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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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天空落下砖头大小的包裹,都不知所以,还没反应过来,人群中突然出现一个个大火球,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人群一片片的倒下。每个火球升起,方圆几米内成了真空,人和马都被炸得粉碎。 遭到第一轮轰炸的骑兵瞬间便化为乌有,一千颗炸药包在方圆百米的范围爆炸,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所有东西都变得稀烂。炸药包里的小铁钉、钢珠更是飞出老远,杀伤外围的众多敌人。后面的金骑正在冲锋,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耳中听不到声音,只是轰轰作响。由于是冲锋,马匹的惯性是巨大的,所以人都随着巨大的惯性向前冲去,脚下溅起的不再是泥土,而是鲜红的血花。又一千颗炸药包落了下来,整个金骑被炸得不成样子,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破碎的尸体,凌乱断折的兵器,开裂纷飞的盔甲,地上东一个坑,西一个坑,不计其数,血液飞溅得到处都是,泥土全变成红色,鲜血流进弹坑,变成一个个红色的小潭。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也太惨烈了。博尔坎早在第一轮攻击中便化为肉泥,和马匹的血肉混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只短短三轮打击,三千金骑全军覆没,只有几十个幸运的骑兵没有受伤,直愣愣的坐在马上任由马匹四处乱跑,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被捡剩落的弓弩手一箭射杀都没发出惨叫。对于这种热兵器的应用,金军太陌生了,李烈首次将改良过的炸弹应用在对付骑兵的战斗中,效果出奇的好。敌我双方都被这惨烈的情景惊呆了,有的人竟然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更有些新兵尿了裤子尤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烈向毕再遇大呼,“骑兵,冲锋!” 此时毕再遇才在深深的震撼中惊醒,指挥两千骑兵通过火器营让开的通道向金军步兵冲去。两翼的徐谦和黄胜也指挥大军向金兵压迫过来。 金军步兵早被吓破胆,有反应快点的发一声喊,扔了兵器扭头就跑,其余人这才哭爹喊娘的拼命往回跑。人腿哪里跑得过战马,宋军骑兵过处鲜血喷溅,头颅翻飞,竟无一合之将,直追在金兵身后拼命砍杀。金兵只顾低头狂奔,宋骑在后面轰赶砍杀,远远看去,当真如收割麦子一般,一片片一层层整齐的倒下,全部都是面向泗州城门方向,竟没有一个是面向宋军倒下的。 宋军两翼也压了过来,到了城门之前溃败的金兵为了争相逃命,互不相让,竟将城门堵住,全都挤在那里动弹不得,有人被箭矢射死,因为金军密集竟不能倒下,被人推着缓慢移动。 宋军成半弧形将金军挤在城门一处,外围的金兵不断倒下,里面的金兵便更加用力的挤压,只要有人一倒下,便有成百上千只脚踩下来,直到变为肉糜。本来城墙上还有些守军,如今见到这种情景,早吓得手脚发软。金淮平知县见大势已去,连忙组织众汉兵投降。 此时李烈也已经赶到,见火器营又开始向金军人堆里投炸药包,由于人群太密集,一颗爆炸就有几十人倒下,人群一片一片的倒下,李烈骑在马上觉得实在是血腥,忙命令火器营不要再炸,都大呼“投降不杀!”大呼声起,金军哪里还敢抵抗,全部跪倒投降。###九 都是月亮惹的祸(上)
此战轻取泗州,除个别金兵漏网外,金军七千人战死,三千人受伤,五千人投降,反观宋军,只有三百人伤亡,死亡的人相对金兵简直不成比例,只有七十人,余者都是轻重伤员。此时李烈培养的军医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极大的挽救了重伤士兵的生命,将伤亡率减至最低。腾出手来的军医还为俘虏进行了救治,医疗经验逐渐丰富起来。 整个宋营一片欢腾,谁也没有想到,禁军刚到前线就打了这么大的一个胜仗。陈孝庆连忙率军进城,整顿军务,张贴安民告示。整个泗州东西两城迅速的安定下来。 招抚使郭倪闻听泗州城被攻下,十分欢喜,大老远赶来,直接将毕再遇提拔为泗州刺史,而李烈这个战斗的组织者,由于在此战的卓越表现,被提拔为正将,统领三营人马,升为统制的文书已被送到临安等待批复。