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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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说道:“那她为什么还是那样的表情?”镇南方说道:“只有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她一定是知道内情的。一种是无奈,明明知道儿子是冤枉的,却不能够说出来,这种可能性多半出于受到某种威胁,或者达成某种妥协;另一种便是她也参与了这起谋杀,而儿子只是整个局中的一步棋而已,如果是这样,只能说明巴音被出卖,被牺牲掉了。”
“那这个案子我们还管不管?”小惠望着镇南方,镇南方的目光很是坚定:“管,为什么不管,我们本来就是冲着案子来的。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局。我们才来了一天就出了这许多的事情,先是乌嘎的家人撤销报案,接着诈尸,然后是谋杀,这一系列的组合拳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
第十一章 袭警
这一次警察来得很快,一共来了两部车,七个人。除了徐警官和宫正阳二人外,另外五个据说是县警察局刑警队的。
镇南方和小惠一直到快天亮才睡下的,但没睡多久便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镇南方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两个警察,其中一个便是宫正阳。镇南方揉了揉眼睛:“警官,什么事啊?”宫正阳伸头看了看屋里,这时小惠也穿好了衣服从里间走了出来,当她看到是两个警察的时候静静地站在镇南方的身后,没有说话。
宫正阳说道:“昨晚的案子需要你们协助调查,请你们配合一下。”镇南方这才发现屋子的台阶下有十几个村民正在围观,而乌达也在其中,他的脸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笑意。镇南方微笑着说道:“宫警官,不知道要我们怎么配合?”宫正阳说道:“我们也就是循例问几个问题,不会占用你们太多的时间。”
镇南方说道:“那请进,不过……”他看了看正在围观的人群,宫正阳把随行的那个警察让进了房间,然后对看热闹的村民挥了挥手道:“你们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村民一哄而散,宫正阳也走进屋来,顺手关上了门。
那警察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镇南方的床沿,镇南方准备也坐下去,那警察却说道:“站好!”他这口气让镇南方很不舒服,镇南方望向宫正阳:“宫警察,如果是这样一个配合法,对不起,我不伺候。”宫正阳也皱起了眉头,他也看不惯县局的人的作派。他说道:“哦,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县局刑警队的曾国庆同志。”
镇南方说道:“不管他是哪来的,我不是犯人,他没有权利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曾国庆“霍”地站了起来:“老实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黄田村来?”镇南方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对不起,小爷没功夫陪你玩。”
曾国庆脸色变得难看,他没想到镇南方竟然根本不畏惧他的威吓,他“呼”的从腰间掏出手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不仅去过现场,还接触过人犯,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参与了谋杀。现在我要把你们带回去,胆敢反抗,以拒捕论处,小宫,把他们铐起来,带走!”
小惠的动作很快,抬手扣住了曾国庆的手腕,捏住关节一摁,曾国庆的手铐便脱手了,小惠接住手铐,反手铐住了曾国庆的双手,曾国庆大惊:“你敢袭警?”宫正阳也吓了一跳,虽然他有些不齿曾国庆的做法,但却丝毫不曾想过镇南方和小惠会反抗。他忙阻止道:“你们别乱来,配合一下,如果调查下来真没有你们的事情,绝对不会冤枉你们的。”
镇南方见宫正阳说得诚恳,微微一笑:“别怕,宫警官,我们不会乱来的,只不过是想给这个曾什么的一个警告而已。”镇南方走到曾国庆面前,轻轻拍着他的脸:“说实话,我还真想打你几耳光,不过想想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们这次负责带队的人是谁?”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宫正阳,宫正阳说道:“就是曾警官。”
镇南方说道:“就你这素质,还带队?好了,我也懒得和你们费话,从现在起,这个案子我接手了,不是我配合你们,而是你们必须配合我。”说完镇南方从身上摸出证件,对小惠说道:“解开他的手铐。”小惠给曾国庆解开了手铐,镇南方把证件递给了他,他看了一眼,然后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镇南方。
镇南方此刻的心里有一种极大的满足感,他说道:“如果还置疑我的身份,你可以联系你们黔州省国安局,由他们帮助你们核实我的身份。”曾国庆这下声音小了许多:“我们会核实的,在核实清楚之前,这里还是我说了算。”
镇南方说道:“村委会有电话,你必须马上核实,这里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拖下去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曾国庆想了想,对宫正阳说道:“你在这看着他们,我去去就来。”曾国庆走了,宫正阳好奇地问道:“能给我看看吗?”镇南方说道:“可以。”又把证件递了过去,宫正阳也傻眼了,他怎么也无法想像,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然能够看到华夏国国家安全部的人,他马上反应过来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任务?”
