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巴达全面战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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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在亚伦的瞳孔里，这种微末的动作，还有她说话的语气，都至少在向外传达和表明一个信息，身陷斯巴达重盔的重围，她并不感到害怕。

　　　　这个异邦女人有那么一丝胆大，不过说实话，亚伦并不喜欢这种无礼的肢体语言，除非她真的有这种资格。或者、真的能够证明她有这样的勇气。

　　　　也正如亚伦接下来要说的话。

　　　　“异邦人，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一个公主，在我的眼里，只有两种人，活着的和死去的。”

　　　　盯着对方正在发生变化的面部表情，亚伦浅浅一笑，接着说到，“还有、我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所以在你说出能为我的村庄带来什么好处的时候，请一并说出你想获得的报酬。”

　　　　说到底，亚伦能加重语气说出一个‘请’字，已证明了他的耐心，快要接近底线。

　　　　但见那异邦女人忽然惊叹到，“你不但能够听懂我们的语言，还能够轻松地说出来。”这个有着一头银发和一对银色瞳孔的少年领主，居然可以发出她所熟悉的流利音节。

　　　　这让对面的异邦女人，多少感到有一丝意外。因为她在斯巴达的见闻，已经让她提前预感到，交流会成为一大难题。

　　　　只是预感中的难题没有出现，也多少被亚伦冷森的语气影响到。只见她重新摆正了身体，紧跟着，从她的眸子里，突然有一种像浸在水里的墨晶石一样的兴奋，让人感觉又黑又亮。“异邦的部落领主，我是描九公主，来自强大的狂战士部落联盟。来到贵领地此行的目的，除了有一份礼物要带给你，还有一个莫大的好处。”

　　　　短暂的自我介绍之后，描九一顿，略有沉吟地说到，“至于我能为你的‘村庄’部落带来什么样的好处，我想，连最愚蠢的熊人族都知道，在谈判之前，首先要用食物和清水，来招待来自远方异邦的使者。”

　　　　说完这些话，描九勾勒的嘴边，挂起了一抹狡黠的微笑，但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她不会想到，自己的眼神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听了描九的话，亚伦的脸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既没有继续回应她的话，也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态。

　　　　一个人，如果上门来找你交易，还自称带着见面礼。

　　　　那么在这场交易里，他的收益一定会大过你。

　　　　所以、不管这场交易的内容是什么，亚伦都不太喜欢这样的买卖。他也不喜欢这种答非所问式的交流。

　　　　亚伦面上显现的斯巴达式的沉默，不由使得二十名斯巴达重盔，都不自觉的将长矛插在脚边的地上。并随手拔出了腰里的斯巴达战剑，发出‘呵呵’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漠笑声，在亚伦下命令之前，他们将异邦人围在中间，手提着战剑不时地摸摸刃口，脚下踩着无节奏的步伐，不停地来回走动。

　　　　尽管亚伦没有说一个字，但描九和她的三个随从，却能清晰感觉的到，周围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使得这片不大的空间正在时刻遭受着一种可怕嗜血的挤压。犹如一只待宰的动物，当一把屠刀接近它的喉咙，随时会砍下来，动物会本能地抽搐颤抖一样。

　　　　实际上，在描九的眼中，周围有二十把这样的屠刀，以及二十名，让人感到畏惧的魁梧屠夫。

　　　　十秒钟以后……

　　　　描九的眼睛里，开始含有一种被追捕锁定的恐怖神气，而她的三个随从，早就因为恐惧，连嘴唇和面颊因为惨白而拉长了。

　　　　三十秒钟以后……

　　　　她脸上的皮肤收缩了一下，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娇喘。当看到亚伦已经转过身，举起他的手臂，将要下落的定格。蓦地，描九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最终抬起头，开始正视亚伦的眼睛。

　　　　“尊敬的领主，我没有带着狂战士的铁剑而来。如果你想杀掉我，那么~请！”

　　　　斯巴达式的语气，出现在一个异邦女人的身上。

　　　　一瞬间，在描九的脸上，不但没有现出亚伦意料中的，那种怯弱的讨饶的神情，反而忽然变得镇定、从容。

　　　　在斯巴达重盔的虎视眈眈下，还能保持从容优雅的微笑，先不论这种表现是真是假。至少、这不经意地一幕，让亚伦从其身上，感觉到一丝外邦女人身上，那种特有的勇敢和智慧。

　　　　就像亚伦所认为的那样，“不同寻常的生活历练，可以造就一个女人她特有的风韵。”

　　　　“岁月犹如流水，可以荡涤去一个女人张扬的光芒，可以荡涤去她内心起落的尘埃，只留下洞察世情背后，那种不动声色的聪明和狡黠。”

　　　　定格在额头左边三寸的手臂，没有落下。相反，亚伦还示意斯巴达重盔收起了他们的武器。他认真打量了一回描九，淡淡地回应到，“欢迎来到斯巴达，食物和清水已经摆在桌上，请！”

