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梦侠缘-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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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武林中的大魔头竟是如此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小姐?难道是受人利用?”
“雪儿,万俟怪说你好好的,怎么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
“小师妹,杀人无数的大魔头竟然会是小师妹?”
“这个丫头难道便是师兄要等之人?什么可爱至极,我看可怕还差不多,还天真活泼呢,简直死气沉沉,冷气森森,长得倒是蛮标致,是个冷美人。”秦月见了面前此人,不由向身边的孙日打趣道。
“雪儿,真的是你,你真的来啦?”雪儿的出现可谓令人百感倍出,半信半疑,不可思议,轻视、伤心、惊奇、沉重……若说最高兴的当推红旭,其笑容满面,口称“雪儿”欲跨步上前,却被可笑一把拉住,其见他一脸郑重之态,不解道,“大哥,雪儿回来了,你不高兴么?”
不想可笑却严肃道,“她是杀人狂魔玉人峰的无情,不是雪儿。”其见雪儿竟是自己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也是震骇不已,但心绪很快平静下来,且很好的将雪儿与无情区分开来。
红旭经大哥提醒这才想起江湖中还有无情这号人物,心下甚凉,忙又抬眼向雪儿望去,眼中看到的却仍是一个笑面盈盈的雪儿,于是望回可笑不满道,“开什么玩笑?”又欲走向雪儿,可笑知二弟心思,见其一时难辨真伪,是以仍拉住不放。
“哈哈哈”敖向天一阵爽朗的笑声顿时将其余人的交谈议论压为寂静,这才道,“欧阳女侠的威名,小老儿也是早有耳闻,今日得你赏脸到场,可是敝派的福份呐。”
雪儿不动声色,“刷”的一剑便削向其头,果然凌厉老道毒辣怪异,好在敖向天嘴上说笑,身心却是时刻警惕,待她刚欲动手,便矮下五寸向右平移数尺,待其收剑便又移回原位,地珍这第一回合的比试均是快捷无比,是以常人并未看出二人曾经动过。
雪儿虽只用上六成功力,被敖向天轻易避过也是惊怒交加,是以用上十成功力仍使出那招“天山礼首”直取其头,敖向天见是旧招又至,心想此女未免太过张狂,并不出手接招,只拱手向前作揖道,“小老儿多谢女侠如此……”旨在既不失礼数,又化险为夷且重创其锐气,不想雪儿并未等此招用老,便变左掌二指横钩以“海底捞月”之势取敖之双目,阻其下揖之力,已指入其目,反手力带便将其掀空而起,摔出五丈开外,登时气绝身亡。
陡变之下,众人大惊,忙上前定睛细看,只见敖向天不但双目尽失,表天灵盖被掀,头骨迸裂,白脑红血汨汨流出,此刻已是血肉模糊,令人作呕不已,少数几个好奇心胜却又承受能力差的后生见此惨状已是或晕或吐了。
一些久闯江湖的老练之人不禁齐声惊叫,“摘脑神爪?!”眼随血流下望,又是大惊,五个强劲有力的大字已刺在其胸前,殷红可怕,阴森恐怖,原来雪儿为点明身份,在取其性命之时便顺书已名,此谓一举两得。
当日的雪儿虽无心练习《摘脑神爪》,却已将其熟记于胸,如今借无情之雄浑内力,敖向天之久远内功,应是促其受激而发,此项邪功当可说是雪儿的一项绝技,不想却应用在一个如此和蔼可亲,如小孩般天真的老掌门身上,不免太过残忍。
诸位闻有人叫破,不免呆住,却是又惊又怒,然而并没有人动手与之相拼,老掌门不出两招便送命于此表死相惨烈无比,是以华山之人更是怒极,李槐向凌锋拱手道,“战国帮主,令师妹如此……”
“她只是无情。”可笑呼道,却是为保无极帮清誉。
“她可是雪儿啊。”红旭也是疾呼,为的是提醒凌锋要顾及同门这谊。
“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尽力捉拿武林败类,还诸位一个公道。”凌锋也摆手严肃道,三人可说是同时止住李槐说话,却是三种不同的心态。
“战国帮主大仁大义,李槐代表众华山弟子在此谢过。”李槐显得甚是感动,深作一揖道。
凌锋稍点其头,又向旁边众人拱手道,“在下清理门户,还望各位不要插手。”其突遇此变,来不及细想多思,只得江湖道义为先,在场之人对其此话,当是求之不得,是以闻言便迅速四散开来,李槐也向其拱拱手,率华山弟子向后退去,好在行礼大厅甚是宽敞,正中只对面而立有凌锋与雪儿两个人,此刻倒似正是为二人所设的比武场地。
