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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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能挤进了越南大使馆，大使馆的经费已经没有着落了，所以十分狼狈。在迎接的国宴上，老总理一般性地表示了欢迎之意，只是听取越方空泛的友谊之词。对阮友毅大吹大擂的撤销联大提案“挽救”了越中关系的话语，更是不置一词。朱辉加的心越来越往下沉了。
在今天的会谈前，越方希望能会见王刚总书记，向他递交武耀辉总书记的亲笔信，被中方婉拒了。朱辉加按中央的指示表述了越方的观点，接着就紧张地倾听中方的回应了。
老总理沉稳地说道：“我们欢迎贵国政府以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两国的分歧，也赞赏贵国政府放弃引进外来势力介入双边关系的做法。我军已经停止了反击作战。我们相信只要双方努力，中越两国可以成为和平相处的邻国。”
讲话嘎然而止。越方代表简直不知所措，中国的大规模援助呢？停止支持南方“非法武装”的表态呢？朱辉加明白，中国根本不认可越南的“新”政策。坐在他旁边的元老跳了出来，阮友毅曾经会见过毛泽东主席和周总理，自以为是老资格了，十分不满中国新一代领导人“忘记”了传统，所以口气还蛮硬：“我党已经撤换了杜政明等人，在联合国撤回了‘制裁’的提案，而且长期以来坚持‘一个中国’的立场。希望贵党也能采取相应的行动，撤销对我国南方分裂势力的支持，并对遭受困难的我国经济以援助。能坚持两党老一辈革命家亲手培植的越中两国、两党的‘同志加兄弟’的情谊。”
元老到底是元老，说话的口气就大不一样，朱辉加只得暗暗叫苦。
果然在老总理的示意下，年副总理的口气比他更硬：“阮友毅委员是越共的元老，还知道我国克服自身的巨大困难在‘援越抗美’期间，以200亿美元的物资和数千官兵的生命和热血支持越南取得了胜利。这应该算是‘同志加兄弟’了。可是中国人民得到了什么回报呢？对于1979年到1989年的边境战争，阮委员也许可以指出我国也有种种的问题来辩解。那么阮委员在担任国务委员时，越南当政者竟然惨无人道地驱赶几百万世代居住在越南的华人，几乎将他们赶尽杀绝，在怒海飘零者，能存活的不过十之一、二啊。这也是‘同志加兄弟’吗？
“越南支持‘一个’中国的政策，我还以为是坚持真理的必然结果呢，原来贵国也是要索取回报的。你们如果认为台湾更能代表中国，尽可以去承认台湾，不过动作还要快一些，因为明年7月1日前台湾就要回到祖国的怀抱了。阮委员提到的贵国在联大的提案，更令我奇怪。难道撤销这种不值一文的东西也要我们予以回报吗？你们完全可以再去试试。你们以为美国人会为了越南放弃他们在我国480亿美元投资的回报吗？去年的回报是73亿美元。给杜政明来向我们挑衅的‘援助’才8亿美元只是九分之一啊。
“越南南方人民反抗暴政的斗争是贵国内部事务，我们不干涉。我们是共产党，支持一切正义事业是我们的本分。这是不可动摇的基本政策。我们总理的表态已经很清楚了，是我们推进中越走向睦邻关系的最大的步骤了。我们停止海上反击，与贵国和平相处，你们可以省下多少军费啊。”
阮友毅听得脸上阵青阵白的。朱辉加一看事情要糟，赶紧缓和了语气。
双边会谈毫无结果。阮友毅还不死心，要求单独会见我党前总书记。在会见中，阮大叹苦经：去年中南半岛冲突时越南的大批粮仓被毁。今年杜政明为了筹措战争经费竟然大量出口储备粮。前几天热带风暴袭击了红河三角洲，而且恰遇中国云南暴雨形成的洪流，河水冲决了堤防泛滥成灾，河内街上都水深及膝。加上领导层在更迭，救灾工作一片混乱。……无非希望中国能立即展开大规模的无偿援助。
“我不但同情那些灾民，更想为建立真正的中越友谊尽一份力。不过真正能救灾民的只能是你们自己。你们的政策令我失望。当年越南的领导层竟然指挥越军掉转枪口把枪架在我国援助的大米包上射杀我们的战士，还派遣特工潜入我国，杀害我医务人员，真是残忍那。要知道他们曾经呕心沥血地救治过越军伤病员啊。更不能容忍的是越南政府驱赶华人，致使几百万长期为越南创造财富的华人惨死海上，真是惨绝人寰哪！时至今日对这些罪行你们不置一词，我怎么能相信你们呢？在目前的越共政策基础上，我们不可能建立友谊的。”老书记的话驳得他哑口无言。
“不过我也不悲观，中越关系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至少两国间可以和平共处。至于救灾，那是人道主义的行动，我国会尽一份力的。……”
