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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水浒之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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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我睡不着)'
  一间布置一新的寝室,四王妃凤冠霞帔,穿着一身郡王妃的新礼服,对镜成双,左看右看,眉飞色舞,珠光宝气。
  赵怀德坐在榻边,衣带已松,他在等着睡觉,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已经感到非常疲惫不堪了,他的人生发生了惊人的改变,以后,会面临新的老板和新的工作岗位,他要重新思考定位,再做一番布局打算,在之前,他需要一次非常必要的高质量的睡眠。
  可四王妃自从接到诰命和穿上礼服之后简直就达到忘乎所以的境界,没有一点要脱下来的意思,从黄昏穿过傍晚,又穿过天黑。
  赵怀德显得很焦燥,他一脸的不耐烦,又催了一句,“你臭美个有完没有完,这身衣服明天进宫时候穿的,你现在穿着给谁看呀?”
  “当然是给郡王看的呀,郡王看我好看不好看?”四王妃回头对着赵怀德飞了个媚眼,她的确称得上美艳绝仑,楚楚动人。
  赵怀德心里就是一颤,他嘟囔一句:“你对当安化郡王的王妃有点迫不及待呀?”
  “不行吗?我的王妃可是皇帝御封的,谁让我夫贵妻荣,母以子贵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文化就别乱说话。”赵怀德火气在上升,等了一会见没动静,忍不住又催了一句:“你到底脱不脱呀?”
  “脱什么?”四王妃明知故问。
  “脱衣服呀,你是不是打算穿着过夜呢?”
  “明天入宫,我就能见到皇后了,我总得试试衣服合身不合身吧。”
  赵怀德皱起眉头,神色阴郁的问道:“你到底睡不睡?”
  “睡睡,不过……,你先睡。”四王妃又对着镜子美开了,她发现凤冠上的一根纯金掐丝有些变形了,连忙用手去整理,不料竟被她无意中捏掉一粒珠子,她尖声叫道:“这什么牌子的?什么质量?哪产的呀?”四王妃一边说着,一边俯身去找那粒珠子。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叫了起来:“郡王,你也不来帮帮我找一找。”
  赵怀德气极,从床上站了起来,还好,他没有打老婆的习惯,要不非得把她按在地下痛揍一番不可。
  只听得“哐!”的一声,卧室门被重重拉开又关上了,赵怀德走了出去,他仰望夜空,睡意全无。
  四王妃贪慕虚荣、追求富贵的本性暴露得越来越充分了,犹其是今晚,简直到了俗不可耐的地步,这让赵怀德忍无可忍。
  四王妃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珠子也不找了,急匆匆追出门外,对着赵怀德的背影连着喊了几声:“郡王,你回来,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赵怀德没有止步,也没有回头。
  四王妃又大声的喊了一句:“我真得脱,我现在就脱!”
  。
  一间临池的阁子里,灯光之下,索郎和丁咓正在翻看着俩本发着紫色暗光的木质古书,古书用淡淡的金粉真字书写着书名,赫然竟是《飞花》和《流云》。
  《飞花》和《流云》不是俩本普通的书,而是俩本画册,当一页页被翻开的时候,就会在书页中出现一位或数位人影在移动,清晰可见。
  “是不是删节本?”索朗疑心病又犯了。
  “现在还不知道。”丁咓答道。
  “多会才能知道?”
  “要到你杀了神才能知道。”
  “我要杀不了神,这俩本就是删节版?”
  “还不能这么说。”
  “为什么?”
  “因为,很可能你没练到家。”
  “如果只有杀神才能证明什么,我们岂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俩本书的真伪?”索朗有些泄气。
  “有件事我可以肯定,如果你练会了这俩本《飞花》和《流云》至少会进入超一流的武林高手行列。”
  “有这么厉害?”
  “非常厉害,我保证你爹以后再也不敢出脚踹你了。”
  “谁说我以后再也不敢出脚踹他了?”丁咓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大声接了一句,门也“哐当!”一声被用力推开,赵怀德一脸怒气的走进来。
  丁咓叹口气,“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索朗站起身奇怪的问:“爹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我睡不着。”赵怀德嗡声嗡气的答了一句。
  想睡又睡不着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呀,呵呵!
