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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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游戏玩久了，气愤之下第一反应就是拔剑。却忘了一蓑先生的职业是辅助道士，确实是我失礼了，所幸的是逆天帮主及时出现。等哪天有机会了，我摆酒向一蓑先生道歉。”
狼王如此认真郑重的态度，程慕心里头的郁闷之气确实消了几分。确实游戏玩久了，心情不爽成了理所当然，必竟游戏里杀人与现实中杀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只是一时血气上冲拔剑杀人，虽然这个理由还是不对，但是接受起来却没有那么困难。
一时间狼王也没说话，两人只是缓步走着。程慕是一直低着头，狼王却是侧脸看着他。正值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之时，晚风吹来似乎更在两人间凭添一股说不出的纠缠。好半晌了，狼王满是歉意的又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程慕又是一怔，狼王却是很突然的抓起他的手，程慕连忙想挣开都没挣开。秦淮河边也算好风景了，人向来不少，程慕怕两人这样厮抓起来更引人注目，只是任他抓着。只听狼王幽幽的道：“因为那个收割阳光，让你委屈了，不过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你先放开我……”程慕小声说着。
狼王虽然很是不情愿，但也听话的先放开，然后缓缓的道：“我与那个收割阳光以前就是认识的。”
“噫？”程慕怔住了。
“他是我父亲一个朋友的儿子，我们两家并不是在一个城市，不是一起长大的，但确实认识很多年了。所以当他找我跟我说，他就是收割阳光的时候，我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就是因为是以前就认识的，我也就更容易相信。”狼王有些伤感的说着。
程慕却不由的道：“你都没有印证一下吗？”要是现实中本来就认识的确实很容易相信，但是只是走上去说，我是收割阳光，狼王只是因为熟人的关系就相信，这更不可思议。
“当然有印证过。”狼王说着，又道：“说起来我跟他也是在纵横里面相认的，从内侧开始我就建了号在等你了，只是一直到公测了你都没上来。不过纵横的内测号确实不容易弄，我想你是没弄到，从公测开始那一分钟，我等了足足三天整。”
程慕不自觉得把头低下来了，小声道：“对不起，那时候我在准备考研……”
狼王只是摇摇头，笑着道：“这不怪你，游戏到底没有现实重要，更何况考研那么重要的事情，当然不能耽搁了。”
话是这样说，程慕仍然觉得很是内疚，他确实应该提前通知狼王的，虽然一直以来两人除了游戏里通消息之外，没有其他联络方式。那自己最少也该去建个号，跟他说了缘由，这样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狼王继续说着：“大概半个月后，他突然顶着收割阳光的名字上线了，他过来找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也可以说有些高兴过头了。见了才知道原本就是认识的，虽然很惊诧，但后来大家一起玩的时候，他给我的感觉真的就是你。我到现在也弄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最初几天他确实装的非常像，你的一些习惯，你的说话方式，连同善见城的管理方式，连一些你我密议的一些关于善见城的管理方案，他都知道，那时候我几乎认定他就是你。”
程慕惊讶了，不自觉得道：“不可能吧。”
“我也是觉得不可能，不过你可以去问无罪，或者其他帮众，就是现在还有很多以前很相熟的帮众认为他就是你。”狼王叹气说着。
程慕听得目瞪口呆。
狼王却接着道：“因为原来就是认识的，见面就非常容易，没一个星期吧，他就飞过来找我，然后我们就……”
“……”
“后来就正式同居，不过同居之后我就觉得很不对劲。”狼王说着，停了一下又道：“也许是相处的时间更多的关系，人就是再会装，也不可能２４小时做戏，尤其他的原本的性格脾气与你相差又太多。但当时可以说是正处在热恋中，就是有哪里有点不对劲，我也能包容下去，本来嘛，网络与现实就有很多差距。”
“……”
“直到后来无罪也提出来，这个收割阳光有点不对劲，那时候我己经确定他是假的。但我并没有说破，反而跟无罪说，是他弄错了。但现实中我己经向他提出分手，也没说真假的事情，只说大家不合适在一起，好聚好散，以后见了面还是朋友。”狼王说着，停了一下又道：“只是他不同意，你也知道的，同性恋见不得光，两家本来又是认识的，我不想把事情闹开了，后来就一直拖着。再者游戏里我也需要他。”
“啊？”程慕对最后一句怔了一下。