在朱辉加向王刚递交武耀辉总书记的亲笔信时，王刚总书记表示了向前看的态度，理解武总书记需要时间来调整政策。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有足够的时间等待。并邀请武耀辉方便的时候来北京访问。
越共代表团空手而归。不过他们回国后，在中越边境、老越边境我国的红十字会设置了不少施粥所，让进入这些接待营的越难民能喝上一碗营养丰富的菜粥。可是对缓解越南的经济危机于事无补。中国能等待，越南可等不起，倒不是因为越南的历史比五千年短，而是因为面临的都是危急的事。
河内无力阻止南方的彻底独立，如此一来，越南的整个经济结构再次被搅乱了。南方的大批北方人开始被遣送回来，那都是些只会弄权的人，政府还必须安置他们。还有大批灾民要安置呢。河内也不敢强留南方人在北方，他们往往是些技术人员，否则河内也不会用他们。
那么国际援助呢？美国难道还会援助他们吗？日本则宁肯援助南方，敏感的日商已经看到南方独立后的巨大商机了。法国和俄国倒是给了些象征性的援助，无济于事。那么吸收外资吧！可是任何有头脑的投资商都明白，只要中国对越南北方实施经济封锁，那里绝对不会有商机。
武耀辉的努力也只是稍微缓解了尖锐的矛盾，而无力扭转大局。越南高层开始明白，只要越中关系没有根本的突破，国家将陷入危局，一旦民众忍无可忍发生暴乱，那将是北方的灭顶之灾。反华派唯一可投靠的美、日两国明确表示，只要河内不能控制南方，他们不会跳入这个陷阱。到时候南方解放军来一个北伐，难道让他们出兵保护河内？
物极必反，到9月29日武耀辉在一批少壮派的支持下，一举逮捕了杜政明等一批反华势力，并秘密软禁了一批强硬的元老人物。在黎德明等几位元老的支持下大规模改组了政治局，把长期在北京避难的原中央委员罗文鸿选入了政治局，后来出任计划委员会主任。并制订了全新的对华政策。几条核心政策对越南朝野是相当震撼：
－以国会和政府名义向当年的受害华人和华侨道歉，将在河内建纪念碑追念这些无辜的受害者，以警戒后世。
－全面受理受害者的赔偿要求。对愿意返回越南的，政府将给予资助。今后华族居民具有完全平等的地位。
－承认中国对整个南沙群岛的主权。
－实施全面的开放政策，对来自中国、东盟和世界各国投资给予优惠政策。特别是将与中国协商极大地简化人员往来的手续，开放边境贸易。
－呼吁越共南方局和南方解阵和平谈判解决双方分歧，保持国家的统一。
经过这番组织人事和政策的调整，越南国会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10月2日武耀辉亲率党政代表团访华。此乃后话，容后细说。
第十三节 南海擒马
人们形容现在的地球已经成了地球村，原意是希望“村民”们能够和睦相处。可惜这个地球村中不仅有“超级恶霸”，而且在四方都有一些“小霸”，良善者还是不得安宁。不过现在一处有战事，会迅速地牵扯到四方却是不争的事实。我军在南海的反击战本意就是为了肃清越南这个小霸的作恶工具，确保对印作战时后方的安宁。而印度又很“配合”地弄了那么一支小舰队在那里为越南帮腔，以为可以互相帮衬一下。谁知“难弟”根本就不堪一击，“难兄”也就倒了血霉，白白赔进了3艘舰艇和一帮海军官兵。
此事一经宣布，自然在印度媒体掀起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噪。可是印度军方并无应付此类事件的预案，他们想当然地认为越军的行动最不济也能支撑个把月。看来中国海军要得到这些小霸们的正视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印度只能发表些不着边际的声明，在联合国跟着越南喊叫一通。因为他们自己就要忙于应付联合国的制裁呢。连续出兵马尔代夫、斯里兰卡虽然痛快地“制止”了中国的“扩张阴谋”，无奈世人都不理解印度的“良苦”用心。
9月6日印军以2个陆战营就顺利地占领了马尔代夫，并很快在阿杜环礁部署了一个陆战连，经紧急抢修终于部署了一个中队的LCA。那里不仅荒芜了几十年，而且海平面的升高，使基地的面积缩小、地形更显破碎。要整修出一个野战机场部署防卫力量，时间又是如此紧迫也实属不易。如此一来印海军的陆基力量一下子南伸了1100多公里，直逼美军迪戈加西亚第5舰队的基地。累得美军也紧张了一阵，变得越来越疯狂的印度人的行动是难以测度的。
果然9月10日印度6万大军又入侵斯里兰卡，在国际上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斯国“猛虎”呈凶暴。
