,当初他并不知情,后来是李云鹤伯伯在暗中寻找调查青玉失踪一事无意间才被他所知,但那时候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两年前,他加入了桃源社,拜托源少主周博雅调查此事,他当时心里猜想着六年前害得乐雅滚下山坡的人里说不定就有青玉……而青玉很有可能因为此事,然后被源少主算计了……想着源少主也许能够为他解惑,而如果青玉是因为此事被算计的话,那么性命一定无碍,源少主是不会杀人性命。
而果然,从源少主那里,他知道了六年前的事情经过,也同时知道了,青玉失踪的真相,青玉是被李成玉推下了山崖!
之后,关于青玉的下落,源少主却是只说平安,并语意不明的说着,最好不要寻找。
他隐隐约约明白源少主的意思,如果找到了青玉,只怕青玉会更加危险,李家人在李成玉和李青玉之间肯定会选择成玉,毕竟人家是嫡系,而青玉只是旁系。
但,没有亲眼看见,他多少会有点担心。
现在,他终于看见青玉了!六年未见,哪怕青玉容貌已经不复当年的稚嫩,可是,不知怎么的,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此刻,在他眼前,冷冷盯着他,漠然没有任何情绪的人就是青玉。
“我不认识你。”青玉盯着李玄雨,冷冰冰的说着。
而张君铭托着下巴,上下打量了青玉一番,困惑的转头看向李玄雨,“你确定,这真是青玉吗?青玉会这样?冷冰冰的???”张君铭很怀疑,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好嘛!
“玄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张君铭忍不住又追问着。
李玄雨只是深深的看着青玉,随后就拱手垂下头低声道,“请兄台见谅,是我认错人了。”
青玉听了,微微点头,就转身坐回了位子。
而李玄雨就对着那俊秀的男子点头歉然笑了笑,就拱手做礼,随后拉着张君铭快步的走上了二楼。
俊秀男子看着李玄雨和张君铭走上二楼,转头看向青玉,青玉正在慢慢的用筷子扒拉着桌上的那一碟花生米,这是青玉心情烦躁的时候一个习惯。
俊秀男子微微一笑,青玉……是真的把一切都忘了?
“青玉,那两个人……看来都是俊杰之才。”俊秀男子说着,慢悠悠的坐回位置,似乎很是亲和的说着,“不若青玉和那两人交给朋友?青玉还没有适龄的朋友……师傅可是一直都很担心着。前阵子还说要把北洲的上官世家的少爷小姐介绍给你认识……”
“容和师兄!!”突然,青玉抬头,冰冷的眼底似乎有些不耐烦。
容和轻笑一声,眼里有些兴味,但也没有再继续,只是笑道,“好,我不说了,我们回房间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
“嗯。”
、50基情暧昧史(9)
在张君铭和李玄雨离开桃花山的第三天;桃花县通往南和州的途径华夷州的官道上;两辆马车正在缓缓的行驶着。
马车很是素朴;行驶在后头的马车只有驾车的两个精壮仆人,但从偶尔被风吹开的帘子可见里头坐着两个婢女;还有一些包裹。前头的马车同样是精壮仆人;但马车里只坐了两人,一清秀少年和一俊美青年。
马车上;十一二岁的少年摩挲着手里的小木偶;眉眼弯弯很是开心。
在少年身侧的俊美青年正在看着信件;偶尔抬头看着少年,眉眼间是温柔的宠溺。
“乐儿,等过了前头的广济府;我们就可以回到华夷州了。”青年将看完的信件放到一边,揽过少年,轻声说着,看着少年手里紧握着的小木偶,青年的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漆黑的眼里也更加深邃,似乎隐隐有些得意。
周乐雅侧头看着身后揽着自己的兄长大人周博雅,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华夷州,娘亲,爹……还有弟弟妹妹……他已经有一年未见了。跟着师傅在药王谷学习的这些年,他也回过几次家,但是,也只能待几天而已。这次应该可以待久一点了吧。
——哥,你说旭雅和嘉雅长大一点没?
周博雅偏头想着前阵子途径华夷州时看到的那两个小不点,微微点头,笑道,“旭雅倒是长高了,嘉雅倒是更爱撒娇了。”不过在他看来,他们都没有乐儿可爱。
周乐雅听着,眯眼笑了起来:嘉雅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她爱撒娇也是正理嘛。
周博雅摸摸周乐雅的头,只是揽紧了一些,温柔笑着,心里却是在想,最重要的最喜欢的最该撒娇的……还是此时被他紧紧揽着的人……
——对了,哥,为什么我们不走君铭大哥和玄雨大哥走的那条路呢?
不走那条官道,自然是不想被打扰,但面上,周博雅微微一笑,“前面的广济府有桃源社的会馆,哥哥要到那里议事。”
周乐雅听着,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还有……广济府里的桃源社会馆的馆长最近有些不适,乐儿到时候也可以给他看看。”周博雅慢慢说着。
周乐雅一听,立即神情严肃起来,重重点头:好,没问题!
