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知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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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年人那一指力道也十分惊人,却伤不了他,因为他官袍里穿着一件特种钢板防弹背心。穿越的时候,他正在执行一项解救人质的任务,因为对方持有枪械,所以执行解救任务的刑警也都穿了防弹背心。
他在下楼上茅房的时候,遇到的那个中年人,正是在他嚎啕大哭时最先冲进房屋,用惊诧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的人。后来他知道,这个人不是他的人,那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目光?于是他便留心了,在对方进来之后,他假装害怕,使他麻痹,再利用防弹背心抵御,成功地制服了他。
他冷笑了一声,分别抓住这中年人的手脚,咔嚓咔嚓几下,把手脚的关节都拧脱臼了。
冷羿蹲下身,开始搜身。搜出几块散碎银两,还有一柄短刀。并没有什么可以用于身份识别的东西。
他把那柄短刀刀刃放在中年人的脖子上,道:“你是谁?究竟要在我这找什么东西?”
男人道:“阁下原来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是我走眼了,既然落在你的手里,没有什么话好说。不过,你也别指望能从我的嘴里撬出什么话来。”
说吧,全身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冷羿大惊,掐开他的嘴巴,只见里边漆黑的液体迷漫嘴里。有一故刺鼻的味道。再检查脉搏瞳孔,确认已经死亡。看来,这人嘴里含有剧毒药丸,关键时咬碎自尽了。
第005章一根银簪
冷羿没有想到这人话都没有说两句,就自杀而死。不禁呆在了那里。这人到底是谁?
他到底要向那个知县逼问什么东西?从刚才那中年人的话里,知道自己冒名顶替的这位知县,不是自己上吊自杀的,而且在这人的逼供之下死亡,很可能是疼痛性休克死亡或者是本身有心脑方面的疾病,在逼供之下诱发导致猝死。然后这人伪造了县官自杀。
难怪脖子上的缢痕比较淡,却是因为死后才挂上去的。冷羿心想,如果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应该能发现真正的死因。
这个人敢于逼死朝廷命官,自己能说死就死,肯定不是一般人,他要问的,也肯定不是一般的事情!难道,自己冒名顶替的一个县官,竟然牵扯到一件惊天大案里吗?
冷羿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但是,他不是一个害怕挑战的人。事到如今,他决定走下去。
现在,必须赶紧把尸体处理了。
古代没有指纹鉴别、颅骨复原等现代化刑侦手段,而且通讯极其落后,核查尸源非常困难,所以要想制造一起无头案还是比较容易的。反正这里是巴州府城,不是自己的阴陵县城,出了命案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他用水冲洗掉他嘴里的东西,脱光了这人的衣服裤子,检查了一下死者的身体表面,没有可以辨认身份的疤痕胎记什么的,顿时放心。
用衣包住他的脑袋捆好,抡圆了拳头,朝着他面颊一顿猛打。他能听到面颊骨头碎裂的声音,衣服包裹的脑袋已经整个变形了。已经包裹着厚厚的衣服,又是死亡之后,血液不流动了,所以流出来的鲜血要少得多,没有渗透出衣服来。
脑袋整变形之后,这下谁也认不出他来了。
冷羿把这个光着身子的男尸瞧瞧运出后院,把他头上包裹的衣服取下,把赤条条的尸体扔到了一个隐蔽的臭水沟里,估计等尸体的腐败臭味把人引来的时候,尸体已经高度腐败,更不可能认出尸体来了。
他回到客栈,用那人的衣服裤子把他留下的东西都包好,放在自己的包裹里,等回去之后再销毁处理。
办完这些,他便躺下睡觉。
尽管是刚刚穿越过来的头一天,新奇劲还没有过去,又发生的很多事情,他还是很快就睡着了。这是多年刑警生活养成的好习惯。要不然,刑警几乎每天都要接触各种让人印象深刻的案件,都因此睡不着,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办案呢?
第二天,他故意起得很晚,就是想看看后面小巷子里两具尸体的反应。
果然,天亮之后,他就听到后边吵吵嚷嚷的,但还是装着熟睡的样子。一直到有人敲门。这才起身,把房门打开,却是董师爷,道:“不好了,东翁,客栈后面的小巷子里,发现有人上吊死了。”
冷羿故作吃惊状:“上吊死了?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听勘察现场的捕快说是个疯子,昨日白天的时候,有人看见他穿了一身奇怪的衣服,头发也是短短的,到处乱窜,捕快要抓他,却被他逃走了。想不到却吊死在了后院僻静小巷子里。早起的人刚刚发现的。”
“官府来了吗?”
“来了,寥知府亲自来了,已经让仵作勘察过了,说是上吊而死,没有谋杀的迹象。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疯子,知府已经吩咐把尸体抬到城外烧埋了。”
尸体烧掉最好,看来这廖知府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主。尸体一烧,就算是命案也就不存在了。
冷羿点点头,叹息了一声道:“可怜啊!”