第六章　高级神仆的增幅

　　　　受到外婆葬礼的影响，情绪触动很大。心情也一直很浮躁，现将后三章修改成一章。

　　　　除了说声对不起大家，在此特别感谢筒子‘真·苍天之翼’在书评区的善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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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战士部落公主描九，带着满满的诚意而来，在此感谢斯巴达领主的款待！”

　　　　对于带着威胁口吻的外邦使者来到斯巴达时，亚伦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杀死。而对于带着善意和外交意图的使者，斯巴达从不吝啬食物和清水。

　　　　斯巴达王的官邸内部，硬实的天花板，让人感觉暗淡无光。只有分布于墙壁四周的窗口，有着特别的角度，为这所房间送进一道道如幻斑似得细直光束。

　　　　只是这些细小笔直的光束，映上简单拼装的木头桌椅、粗糙的餐具，都呈现出一种单调的黑白色，使得面前的整个空间都处处散发着一种沉默杀伐的压迫气息。

　　　　“帮助我夺回遭到窃取的部落王位，做为回报，我将会送给你大量的物资和奴隶！”

　　　　亚伦耸耸肩，表示毫无头绪。

　　　　他喜欢对方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却不太喜欢这样太过简单而直白的谈判内容。

　　　　因为直到现在，亚伦也不是很清楚，所谓的狂战士部落，到底是怎样的一股平原势力，包括它的具体位置，还有社会构成，亚伦都一无所知。

　　　　描九切身感受到斯巴达领主对于此次外交的失望和不耐烦。也为了加重自己恳求的语气，来自狂战士部落的异邦女人描九，她加大了自己的谈判筹码，“作为见面礼，我已经命令护卫，扫灭了侵犯斯巴达领地的熊人族部落，此刻，三百个熊人族俘虏，还有一部分物资，正向着斯巴达押送过来。”

　　　　至少，从对方的话语中，亚伦听出了这个名叫描九的异邦女人，是一个失势的部落贵族，并且保留有属于她自己的私人卫队。

　　　　不过仅凭一张空头支票，和三百个奴隶、还有一点从野蛮人那里缴获的可怜物资，就想收买斯巴达，听上去，这就像是一个自大愚蠢的玩笑。

　　　　描九口中所谓的三百个奴隶和部分物资，在亚伦看来，本来就是斯巴达应得的战利品，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去获取罢了。

　　　　感到不耐烦地，为了快点终止这些荒诞的谈判内容，亚伦抬手打断了描九。并在对方不明所以的眼光中，向前伸出五个手指。

　　　　亚伦最终直接开出的条件是，“扫灭斯巴达周边的五个长毛野蛮人部落，带上至少两千名俘虏和所有的缴获物资，斯巴达会考虑你刚才的条件。而你根本不必担心这句话的真实姓，因为从今天起，你只需要记住，斯巴达人对自己许下的诺言从来都是遵行不违！”

　　　　扫灭五个长毛野蛮人部落，这其实，并不像听上去的那般简单。没有掌握过一个领地，就永远不会知道，抵抗入侵，和出兵征服，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斯巴达暂时没有这种实力，去长途奔袭、扫灭五个长毛野蛮人部落，但斯巴达的现实处境，却迫切的需要大量的奴隶和物资，用来充实发展自身。

　　　　……

　　　　目送异邦人描九带着失落的表情离开，亚伦心情很是轻松。

　　　　通过这场直白的外交，他不是一无所获。描九代表她身后的狂战士部落，同意用他们手里掌握的物资和奴隶，来换取斯巴达控制的食盐资源。

　　　　第一次贸易协定的达成，多少让亚伦为斯巴达的发展感到自信。就在这时，有一条数据的出现，再一次让他略显刚毅的嘴角，展现出一丝完美的弧度。

　　　　“有新的斯巴达长老诞生，忠诚度八星。外交执行能力，1星。通晓语言能力，5星。”

　　　　通过第一次外交，让斯巴达拥有了第六位斯巴达长老，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外交官。目睹六十岁的斯巴达老者，一步步走上前来，亚伦直接授予了他成为斯巴达的长老身份。

　　　　“吾王，作为一名长老和外交官，我将为斯巴达无偿地奉献自己的后半生。”

　　　　斯巴达外交官立下的庄重誓言，让亚伦感觉，即使在这样明媚的季节，午后的阳光，也足以驱散他心中的困乏和慵懒。

　　　　而在接下来的这段午后时光，不管是任命神仆的仪式，还是对战神的祭祀，都将是一项神圣的活动，故在仪式开始前，都必须有一个净化的过程。

　　　　公开宣布了第六位斯巴达长老的身份和执政范围，亚伦回到官邸，清洗完身体，比较奢侈地换上一件崭新的‘白布’，在两个侍从的精心服侍下，净化过后，他离开房间，准备参加午后的活动仪式。

