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修女走天下-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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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觉得多娜一定是和李明翰在那离开队伍的几天里发生了什么,否则高傲的多娜才不会靠着李明翰那么近,才不会与对方发生什么(爱蜜丽看到多娜和李明翰在办公室接吻的事当然不会瞒着克里斯丁)……
想起告诫爱蜜丽的话她就觉得自己依旧是那么天真,依旧是大修女口中的‘小克里斯丁’而不是爱蜜丽口中的‘克里斯丁姐姐’,她竟然用偏见蒙蔽了自己的双眼,看不到那就明晃晃摆在面前的真相————李明翰变了,变得让人无法接受。
是的,克里斯丁明白这就是她不肯承认的真相,她无法接受一个在她面前摇尾乞怜的家伙反过来成了她的保护者,尤其是‘保护者’这个身份更是让她无所适从。
她根本没办法去接受对方救了自己的命!
从一开始的那个基地到现在,她细细算来李明翰已经救了她不少次,可是她依旧是无法接受是对方救了自己。
她一直在自我催眠着告诉她自己,是帝皇拯救了她,李明翰不过是帝皇顺手拿来用的工具罢了!
不过她却明白,这个理由可以用一次可以用两次,却不能永远用下去,因为帝皇不会眷顾一个只等待着他老人家来救的胆小鬼。
正在这时,身边响起的驾驶员声音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西里尔阁下,来自翡翠鸟号的紧急通讯。”
‘紧急通讯?’克里斯丁暗自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想到此刻正是处在通讯静默期,她心中突然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她很快嗤笑着把这个感觉抛到了一遍,还自我嘲笑着与那个家伙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不知不觉的开始相信预知这种不靠谱的东西了。
‘等等!’
克里斯丁突然发现,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已经习惯了与李明翰这个家伙在一起的感觉,甚至还把某些心理活动归类在了他的身上。一时间心中就如同塞进了一团乱麻一样纠葛着找不到头绪,她悲哀的意识到自己纵然如何讨厌那家伙也罢如何不承认那家伙的能力也好,终究还是已经默默的在自己身上烙上了那家伙的标签!
这不是来自上面的命令,而是心中的承认!
“西里尔阁下?”驾驶员见克里斯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明白自己不该打搅对方的思绪,可是耳机中舰长的怒骂声却越来越响,让他不由得出声催促了一句,心中却在暗自忐忑不会因为这句话招致对方的愤怒和事后的报复,要知道克里斯丁的身份足够他害怕的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嗯……接过来吧?”克里斯丁用一声拉长的短音掩盖了自己的失神,她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发呆的不是事后,随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驾驶员接过来的通讯上。
“我是舰长,是西里尔阁下在驾驶室吗?”从喇叭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失真,或者说舰长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平时所没有的疲惫,听起来让克里斯丁就不由自主的皱上了眉头,她觉得自己的预言可能要成真了。
她对驾驶员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安静,自己伸手取下了驾驶员头上的耳机戴好后关闭了通讯器与扬声器的连接,之后才轻轻咳嗽了一下后对着话筒问道,“我是克里斯丁?西里尔,舰长您有什么事?”
舰长那边好像在承受着什么他根本无法负担的压力,这情绪同样反映到了他的声音里,一听到克里斯丁说话他不由得长处了一口气,声音之大让克里斯丁觉得对方是在故意吹自己的耳朵,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用手轻轻把耳机朝外拽开了一点后才对着麦克风又一次催促道。
“舰长,我是克里斯丁?西里尔!”这句短短的话里,已经塞满了愠怒。
听到克里斯丁的话,舰长便知道他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才惹得这姑娘生气,不过他并没有去解释,反而再次叹了一口气,像是觉得惹得克里斯丁还不够似地,直到克里斯丁的火气终于被他撩拨起来之后,他才说出了启动这次紧急通讯的原因。
