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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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低声问闷油瓶:“是不是粽子?”
闷油瓶漆黑的目光冷冷盯着上方的棺材,道:“是人。”我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冲三人打了个手势,比了个枪的动作,紧接着,我们四支枪,齐刷刷对着上方的棺材。
来人会是谁?
为什么会在棺材里?他是怎么进去的?
片刻后,棺材开始有木块掉落,看来里面的人是在凿棺,戌时,棺材底部出现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洞口,紧接着,一幅骷髅架子从洞口里缩了下来,啪的坠落,掉到了下方的平台。
那些鬼面蛊又激动起来,变成一张张人脸,扭曲的脸张开嘴,不下片刻,那具枯骨就消失的干干净净,闷油瓶的一个祖宗,就这样被吞了。
我暗骂一声,就在这时,又一根夹钢丝的绳子从洞口里被放了下来,紧接着缩下来一个人,我一看,不由愣了,是小龙女。
她显然也不好过,浑身是擦伤,漂亮的脸蛋上布满血痕,就跟要毁容似的,她才下了一点点,一看到我们手里的枪,脸色顿时一变,猛的就缩了回去。
“靠,德国妹子,胖哥哥想死你了,跑什么啊。”
就在这一瞬间,被捆成木乃伊的闷油瓶,竟然猛的跳起来,拽住那条绳索,速度奇快的爬了上去,嗖的一下钻进了棺材里。
我愣了,搞了半天,这小子根本就没有残废,居然让我背了这么久。
灰老鼠目瞪口呆,道:“咋办?”
我气的肺都要炸了,道:“还能怎么办,追!”
续12 大结局 第四十八章 (上)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德国美女见了我们那脸色,就跟见了鬼一样,摆明了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那挨千刀的闷油瓶,先前还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现在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
那条绳子一直悬在那里没有动,估计德国美女现在只顾着逃命,也没时间去收绳子了,我们赶紧收拾好装备,让同子和灰老鼠在下面等着,立刻和胖子两人攀着绳子追了上去。
一钻进棺材里,顿时一股恶臭铺面而来,我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棺材没有破裂的地方,还有一些陪葬的玉器,有两个巴掌大的玉璧,沁色很深,胖子紧跟着我后面,一看,立刻抓了一块塞进衣服里,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没空搭理他,只见这个棺材是被打穿了,顶部也有一个人形大洞,我们从洞里钻出去,才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我一看,顿时惊了,这居然是一条机关道。
确切的说,这是几条纵横交错的石道,但这些石道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机括,让人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我用探照灯照了一圈,这些机括很复杂,大多数看不出是做什么的,但偶尔可以看到一些单独的机括,很容易看出来,是用来悬吊那些镶嵌在顶部的棺材的。
我这才明白过来,德国美女,竟然不知用什么方法,从上面下来,直接打如了地下埋机括的地方,这可是不得了的,不仅很难,而且最关键的是很危险。
因为机括一旦被破坏,会产生很多情况,有可能是所有机关失效,当然,也有可能是产生机关自毁,造成整个斗都跟着完蛋,像这种大型的机关道,一般只有某种大型机关才会有,我怀疑很可能跟下面的古镜有关,但德国美女,是怎么进来的?
