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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军火皇后-第66部分

小说: 军火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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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小孩似模似样的施了一礼,转身就提着一串鸟雀去了。小舟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望着小孩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万千。真是少年早慧,真是天降神童,真是磨难是成熟的催化剂,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闲来没事,就继续在园子里游荡,一路撞见几个下人,还有一对小丫鬟和小厮在一块偶偶私语,小舟蹲在墙角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他们却仍旧发乎情止乎礼的在那探讨未来种几亩地养几头猪的伟大志向,没有一丝半点亲个小嘴乱个小性的意思,不由得瘪了瘪嘴继续溜达去了。

    真是无聊的生活啊!

    “东家!”

    正闲的发慌,一名下人突然高声喊道,小舟闻声立马回声道:“我在这呢!”

    那人闻言急忙跑了过来,一头的大汗,忙说:“东家在这呢,让奴才好找。”

    “什么事啊?是不是有人请东家我吃饭?”

    那下人微微一愣,随即说道:“是安霁侯府的李铮二少爷派人送信来。”

    小舟的心一时间都在流泪了。

    寒冬方知暖,患难见真情,还是小白奕惦记我呀,知道我在这京城举目无亲孤苦伶仃,不忍心见我一个人郁郁寡欢,这是来给我找乐子来了。

    “不过,不是找东家您吃饭啊。”

    下人微微有点尴尬,杵在那像是一根木头桩子:“李二公子传话说,他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瀚阳了,让你在他走之前,把欠他的钱还了。”

    小舟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要多么难看就有多么难看,酝酿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来:“我靠。”

    李铮要回瀚阳并不算是新闻,早在得知李恪大公子即将返回天逐,小舟就料到会有这一天。那天从李铮家出来,直接去了千丈楼赴夏诸婴的约,她就知道年后这位李家大公子就要从尚野回京了。

    那天她对夏诸婴说只怕更大的乱子还没到,夏诸婴则是微微一笑,天青色的茶座拖在他的掌心,氲着淡淡的清气,上好的云山青尖所发出的清香像是一笼团云,将整个雅间笼罩其中。夏诸婴眉色淡淡,微微有些恍然的说:“是呀,若不是大乱子,何须动用李家的狼刀呢?”

    李恪的确是瀚阳派系当之无愧的狼刀,这位大公子今年二十五岁,继承了李氏先祖的遗风,十四岁从军,身经百战。听说当年大华和三越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他还曾被派往南越做密探,九死一生带回了大量的情报,为当年的那场大战立下了汗马功劳。除了是李家最正牌的嫡子,他还是军院宗相彭将军的得意门生,如今已经官居三品少将,前阵子因为三越的频繁调兵,而被抽调至尚野维护边境,而现在,在西陵苏水镜被淳于烈急招进京的时候,这只李氏的雄鹰也向着天逐火速飞来了。

    说到底,李铮身上毕竟流着西凉叶氏的血脉,而且官阶不高,并且正如外界所说,这位李二公子是不得安霁侯李九青的喜爱的。

    想起那日的那首《燕山》,还有那个吹奏《燕山》的神秘人的身份,小舟就感到一丝暴雨欲来的阴冷,她对夏诸婴诚恳的说道:“动乱将至,你切切小心。”

    说完这话,她就觉得有些矫情,当下又一笑道:“不过也没什么,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储君,如今归政的议题已经被摆在了明面上,没人敢轻易动你,李九青他们也会拼死保护你。先让翰林院和御史台的士大夫们敲敲边鼓,等李九青的瀚阳派系准备好之后,你亲政的日子就不远了,只是要小心淳于烈那些人狗急跳墙。”

    夏诸婴闻言微微一笑,隔着茶水的水汽,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一丝恍惚,就好似一缕烟一样,让人看不清眉目。他略略垂下头,眼梢微微挑起,睫毛很长,嘴唇也有些苍白,声音淡淡的说:“亲政吗?”

    “是啊,到时候你就是真皇帝了,全天下你最大。我看到那时候谁还敢跟我吆五喝六的,敢装蛋的统统把他们抓到宫里当太监,阉个一百遍啊一百遍,哈哈!”

    小舟越说越开心,忍不住手舞足蹈的欢呼起来。却听夏诸婴在一旁幽幽的说道:“小舟很想我当皇帝吗?”

    小舟说道:“那当然,皇帝呀,国家第一领导人啊,还不够你牛的。我和皇帝一起喝过酒一起坐过车,将来行走江湖也很有面子。”

    夏诸婴轻轻一笑,没说话。小舟却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不能自拔,暗暗道就凭她和夏诸婴这个关系,将来他要是登了基,那发点小财还不跟玩似地?这是多么粗的一根大腿啊啊啊啊啊啊!

    “小舟。”

    “粗大腿”突然在一旁淡淡的叫了一声,小舟立马狗腿子的转过头去,一幅谄媚相的说道:“领导有什么指示?”