  。
  蔡京官拜太师,京城里所有重要的官员立即就知道了,估计很快全国所有的官员也会全部知道的。
  这日,大宋禁中“政事堂”那间最宽敞、最明亮的房间外边的空地和走廊上挤满了人,有三省六部官员、有枢密府的官员、也有其他部门的官员,一些亲王使相既使不能亲临,也派干人前来祝贺。
  根据以往的经验,大家都知道今早会有一个简单而又隆重的仪式,也就是所谓的挂牌仪式,所以,大家都赶过来凑个热闹。
  那块“相办”的牌子被摘下后,一面披红挂锦的镏金“太师办”的铜牌被挂在原来的位置上。
  顿时鞭炮声齐鸣,惊飞了房檐上的几只小鸟,众官员则使劲拍起了巴掌,掌声热烈,几乎盖过鞭炮声。
  太师蔡京换了一身簇新的官服站在众人面前,他表情严肃,等鞭炮声音一结束,他做个手式,掌声瞬间停止。
  所有官员都是一副期待的样子,至少是装出一副期待的样子,准备聆听大宋新任太师蔡京的述职演说。
  “老菜”可是位有文化的人,博古通今,讲什么都能引经据典、头头是道,从“禽流感”到“沼气池”再到“网购”最后到“原子弹”没有他不懂的。
  蔡京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了一句:“大家散了吧。”
  出人意外,众官生惑。
  “老菜”今天是怎么了,情绪看起来不高,是不是嫌官小呀,不行我们换换?
  就在众位官员纷纷离开的时候,蔡京说了一句:“宿尚书和张侍郎留步。”
  蔡京说完径直走进自己的“太师办”。
  宿尚书就是是礼部尚书宿元景,礼部主官,官居从二品;张侍郎就是礼部侍郎张叔夜,礼部副官,官居从三品。



'(163.太师做主)'
  太师蔡京坐在太师椅上,盯着眼前俩位礼部高官尚书宿元景和侍郎张叔夜。
  这俩个人是赵佶直接提拔上来的人,不是自己道上的人。象这种人,在朝中掌握重要部门又位居重要岗位的情况目前仅此一例。
  这一直让蔡京如梗在喉,不吐不快,芒刺在背,越挠越痒。
  察京是一位喜欢“一言堂”的领导干部。
  蔡京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说服教育上,有开会讨论的时间,麦子在穗上都发芽了,有传达文件的过程,韭菜都长成参天大树了。
  蔡京也是一位特别注重办事效率的领导,蔡京执政,雷厉风行。
  对于大宋官员的各种“不做为”他是深恶痛绝的,见了油瓶倒了不扶一下也就算了,见了倒在路边的老人也不扶,这实在是太过份了!
  “不敢扶,扶了会多出个爹。”一位正好被蔡京回家的路上抓住的官员解释。
  蔡京愣住,他过了半响才问道:“难道现在的老人都变坏了?”
  “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这位官员总算逃过一劫。
  蔡京还是一位特别喜欢用自己人的领导。
  虽然蔡京知道用自己的人存在各种弊端,不过他仍然还是忍不住会用自己的人。
  毕竟自己的人用起来放心吗。
  放什么心呢?这还用问吗?真是的!
  对于不听话的干部,蔡京通常会直接给他一把锹,让他先挖个坑,然后,再命令他跳下去,还要警告他,如果不跳,后果自负。
  对于特别不听话的干部,也就是不往坑里跳的家伙,蔡京通常会一脚把他踢到一个特别凉快的地方,让他天天等着盼着出太阳。
  现在坐在蔡京眼前的俩个人宿元景和张叔夜,就属于最不听话的干部队伍里的主要成员。
  宿元景和张叔夜他们眼前木几上各放了一盏茶,面对着蔡京阴沉的目光,宿元景面无表情,张叔夜则内心有些紧张。
  “老菜”的一双目光如刀,号称“慧眼”,能够坦然面对的人并不多。
  领导接见下级时候,通常都是领导先开口,这叫“规矩”,如果下级先开口说话,这叫“僭越”。
  所以,蔡京先问:“西夏和辽国使者相继来访,尚书有何主意?”
