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驸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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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段崭新的历史,薛绍与太平公主的故事,绝对不会是以往的版本!
多年的军旅与佣兵生涯,历经生死无数,薛绍早已将生死荣华这些都看得很淡。可是如今面对这神话般的宫殿、植入这段梦幻般的历史当中,面临一个崭新而充凶险与挑战的未来,他蛰伏已久一颗男儿雄心,仿佛在渐渐的复苏觉醒。
史海钩沉,风云变幻。历史,总是少数强势的人物在书写。
“我,为什么不能?!”
……
回到了蓬莱殿的太平公主趴在床上饭也不吃,踢着两个脚丫愁眉苦脸,双手还在用力的掐枕头。
料理完一天国事的武则天在探望了卧病在床的皇帝李治之后,又来看她的宝贝女儿。见她如此模样,武则天已是会心一笑。
太平公主则像是见到了大救星,“母后,你总算是来了!快帮皇儿支个招,我明日定要胜他!”
武则天难得的“嗬嗬”笑了两声,抚着她满头的油亮青丝悠然道:“为娘已经赦他出宫了。”
很显然,白天的事情她早已知道得一清二楚。
“啊?这如何是好!”太平公主一下就急了,“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若不放他,该以何样的名目继续将他拘押呢?”武则天说道,“适可而止。”
太平公主嘟起了嘴,“我不服气。我被他平白的打了一顿,就这样算了么?”
“那就寻个过错,将他贬废了吧!”武则天好像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那……那要是贬废了,我就更没有亲自报仇的机会了。也不是太好。”太平公主嘟着嘴儿气鼓鼓的道,心里却是没来由的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那该如何是好?”武则天笑问道,“就算不贬废,他应该也会回到蓝田县去,不会再来宫里了。”
“那我岂不是见不到他了?”太平公主下意识的低低惊诧了一句,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好一阵扑闪扑闪,灵机一动说道:“母后,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了!”
“何事?”
“就是今天我与薛绍比试的时候,一不小心夸下了海口说……”太平公主吐了一下舌头,小心翼翼的道,“他若能胜,我便许他宫职。”
“你这孩儿好不胡闹!”武则天的语气顿时严厉起来,“他身无寸功,岂能轻许官职?如此传将出去,如何服众?!”
太平公主怯怯的瑟缩起来,轻轻的拉了拉武则天的袍袖,“娘啊,孩儿知道错了!但是公主金口已开,如若不能兑现,岂不有损皇家的信誉和威严?再说,再说……他先前曾经救我溺水,是不是也可算作功劳一件?”
“如此说来,他打你的事情已然一笔勾销了?”武则天笑得意味深长。
太平公主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到她母亲笑得如此诡谲,仿佛有了一点中计的感觉……母后好像是在故意诱逗于我,让我主动放下这段仇隙?
“如何?”武则天追问道。
“那就……算了吧!我是公主理当宽宏大量,暂时、我只是说暂时,就不与他计较了!”太平公主故意气鼓鼓的说完这句,为了加强语气又添了一个“哼”!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武则天摇头而笑,宠溺的轻拍她的脊背,“你呀!就和为娘当年一样。”
……
夜幕降临时,薛绍走出了皇宫。
回首望去,一片灯火阑珊。宫闱森森,高高的宫门与城墙,就像是两个世界的分水岭。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薛绍淡然的笑了一笑,转身大步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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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宿世姻缘
夜色已深,李仙缘家中。
月奴一身纯黑的夜行劲装,戴上黑纱宫闱帽,仗剑在手,迈出了房间。
李仙缘正在院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嘴里嘀咕,“怎的还不回来?还不回来?”
月奴冷冷的瞟了李仙缘一眼,大步流云的往门外走。
“月奴姑娘要去何处?”李仙缘看她装束奇异,急忙上前拦住。
“与你无干,闪开。”月奴的声音低沉肃杀,一双美丽的眸瞳宛如冬日结出的冰晶。
李仙缘从来就不笨,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早已明白了七八分,慌忙一把拉住月奴的衣袖,“月奴姑娘,使不得、使不得!”
月奴猛一扬手,李仙缘一个趔趄倒退几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疼得哎哟一声。
月奴抬脚就走,李仙缘真是急了,连滚带爬的扑上来死死抱住月奴的脚,“月奴姑娘,这可千万使不得!皇城禁内兵甲林立,五步一哨十步一岗,高手如云防范森严!你这样擅闯进去那是必死无疑!”
“在我看来,也无非是闲庭信步!”月奴奋力踢脚,李仙缘死死抱着不放,被她拖着倒行了几步。
“月奴姑娘稍安勿躁,小生已经卜过卦了,薛公子有惊无除,今晚必然归来!”李仙缘急切的叫道,“月奴姑娘这样莽撞的闯进宫里,非但帮不了薛公子,反而会害了他的!”
“卜卦?”月奴宛如宝石般的美丽眸瞳略微一眯,奋力一踢脚,“松手!”
李仙缘被她一脚踢开。月奴双膝一弯宛如弹簧般朝前跨出一大步,人已在三丈开外。
李仙缘双眼斗然瞪大,绝好身手!
