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风月-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觉晓心里一阵苦笑,心道这就是争风吃醋吧?不过想想桑奴这么一闹也好,今夜之后,孟觉晓不想再与诗语有瓜葛了,甚至还想好了另外一件事情,到时候放出来。
听了桑奴的话,诗语站在船尾,呆呆的看着画舷的远去,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揪着疼。这么好的词,居然是为了那个桑奴填的?金陵城的四大才子,听了这《蝶恋花》,到是纷纷脸色为之一变,相互之间看看,大家似乎都有点底气不足了。怎么这家伙,填出好词来跟地里拔白菜似的?一接一的也就算了,风格还各自不同,每都有精妙之句。
脸面上不肯示弱,四人的心里已经被桑奴的无心插柳给震的气势弱了三分。四人也无心游河了,凑一块嘀咕了一会,便让妈妈把船靠岸,匆匆上岸走了。
这一边的孟觉晓到走了了一桩事情,胜券在握的心情到是剥昔。桑奴见孟觉晓没有因为后来唱曲的事情算账,更加殷勤的伺候着。众人见孟觉晓底气十足,也都放开了联的事,专心放松的享受这风月带来的愉快。
酒为色之媒,一干陪酒的姑娘竭力迎奉之下,桌子上的人一个一个。的在减少。这画航后舱有足够的船舱,马元本第一个壮着不胜酒力搂着姑娘下去休息,最后桌上只剩下范仲淹和孟觉晓,还有桑奴等几位陪酒唱曲的姑娘。
时间已经是午后,桑奴低声笑问:“孟公子,不如到上岸到奴家的闺房里稍作歇息,以备今夜之会。”
心情不错的孟觉晓没少喝酒,头也确实有点晕了需要躺一会。点 点头站了起来,这是才注意到,船已经靠在岸边没走了,岸边就是一座大院子的后门。桑奴小心的扶着孟觉晓上了岸,进了后门一路叫着当心,与之前那个小姑娘一道,把孟觉晓扶到了闺房之中放床上躺下。
孟觉晓躺下便睡着了,桑奴看着不禁一阵微笑。这一路上虽然始终挨着孟觉晓,却不见他手脚上有什么不规矩的时候。红牌姑娘只要陪酒了,摆明了是让占便宜的。
没一会桑奴从房间里出来,身边的丫头不禁问:小姐怎么出来了?”
桑奴哀怨的叹息一声道:“你还小不懂,别问了桑奴心里的哀怨,不为别的,为的是自觉身子污了,见孟觉晓躺下就睡着了 自觉配不上而未敢自荐枕席。
第二十六章以身为彩
的天黑的早。孟觉晓觉起来时,天边凡经暗了。乍刀 抹由太阳出的光线在负隅顽抗。掀开被子起来,现自己只是穿着里面的衣裳,外头的衣裳都叠的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女人的闺房,房间里的芬芳证明了这一点。
门咱呀一声开了,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冲着孟觉晓一笑道:“孟公子起来了?外头场子都搭好了,小姐让我等着伺候您起来。”这小女孩便是之前那个,十一二岁的小模样看着招人疼。孟觉晓突然想起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里头说杜十娘十三岁便开始接客了。按照这个习惯,这女娃想来没两年便也要走上这条路。
孟觉晓心里说不出的可惜,但是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他无法改变什么,至少现在没办法改变这一切。穿衣梳洗,这小丫头伺候起来熟练的很,一看就是常做这种事情的。
梳洗完毕,孟觉晓坐椅子上接过丫头端来的茶喝了一口,问道:“我那些朋友都起来了么?”小丫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奇的望着孟觉晓道:“都没呢,之前有个范公子没留下,说是回去了晚间再来。孟公子,您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家小姐,所以没让她陪着睡觉。”
“扑哧!”孟觉晓一口茶水全喷地上,这小丫头躲的快,没有被喷着。“你这小脑袋里,怎么都是这些个东西?”孟觉晓哭笑不得的问。
这小丫头也不挂场,笑道:“公子不说奴也晓得,我们小姐就是十三岁上梳的头,奴明年就十三岁了,想来也毒不脱这一遭。只是…先 ”
孟觉晓听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禁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日后梳头之人,奴希望是一个像公子一样的才俊。”说着小丫头吐了吐舌头,孟觉晓心里咯噔一下,叹息一声没有再说话,实在是无言以对。
好在这时门又开了,桑奴笑着进来,看见孟觉晓醒了便道:“孟公子睡的可好?楼下的台子全搭好了,今夜就看孟公子施展才华,赢走彩金。”
孟觉晓这时冷静多了,想了想不禁好奇的问桑奴:“你家妈妈拿出这一万贯钱来,怕不是单单为了与对面打擂台这么简单吧?”
