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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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还好没划到眼睛,这下毁容了。
紧接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就铺了过来,此时我整个人倒在地上,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卷了刃的刀,只能本能的挥舞着铁刀砸过去,这一下刚好正中那东西的眼睛,一阵辛辣的热液喷了我一脸,耳边瞬间响起了一阵哀嚎。
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看清形势,又是两只扑了过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这一次死定了,一个人面对着十多只猞猁,这一次没有闷油瓶的金刚指,没有胖子的冲锋枪,我无邪此刻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心中升腾着一股绝望,身体却先我一步做出了反应,几年的锻炼,躲避危险几乎成了一种本能,我下意识的又一个打滚,这一次,我滚到了湖的边缘。
一扑落空之后,十多只猞猁形成了一个包围圈逐步逼近,我手中的砍柴刀已经扔了出去,瞬间的喘息机会让人的求生意志爆发出来,我一边紧盯着那些步步逼近的猞猁,一面翻找着背包,钱、香烟、牛肉干……对,牛肉干。
我从来没发现自己开包装袋这么顺手,几乎一秒的时间就将压缩牛肉袋撕开,掏出里面的酱牛肉块朝远处扔过去,王老五酱牛肉的魅力小哥都抵挡不住,他每次倒斗的背包里都放着这个,我不信你们这帮畜生不动心。
第三章 他们
酱牛肉扔出去后,有一只猞猁迅速窜了过去,鼻子嗅了几下,随即叼起牛肉就跑的没影,剩下的猞猁却依旧纹丝不动。
瞬间我就傻住了,按我的想法,酱牛肉的香味至少也能暂时把它们引开,谁知道这帮肉食动物这么有纪律性,居然不争不抢,霎时间,冷汗刷刷的流下来,我再一次看了眼自己的背包,忍不住想抽自己嘴巴,里面全是他妈的吃的喝的,我以为自己对闷油瓶出门必带凶器的习惯已经贯彻到底,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出叉子。
完蛋了,胖子,你别玩失踪了,小爷这一次找不到你了。闷油瓶,你在青铜门里好好呆着吧,呆他个十年二十年,老子马上就要挂了,接不了你的班了。
不行,我无邪是什么人,汪藏海设计那么多机关粽子都没搞死我,我要死在这里,将来在下面,怎么有面目见潘子他们,恐怕汪藏海都要被我气活,他娘的,输人不输阵,拼了。
顺手抓起身边的一块山石,我猛的站起来,谁他妈的敢上,我先砸死它,拉一个是一个。
似乎没料到我会反抗,原本步步逼近的猞猁忽然齐齐停住脚步,随即后退一步,竟然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这是什么情况?我下意识的看向道路的尽头,瞬间浑身冰凉,头皮一阵发麻,远处的一颗烧焦的古树下,一个黑色的人影突兀的站立着,消瘦的身形,下榻的肩膀,如同被吊在树下,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起来。
瞬间,我的喉头发干,是他!
他为什么再这里,迫害他的组织已经灭亡,他为什么还躲在山里?对了,或者他根本不知道山外的消息,难怪这些食肉动物这么有纪律,原来就是他饲养的那一批。
我站着湖边,手脚僵硬,远处的人一步三摇的向我走过来,仿佛随时都会栽倒,空气中隐隐透着一股血腥味,很浓重,似乎不是我脸上的血。
等到他走近时,我被眼前的景象几乎吓踉跄,向我走来的几乎不是个人,不是指他融化的脸,而是他身体的伤,他的身体上是密密麻麻的弹孔,血凝结成块状布满伤口,让我想起了被胖子枪击后的粽子。
他被融化的面颊上只看得见眼睛,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向我走过来,他的一只手上,还捏着我扔出去的酱牛肉,身后跟着那只猞猁。
于此同时,他开口说话,声带仿佛被人撕裂,发出破布一般的声音,他只说了一句:“他们回来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最后,手里握的酱牛肉掉在地上,整个人直直的倒下去,脑袋搁在石块上,渐出更多的血。
下一刻,我已经冲了上去,将人扶坐起来,那张诡异的脸上表情是僵的,瞪着眼望着天空,仿佛看到了极其恐惧的事情,我颤抖着手摸了摸他的脖颈,身体已经冷了,冰冷。
那一瞬间,我也忍不住倒在地上。
双腿发软,不争气的打颤。死了,又一个人死了,眼前的人也叫张起灵,曾经冒充过闷油瓶参加那次考古队,如今,那只考古队唯一的生还者死了,满身的弹孔,显然不是普通人所为。
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但是……又有人死了。
到底是谁!
他们……他们回来了。他们指的是谁?