  宿元景,字九思,济州府人,家世贫寒,神宗熙宁三年进士,与蔡氏兄弟同榜,长期在地方上任职,是一位从基层走上来的干部,典型的地方官背景。
  徽宗天子赵佶登基后便官运亨通,由应天府判调御史台正任御史中丞,以敢言著称,曾廷斥新任宰相蔡京的讲议司制度,被左迁至礼部任郎中,此后由郎官,直升尚书。
  大宋官场中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是上了蔡京黑名单上的人,几乎所有官员都等看宿元景再次倒霉呢。
  宿元景见问,套了句官话,答道:“全凭太师做主。”
  宿元景自从不当言官之后,从此绝不再多言,按他的话说:“我是言官就不能不言,现在不当言官了就不能多言。”
  明哲保身,慎言谨行,做事滴水不漏,绝不能让人抓住任何小辫子,对手过于强大,政治环境恶劣,让他不能不加倍小心防范。
  难道宿元景把蔡京当成对手?他选得难度可是最高的呀。
  蔡京一点也不觉奇怪,宿元景越是象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就越能证明对方害怕自己。
  蔡京笑了笑便转向另一个人问道:“侍郎怎么看?”
  张叔夜,字嵇仲,信州人,世代官宦人家,赐进士出身,一直在京城各机构按部就班的缓缓上升着,是典型的京官背景。
  在宿元景调到礼部当一个司的司长——郎官的时候,他正好是那个司的副司长——员外郎,现在他无巧不巧的又正好是礼部二把手——礼部侍郎。
  没想到张叔夜也说了一句官话:“全凭太师做主。”
  蔡京心里顿时不痛快起来,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辽国出使,礼部有责,既然我一个人做主,还要你们这些官员何用?”
  宿元景和张叔夜对视一眼,话说到这份上,就不能再装傻了。
  张叔夜“咳!”了俩声,说道:“太师所言极是。只是此番辽国来使,事关重大,并非推脱,礼部权责有限,除非太师,没人能当家作主。”张叔夜实话实说。
  以前“老菜”做宰相的时候,就常常越权伸手,让三省、六部、左右二十四司的各级官员,非常被动,干不干都不行,干不干都有错,是动辄得咎,百官颇有微辞,现在,太师总揽,还是乖乖的听人家的吧。
  何况,你不听的办法是什么。
  “这个我岂不知,要你来提醒不成?只是你二个礼部高官,年薪加起来三百多万,国家有事,你们连个主意也没有,这是典型的不做为,难道让国家白养活你们?”蔡京脸色难看,说话也很难听。
  宿元景不为所动,只是多加了四个字,答了一句:“兹事体大,全凭太师做主。”
  蔡京便不再理宿元景了,拿眼睛盯着张叔夜,“你来说。”
  张叔夜心里一阵发寒,“被蔡京盯上的人,没个好结果!”这是朝中共识,赶明儿得去烧柱头香避避邪。
  张叔夜再次咳了几声,理了理思路,说道:“此番辽国出使我国,其它事都好处置,关键在于辽国要求我国归还夏国银州。我国无非有两种应对方式,其一,归还银州;其二,不还银州。”
  张叔夜说着顿了一下,见蔡京没反应,接着说道:“先说归还银州,好处是可与西夏结束战争,满足了辽国的愿望,暂时天下天平,一举三得。坏处是失去银州,我国白忙一场,最后一无所得;这样处置,西夏得利,我国失利,辽国渔利。”
  说到这,张叔夜又停下来看看蔡京,见这个老狐狸还不支声,只好继续说着,“如果不还银州,好处是拥有其土,占尽地利。坏处是激怒西夏,扩大战争规模。夏国倒在其次,只怕辽国会借端生事……”
  “辽国能生什么事?”蔡京开口了,这正是蔡京一直在迟疑不决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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