桑奴听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不怕公子笑话,妈妈与奴家说了,实在是气不过那慧香苑的姚妈妈。那姚妈妈初来之时看着是个好想与的,待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原本两家相处的也还算过得去,自打那诗语姑娘在花魁大会上得了探花,对门的生意好了许多。做生意本是各做各的,这也没啥可说的。只是后来现,那姚妈妈私下雇了几个街上的泼皮,但凡见有客人往我玲珑阁来,便上前拦阻。让人往慧香苑去,不然不让过来,就为这个两家结下了死仇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正当手段的竞争吧?孟觉晓听着都觉得新鲜!
不多时,一干社友们都起来了,看脸色一个一个的都累的慌,想来没少折腾。马元本见了孟觉晓便上前笑道:“这金陵城里的姑娘就是不一样,伺候人的花样繁多,不是宣城那小地方的姑娘能比的。孟兄,桑奴姑娘的滋味如何?说来听听!”
孟觉晓翻他一个白眼没说话,到是桑奴笑道:“酒菜都被下了,各位抓紧吃点,回头对面慧香苑那边该催了。刚才就让人来问,孟公子合何时下去,那边金陵城的四大才子,早等着了。”
慧香苑的二楼上,所谓的四大才子和一群金陵城里的读书人都在。数一数怕不下二三十个人,把个二楼的客厅坐的满满的。
“四位乃是我应天府乡试的前四名,今日之会,万万不可堕了我金陵城的威风,让那江南省来的乡巴佬,知道知道我金陵才子的厉害。”有人叫嚷了这么一句,四人之的柳远站起来朝大家拱手道:“各位,孟觉晓江南词王的名头,乃是从宫里传出来了,说是皇上的一句戏言。今日我等便让他露出原形来!”
“说的好!”众人一阵喝彩,不知不觉之间,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氛围,整个金陵城的读书人,似乎都在把孟觉晓当成了对手。
房间里的诗语正在精心的打扮,姚妈妈悄悄的来站在她身后道:“女儿,今夜之事,整个金陵城都惊动了,来了不少达官贵人,都等着看这一场盛会呢?”
诗语听了淡淡的笑道:“读书人,从来都是文无第一,谁也不服气谁。所以,读书人最是爱内斗,他们喜欢斗,就斗好了,
私下里没别人,姚妈妈对诗语似乎格外的恭敬,带着讨好的笑问:“那边又来信问货的事情了。姑娘怕不是又要见那讨厌的姚书成一面了。那个老东西,色迷迷的每次见他都要被占便宜
诗语微微笑道:“占点小便宜算啥?只要雨妃能扶了皇后,日后用他的地方多了。”
刻鹏妈道:“说的也是小的先出去支应着了。”
诗语笑着点点头,待姚妈妈出去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露出一丝淡淡的愁绪,扭头望着北面好一会,提起面前的笔来写了一张纸:“大唐朝民心未失,西军尚可一战,除非内部先乱起来,切不可操切南下写好的纸张装进信封里,诗语拍拍手,一个黑衣女子悄悄站在身边。诗语把信递给她道:“送回去。”
屋子里又一次回复了安静,诗语对着镜子里的颜容叹息一声道:“今夜,你赢了我便陪你,了解了这段纠缠,日后如何便要看老天爷的了
两家青楼其实距离不算远,只是隔着一块二十几步的空地。空地上此刻搭了个大台子,摆了两张书桌在上面。金陵城四大才子邀斗孟觉晓的事情,一个下午便传的满城皆知了。天还没黑呢,这四周的地方都叫人给站了。
男扮女装的李柔跟着李雍一道在附近的一座楼上,从窗户里往下看,见下面到处都是人,露出担心道:“二哥,今天这场面搞的够大,茅冲找的这四个人,倒也是金陵城里数的上的。孟觉晓要是输了,日舟在这金陵城里怕是呆不下去了。”
李雍冷笑道:“赢了便又如何?四人对一人,没比就先在气势上输了一筹。这敌人倒也有点自知之明,不知道他们都准备了些啥词来与孟觉晓打这个擂台。”
李柔听了脸上更担心了,不禁叹息道:“这混球好不晓事,我都提前告诉他了,他还接受这约斗。”
正说着呢,玲珑阁里一阵骚动,一群人走了出来,看见为的孟觉晓时,李柔不禁眼睛瞪圆了,再不肯挪开视线。
孟觉晓示意几位同伴停下,一个人慢慢的走上高台。对面的慧香苑里闪出金陵城四大才子,也上了高台。两下里见了礼,客气了两句。慧香苑这边突然一阵喧喧哗,但见诗语一身盛装出来,信步走上高台,冲着大家微微笑道:“各位稍待,奴家有话要说。”
精心打扮过的诗语,看着更加的迷人了,披着一件粉红的大氅,俏生生的站在台子上。
但见眉如新月,樱桃小口,琼鼻直挺,举手投足之间气质谈雅,也不知道多少男人看着口水都滴了一地。
“诗语姑娘请讲!”这边的代表人物柳远都看呆了,眼神直愣愣的点头说话。
“今夜两家拿出的彩金足有两集贯,奴家自不量力不怕诸位笑话许下一个诺言。金陵四才子胜了,可推举一人出来,拿这两万贯做彩礼,诗语便为其梳头。孟公子如是胜了,彩金拿去,奴家一个钱不要,也愿意为孟公子梳头。”
这话一出,满场哗然。楼上的李柔听了,一时怒道:“这女人好不要脸!”