“因为我己经不想去分辩真假了，他是假的可以肯定，但就是让他删号了，再来第二个我也不肯定他是真的。我只能肯定，你要是来玩这个游戏了，一定会来找我，看到一个假货在我身边不可能不吭一声的就离开。”狼王说着。
“……”
“你头一天上线我们遇上，你发的信息我就在意了。但是完全不知道长相的情况下去判断一个人是不是你，需要很多证剧。也许你没查觉到，我让人盯了你很久，拍下来的录像好多好多，我细细看了无数遍才肯定判断。而更巧的是那天宴客，十二少那么突然的一句，让我肯定就是你。”狼王说着，又道：“就是无罪提出他是假的，都让我反驳了。可以说这个游戏里，除了我与他之外，还能知道他是假的，也就是真正的你了。”
“……”
“既然你己经出现了，我就没必要留他在身边，他退出是我强制的。从某方面来说，我确实挺对不起他，他一直说他很爱我，但是爱情这种东西不是说爱了就一定能得到回报，既然敢欺骗，那就一定有被拆穿的那一天。”狼王说着，停了一下又道：“这就是整件事情的始末，我很抱歉，还是委屈你了。”
程慕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到，中间竟然会有这么多事情。自己那点小别拗跟狼王的经历比起来真的一点不算什么了，当即沉声道：“我也很对不起你，我要是当时抽出来一时间建个号，给你说明一下就不会这么多事情了。”
狼王却只是笑着，貌似很随意的拉住程慕的手道：“没什么的，现在放话都说开了，你只要不误会我就好了。”
程慕仍然是低着头不吭声，误会是不误会了，但还有一个重要问题。他跟狼王……同性的问题好像越来越重严重了，那条路真的要去走吗……
狼王却好像看透程慕心思似的，微微笑着道：“也不用想太多，我今次只想把误会说清楚而己，大家以事还只是好朋友，这个关系并没有改变。”
程慕只是抬头看狼王一眼，抿着唇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要是狼王是女人，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狼王却接着道：“你现在不是加入逆天了吗，那就先在那边吧，反正无论你什么时候想回善见城，副帮主的位子都会给留着。”
“我……”
狼王却是突然伸手指按住程慕的唇，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在两个间蔓延着，话程慕自然是说不下去，他脸没红就算好的了。
狼王却是道：“什么都不要说，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我们都需要好好想想再说其他的。”
程慕不禁点点头，凡事都要有个消化过程，这件事他确实要好好消化一下。虽然从开始进纵横开始，关于狼王的事情就不断，但今次这个却是最严重。
狼王虽然舍不得，但也只得把手指放下来，轻声又道：“我所求不多，只要以后你不刻意避开我就好了。你知道吗，当时你说加入逆天了，我真的很难过……”
“我……”
“什么都不要说。”狼王再次说着，又道：“我先回善见城，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明天再联络。”
“嗯。”程慕点点头。
狼王己经做出要走的架式，脸上神情却满是不舍，又道：“明天上线与我联络。”
“嗯。”程慕再次点点头。
狼王这次走的是头也不回，程慕只是看着的他的背影，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在涌动着。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是他该怎么办，是知道应该如何做，但是……
“喂，笨蛋……你真的相信那男人的话？”
很突然的一句，程慕怔了一下，顺着声音看过去程慕却不完全怔住了。包子……一个高的巨型包子……长着胳膊长着腿，包子脸上还有五官。这是什么……包子妖吗？
“这厮傻了？”包子旁边又传来一个声音。
程慕看去又是一怔，说话的是个人型大猫，只是穿衣打扮却比一般玩家还要精细些。这是猫妖？
只听包子感叹的道：“本以为我那个主人ＥＱ己经是个无人超越的存在了，没想到强中更有强手说，我说，你家主人怎么老认识这种人。”
一个让程慕耳熟的正太声音道：“只是萍水相逢而己，不算熟。”
程慕低头看到，猫妖旁边的就是攻受皆宜的指路娃娃，程慕这才有点反应过来，所谓包子妖和猫妖应该都是宠物吧。想想自己的雪娘，纵横的宠物系统是够ＢＨ的。
“这两位是？”程慕问着指路娃娃。
“我家主人的朋友的宠物。”指路娃娃说着，因为主人们都不怎么上线了，所以宠物们就一起玩了。而今天就是如此的巧的，他们几个约了一起喝酒，结果还没进门，就看到程慕跟狼王的言情剧。
因为相熟的关系，指路娃娃就讲了程慕的身份，几个宠物也就忍着看完了，真是现场言情剧，尤其狼王的演出真是精彩。
猫妖很是感叹的看了一眼程慕，只是摇摇头道：“看着也挺精明一孩子，怎么脑子那么不好使呢。”
“明显是昏头了。”包子接着了一句，又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给自己点个一根。