董师爷也同情地叹了一声。
冷羿又往隐藏那个中年人尸体的地方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动静,看来那具尸体还没有被发现。转身道:“咱们赶紧回县里吧,还有棘手的事情要处理呢!”
董师爷赶紧答应了,下去吩咐马夫备马,然后帮着冷羿把行李提下去。对多出来的一个提箱和一包衣服,他也没有多问。
马车离开客栈,沿着青石板街道往城外走。冷羿望着车窗外,突然,他叫了一声“停!”
马车停下来了,冷羿跳下车,走到路边一个首饰商铺里,董师爷跟在他身后。
掌柜的急忙过来,道:“这位客官想买点什么?”
冷羿已经换了普通长袍,所以那掌柜的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知县大老爷,见他衣着普通,所以话语也有些懒洋洋的。
冷羿慢慢打量着柜台上的各种首饰,目光最后落在了一根银簪子上,道:“这个怎么卖?”
“三千六百文。不讲价。”
“拿给我看看。”
掌柜的把银簪取下来,递给冷羿。
冷羿瞧了瞧,这簪子做工还是比较精细的,他最喜欢的是簪子上刻着一对鸳鸯,栩栩如生。很是喜欢,便摸出那杀手身上搜出来的那几块碎银子,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见他如此干脆,顿时换了一个笑脸,道:“这位大爷可真有眼光,这簪子是京城来的货,整个巴州只有这一根,再没有这样的样式了。送给娘子或者相好的最适合了!”
一边说着,一边乐呵呵拿过戥子,称了银两,用剪子剪了,多余的退给冷羿。又拿过装簪子的锦盒,用一块上好的锦缎把簪子包了,小心放好,合上盖子,双手捧着递给冷羿。
冷羿拿着出了商铺,上了马车。董师爷也跟着上车,笑道:“东翁给夫人买的簪子?”
冷羿把锦盒放进包裹里,笑笑道:“是啊。”
说了要好好照顾那知县的家人,第一次见面,不带点小礼物不好意思的。
细雨还是淅淅沥沥的,寒风吹来,董师爷不停打着冷战。冷羿身体很结实,不怕冷,但是也装着冷飕飕的样子。嘀咕道:“这鬼天气,怎么这么冷啊。”
董师爷赔笑道:“咱们巴州就是雨水多,一年四季都有雨,这个冬天也是这样,一下就大半个月,雨却也不大,就是这么稀稀拉拉的。什么都是湿漉漉的,腻味人。”
冷羿道:“这个案子,咱们只有不到三天了,该怎么破案,你有什么想法吗?”
董师爷苦笑道:“学生就是不会破案,要不,还是给武捕头他们施加一些压力,打一顿板子,让他们想办法破案吧?”
冷羿摇头道:“我只是想听听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你觉得是什么样的人作的。说的对不对都没有关系。”
董师爷捻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想了想,道:“赖员外的小妾在衙门的茅厕被人杀死,衣裙解开,裸露下身,下身被插了一刀。依学生所见,应该是劫色。这人竟然在衙门的茅厕劫色杀人,而且用刀插入下体,胆大妄为而且极其残暴无耻,肯定是个惯犯,或者是个不满朝廷的江洋大盗!”
冷羿问他,只是想探听这个案子的基本情况。听了之后,觉得这师爷脑子倒也有些清楚,能根据案情作出这样一种判断,也是不错的了。
自己遇到的第一件案子,竟然是奸杀一个富豪的小妾,而且是在衙门的茅厕里,的确够棘手的。难怪知府要限期破案而且还不收贿赂。冷羿也学着董师爷的样子,揪着自己下巴上的寸许长的胡须,心里琢磨着这案子。
董师爷见知县对自己的推测不置可否,干笑两声,道:“东翁有何高见?”
第006章破旧的衙门
冷羿道:“你说的凶手胆大妄为这一点是没错的,我很赞同。”
董师爷很是高兴,咧着嘴笑了。
冷羿又道:“不过,你把嫌疑人圈定为流窜作案的江洋大盗,我不太同意。因为江洋大盗大多是衙门通缉的罪犯,很多在衙门都有案底,所以对衙门都是避之不及的,一般不会在衙门里作案,除非是劫狱之类的。要奸杀一个女子,以江洋大盗的身手,哪里不能做呢?为何偏偏要挑选衙门的茅厕这样的地方?奸杀案,杀人很快,但是奸污是需要时间的。茅厕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实在不是一个理想的奸杀作案场所。所以,作案人,不太可能是江洋大盗。”
董师爷由衷赞扬道:“东翁一席话,让学生茅塞顿开。”
冷羿道:“我要亲自勘察这个案子,仔细推敲每一个线索,找出蛛丝马迹,力争尽快破案!”