机关道不算小,但由于密布的机括太多,因此为防出现什么变故,我和胖子不得不小心翼翼。
德国美女放下来的那根绳子,之前是拴在机关道里的铁杆上,我一看之下不由捏了把冷汗,也不知是德国美女运气好,还是说懂一些中国的机关术,她所选择的这根铁杆,作用力刚好是向上,如果作用力是向下,那么估计她一拽绳子,就会引起机关发动了。
此刻,我们的前后都是想通的,由于是石制的隧道,周围连脚印都没能留下一个,我和胖子一时不知该往哪边追。胖子将探照灯分别向两边打了一下,发现两边的形势,不由也犯了难,最后我道:“分头找。”
“别。”胖子做了一个赶紧打住的手势,道:“这种时候,眼瞅着就要获得最后的胜利了,千万别散伙。”
我道:“谁跟你散伙,咱们只要记住路线就行,这里面是机关道,为了不影响机关的运作,张家的老祖宗,应该不会在里面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出不来什么大事,咱们分头行动,找的到固然好,找不到也能记住回头路,不至于走丢,我又不是娘们,用不着你照应,有着闲工夫,回去照应林妹子。”
我一说林妹子,胖子顿时就急了,说我口是心非,表面上说对小林没有打歪主意,事实上满肚子坏水。我都要哭了,叫道:“哥哥唉,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咱们要出不去,那可就跟林妹子无缘了,只能跟女粽子搞外交了。”
胖子一听,也不再说什么,我们俩分了装备,一个往前,一个往后,背道而驰。
我挑的是往后的方向,地道里密密麻麻的机括,踩上去要格外小心,沿途而去,时不时能看到一些小型气孔,都比较小,镇水尸什么的肯定钻不进来,估计钻进来一两只耗子还有可能。
我往前没走多久,机关道突然就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个大型的封门石,足有一人高,圆形的,堵住了前面的洞口。封门石基本是每个墓室里都会有的,那是在墓穴建好之后,工匠们退出时启动的一道机关,机关一启动,就会有圆形巨石滚下来,将通道给堵住,造成最后的通道封闭,使得整个墓穴彻底与外界隔绝。
我一看这个封门石就知道自己走错了,估计德国小龙女逃跑时并没有走这条路,显而易见,她也并不是从这条路进入机关道德。我心知自己走错,打着探照灯在周围观察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别的洞口,便准备掉头从新跟上胖子,结果我才刚一转头,从我的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种咔咔的摩擦声。
我惊了一下,赶紧回头,身后没有任何变化。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长久以来的历练,让我不由留了个心眼,没有立刻走,而是打着探照灯细细的将身后观察一遍,我可不希望自己一转身,就从黑暗里蹦出一个什么东西将我扑倒。
就在我重新观察时,那种咔咔咔,如同石头摩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我听的真真切切,声音是从封门石那里传出来的。
我惊了一下,忍不住后退一步,难不成这封门石松动了?那这要是朝我压过来,我岂不是得被滚成一个肉饼?
声音还在继续,但封门石纹丝不动,我凝住心神倾听半晌,突然觉得不对劲,听声音,似乎是从封门石的后面传来的,仿佛是某种尖锐的石头在摩擦地面一样,而且听着听着,我发现那摩擦声还极有规律,一长,一短,紧接着又一长,我虽然对信号不太了解,但这种最基本的国际通用的SOS求救信号我还是能听出来的。
我顿时惊了,封门石后面有人。
他们被挡在了外面!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们被封门石困在了里面,否则他们根本不用发什么SOS的求救信号。
他是谁?既然声音能够传过来,说明他们应该就在封门石的附近,但他为什么不出声?
我越想越不对劲,路人甲他们被挡在刀山之外,即便是重新找路,估计也没有这么快,那么剩下的,似乎只有老雷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二叔那个队伍中得幸存者?
但他为什么不说话?
我立刻贴近封门石,封门石由于是圆形,因此四角的地方,难免露出了极小的几道弧形细缝,我将探照灯的光芒打进细缝里,凑到旁边问:“是谁?”
没有人回到我,但那种摩擦的声音依旧在响起,时刻提醒着我里面却是有人,而且既有可能是我这边的人马。难道他们是遭遇了什么事,导致不能说话?
在张家人的斗里,意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但现在跟我发求救信号有什么用?我相信,即便是闷油瓶和胖子都来了,我们三个也无法动这个封门石半分,它就像是血管中一个肿起来的血栓,除非将它击碎,否则不管移动到哪里,它都始终会将血管堵住。
但我显然没有能力去破坏这扇封门石,我又问了几句,几乎要抓狂,因为对面的人始终不说话,但他一直在发求救信号,我简直是进也不行,退也不行,戌时,我才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片刻后,我想出了一个办法,于是凑到细缝边开始说话:“停,你先不要发信号,我已经收到你的请求了,现在我想帮你,但你必须配合我,提供给我一些线索。”
我说完,对面一直刮地板的声音果然消失了。
接着,我开始一个个的试探,我道:“让我先猜猜你是谁,猜中了,你就划一下。”
“你是老雷?”对面没动静。
我又道:“你是老雷的伙计或者是他的伙伴?”对面依旧没动静,这下我有些为难了,除了老雷,我实在想不出谁。最后我又问:“难道……你是我二叔的手下?”
对面依旧没动静,我急的有些出汗了,都不是,那会是谁?我苦思冥想了两下,发现自己还漏了几个人,于是道:“你是德国友人 ?'…'”我以为这次猜中了,但对面依旧没有人回答我。
这次我愣了,都不是,总不会是路人甲的人吧?这点非常不可能,因为封门石所在的位置,和刀山形成了一条直线,路人甲他们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但绝对不可能从一端猛的跑到另一端去,但为了确认,我还是问了一句:“你是齐羽?或者是齐羽的手下?”