周博雅看着周乐雅严肃的模样,笑了。
*****
此时的华夷州,周府,松竹院里。
李绣娘看着在花园里欢快的嬉笑打闹的两个六岁左右的孩子,嘴角的笑容温柔不已,一晃眼间已经六年了,她的旭雅和嘉雅也已经六岁了。只是,不知道离家的那两个孩子如何?前阵子博雅回来一趟,可又长高了,而乐雅,已经一年不见了。
李绣娘想着,脸上的神情不由有些惆怅了。
在李绣娘身后的秦嬷嬷察言观色,知道是自家主子想念大少爷和二少爷了,就开口劝慰着,“夫人,您看三少爷,可是又长高了?”
李绣娘看着正躲在假山边,嘉雅一过就忽然窜出来怪叫的顽皮孩子,嗔道,“长高倒是长高了,可这顽皮性子,倒真是不知道像谁!偏偏又天不怕地不怕的!”
秦嬷嬷听着,笑了起来,“夫人说笑了,我看三少爷见了大少爷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
李绣娘一听,也乐了起来,这旭雅倒真是的,不怕她也不怵老爷,就唯独怕博雅,博雅回来得少,每次也都和颜悦色的,但这旭雅不知怎么的,就是怕博雅。
“我看哪,是大少爷越来越有威严了,不说三少爷怕,就是老奴我见了大少爷,心里也打鼓。”秦嬷嬷说着,故作害怕的拍拍胸,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却也是实话,如今她见了大少爷,还真是有些害怕,说来大少爷也几乎从来没有喝斥过她,可,大概就跟底下的奴仆婢女们说的,大少爷身上有股气势!
李绣娘微微笑了起来,轻声道,“那是博雅读书多了,自然的就不会旁人一样了。”说到此处,李绣娘想着现在的博雅已经十八岁了,却是还未曾议亲,眉头再次皱起,也不知道老爷和博雅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嬷嬷见本来已经笑开颜的李绣娘又皱起眉头,就忙问道,“夫人,怎么了?”
“没有……”李绣娘摇头轻声说着,微微叹了口气,这些事情却是不适合让嬷嬷知道的。
李绣娘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进了内室,而周文德也回来了。
周文德进了内室,见李绣娘凝眉坐在卧榻上,似乎烦恼着什么,就走了过去,抬手揽住李绣娘的肩膀,淡淡笑着,“怎么?可是又在想博儿和乐儿?”
李绣娘抬眼看着周文德,略带一些埋怨的说道,“老爷,博雅都十八岁了,折扇礼都过了,再过两年就是弱冠礼了,这亲事是不是该好好谋划了?”
周文德听着,沉吟了一会儿,才抬眼柔和的看着李绣娘,“博儿的亲事不急,那孩子有他自己的想法。”
李绣娘一听,就疑惑不解的看着周文德,现在哪家十八岁的孩子还没有定亲的?除非是有一些不得已的缘由,比如说沈高义将军,他是因为找的是良人,还有一些是因为家世或者体弱等原因,而如果是官宦人家,都会早早的为自家少爷小姐们定亲。
但既然老爷这般说了,那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李绣娘也不再问了,只是小声的问着,“那……是不是等博儿来的时候,先给他安排通房丫鬟?”
周文德一听,皱眉,沉声道,“万万不可!绣娘,这样对博雅未来的正妻不敬!”
李绣娘听着,只是默默的垂眼,捏着帕子的手微微的紧了紧,知道通房丫鬟对正妻不敬,那为何当初……哎,罢了,这些年来,她都早已不在意了,只是……这样的义正言辞的话语……老爷为何能说的这般坦然?
周文德看着李绣娘垂眼不语,才后知后觉的现自己刚刚似乎……犯了个错误?周文德心头有些懊恼,也有些无奈,当年之事……他其实真的未曾做过对绣娘不敬的事!而他又不能言明,只能紧紧的拥着李绣娘,低声道,“绣娘,信我,我素来只敬重你一人。”
李绣娘听着,心头一震,随即抬眼看向周文德,见周文德神情严肃认真的模样,李绣娘不由慢慢的点头,她心里疑惑重重,但此时却不想再问,既然老爷说信他,那她就信吧。于是,李绣娘轻轻点头,报以温柔的笑。
周文德凝视着,再次将李绣娘拥入怀里,心里却是愧疚难言,博雅的出身于他而言是一生都不能言明的秘密,于绣娘而言是一生无法拔除的刺……
还好,绣娘贤惠深明大义,还好,博雅懂事上进。
如今,博雅一手创建的桃源社正在慢慢的壮大,在世家把持朝议,却愈加腐朽奢华,贪污**的今天,桃源社势必会如一股清流洗涤这个混浊的现世……只是,博雅所为会让大夏朝的明日走向何方?博雅的心……会不会变大?当人手里的权力慢慢的一点点的变大,人是否还能保持头脑清明?是否能够不受权力的蛊惑?
周文德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相信博雅自己也清楚,所以,亲事,他不想为博雅定下来,他希望博雅未来的正妻是博雅心里最看重的人,如同他心里有绣娘一样,这样,在做事的时候,心里有了看重之人,所做的事情自然的会不由的为这个看重的人考虑着……
——如同风筝的线一样,风筝哪怕飞的再高也不会迷失了方向。
*****
周乐雅到达广济府的那天,好奇的趴在了马车的窗口,看着外头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周博雅正在将写好的信递给马车驾车位置上的剑石,低声嘱咐了几句,转头见周乐雅好奇的看着外头的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心里不由一软,想着乐雅在桃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