萧恒则升任火器营统领,偏将衔,仍然统领火器营;禁军众将皆有封赏,火器营因为表现最优,十名都头全部官升一级,而他们空出的职位则被萧恒挑选出来的伍长和亲卫瓜分。 李烈为了扩大自己的实力,见投降的金兵中大多数都是本地汉人,共有四千来人,于是提请毕再遇向郭倪汇报,要将这些人收编。郭倪心怀大畅之下,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并且亲自接见了李烈这位建立大功的小将。 李烈连忙来到郭倪的招抚使治所,并献上了两千两纹银。这些金银是城破之时李烈命萧恒首先占领泗州府库所得,萧恒并没有全部拿走,只私自藏了两万两白银和三千两黄金,占了府库的多一半。其余的则上交陈孝庆,大家皆大欢喜。这次送给郭倪的便是萧恒所获的一部分。 郭倪四十多岁年纪,三绺长髯,面如满月,眉目儒雅,只是眼睛略小,带了些刻薄之相。此时他不着戎装,一袭儒服便装坐在堂中。李烈连忙施礼,郭倪见李烈年纪轻轻,相貌清秀,不由心生欢喜,又见他带来的重礼,暗暗点头,觉得此子颇为知晓为官之道,心下更看中了几分。言谈中李烈刻意奉承,大讨郭倪欢心,两人相谈了近一个时辰,李烈才告辞。郭倪亲自送李烈出门,拉着李烈的手道:“我久闻你父李侍郎之名,早已神交已久,这次你在泗州立下如此大功,前途不可限量,老夫十分欣慰,下一步我军会直取徐、宿二州,希望你再立新功,本官一定好生提拔与你,你可听清楚了吗?” 李烈连忙再次给郭倪行礼,表示一定不辜负大人所望,理当再立新功。 告别郭倪,李烈在泗州的大街上闲逛,身边二十几个亲卫紧紧跟谁保护。街上已经恢复繁华,百姓知道宋朝大军在此,十分高兴,毕竟没人愿意在异族的统治下过活,人人脸上都挂了笑意。李烈看得心情舒畅,不由兴致高涨,在街上四处游逛溜达。突然街角有个熟悉的身影一闪,李烈心下纳闷,她怎么会在这里?连忙加快脚步跟上,虽见不到那人正面,却是越看越是眼熟,连忙进走几步一拍那人肩膀,那人唬了一跳,回头看来,粉嘟嘟的一张小脸,眉儿弯弯,明眸似水,不是若兮又是哪个? 若兮回头见是李烈,发出一声欢呼,“李烈哥哥!” 李烈连忙一把将她的嘴捂住,若兮大眼睛眨呀眨的,满是疑问。 李烈将她拉到路边,“若兮,我的大小姐,小祖宗,你怎么不在家好好呆着,跑到这危险的地方来了?” 若兮小嘴一撇,“有什么危险?我都能应付,再说还有道长呢!” “啊!道长也来啦?” “那当然!自从你走后,我就留了一封信偷偷溜了出来,想要跟着你,谁知还没出临安就被道长给抓住了,道长其实也是来找你的,他怕你出危险,说是要暗中保护你,所以我们就一块来了。” 这二人一个对自己痴情一片,一个对自己关爱有加,让李烈心里热呼呼的。 浮尘子和若兮住在城中一家小客栈,三人相聚都很高兴,既然他们都跟了来,李烈只得将两人安排在自己营中。若兮因为是女儿身,没有办法,只好女扮男装,做了李烈的小亲兵。 萧恒集合所有被俘士兵,发动大家加入宋军。其实古人当兵没有那么多想法,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能吃上口饱饭,至于给谁打仗,那都是次要的。四千名俘虏有三千多人同意加入宋军,另外七八百人不愿再当兵,李烈吩咐给每人发一两银子的路费,放其回家,不想这一做法又感动了一些人,又有三百多人留了下来。 李烈本身就统领三个营,每营一千多人,如今加上降兵就有七千人,除火器营外,另两营的统领都升了官,不再管理这两个营。李烈将火器营的两个都头王铁军和文睿提拔起来担任两营统领。这两人都是机灵稳重之人,为人好学,领悟力高,李烈在临安对所有都头和伍长、亲卫进行培训时就很看好他们俩。 李烈和萧恒在两营中挑选一千精壮士兵连同降兵中挑选的一千精壮都编入火器营,其余降兵则打乱编制后分别分给另两营。这次整编扩军,有不少伍长和作战勇敢的老兵被提拔起来,成为各营的基层军官。至此,李烈已经将自己的力量迅速壮大起来。 李烈忙完后就去看若兮,一进若兮的帐篷,一个娇小的身子已经扑到他的怀里。李烈软香在抱,深深吸了口若兮发间的幽香,低头就吻在她的唇上。两人久别重逢,便似久旱逢了甘露,沙漠遇见绿洲,都十分激动,直吻得透不过起来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双唇。李烈久久不愿松开若兮柔软的娇躯,看着她羞红的双颊,好像要滴出水来的明眸,一阵冲动,再次吻住她的双唇,舌头撬开她的贝齿,紧紧吸住丁香小舌,吮吸起来。手上不知不觉间在她身上游走,最后从衣襟中伸了进去,在她那滑腻的肌肤上摩挲着,然后渐渐向上,握住那高耸的所在。若兮从没经过这样的刺激,十七年没被侵犯过的要害被那坏人握住揉搓,轻“唔”了一声;身子软软的再也站不住,血液都好像燃烧了起来,心脏咚咚的直跳,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胸膛一般,整个人都靠在了李烈怀里。 李烈觉得自己要炸开一样,不自觉的就起了生理反应,硬邦邦的顶在若兮的小腹上,双臂越搂越紧,直想把她融化在怀里才好。 若兮“呜呜”两声,挪开嘴巴,大眼睛忽闪闪的,痴痴的看着她的烈大哥,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烈哥哥,好好地带个棍子干嘛?顶得人家肚子好疼!” 李烈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我的娘啊!小妹妹真的什么都不懂啊!”###十都是月亮惹的祸(中)