对面依旧没声音,我冷汗顿时就出来了,因为我几乎已经将斗里的所有人都说了一遍,但他还不回答,那他是谁?难道是鬼吗?
我有些警惕了,片刻后,大约是我太久没出声,那边又开始刮地板,只是听声音,那个人似乎快要力竭,节奏和声音都越来越小,越来越不协调,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样,一时间我也有些急了,只能先撇下身份的问题,换了一个路子,又道:“你现在是想从里面出来?”
对面刮了一下,表示YES
我道:“现在不行。你应该知道,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对付这块封石,我必须要时间来想办法,你能等吗?”对面没有出声,显然,他可能不能撑太久了。
我有些头大,又道:“除了破坏封石,我现在哪些方面可以帮到你?食物?水?”当我说到水字时,里面猛的刮了一下,就如同突然发狂的猛兽。
续12 大结局 第四十八章 (下)
我明白过来,连忙从随身的打捞袋里摸出水袋,想了想,我自己还是先灌了一口,将自己灌饱后,我将水袋从圆弧的缝隙中塞了进去,紧接着,对面便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我又问了两个问题,根本就没人再回答我,甚至连那种刮地板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给耍了,难道对面真是路人甲的人 ?'…'又或者是德国人 ?'…'
但就在我怀疑时,从封门石后面,突然传出了人的声音。
那种声音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嗓子嘶哑的仿佛一支四面漏风的笛子,如同含了一把沙子在说话一样,声音十分低弱刺耳,我甚至分别不出他在说什么。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里面的人应该是因为干渴而失去了发声功能,看来我如果再来晚一点,恐怕里面的人离死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猛的,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照这样的情形看,里面的人显然被困了很久,这么一想,似乎唯一的可能就是二叔的人,但我之前问他是不是二叔的伙计,他怎么不回答?
说话的声音还在继续,但那种嘶哑的如同破锣的声调,我实在是听不出来。
他在说啥?
听发音,好像是过节,这他妈的命都要没了,还过个狗屁节。
我忍不住道:“你先别急,再喝点水润一润,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声音依旧没有停,对面的人依旧在重复一个发言,听的我几乎要不耐烦时,我突然听明白了,随后,浑身都打了个激灵,双腿一软,整个人几乎跪下来。
他说的不是什么过节……他在叫小邪。
靠,这是我二叔偶尔温情泛滥时对我的称呼啊。
但……二叔不是依旧死了吗?那这里面的人是谁?难道真是胖子所怀疑的那样,之前那个二叔,是我物质化出来的?
之前,我也曾经怀疑过那个二叔是不是我物质化出来的,毕竟二叔的死对我打击太大,任何一点能推翻他死亡的证据,我都想去证明。
但当时的情况却不一样,先是闷油瓶去探路,直到他发现对面有人后,闷油瓶才回来叫我们,也就是说,在我还没有想到二叔时,那个二叔就已经存在了,他不可能是闷油瓶物质化出来的,第一,闷油瓶没必要,也不可能想到二叔,第二,闷油瓶是个欲望很少的人,如果他真的物质化,我怀疑他最大的可能,是物质化出一张舒适的床,然后躺上去睡觉。
所以,当我看到二叔骨瘦如柴的那一刻,虽然我很希望他是被物质化出来的,但潜意识的理智告诉我,那是个真货,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里面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其实,这个称呼是小时候经常叫得,但长大后,一般就很少叫了,只偶尔家人聚会,长辈们怀念之际会对我这个快满三十的的老男人叫一声小邪,我实在难以相信,这个称呼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叫出来。
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我脑海里转了很多念头,但戌时,我声音几乎有些发抖,道:“第一个问题重来,如果是,你就刮一下,你是……你是我二叔吗?”
“咔……”对面响起了熟悉的摩擦声,紧接着,对面的人也没有再唤我的名字了。
我整个人的神经几乎都跟着紧绷起来了。
我不信。
我亲手火化的二叔,而且,当时虽然有物质化存在,但在我还没有想到过二叔时,闷油瓶就已经发现他了,那么也就是说,那个二叔不可能是我物质化出来的,现在封门石后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他在冒充?
可如果是冒充的,他怎么会这么叫我?
这件事很可疑,但他既然自称是二叔,我就不能坐视不理,如果他是个真货,或者被我火化的那个真的是物质化出来的,那我如果现在坐视不理,岂不是相当于害死了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