猫妖看起来不是很有耐性了，伸手问包子要了根烟，只是道：“不管了，我们去喝酒……”
指路娃娃倒是同情的看程慕一眼，又向包子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包子吐了烟圈，这才看向程慕，却只是道：“那种男人，话里有三成可信就算是不得了，全信会要人命的。就你这点ＥＱ，还是别跟着这人掺和的好，小心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程慕只是怔怔的站着，虽然早听说纵横里面的智能宠物很智能，但是听到这样的对话还真觉得智能过头了。
几个人宠物也没再理他，只是转身进了酒馆。被这样一搅和程慕倒是从跟狼王的对话中缓过劲来，反应倒是显得怔怔的，在秦淮河边呆坐了大半天，确实发生了太多事情，头绪他真的要慢慢的理。
“主人，今天不开张吗？”雪娘的声音冒了出来。
程慕怔了一下，迅速道：“开张，怎么会不开张呢。你先拿货去市场上摆摊，我去转转收点什么货好。”
“好的……”雪娘对于这个分工很是满意，不用程慕吩咐直接去仓库提库了。
“不要乱定价格。”程慕又忍不住说了一句，想长久做生意就绝不能自砸招牌。
“知道了，知道了。”雪娘应着，不耐烦的道：“你真烦……”
雪娘很快走开了，程慕也开始去转市场，只是行动比平常实在慢了很多。当有时候太麻烦不好想的时候，程慕一般都想自己先空一下，做点其他事情，等自己彻底冷静下来之后再慢慢想。
就像刚才狼王的话，狼王说的时候他真的很相信，非常相信，只是刚才那个包子突然一句却让他有几分清醒。倒不是说他信一个陌生宠物多过一个熟人，而是好比正激情中，突然间一盆水浇下来，然后突然发现这不是激情，己经是火灾了。
狼王的话听起来是没问题，但是细想想总觉得很是不对头，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同居一天两天也许可以说是骗的，但算算时间都将近一年了，那既然以前是不好分手，那现在自己出现为什么就变得好分了。自己在游戏里现身才多久，狼王就有本事让收割阳光退出游戏，彻底分开，那一年时间里，狼王不是想分多少都可以。
程慕一直觉得爱情里包含着责任，当一个人对他的头一个情人非常不好时，那当他第二个情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在长久的时间里，激情四射的爱情未必有人品有用。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他要是女人，自己不介意恋一把，要是男人，似乎就真的不值了。
“洗兄，洗兄……”
连着好几声，程慕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去身边站着的竟然是轻尘雪影。就听他笑着道：“洗兄想什么呢，出神成这样……”他己经叫好些声了。
程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道：“没，想现实中的一些事情。轻尘兄怎么来这里了？”
“买东西啊。”轻尘雪影笑着说着，看来程慕的情况真的挺严重的，来市场上转，不是买东西难道是找人不成。
“噢。”程慕也意识到这话太奇怪，随即叉开话题道：“轻尘兄职业是刺客吧，正好想问问，昨天我收了一对娥眉刺，双属性，大概能什么价位。”
轻尘雪影倒是怔了一下，有些惊讶的道：“洗兄这是做生意啊？”
“是啊。”程慕说着，就以一般玩家的心态来说，做生意属于不务正业的范围。不过凭着打怪掉钱实在满足不了自身需要，他实在没有人民币往上砸。
轻尘雪影想了一下道：“这个东西不好说，市价的话能到一百金。但娥眉刺是女性专用的，但女性玩家里头玩刺客的真不多，估计要压一阵子才能脱手。”
“噢。”程慕笑着应着，又道：“那没事，我是１５金收的，怎么着也有得赚。”
“１５金？你还是真赚到了。”轻尘雪影说着，想了一下突然又道：“洗兄这是打算专职做生意吗？”
“也算吧。”程慕说着，停了一下又道：“平常游戏还是一定的，主要是我的宠物是人型的，他可以帮着看摊，时间的话比一般玩家要多，所以摆摊时间也是相当长。”
轻尘雪影听得大喜，道：“那好啊，洗兄要是打算做这个，我那里还有很多东西。一直玩游戏根本就没有时间打理仓库，堆了大半仓，你要看看有没有值钱，随便给点钱，我全清给你，你看着办。”
程慕倒是笑了，不过玩家里头这样的确实不少，做生意确实太花时间和精力了。程慕也点头笑着道：“好是好，不过我身上没有那么现金，怕是……”
“这我倒是不怕。”轻尘雪影笑着又道：“当时我游龙剑放着，几位都没有见财起异，人品我是信的过，钱可以缓点给我。洗兄要是有兴趣，现在就去看看。”
“那我真是占大便宜了。”程慕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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