李雍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失意的苦笑道:“她果然心里只有孟觉晓,居然想出这等法子来激他。”
台上的孟觉晓也是微微动容,看了诗语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叹息一声。
柳远这边四个人,顿时也都眼睛蓝了。诗语自打在金陵城里扬名以来,多少人都盼着有这么一天。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前提是要先挫败孟觉晓。
对面楼上的桑奴气的直跺脚道:“这女人,端的好手段。”
“我等没意见,孟兄呢?”柳远朝孟觉晓拱手问道。
孟觉晓微微一沉吟道:“赢来彩金在下自然是要拿走的,至于诗语姑娘嘛,到时候再说吧。”这话一出来,多少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的,怎么还有这等不解风情的傻帽?
孟觉晓也不是不动心,只是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妙的感觉,眼前这个。风情万种,婀娜多姿的女人,就是一个茶包,还是一个大茶包。人还在宣城时,这个女人就给自己惹下了无数的麻烦。如果不是诗语老拿自己做挡箭牌,今天这一场约斗,想来是不会生的。
诗语楞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就等结束了再说!”,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 甲山,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七章天下三分好词在今夜
,宫内上书房此刻德裕皇帝正在于几位大臣说话。内阁乍绷刀调元,次辅内阁大学士俞明,兵部尚书林志全,新晋吏部侍郎兼内阁行走之事周致玄,监理司指挥使吴猛。一共是五人在皇上的书房内。
德裕皇帝看起来情绪不高,面无表情的坐着,手里拿着一份奏折,轻轻的张开合上,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动作,眼神去如同锐利的刀锋在诸位大臣的身上转悠。
“诸位爱卿,河间府来急报,近期内多股辽人部落犯我边关,虽未能造成太大的损失,但这是河间府自两国和谈以来,第一次上报类似的事情吧?如果联没记错的话?”
身为内阁辅,茅调元这个时候自然不能退缩,微微沉吟一番后,茅调元慢慢的说道:“陛下记的没错,河间府乃是两国商定的贸易之地,辽人一贯严谨在河间府辖区内滋事。今年冬天辽境内遭遇罕见之暴风雪,辽境内牲畜冻毙无数。故而一些部落越境抢掠,得利之后自便退却,癣疥之患也
茅调元尽量往小里说这个事情,目的有二,其一乃是安慰德裕皇帝,其二则是因为驻守河间府的东北大营中路军指挥使元浩,乃是茅调元的亲信,河间府知府司马刚也是茅调元的人。河间府出了事情,他们难逃责任,茅调元预先要为他们开脱埋下伏笔。
茅调元上来先给事情定了性。这是一件小事。其他人想说啥,就得按照他定下的调子来说,不然辅是干什么吃的?次辅俞明接过话道:“茅相所言极是,那辽人掠边只是为财,不足为患尔。倒是最近东南刁民抗捐作乱,起初不过啸聚山林,上月竟聚集了数万人攻打温州城。臣以为,此乃心腹之患也,朝廷当派大军清剿,力求除恶务尽。”
俞明这个意思就是要专一话题了,只要德裕皇帝有所表示,便可大做文章,让皇帝至少是暂时不提浑间府的问题。
德裕皇帝听了这两位大臣的言,面无表情的看看其他三位,林志国眯着眼睛仿佛在走神。监理司指挥使吴猛这个特务头子,则是低着头一言不。最后德裕皇帝的目光落在周致玄的身上,正色道:“周爱卿,你怎么看?。
周致玄以礼部侍郎的身份行走内阁,本来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在边上听着还凑合。但是现在德裕皇帝问他了,这说明什么?几乎是在德裕皇帝问的同时,书房内的气氛徒然一变。周致玄从正四品的省学政火箭式的提拔到从二品的吏部侍郎,本来就很招眼珠子,兼之圣心检拔行走内阁,可谓红极一时,也招来了很多人的嫉妒。
茅调元沉默了,微微的地下头,俞明也沉默了,眯着眼睛呆。内阁一号二号都是文官中的顶级比《,他们说了自己的看法,皇帝还要问别人,这说明什么?以这两位多年的宦海经验,不难看出今天皇帝是有备而来。留下周致玄在跟前,也是有目的的。
“辽人重利轻义,屡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