    “我若不是皇储,你还会交我这个朋友吗?”

    小舟其实很想说你真二百五,你不是皇储我搭理你干嘛?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那当然,我像是那么势利的人吗?”

    夏诸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两眼,然后端起茶杯不怀好意的说:“像。”

    小舟的脸顿时就黑了,嘿嘿干笑几声,突然觉得夏诸婴这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地道了,不像以前那么善良温润淡泊如水冰清玉洁了。不过她也在心里反复思量着夏诸婴刚才的话,暗暗道莫非他不想当皇帝了?莫非瀚阳李氏并不是她所猜测的那么强大,实则无法同淳于烈抗衡?夏诸婴见势不妙为保小命想要不厚道的撂挑子放弃皇位亡命天涯?

    这个问题可严重了,忙不迭的劝道:“你忍了这么多年,可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皇位若是被别人得了,一定容不下你,到时候你就算是逃到了海角天边,也难以安宁渡日。与其躲躲藏藏过一辈子,莫不如搏一把,况且你也未必就会输。皇位本来就应该是你的,谁也不能夺去。”

    “是啊,不论是谁得了皇位,都是容不下我的。”

    他的神情微微有些恍惚,淡淡的说了这样一句,抬起头来看着小舟,一双眼睛像是无边无际的黑洞,深邃的让人发冷。

    “你说的对,我毕竟忍了这么多年。”

    小舟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放心吧,你的利益就是瀚阳派系的利益,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辅助你的。公道自在人心,你才是天命所归的真命之主。”

    夏诸婴微微一笑,笑容十分清淡,一如窗外飘雪的湖面,镜湖封冻,冷冷的反射着一切的光芒。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静静的摩挲着青色的杯壁,嘴角仍旧挂着一丝淡漠的浅笑,看起来觉得有些孤寂的伶仃。

    “小舟,这段日子不要出门了。”

    小舟点头:“恩。”

    “也不要随便和朝廷的人接触,前几次是因为李铮一直为你掩饰,西陵方面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他,你才能从中得利。而这一次不一样,这是生死攸关的关口,无论哪一方,都要使上全部的力气。核心的**,不是你现在能碰的。”

    听人劝吃饱饭,小舟很狗腿的继续点头道:“恩,都听你的。”

    夏诸婴轻轻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就要过年了,我分身乏术,就不来看你了。”

    “你忙着,不用管我。”

    一阵风吹来,突然吹开了窗子,此时已近黄昏,也不知谁家的主妇这么糊涂,烧糊了饭菜,那股糊味顺着风一溜飘了进来。小舟皱了皱鼻子,就见夏诸婴站起身,皓白的靴子踩在雕着金莲的地砖上,一步步的走到香炉边,抓起一把白檀,洒进了紫铜蟠花鹤枝炉口内,幽幽的檀香像是一片雾,轻飘飘的升腾起来。鎏金雕花烛台摆在一旁,蜡烛还没点燃,上面却已满是昔日留下的珠泪,窗子微畅着,顺着那清冷的空气可以看得很远。他立在窗前,一身玫红色长袍,却更显肌肤如玉,一群鸟儿飞掠湖面,他看得有些出神,嘴角牵开,说道:“看它们,多自在。”

    水红炽烈的夕阳缓缓泄成奢靡的霓裳,迤逦在苍茫的湖面上,酒红色的光将他的背影拖的老长,连带着声音都显得那般淡漠,像是初入冬的冰面,轻轻一碰,就能破碎。

    小舟突然有些心慌,低低的叫道:“夏诸……”

    他却突然打断小舟叫他的名字,回头说道:“你乖乖的等我,年后我就来见你,如果……”

    他刚刚一停顿,小舟却狠狠的皱眉说道:“没有如果!”

    似乎是在抵触着什么东西,她固执的瞪着眼睛:“没有如果,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夏诸婴看着小舟,一双眼睛渐渐柔软了,笑了笑:“好。”

    “等你当了皇帝,给我点生意做做,让我发点小财呗?”

    “好。”

    “等你当了皇帝,也让我做个官,过过瘾呗?”

    “好。”

    “等你当了皇帝,把淳于烈赐给我呗,我想亲手把他阉了。”

    夏诸婴终于轻笑出声,却不介意她公然耍流氓的行径,忍着笑说道:“好。”

    “等你当了皇帝,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夏诸婴果然感兴趣:“什么秘密?”