李烈不敢再刺激她,更不敢再刺激自己,弄不好鼻血都要喷出来了。连忙将若兮拉到床边坐下,若兮紧紧依偎着李烈,低声道:“烈哥哥,你亲人家的感觉好好啊!人家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边说边是一副回味的表情,轻轻闭上眼睛,双唇半开,又要和他接吻。 李烈怕自己控制不住,做了那大灰狼一口将小姑娘吃掉,连忙在她唇上轻轻一点道:“若兮,一路上你也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心中却道,“接个吻就感觉好,如果那个嗯嗯啊啊嗨咻嗨咻不知道她会什么模样。”这么一想,又觉得下身一阵胀痛,连忙拍拍若兮的小脑袋,转身走出了她的小帐篷。 从若兮房间出来,李烈平息了一下,这才去见浮尘子,进了浮尘子房间,见老道正在床上打坐,浮尘子睁开眼睛打量一下李烈,“怎么身上多了这么大的杀气?过来,让我看看。” 李烈心道:“直接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没有七千也有五千,更是亲手砍了完颜乞仁的脑袋,能没有杀气吗?” 浮尘子将手贴在李烈丹田之上,闭目体察,过来一会儿才道:“嗯!进步很快,不过好像最近你遇到什么事,有了心结,真气有郁结的迹象,到底怎么回事?” 李烈脑海里闪过金兵俘虏那怨毒的眼神,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每当午夜梦回,那怨毒的眼神总是不自觉的浮现,或许是自己心存愧疚吧!在战场上看着成百上千的人死去都没有觉得如何,可那怨毒的眼神却总是挥之不去,还有那些俘虏的哀嚎怒骂,总在不经意间在耳畔回响,这大概就是影响自己功力进步的原因吧! 李烈将自己用俘虏教授士兵手术的事说了出来,他自己有时都奇怪,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可在良心上却时时的不安。 老道静静的听完李烈的话,沉吟一下才道:“这是件大事,如果你始终不敢面对,不但影响你的修为,以后很可能成为你的心魔,功力日深之下,一个不好就会走火入魔。” 想了想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这句话的意思是天地没有任何偏爱,把万物都当成刍狗,让它自行枯荣;圣人没有任何偏爱,把自己的百姓当成刍狗,让他们自行兴衰。刍狗是古时祭祀的重要祭品,在祭祀前要隆重对待,一旦祭祀后,就变成了不重要的东西,可以随意丢弃,甚至当柴草烧火。 又道:“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这句话的意思是天地能够延续持久,是因为它不求自己的生存,所以持续生存下去,因此,圣人退居人后,结果反站在众人之前,不在意自己的生命,结果反而保住了生命。不正是因为他没有私心吗?这样反而成就了他的私心。 李烈反复思索这两段话,只觉得越想越是博大精深,心中反复吟咏,似有所悟却又难以把握,不由怔怔出神,思绪翻滚,久久作声不得。 浮尘子见李烈面上神色不定,或微笑或狰狞,知道他入了魔,深陷执着不能自拔,便一掌击在李烈脑门之上,“痴儿,醒来!” 这一掌灌注了老道毕生修为,强大无匹却又如和煦春风,正应了佛、道两家当头棒喝之效,讲求的便是顿悟。 李烈心神大震,只听浮尘子说道:“上善若水,哪管他是非黑白,但求本心罢了!” 李烈心间仿佛忽然划过一道闪电,将无边黑夜一下劈开,许多疑难豁然开朗,抱元守一,便那么站在当地入定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李烈睁开眼睛,但觉全身内力充盈,轻若无骨,四周景象说不出的鲜明生动,心中一片喜乐安宁,不由将一口浊气尽数吐出,化为仰天长啸,声震整个军营,直入云霄之上,久久不息。 老道微微一笑,“此番顿悟,你的功力猛增,如果在拳脚刀剑上多加练习,只怕萧恒都不是你的对手啦!” 李烈大喜,连忙给浮尘子跪下磕头,浮尘子将他扶起,“老道不会再教你武功招式了,一切全靠你自己体悟,有时发自本心的招式才是威力最大的。” 李烈连连称谢,浮尘子摆手道:“你现在阳刚之气太盛,所谓刚易断,柔有韧,刚柔并济才是正道。哈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