“战国帮主……”红旭担心雪儿安危,刚欲劝上几句,却被凌锋摆手止住,想其刚才所言,不免无可奈何,只得静观其变了。
“去死吧!”雪儿见如此一大堆人煞有介事的说话行动不觉好笑,定要取面前逞强之人的狗命不可,她却不知凌锋此举确是义不容辞,是以说话间便已挥剑飞了过去。
凌锋知其武功诡异难测,不敢稍有怠慢,见招招毙命杀记源源不断的从其剑迅速滚出,心下甚是沉重,已有“今日恐怕要与妹同归于尽”的念头,正想间,雪儿一记“天冰淌水”分指自己五处要穴,忙打起十二分精神,身子略低,挥剑挡过此劫。
二人拼过五十招仍是难分胜负,旁人却是难分其所以然,只是瞪目观看,凌锋却是心知肚明,不过三十招,自己一定落败,雪儿却是惊怒交加,出山以来从未遇过如此强悍的对手,心中暗道,“三招之内,取你首级。”是以手上剑招更狠更辣,一招“化心骨”直取凌锋眉心,其忙提剑下压,雪儿却借势直点其心脏,令其防备不及,确是难逃摘心噩运。
凌锋临危不惧,反手一剑间已将“八面玲珑”直劈向雪儿头顶,不料雪儿剑入已胸却不再有所动作,眼见她便有分身的危险。
“不要!”红旭一声惊呼,挣脱可笑直冲向凌锋,可笑也是大呼一声,“凌帮主手下留情!”凌锋本来并无致其死地之意,只求自救逼雪儿停手回剑,不想其完全抱有同归于尽之念,如今再想收手,确是已然不及,心中不免后悔不已,双目不由自主的闭了起来,实不忍看见心目中天真可爱的小师妹惨遭分尸之祸。
剑身距雪儿头顶仅有不足半寸之遥时,凌锋突觉握剑之手如被定住一般,丝毫不可再向下压得一厘,一时惊呆,旁观之人均知二人关系,以为其是心念旧情,不忍痛下杀手,是以忙高呼道,“杀死她!为民除害,杀死她!”
此时,雪儿头顶一股紫气正盈盈而上,二人如此定立片刻,凌锋因受剑伤紫气所逼,一时受激不过,“哇”的一口鲜血均喷于雪儿胸前,继而二人同时向后跌出数丈,凌锋晃得两晃这才稳住身形,一时气息难调,“哇”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其急捂胸口,调息运气,以恢复真气。
雪儿却是半躺于地,再也动弹不得,原来其在受术之时由于万俟怪并未尽全力施为,是以体内两股真气难以完全融合,待到遇上高手,激战之时,便会“生生相克”,令其内力全失,且难动分毫,待得四个时辰之后才可恢复正常,这是宇文子美预料不到的。
众人见凌锋将雪儿制服于地,自己又无甚大碍,忙上前围住雪儿,个个提剑在手,欲杀之而后快。
“说,是谁指使你到处行凶杀人的?”
“你杀人不眨眼,残害无辜生命,到底是何居心?”
“别跟她罗唆了,一剑杀了她替掌门报仇!”一些华山弟子已是心急难耐,大叫道,挺剑欲刺。
“慢着!”华山弟子秦月上前阻道,”可不能就这么便宜的让她死,“说着轻轻一剑刺入雪儿胸前,又慢慢的抽了出来,举剑于面前,盯着剑上流淌的血带着一丝奸笑道,”就是要让她好好的活着。“其欲让雪儿痛不欲生,却不知她的神经中枢早已麻木,感觉不出丝毫疼痛。
别派看来,虽然雪儿作恶多端,害人无数,但如此折磨一个女子,毕竟不是江湖侠士所为,于是齐声喊道,“杀死她,替武林除害!”雪儿从未遇到过此种情况,心中也并不知道自己立刻便要死在这里,是以脸上仍是毫无任何表情的盯视前方,不发一言。
红旭见秦月如此,心中暗道,“好残忍,秦月,你活不了多久了。”于是快步迎上挤进人群,以华山掌门的口气身诸位拱手道,“各位英雄,师叔,师弟,战国帮主已将真凶制服于此,既是在我华山门下犯的事儿,也就望诸位略施薄面,将此事交与在下处理,如何?”其言其态,俨然是掌门之风。
听得此言,华山弟子当然不敢再有异议,毕竟掌门已逝,红旭虽未正式行得接任大典,便掌门之职却是非他莫属了,其它各派却是放心不下,每人均知红旭与雪儿曾有八拜之交,又见刚才他为救雪儿奋不顾身的样子,岂可不疑,是以吵吵闹闹各说一番道理。
李槐见状,忙站出来向大家摆手道,“诸位英雄,敝派虽难称武林大派,但也系属名门正派,最重江湖道义,本派掌门也已明言,还望各位成全。”
“李兄过谦了,在下只是担心……”旁人见刚才凌锋秉公执法,六亲不认,对其尤为信服,一人代众人言道,“我们只听战国帮主一句话。”其余人也忙齐声附和,“对,听凌帮主一句话。”
赵靖受凌锋嘱咐几句,忙立身向众人拱手道,“诚蒙诸位英雄抬爱,敝帮帮主对我帮逆徒致华山派前掌门惨死深表歉意,今日真凶在此,理当交由贵派处置。”已是望向红旭。
“多谢战国帮主,多谢赵靖叔。”红旭向赵靖还礼道。