    “先不跟你说。”

    小舟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乐的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什么秘密?无非就是一个易拉罐和拉环的故事。只是不知道,他还记得多少。

    抬起头来,只见天又高又蓝,小舟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今天已是新年,不知道夏诸婴怎么样?想起他临走时那个轻轻的拥抱,他衣服的料子十分柔软,贴在脸颊上好似三月的湖水般温和。小舟被他拦在怀里,屋子里那么安静,只能听到极远处的小贩的叫卖还有母亲唤儿子回家吃饭的喊声。他的心跳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显得那么清晰,一下一下,透过宽阔的胸膛和柔软的衣料传进了她的耳朵里,白茶花的香气萦绕在鼻息间,他的声音也柔软似水。

    “等着我。”

    等着我……

    小舟的眼睛也有些荡漾了。

    等着……多么暧昧多么粉红多么令人浮想联翩的一个词啊!是等着一起吃饭还是等着一起逛街还是等着一起发财还是等着一起干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捏?

    这回赚大了……

    “东家!”

    那名下人又大呼小叫的跑过来,小舟眼睛刚一瞪,就听那人忙说道:“有人给你送口信呢。”

    “又有口信?”小舟怒了,想起李铮那家伙临走前还不忘来追债,果然不愧天逐钱篓子的称号,语气不善的说:“谁呀?”

    “不知道,不过那人说是宫里的,又说自己是青灯散客。”

    宫里的?还青灯散客?莫非是夏诸婴?

    她在京中只有淳于烈一个敌人,不过对方似乎还不怎么看得起她。而她和夏诸婴交好,外人应该不知道,更少有人会用青灯散客这个名字来骗她。

    “约我去哪里?”

    “白马垣。”

    小舟皱眉想了一会,说道:“备马。”

    当年关云长单刀赴会,今日宋小舟孤身赴约,都是义薄云天气概万千的当世豪杰。

    宋小舟这样想着,一边骑马一边不忘在心里为自己脸上贴金。

    几乎是脑袋一转,就已经猜到此人必不是夏诸婴。

    结论很简单,如果是夏诸婴的话直接写一封信或者传个口信就得了,还搞什么青灯散客这么无耻淫*荡的名号。而能知道自己和夏诸婴交好并晓得用这个名字来骗她的,也就李铮和晏狄两人了。李铮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了,看来十有**是晏狄那和自己一样闲得无聊的家伙。

    条理很清晰,逻辑很正确,但是当小舟看到那个人的时候,还是微微的愣了一愣。

    白马垣一片苍茫,雪白的白桦树像是一片浩瀚的海洋,俊秀挺拔的年轻人披着一件墨绿色披风,端坐在马背上,背脊笔直的像是一根标枪,他嘴角挂着一弯冷笑。静静的看着雄赳赳气昂昂单身孤骑而来的宋小舟,笑着对左右招了招手,道:“拿下。”

    “丫丫个呸的!”

    宋小舟低声的骂了一句,活动了一下脖颈手腕,嘟囔道:“真***阴魂不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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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起 第38章 :生死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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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猎猎中,大地不断的发出震耳的轰鸣,苍穹下依稀有巍峨的巨峰耸立,在血红色的夕阳下反射出狰狞的红光。披着白披风的战士挥刀砍来。方子晏站在白马垣的尽头,一身墨绿色的大裘,衣领上缝着一圈明黄色的貂尾,那颜色是极刺目的,在这样苍茫一片的洁白中尤其显得耀眼。

    一颗墨耀石镶嵌的指环戴在他的拇指上,龙眼般硕大,闪烁着黑洞般幽深的光。他的眼睛就如同那颗黑耀石一般,穿透被狂风卷起的漫天风雪幽幽的望过来,刺透了因时光流逝而略显暗淡的记忆,血淋淋的揭开那层掩饰的布帛,像是刀子一样挑起那段不算温和的过往。

    小舟的手缓缓摸上腰间,那里没有枪,只有一把刀。刀没有刀鞘,而是一条乌黑的牛皮套子裹着锋利的寒铁,柔软的皮毛上还有着体温的热度,里面的刀锋却寒若坚冰。

    方子晏嘴角冷冽,充盈着阴冷的肃杀,一丝冷意从脚底升起,让她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

    竟然是他?

    眨眼间敌人已从四面八方冲来,只看那个拼砍的姿势就知道这已不是当年孩童间玩耍的恶作剧,她轻轻抿了抿唇角,背脊如同一杆笔直的标枪,冷冷的凝视着那些杀将而来的人群。

    战刀瞬间挥出,惨叫声起,左侧的敌人鲜血当胸狂喷,哀嚎一声从马上摔落,无主的战马扬蹄长嘶,踢起大片雪沫。

    小舟看也不看,拖刀后劈,将一个由后侧攻来的敌人打落下马。

    策马回头,左突右冲,才奔出七八丈,就有十几名敌人从后面追上来。小舟心下大怒,涌起满腔杀机,手指探入怀中,摸出一排钢针,挥手间便是破风般掷去。钢针针头闪烁着幽蓝色的毒芒,中者无不惨叫倒地,仓促间失去战力,被狂乱的马蹄一脚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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