董师爷又夸赞道:“大人亲自破案,一定能手到擒来。”
冷羿把帽子脱下,摸了摸狗啃一般头发,道:“回去了,我娘子肯定会问我怎么回事。你帮我说说,免得她担心。”
董师爷忙答应了,肚子里却暗笑,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哭着闹着要出家,连头发都剪了,这会子又担心娘子知道了担心。当真年轻处事欠妥当啊。
下午时分,他们到了阴陵县。
峰回路转,看见县城时,是在半山腰,能够俯视全城。远远看去,县城不大,城墙也很破旧。不过,却有好几条道路通向城里。还有一条清幽幽的小河,蜿蜒从城里穿城耳而过。从道路看来,这里还是一个区域性的水陆交通要道。
下了山,便是一个高低不平的河坝子,再往前,就是城门楼了。
城门进出的,大多是山里人,头上缠着白头巾。挑着担子,背着箩筐,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城门口两个兵士,懒洋洋的躲在城门洞里躲雨。两杆长枪放在地上,路过的水牛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了一泡牛屎盖在上面,兵士也不知道,朝着城门外,坐在歪斜的凳子上说着话。
看见冷羿他们的马车来了,两个兵士认出是县太爷的车,急忙站起来,又想起长枪,要去拿,这才发现上面有牛屎,嘴里骂骂咧咧的,拿起来,抖落上面的牛粪,顾不得臭,靠在肩膀上,腰板挺得笔直。
冷羿掀开车帘看着,缓缓点头示意。
马车进城,城里房屋都大都很破旧,间或能看见一两座大宅。让人欣慰的是,城里好多树木,不少都是合抱粗的。如同一把大伞,一下子能遮住好几家的屋顶。
街上的路都是长条的青石板,只是排列不是很整齐,有的地方已经破损残缺,有的又已经凹下去或者翘起来。街道两边的房子差不多都是两层的临街木屋,下面是一间间的店铺,用门板架在两根长条板凳上。上面摆着货物,墙壁上挂着出售的衣裤等。后面和楼上,则是住家。
一扇扇临街的窗户,用一截竹竿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竹竿就掉下去,砸到某个过路的公子个头上,于是,又一出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上演了。
冷羿一边新奇地瞧着,一边心里胡乱想着。马车摇摇晃晃的沿着大街走,马车夫叫着:“让开让开!县大老爷的车来了!都让开!”
在影视剧里看见的,都是衙役鸣锣开道,威风凛凛的,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成了马夫吆喝了。冷羿有些哭笑不得。
马车来到一个破旧的大门停下,冷羿借着撩起的门帘,看了一眼,只见大门门楣上挂着一块陈旧的桃木匾额,隶书写着“阴陵县衙”。几级青石板台阶,年代应该十分久远了,被磨得锃亮,经常踩的地方,都有些凹陷了。
大门两边,两个黑衣皂隶,挎着腰刀,懒散地坐在青石栏杆上。看见马车过来,这才赶紧迎上来,望着冷羿点头哈腰道:“大老爷,您回来了?您的头发……?”
董师爷道:“老爷的事情,多问什么?!”
“是是!”皂隶不敢多问,忙接过马车夫手里冷羿和师爷的行李。
冷羿下了马车,也不东张西望,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他迈步进了大门,里面是个照壁,上边贴着一些告示文书什么的。有几个粗布百姓在那里瞧着,有的还在纸张上抄写着。看见县太爷来了,赶紧躬身避让到一边。
冷羿不知道自己顶替的那个官儿是怎么对待老百姓的,所以不敢太引人注目,只是低着头,好象没有看见他们似的,迈步绕过了照壁。后面是一的大院子,两边是两排平房,门楣上挂着“吏、户、礼、兵、刑、工”六房的牌子,是衙门的六个部门,负责全县的相关政务。一些书吏正在里面忙碌着。
各房的负责人也就是司房,从打开的大门看见冷羿进来,赶紧迎接出来,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道辛苦。书吏们能走得开身的,也都跟了过来。
当先一个司房道:“属下去叫主簿大人。”
在客栈的时候,冷羿已经探听到他们衙门不大,朝廷官员只设了两个,一个知县,一个主簿。这主簿名叫邱鸿,是个老学究似得酸儒。
主簿在他的官署里办公,听到知县来了,赶紧出来。
冷羿看见跟着那司房过来的一个干瘪老头,估计便是那个主簿了。
这老者脚步有些蹒跚地来到冷羿面前,长揖一礼,道:“卑职恭迎知县大人。”
虽然冷羿戴着帽子,但是,鬓角的短发还是很快就能让人注意到。连主簿老眼昏花都看出来了,一个个吃惊地看着他的头,又呼狐疑地望着旁边的董师爷。董师爷却面无表情站在那里。
冷羿瞧着主簿,点点头,学着影视剧里官儿的样子,打着官腔大刺刺道:“怎么样啊?这些天,没出什么事吧?”
“回禀大人,没有,就是这税款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