“紧急命令,召回运输舰,此次行动取消。”
“行动取消?”被舰长两口汽吹得心浮气躁的克里斯丁冷笑着反驳道,“舰长,您并没有这个权利,这次行动的直接授权来自机械教的神甫。”
听到克里斯丁的话,舰长又是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这是来自主星的命令,现在你看不到直接命令书,所以我简略告诉你一下:这是来自大修女阁下和机械教铸造者的联名命令,并且在命令书末尾也有埃布尔审判官阁下的签名。这几位阁下联名命令必须停止对空间站的任何军事行动,因为此刻那里已经被血鸦战团划为他们的独立战区,而且此时血鸦战团正在上面清剿不知盘踞了多少年的恶魔,所以我们不得干扰!”舰长说完之后知道克里斯丁肯定会反驳,他直接加了一句堵死了克里斯丁的话,“而我只是一个传达者,并没有对您的直接命令权。”
克里斯丁被这一句话气的横眉竖目的,她并没有让驾驶员看到自己的表情,而是把脸朝向了驾驶室右侧的舷窗,她看着那血鸦的勇敢号战舰的尾部发动机因为遥远的距离在星空中留下的几个微不可闻几乎如同远处的繁星一般的亮点,不知道暗下了什么决定,狠狠吸了口气后对舰长说道,
“舰长阁下,我们此时处于通讯静默状态,所以无法接收到来自翡翠鸟号的任何讯息,我想您应该知道这点。”
克里斯丁一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了,她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太意气用事了,此时需要的是良好的沟通而不是武断的决定,她甚至能想到这样一个决定会给在主星的大修女造成多少困扰,让对方的眼角多上几条本来可以抹去的皱纹。
好不容易等到这句话的舰长当然不会给克里斯丁后悔的机会,“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会回复主星没有联络到你们……希望你们能安然归来!”他不等克里斯丁说话便切断了通讯。
………………………
小蓝莓还没做出来呢,太监了不是绝种了嘛。
咳咳。。。。。最多BQ延迟一些。。。。。
第六章
克里斯丁冷哼一声把耳机摘了下来,她没想到舰长竟然会和她玩这么一出,更没想到一向油滑无比从来都是两边不靠的舰长为什么这次转了性子,明目张胆的站到了自己这一边。;
不过想不明白的事她现在暂时也不想去想,毕竟前面有更大的考验在等着她,或者应该说在等着她和她身后的团队。
她抬手在驾驶员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示意对方继续保持航向,自己则走到了后舱,那里有临时搭建起的一个三维投影指挥台,上面的投影正是从李明翰给她的那资料晶盘里读取出来的空间站全景图。
克里斯丁站在指挥台前,双臂环在胸前,右手则顶住了下巴,她静静听着汉斯和莫妮卡的争论,自己心中则从两人的争论中挑出一些有用的,摒弃一些她看起来没用的……
而此时,在主星则是另一番景象。
依旧是那个别墅,依旧是小小的凉亭,埃布尔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的杯子里是冰冷的咖啡,他面前的桌子上并排放着两份打开的卷轴:一份是血鸦的协防通告,一份则是从修女团系统传来的情报,午后的阳光透过小亭充作外墙的雕花围栏在埃布尔和静立在他身后的阿大身上投射出斑斓的光影,他俩就像是一组雕像,久久不见行动。
直到一只好奇的小鸟轻轻降落在了埃布尔的手腕上,好奇的左右看了看之后打算品尝一下那杯子里黑色的液体是什么,但是脚下突然传来的震动却让它明白此地并不是如它所想的那般安全,连忙震动翅膀飞出了凉亭。
埃布尔动了,他抬起头看了眼那鸟雀消失在庭院里那些树木的枝叶中,金黄色瞳仁的竖直瞳孔一闪而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过了好久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放下早已冷掉的咖啡,叹了口气用空出来的右手食指指节轻轻敲打着桌子上的协防通告对身后的阿大说道,“你看,他们还是不死心。”
“您曾经说过,有些人不见到尸体是不会停止妄想的。”阿大的声音依旧是充满了金属的铿锵感觉,可是此刻这种坚硬的声音里却多了一丝不明的味道,就像是给锋利的匕首外面加了一层不反光毒性涂料一般,“您需要的是,给他们看到……尸体!”
“尸体?”埃布尔继续用指节敲打着面前的一纸通告,像是要从那纤维纸里面敲出点什么夹带一般,“为什么?”他如此问着身后的阿大,不知是不是在拷问着他自己的内心。
阿大料到了埃布尔会这样问他,恰恰的是他也同样有着和面前曾经的老师现在的主人一样的问题,于是他说出了自己认为的答案,“为什么?”他反问道,“您难道不觉得,这里的人并没有见过血和尸体吗?他们就像是一群下水道的蛆虫一样,每天就满足于那些肮脏恶心的烂泥,喜欢在那里打滚,更喜欢品尝那些闻起来都让人恶心的东西!”
埃布尔当然知道阿大想要告诉他什么,也知道阿大想他干什么,但是他却偏偏跳过了这个话题,说出一句毫不相干的话来,“不知道,我有没有给你讲过一个有关蛆虫的故事?”