斯里兰卡原来被誉为印度洋上的一颗明珠，绝大多数人信仰佛教。生活十分平和。可是自从“猛虎”恐怖组织发起内战以来，该国顿时失去了往时的宁静。内战持续时间之久，杀戮之残酷，即使在以动乱著称的南亚也是罕见的。“猛虎”组织的基地在北部的贾夫纳半岛，普拉巴卡兰为其最高首领。自1983年成立以来，暴力几乎成为它唯一的反政府手段。20多年来，这只“猛虎”一直在斯里兰卡北部和东部与政府军开战，试图建立一个独立的泰米尔国家。据本世纪初的统计，内战已造成6万多人丧生。2001年3月，英国宣布猛虎组织为恐怖主义组织。印度和美国也早在1991年和1997年将该组织定性为恐怖组织。
泰米尔人是斯里兰卡的少数民族，人口不足二成，人力、财力、装备和各方面的资源都远不及政府，为什么“猛虎”组织在屡受重创后仍能卷土重来呢？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猛虎”战士斗志高昂，有狂热的献身精神，两大特点最引人注意：一是战士大多年龄不到20岁，最年轻者仅10岁，而且近半是女性；二是战士不怕死，勇于与敌人同归于尽。被“猛虎”敢死队以同归于尽方式炸死的人数以千计，其中包括斯里兰卡前总统普雷马达萨、海军司令费尔南多和印度前总理拉吉夫·甘地。前总统库马拉通加虽逃过大难，未被炸死，但面部中了弹片，几乎双目失明。
“猛虎”战士个个杀人不眨眼。1999年，斯里兰卡北部一个僧伽罗族村子夜间遇袭，全村四、五十口人全都被杀，仅一老人躲在屋外稻草垛中幸免于难。据他说，当晚的袭击者约有20多人，其中一大半是年轻姑娘。他们全都一手持刀，一手持枪。进村后，他们摸黑进入村舍，将尚在熟睡的男女老少一个个砍死在床上。后来有人被惨叫声惊醒，冲出屋外，逃向村边稻田，哪知枪声随后响起，结果是在刀下逃生的，全都死于枪下。老汉看到月色下那些姑娘悍狠冷漠的眼神时，不由得直打冷战。
相比之下政府军的斗志则不可同日而语。该国媒体一针见血地指出，政府军全是穷人家子弟，只为领一份军饷养家活口，哪里谈得上为国捐躯。而议会225名议员中，竟然没有一人有儿子或兄弟在前线，那些所谓的资源、人力、武器上的优势都成了空的。怎么能制止“猛虎”的作恶呢？
到2008年7月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新当选的自由党总统拉纳辛格·普雷马卡吉，年仅45岁，原为国会议员，他提出的政治改革和军事改革的主张，获得了广泛的支持。在他的推动下，国会通过法案，议员和政府高级官员不但必须公布自己的财产，而且必须公布自己子弟的从军纪录。在军队内部则废除从上层人物的子弟中选拔军官的方针，直接从有战功的战士和士官中提拔军官。并提高了士官和战士的待遇。还责令后方军事机关的人员深入前线解决问题，由舆论和国会派员进行监督。他自己不但送儿子上前线，而且动员弟弟参军。
当然，他也寻求泰米尔族温和力量的支持，答应给予北部泰米尔地区更大的自治权。在政府军接连取得几次胜仗后，这一政策也开始收效了。
然而“猛虎”组织方面也取得了援军。原来在印度的泰米尔族也存在反政府武装，他们在历史上还建立过独立的泰米尔国。与普拉巴卡兰关系密切的贾孟德兰夺取泰米尔反政府武装的领导地位后，决定先支持猛虎组织在斯里兰卡建立一个独立国家，然后反过来利用猛虎的基地支持印度的泰米尔人建立独立的国家。这样一来，猛虎自然更加可以发威了，有谁能分辨印度的泰米尔人与斯里兰卡的泰米尔人吗？斯里兰卡的内战更趋激烈了。
普雷马卡吉总统为了平息内乱自然要寻求国外的支持，他首先找的当然是印度。2008年11月他率团访问了印度，不巧的是印度刚在印中边境战争中吃了大败仗，哪里会全力支持斯里兰卡剿匪呢？只是为了显示印度在南亚的老大地位才作了象征性的表态。不过印度上层在事情的深处还另有隐情。印度前总理拉吉夫·甘地曾于1987年派遣印度特种部队前往斯里兰卡参加围剿猛虎组织的行动。结果两头不讨好，拉吉夫·甘地被“猛虎”组织的人肉炸弹炸死。后来试图长期驻留的印军又近乎被不满的斯里兰卡朝野赶回印度，所以印度试图让斯里兰卡长期处于内乱以便他们可以继续控制该国。
在这种形势下，斯总统自然想起了中国──这个斯里兰卡的老朋友。我国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给予斯国相当数量的援助，也曾援助斯国平息1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