赵靖点头又道,“红掌门,老夫有一言相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请叔不必客气,尽管赐教便是。”
“事已至此,再无挽回余地,还望红掌门节哀顺便,静下心来安然渡过此劫。”
“前辈说的是,在下领教便是。”红旭心中当然明白赵靖是要自己切不可意气用事,为救雪儿而置江湖道义、华山名誉而不顾,但其毕竟心痛,只拱手低头道。
李槐也转身望向红旭,话里有话道,“请掌门秉公执法,为江湖除害,还武林一个公道。”其心中想着,只要红旭今日手刃武林公敌欧阳雪儿,立时便扬名江湖,从此华山派再不容人小觑。
红旭稍点其头对众人拱手道,“多谢,请诸位退得一旁。”旁人见凌锋、赵靖、李槐均已答应将凶手交与红旭处置,一时无奈,只得不情愿的收剑走到其身后,眼睛却紧盯雪儿,生怕她会突然生出一双翅膀飞走了。
红旭待众人在身后站定,这才提剑缓缓走近雪儿,口中恨恨道,“无情,你罪孽深重,杀人无数,可谓天理不容,本掌门这便替天行道,取你首级以慰亡灵!”说着便已挺剑向其颈上削去,众人见此阵势,心中不禁掠过一丝安慰,毕竟连日来令人胆战心惊、寝食难安的杀人狂魔即刻便要人头落地,正自高兴,突然“轰”的一声,厅内顿时升腾起大量烟雾,轻如云,薄似纱,去了干扰视线之上上佳品:有力回天。所有有见此突变都是大惊失色,却也无可奈何,待得烟消雾散,厅中却哪里还有红旭与雪儿的踪影,一时寂静万分,均怒目视向为红旭作保之李槐,一副副咄咄逼人之势,足以让其钻入地缝,永不翻身。
凌锋已敷药包伤,潜送运气,此时并无大碍,见此状况已是无法挽回,忙起身向李槐劝道,也为平息众人怒气,说道,“前辈,想是红兄与小师妹兄妹情深,不忍心见她惨死,也是一时年少气盛,意气用事,不必太过自悔,自古邪不压正,晚辈相信集武林正派之力定可除此祸害,以造福武林。”
赵靖却摇头自语道,“唉,太过倔强,酿成大错却是毫不自知啊。”
李槐闻言甚是感动,再加上师门不幸,已是老泪盈眶,向凌锋抱拳动情道,“多谢战国帮主不记老夫识人不善之过。”又转向在厅诸位,叹一口气道,“唉,老夫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面对诸位英雄,但此逆徒不除,老夫死不瞑目,叛徒红旭助纣为虐,定为江湖所不容,是以敝人在此当众宣布将其逐出师门,各位如若见到这个武林败类,尽管将其拿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敝派绝无二言!”其愤然说完,话语中自是另一番慷慨激昂。
华山弟子闻言均是为之动容,其均知李槐向来最看重和宠爱红旭,一直视其为帮中栋梁,今日却说了此番不近人情,大义灭亲之话,显是气愤至极,各派人士听凌锋与李槐之言也是句句在理,心想岂可因一人之失而连累全派,是以也就不再言语。
稍等片刻,李槐见无人再有异议,又道,“掌门接任之事迟后再议,各位英雄远道而来,却遇此败兴之事,实出意料,望请见谅,本派掌门仙逝,一切后事正需打理,李某也不便再留诸位,请便吧。”作出送客之状,又吩咐道,“秦月,孙日,送各位英雄下山。”
众人见华山出此大乱,不免同情至极,说得一些安慰话便告辞而去,双手拱手道别,待其走远,孙日才走近前来,低声对李槐道,“师叔,秦师兄死了。”
“死了?在哪里?”李槐又是一惊,真是祸不单行。
孙日向后一招手,便有两名华山弟子将秦月尸体抬了过来,正是一把利剑穿胸而死,脸上却脸留有一丝微笑,剑之主人却是他自己不假。
“这个畜生,老夫真是有眼无珠啊。”李槐看后不免自悔道,其余弟子却正暗自惊奇:秦月何以会自杀呢?
凌锋见状闻言,接话问道,“前辈说的可是红兄?”众弟子听得此问确是不解,是以齐望向李槐,“正是那个丧尽天良的逆徒,为救一个魔女,竟可弃同门之谊于不顾!”闻听此言,旁人这才明白红旭是为的秦月刺雪儿那一剑之仇。
不错,秦月正是被红旭所杀,就在其投下救命散的一刹那,便迅捷抽出身后秦月腰中佩剑狠命的掷向其心脏,实是用尽平生最大之力气,是以不仅穿胸,且将基推出数丈,并不在众人视线之内,未被旁人发现,也是必然。
凌锋不愿参与华山之事,是以说道,“贵派惨遭不幸均由敝人管妹不严所致,晚辈这就向诸位赔罪,”说着深深作了一揖,又道,“各位放心,我帮定会尽全力捉拿无情,提其首级来慰贵派掌门及所有被害之人。”
“战国帮主如此大仁大义,实是江湖之福,李某在此谢过,恕不远送。”李槐已是感激涕零。
“请,后会有期。”凌锋拱手作别又回身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