“蛆虫?”阿大低头在自己的数据库里搜索了一下关键词之后抬起头,“没有,不过我想……”
阿大想告诉埃布尔,此时并不是讲故事的时候,两人每耗费一秒钟的时间来讨论这些毫不相干的东西,远在空间站里的李明翰就会承担一秒钟的危险,很可能就因为这一秒钟的延迟……他就永远都见不到那个笑的很没心没肺的可爱小师弟了。
可是此时埃布尔却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就应该听听这个故事。”他对阿大如此说道,要是李明翰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吓得下巴都掉下来,因为此刻主导埃布尔的人格在他印象里是一个暴虐疯狂几乎不考虑任何后果的破坏狂。
表现出不同以往的睿智的邪恶埃布尔拿起早已冷掉的咖啡轻轻品了一口,随即皱皱眉头放下了味道并不如他所想的饮料,他放下杯子后懒散的靠在了自己的高背椅上,用那略带着一丝疯狂的声线对阿大缓缓讲起一个故事来。
“在我出生的巢都下层,最下层的下水道里,有一种奇特的生物,它长得很像你所说的蛆虫,大小大概是这么大(他举起右手让阿大看了看他自己的小拇指)。”不知为什么,说道这里他突然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做出一个回味的表情来,“白白胖胖的味道不错,不过得多烤烤……”他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而知道自己的老师很少没事乱讲故事的阿大更是没有插嘴,他此刻在听着埃布尔讲故事的同时,更在内心中努力把这个故事所要表达出来的寓意朝李明翰所面临的危险上面靠,但是在埃布尔还没有讲完之前,无论是他亦或是旁人都无法明白埃布尔到底想要说什么。
“不过你却要小心,那玩意的嘴巴很尖,比起它软软的身体来说,那像是箭头一般的尖嘴才是最可怕的,而当地的黑帮更是喜欢捉到这种虫子后把它烤干,当成散弹枪的集束箭弹用。”埃布尔拿起放在一边的清水喝了一口,“这就说到了这种虫子的一个特点,我的老师在生前的最后一个科目就是研究这种虫子的这个特殊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种虫子我才成为了我老师的学徒。”他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干笑了几声后才接着说道,“说道这个特点就不得不说这种虫子的生存习惯,你要知道它从出生开始一直到死亡所生活的范围大概就这么大(他指了指面前的圆桌,阿大暗自测量了一下得到一个不大于一平方米的结论。)它的生活就简单到像是你所说的那种蛆虫,每天吃着烂泥幻想着世界上都是吃不完的烂泥,而你也要知道巢都的下水道里最不缺的就是烂泥,各种各样的烂泥,无论是腐烂的布匹还是腐烂的**或者是腐烂的骨头,反正就是你所能想象的东西都可以变成那种灰褐色的烂泥。”埃布尔又是干笑了几声,“可是你却不知道,在这虫子几乎可以小到忽略的大脑里,却有着一种你我都无法明白的渴望,那就是对鲜血和新鲜血肉的渴望!”
阿大听的背后的一条附肢轻轻一颤,他觉得自己已经从埃布尔所说的故事里抓到了什么,可是这种感觉却无比飘渺,那种明明就在眼前却无论怎么样都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却无法触碰到的感觉让他继续保持着沉默,等待埃布尔给这个故事放出一个结尾。
“这就是那些黑帮会用这种虫子做弹药的原因。”埃布尔继续轻轻敲打着面前的那张薄薄的纸,“在那白白胖胖的**下面有着你我都无法想象的生命力————哪怕是被烤干,它也能保证至少十年内还能恢复活力。”
“而恢复这种活力所需要的祭品,就是新鲜的血肉!”他怪笑着用指节敲打着古怪的节拍,阿大在心中暗自计算着,随即发现那是心脏跳动的节奏,“一旦沾染到新鲜的血液,这种虫子便会像是变魔术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膨胀起来,随即……”他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尖端闪烁起细微的蓝色电芒,就像是给这根手指加了一个发光的指套,接着他把手指轻轻压在了那份协查通告上,随即一股黑烟冒了起来,伴随着细微的烧焦味道,他的手指整根没入了下面坚实的大理石桌面里,齐根而没!
“而它们,会一路咬着血肉,顺着心脏跳动的频率,顺着动脉静脉,用它那尖锐的小嘴分开一条道路,边走边吃……直到,心脏停止跳动!”
“心脏,就是它们的目标,而这些虫子也只能在哺乳动物的心脏位置才能产下卵,才能繁衍它们的下一代。”
埃布尔此时的语句很是阴森,尤其是配上他那双竖直的瞳孔后,更显得让人打心底里冒寒气,当然这是李明翰在的时候的感觉,他每次一听对方这么说话他就感觉牙痒痒浑身发冷不由自主的想跑。可是放在阿大身上却觉得很是习惯,或者该说他此刻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埃布尔所讲的故事上,而不是埃布尔的语气上。
“您是说…。。”阿大仔细考虑之后,斟酌着语气对埃布尔问道,“如果蛆虫见了血,那它们会变成另一种东西?”
埃布尔先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