　　　　“斯巴达人，为战神阿瑞斯而欢呼吧！”

　　　　在这场斯巴达举办的盛大的活动仪式中，几乎所有的民众参祭者，都需要沐浴更衣，算是一种净化。

　　　　斯巴达的男人手持剑盾，女人则头戴花环身着盛装，以示与曰常生活中相区别。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战神神庙是战神阿瑞斯在人世间的居所，一般没有神仆的允许，任何人不可以随便入内。所以，若是斯巴达有什么重要的祭祀活动。一般都是在神庙台阶下面的广场上，围绕着祭坛而举行。

　　　　“战神阿瑞斯！”

　　　　“战神阿瑞斯！”

　　　　“战神阿瑞斯！”

　　　　整理过不俗的仪表，亚伦来到战神神庙的面前，此时、民众对于战神阿瑞斯的呼唤，已然充斥于耳。赤脚走过散落一地的花瓣，用微笑的表情来回应斯巴达民众的欢呼和热情。

　　　　在仪式开始之前，民众正确地大声呼唤战神的名字，将是一种十分重要的步骤。斯巴达人认为，只有通过这样，才可以在接下来的祈祷中引起神灵的注意，存在于冥冥中的战神，才能向斯巴达送来他的关照。

　　　　亚伦穿过斯巴达民众的夹道欢迎，在斯巴达重盔的陪伴下，一直走上十余个台阶，在六个斯巴达长老，略高的两个台阶处站定。直到这时，热闹的场面才一度变得安静下来。

　　　　“斯巴达战神神庙，神仆0/1，民众的信仰，无法得到战神的庇护。”

　　　　仅从这个数据，亚伦便知道，为战神神庙选拔神仆，已经是眼下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站在略高的台阶处，环视一周，亚伦很快注意到了人群中，今天将要登场的主角，头戴着花环，双手庄重放置在胸前，静静等候的神仆候选人，——诺西卡。

　　　　今天，她穿着一件用亚麻等精细织物制成的洁白束腰白袍，素雅而且美丽。梳顺的长发，撩起两个麻花小辫从前额一直系到两耳侧到头背后。

　　　　远远地，诺西卡除了面上神情有一些疲惫，整体上来说，亚伦对她的表现，还是感到比较满意的。

　　　　诺西卡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除了被长袍绷紧勾勒的身材，看上去已然好到无话可说之外。诺西卡的容貌也可以说是上佳之选，也许没有太惊人的秀丽，但诺西卡浑身散发的那种稳重端庄的气质，再调皮的年轻人见了她都会小心翼翼。

　　　　六个斯巴达长老也一致认为，诺西卡的安静、纯明、和柔美。都让她拥有了成为一名神仆的品质。

　　　　在与六个斯巴达长老交谈的过程中，利用眼角的余光，亚伦发现，无论诺西卡的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待着站在原地。

　　　　“要想成为一个战神祭祀，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管是斯巴达还是诺西卡，都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但如今成为一名战神神仆，诺西卡已经完全具备了这种资格。”

　　　　接下来，亚伦走上祭坛，亲自点燃了祭坛上的火盆。

　　　　在火焰升腾而起的瞬间，经过亚伦的许可，由五个斯巴达长老带头。所有的成年的斯巴达人，都单膝跪倒在战神神庙的台阶之下，低着头衷心地开始祈祷、赞美他们所信仰的战神阿瑞斯。

　　　　由此，在亚伦目睹了这样一组数据。“通过祈祷，战神神庙开始收集信仰……”

　　　　“在战神的关照下，十个斯巴达成年男姓，幸运地获得了战神的祝福。他们已经准备好成为斯巴达的脊梁，只为斯巴达而战的精锐重盔步兵！”

　　　　神庙的作用，第一次在亚伦的脑海中显现。这意外的收获，除了让他感到有些惊喜，也最终使得亚伦，有些改变了内心深处的想法。“冥冥中的战神阿瑞斯，他真的存在吗？”

　　　　尽管，作为一个穿越者，一直以来，亚伦只是把战神神庙，看作是一种斯巴达意志的延伸。要知道，在古希腊神话中，就连神和人的界限，也是比较模糊的，在一些传说里，甚至有神和人结合所生的半神。这难免会让人感到有一些匪夷所思。

　　　　亚伦认为，不管这些这些说法有多么荒诞，其实认清这种神和人的界限，也没有那么难以区别。

　　　　你只需要认清两点。

　　　　“1，神有超自然的神力，而人没有。”

　　　　“2，神有永生的能力，人没有。”

　　　　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两点，所以亚伦对神的存在依然无法确信。

　　　　尽管，刚刚诺西卡身上的表现，让亚伦对冥冥中的神，已经开始怀有一丝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