镇南方也没有隐瞒,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宫正阳听了说道:“伏棺哀嚎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不过这样的传言当不得真的,所以就没有放在心上。”这时曾国庆回来了,他的脸色还是阴沉着的,镇南方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不过自己在下属面前的脸也丢大发了。
走进房间,他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小镇啊,刚才是个误会,我也只是例行询问。你的身份我刚才已经核实了,接下来的工作就由你来安排了。”曾国庆虽然核实了镇南方的身份,不过他却不以为然,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子能够有什么作为,这个案子最终还不是得靠自己来破?
镇南方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镇南方淡淡地笑了笑:“曾警官,接下来的事情是你的事了,我建议你至少要留下一两个人驻村,进行后续的调查工作,当然,找个借口把我们也留下,不然村子里有人已经想赶我们走了。不过最关键的,我们的身份暂时不能泄露,所以之后的调查,你们忙你们的,走正常程序,我忙我的,你们留下的两个人配合我的调查,具体怎么配合,我会直接和他们联系。”
曾国庆听了心里暗笑,案子已经很明朗了,嫌疑人也抓了,还有什么可折腾的?不过人家怎么也是上面的人,既然他愿意折腾就由他去吧。曾国庆说道:“那好吧,就让小宫留下配合你们吧,你们也已经熟悉了,配合起来会更默契。”镇南方无所谓,只要有一个能够与警方及时取得联系的人就行。
镇南方对曾国庆说道:“还有件事情我得交待你,这案子我已经接手了,所以嫌疑人暂时不要让任何人接触,这一两天我会抽时间过来,由我亲自审讯。这一点尤为重要,希望你能够记住。”曾国庆的脸色苍白,他没想到镇南方会来这一手,不过他也没办法,只得用力的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犯人我就先带走了。”
镇南方纠正道:“是嫌疑人。”曾国庆点了点头:“是,是嫌疑人!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镇南方挥了挥手:“去吧。”曾国庆离开以后,心里很是不忿,这个案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复杂的,竟然会冒出个国安部的人来,原本可以在自己的功劳簿上记上一笔,现在看来又泡汤了。
巴音被押上了车,虎姑的尸体也被抬走了,曾国庆他们走的时候,一些小孩子跟着车子跑了很远。
被留下的不只是宫正阳,还有徐警官,开始他有些不解曾国庆为什么会这样安排,当他见到宫正阳的时候,宫正阳把事情对他说了一遍,他也是同样地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但他很快便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徐警官是一个很稳沉的人,他知道镇南方的年龄虽然不大,但能够以十六岁不到的年纪成为国安部的高级调查员,没两下子是不可能的。
镇南方和小惠被留下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们曾经到过现场,也接触过嫌疑人,和这个案子自然是脱不了干系,警方也留下人驻村进行调查,在案子没查清楚之前,他们不能够擅自离开村子。不过徐警官也说了,虽然不能离开村子,但不限制他们的村里的自由行动,毕竟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这样的解释村民们也提不出什么意见,看得出来,很多人对于警察为什么还要留下来很是不解,因为在他们看来凶手已经抓住了。不过他们也不会过多的关心这件事情,警方一定有警方的考虑。
镇南方和小惠还是住在乌麻的家里,只是乌麻对待他们的态度不如昨天那么热情了,虽然还是很客气地微笑问好,却不再无话不谈。徐警官和宫正阳住在村公所,距离乌麻家有二三百米的样子。
把这一切理顺,已经是中午了,镇南方伸了个懒腰:“小惠姐,你说今天乌嘎家还会来叫我们去吃饭吗?”小惠苦笑了一下:“我估计玄!”镇南方说道:“你错了,他们一定会来叫我们的,不只是叫我们,还会叫徐警官他们。”小惠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啊?”镇南方说道:“因为我们留下让一些人的心里害怕,他想搞清楚我们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小惠说道:“你是就果让?”镇南方摇了摇头:“或者是果让,或者是劝她叫上我们的人,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果让很纯朴,很善良,不忍心让我们挨饿。”
正说着,乌麻推开门来:“小镇,小惠,吃饭了!”镇南方给了小惠一个得意的眼色。
第十二章 震惊
吃过饭后,镇南方对果让说道:“大婶,我想看看乌嘎大叔,行吗?”昨天镇南方也提过同样的要求,可是被拒绝了,当时他们的借口是虎姑点了叫魂灯,为乌嘎聚敛魂魄,十二个小时内不能够让人靠近,算算时间,十二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果让这次并没有阻拦,只是欠了欠身说道:“镇同志有心了。”镇南方微微一笑:“我们虽然萍水相逢,但乌嘎大叔当时能够找上我们,也说明我们有缘,作为晚辈,我理应去磕个头,上柱香的。”