胖子的失踪也跟他们有关系吗?显然,在这里已经找不到答案,那群猞猁没有向我进攻,它们围着这个‘张起灵’的尸体,喉间发出低低的咕噜声,许久,最为壮硕的那只猞猁发出一声低吼,其余的猞猁离开了尸体,在领头猞猁的带领下,飞快的融进了黑暗。
它们的主人死了,它们终于可以离开。
天色完全黑下来,我在湖边升起火堆,简单的处理了脸上的伤口,对着倒影看到脸上的三道红痕,忍不住想如果闷油瓶和胖子看到会怎么样,胖子肯定会嘲笑自己,天真无邪同志,胖爷不再身边,你连自己的小白脸都保护不了吧。闷油瓶会说什么?想了想,想不出来,大概我长成猪头他都不会有反应。
随后,我将尸体扔进了湖里,这湖中沉睡着一支考古队,当年他们的人杀了这支考古队顶替,如今他沉入湖底,算是了解一段孽债。
显然,这片山林出现过一批神秘人——他们。
他们追杀‘张起灵’,胖子的失踪跟他们也必然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胖子也和这个‘张起灵’一样被抹杀了呢?胖子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瞬间,一种寒意贯彻全身,我拿出胖子的诺基亚,不死心的想找到其他线索,当我翻开屏幕时,原本的古董瓷盘壁纸变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人影似乎被什么封住,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约约的影子。
盯着手机屏幕,我感觉自己的冷汗瞬间湿透全身,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那竟然是一只密洛陀!难道胖子又进过张家古楼!看着手机上那个鬼影,我的大脑混乱成一片,这张照片我在找文件的时候没有发现,显然被藏的很隐秘,而手机又忽然将照片变成屏纸,显然是提前设置过。
我看着面前的火堆,开始进行推测。胖子又去过一次张家古楼,并且拍下了这张照片进行加密,将手机进行设置,使得手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将加密的照片变为屏幕,让人一眼就能发现。
手机出现的地点是在这个湖边,也就是说,胖子从张家古楼出来后,将手机留在了这里,那么他本人很可能已经不在这里。留下这个手机作为讯息,显然是想传达给我。
一块布料,两张照片,胖子究竟想告诉我什么?他为什么要去张家古楼?
我心中一惊,一个隐隐的猜想忽然跳出脑海,或许并不是胖子自己去的……而是有人逼他去的,这个人是谁?是‘他们’?躺在石滩上想了半宿都不得要领,将近凌晨时才模模糊糊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包袱回程,既然确定胖子已经不在山里,那也没有找下去的必要。回到阿贵家时,中断的手机信号变为满格,我正打算给王盟打个电话问铺子里的情况,手机就响起了。
来电人居然是我二叔。二叔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也只在逢年过年才会打电话,大多数都是我这个晚辈打过去的问候电话,他这时候突然来电,难道出什么事了?
接起电话,我说:“喂,二叔。”
电话另头的声音有些低沉,二叔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入耳里:“老三把盘口教给你,你就这么给他看家的?”二叔向来不管三叔的产业,虽然我接手之后,一门心思想着漂泊,导致生意差了不少,但也没到败家的程度,他这时候打电话来,难道我犯什么错了?仔细一想,自己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中规中矩的好像没什么大过,不由陪了声笑,道:“二叔,我这不有事在忙吗?我哪里出了岔子,您老人家只管说,我听着,一定照办。”
二叔气的发笑,半晌,沉声道:“打你电话一直是连接不上,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敢告诉他自己又到了巴乃,随口扯了个谎,说胖子一年来心情不好,我找他去旅游,在广西的山区度假,可能山区信号不好,这不一回来就接到您电话了吗。
说完,我又问:“二叔,到底出了什么事?”
电话另头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即道:“有一封你的急件。”
我说:“谁寄来的?是生意上的事?”
二叔嗓音发闷,声音变得有些急切,道:“总之你马上赶回来,这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听他的口气我就觉得不对劲,如果是生意上的事,大可不必这样遮遮掩掩,二叔是爷爷的儿子里出了名的稳重,能让他这样遮掩的东西,必定不寻常。
第四章 神秘来信
本打算在阿贵家在打探一下,当下挂了电话后,在阿贵家吃了饭就背包袱走人,临走时我把自己电话留给他,顺便给了些钱,让阿贵一但有胖子的任何消息,务必回电话给我。
出了山区,正好有当天的机票,坐上飞机晚上八点就回了杭州,现代的高科技就是好啊,想起前几次都是赶火车转汽车,一路上颠的肠子都打结的惨状,不由苦笑,我他娘的,当初是为什么啊!刚出机场,一辆黑色的奥迪就停在我跟前,来的突如其来,吓了我一跳。
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我有些警惕的盯着眼前的奥迪,这是老款的奥迪A6,刚出来的时候也值一百来万,现在市面上已经没的卖了,反而成了某些车迷的热点收藏品,外形方正低调,如果不是前面的四个环,没人会把它跟以车型美观的奥迪联系在一起。
车窗缓缓摇下来,里面露出一张精瘦的人脸,高凸的颧骨,眼神锐利的盯着我看,这人我不认识,光是他的眼神我都觉得不简单,这几年我大大小小的人物也见过不少,眼前的人不一般。
没等我有所反应,车里的人沉着声开口:“二爷让我来接你,上车。”车门被他从里面推开,我上了车,心中更加疑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封急件,会是谁寄给我的?
开车的人面无表情,一路无话,我跟二叔见面的机会少,在我映像中,二叔是个奢华的人,但他的奢华并不显眼,大多数时候穿着白色或藏色的唐装,只有出门的时候才换点正常的衣服,他的住处是我爷爷的房产,现在翻成了一栋白色小别墅,爷爷的三个儿子里,我爸老实巴拉,我三叔一身草莽气息,就我二叔,年轻的时候据说祸害了不少姑娘,拥有大家的贵族气息,后来大概是太显眼,被我爷爷教育过,打那以后就低调的很。
我们吴家的根在长沙,因此二叔也很少离开长沙的地界,在杭州有一处小房产,只有一个钟点工会定期去打理,我偶尔会帮忙看一下。车子七弯八拐,驶进了南区的一片老旧筒子楼,这片老房区本来快要差迁的,但有人提议要保留时代特色,两拨人马争来争去,那些老楼到现在还林立着。
不多时,低调的老奥迪停在了巷道口,那人下了车,走在我前面,快步在前面领路,我心道,这条路小爷我比你熟。突然前面的人转过头,凌厉的目光瞪了我一眼,皱眉道:“二爷等急了,你快点。”我这一天折腾的够呛,走了一天山路,接着马不停蹄的订机票,在飞机上喝口水还不小心打翻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心情郁闷的跟着他后面,楼道里黑漆漆一片,密集的筒子楼住的人已经不多,零零星星透着灯光,二叔的房子就在一楼,我一进去,桌子上摆了几个菜,二叔正坐在位置上抽烟,穿着家居的白色唐装。
我进门叫了声二叔,他抬起头,冲我招手,道:“先坐下吃饭。”身后的黑面神直接将门关上,末了上反锁,我一下就觉得气氛不对劲。
我坐在二叔下首,二叔把抽了半截的烟灭了,对黑面神说:“老雷,坐吧。”黑面神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身走到墙边,将窗帘拉的严实才坐下。
一年前,二叔到张家古楼救我的那次,带的都是身边的好手,当时也没见到这个老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瞧见我打量的目光,二叔开口道:“老雷是我年轻时认识的合伙人,二十多年没见了,现在暂时跟我一起。”一起干什么二叔没说,总之这个叫老雷的黑面神挺不客气的,坐下后就自己拿筷子吃饭,比我还自在。
我给二叔倒了杯酒,完了又往老雷面前添一杯,看二叔对他的态度不俗,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得给二叔面子。他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伸手将酒杯往二叔面前一推,接着又面无表情的埋头吃饭,我瞪眼,这、这他娘的什么人啊?操,他是小哥的亲戚吧?
二叔摆摆手,道:“老雷喝不了酒,先吃饭。”席间,二叔跟我聊了些家常,问我对于盘口以后的计划,我将自己心里想的和盘托出,他沉吟道:“老三的事情我不管,不过你想漂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手下那些盘口的人绝对会反。”这事儿我也想得到,古董明器这行,真正赚钱的交易都是在私下里,那些真正的好东西都是不允许金钱交易的,如果要做明面上的生意,盘口至少得缩水五成,但如果不这么做,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没准撑不了十年,就得进牢里蹲着。
这里面水太深,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充其量有点小钱,如果不是这几年的经历,我是个看杀鸡都会起鸡皮疙瘩的人,能管好我自己的铺子就已经不错了,要接管三叔的整个产业,我自认没那个本事。
苦笑一声,我敬了二叔一杯酒,道:“二叔,不是侄子不争气,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是什么货色您清楚,如果您真不管堂口的事儿,三叔的心血迟早得毁于一旦,您就当帮帮我,再怎么撒手不管,也得给我支个招儿。”
二叔喝了酒,听的直皱眉,道:“跟你爸一个德行。”说完,忽然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沉声道:“你是什么货色我确实清楚……”说到一半又打住,转移了话题,跟我聊起家常。
一顿饭吃的不紧不慢,我心中没底了,看二叔的样子,不像是着急,于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