果让望向镇南方,她的眼神有些复杂,但还是露出了个笑容:“那就谢谢镇同志有心了。”说完把镇南方让进了灵堂。
昨天镇南方也来过,灵堂里还是坐满了村里的人,乌嘎的棺椁在里屋里,也就是灵堂的后面。镇南方和小惠在果让和两个婆姨的带领下进了里屋,镇南方终于看到了乌嘎,他正静静地躺在棺材里。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小惠和镇南方都吓了一跳,而小惠更是一把抓住了镇南方的胳膊,抓得很用力,镇南方痛得差点叫出声来。棺材里面躺着的乌嘎竟然是前一晚上带他们上路而半道上又把他们扔下的那个人。虽然脸上已经给化了妆,但镇南方和小惠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镇南方突然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
镇南方和小惠楞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果让轻轻地叫道:“镇同志!”镇南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望向果让,果让的神情很是平淡,波澜不惊。
镇南方很想仔细地看一看棺材里的乌嘎,但他忍住了,他叹了口气:“可惜,我们没能够为乌嘎大叔做点什么。”他转身对果让说道:“大婶,谢谢你让我能够看上乌嘎大叔一眼。”
果让说道:“应该是我谢谢你们,镇同志,因为乌嘎的一句话,害你们大老远的赶来,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你看,这家里有事,又不能好好地招呼你们,原指望巴音能够撑起这个家,现在看来……”说着,果让竟轻轻地抽泣起来。小惠忙扶着她安慰道:“大婶,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啊,至于巴音大哥,我们相信他一定不会杀人,警察肯定能够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的。”
镇南方也说道:“是啊,大婶,放心吧,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小惠瞪了镇南方一眼:“搞得你就是警察似的。”镇南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果让被小惠的表情感染,情绪也稳定了很多,跟着露出淡淡的笑容。
镇南方说道:“好了,我们出去上柱香吧。”
两人出到外间,在灵堂前对着乌嘎的遗像上了柱香,镇南方突然发现这遗像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挂上去,昨天这青幔上也只有一个大大的“奠”字。果让见镇南方对着遗像发呆,她说道:“这是他们才从县城里取回来的,你乌嘎大叔年纪并不大,平时身体也很硬朗,所以家里并没有备这东西。”
镇南方“哦”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地上了三柱香,小惠也依葫芦画瓢。
两人上完香后便离开了乌嘎的家,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房间里面,镇南方觉得很压抑,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停滞,他有太多的不明白,偏偏这些不明白他还理不出任何的头绪。
镇南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突然觉得离开了舒逸,自己竟然是这般的无用。
他们没有回屋,而是向村公所走去,村公所的门口有一个水泥铸成的乒乓球桌,镇南方就在桌子上坐了下来,静静地坐着,没有说一句话,就连身边小惠问他什么他也没有听见。小惠发现镇南方的情绪不太对,她也沉默了。
镇南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棒棒糖扔向了远处。
小惠抓住他的手:“南方,你怎么了?”镇南方望着小惠,眼里隐隐有晶莹的泪光:“小惠姐,我是不是很没用?”小惠摇了摇头:“谁说的,南方,你一直都是好样的。”
镇南方苦笑道:“你不用安慰我,在你们的心里我永远都是个孩子,我也觉得自己就是个孩子,狂妄,自大,我一直以为我能够独挡一面,一定不会比老舒差,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比。”
小惠握住了镇南方的手:“南方,你不能够这样妄自菲薄,你和逸哥相比差的只是经历,只是经验,而此刻正是你磨砺的大好机会,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得很好,只要你努力,没有任何困难可以难得住我们。”镇南方说道:“是吗?”小惠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逸哥为什么让你来负责这个案子?那是因为他对你的信任,他知道你一定能够做好的。”
镇南方说道:“或许他觉得这个案子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