三步两蹿,月奴已经站在了李仙缘家院的墙头,两条修长的美腿绷直的站在高处,宛如铁枪插在墙头之上。夜风拂过,月奴的宫纱闱帽随风轻扬。月色之下,她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暗夜魔神,神秘而肃杀。
好美的身姿啊!……李仙缘心中叹了一声,又急忙惊叫道:“月奴姑娘,千万不可造次!!”
月奴冷冷的看着李仙缘,“不管是谁,都不能为难了我家公子!”
“这……”李仙缘浑身一记寒颤,如果是皇家呢,你也敢拔而相向血溅三尺吗?
倩影如魅飘然一闪,月奴消失在墙头。
李仙缘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半晌没有动弹,浑身冰凉,感觉就像是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快要被人砍头用刑的感觉。
一番惊悸之后,李仙缘拿出龟壳铜钱神慌意乱的卜了一卦。
“大凶、大凶!”李仙缘拍额惨叫起来。
正叫这一声时,薛绍提步走到了院内在那儿笑道:“多大的胸?”
“薛兄你回来了?”李仙缘急忙冲出房门来,左右一看,只有薛绍一个人,顿时就急了。
“你慌张什么?”薛绍微皱了一下眉头。
“大事不好了,薛兄!”李仙缘急道,“月奴姑娘方才带剑出门,去皇宫寻你了!”
薛绍略微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约半炷香之前!”李仙缘急道,“小生方才卜了一卦,大凶之兆啊!月奴姑娘此去多半有去无回,还有可能连累你我!”
薛绍并未惊惶失措,微然一笑道:“你最好是另卜一卦。”
“……啊?”李仙缘惶然一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半点惊慌都没有?
薛绍不急不忙的走进屋里,看到桌上摆着那些龟壳铜钱,拿到手上随意的把玩了一下,笑道,“李兄,你这半调子神棍,准也不准?”
“这个……呵,呵呵!”李仙缘有点尴尬的笑了起来,“说实话,有时准,有时不准。但若有了血引,再待小生焚香沐浴祷求祖师之后,必然会准!”
“血引?”
李仙缘正了正脸色,“师门绝技,需得求卦之人的鲜血。”
薛绍笑了笑,“你方才为月奴卜的卦,可见没有她的血引。因此,必然不准。”
“唔……倒是,有可能!”李仙缘嘿嘿的干笑,表情比较尴尬。
“叭”的一声,薛绍一掌拍到桌上,一枚茶盖顿作齑粉,他的手掌也被划破了两道小口,鲜血流出。
“薛兄,你这是!……”李仙缘惊骇不已,堂堂的蓝田公子几时变得如此粗悍了?以往若是被绣花针扎了一下,也是要疼得呲牙咧齿的!
“闲来无事,不如就请李兄给我卜一卦好了。”薛绍若无其事的摊出手,鲜血长流。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他非但半点不操心月奴,还有心思找我问卦?!……李仙缘狠是怔了一怔,忙道,“待小生取了血引,再行沐浴更衣,焚香上祷!”
稍后。
薛绍端着一杯茶悠然慢饮,眉宇微沉。心里虽是有一点担忧,可是表情很是平静。
月奴的胆子,比想像的大。皇宫禁苑那种地方,不是等闲之地。但是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薛绍发现,月奴虽然年方十八,但却识大体、知轻重,有着超乎她的年龄与性别的沉稳与睿智。
前世在军旅与地下世界里混了那么久,历经万千阅人无数,薛绍相信自己有这份识人的眼力。他理由相信,月奴一定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李仙缘煞有介事的沐浴更衣、焚香上祷的折腾了一阵,郑重其事的搬出一个古旧发亮的矮几,铺上一层写满符文的黄绢,用一鼎紫铜炉燃起一瓮檀香,双手平铺于几案之上,认真问道:“小生这就给薛兄卜上一卦,问个吉凶!”
“谁说我要问吉凶了?”薛绍淡淡的道,“我问姻缘。”
李仙缘的表情一僵,“姻……缘?”
“怎么,有问题吗?”
李仙缘的表情就像是吃进了一个臭虫那样的尴尬又难看,挠了挠头,“没问题,但请稍候!”
说罢,他又跑去重新沐浴更衣、焚香上祷了。
薛绍哑然失笑,半调子神棍,真能装腔作势!
李仙缘再度坐到神案前时,月奴刚好一只脚踏进了房内。
“公子,你要的谷雨紫笋。”她提着一盒茶叶,满面春风的走到薛绍身边跪坐下来,双手递上盒子来。
“茶饼?”李仙缘愕然,“月奴姑娘你不是夜闯皇宫去了,怎的又去了集市?”薛绍笑而不语。
月奴淡淡的道:“半道上我就遇到了公子,公子差我去买茶。有何置疑?”“原来如此!”李仙缘长吁了一口气,“你们主仆二人合着伙来要吓唬我!……好了,开始卜卦,请二位安静!”
薛绍凝眸深看了月奴一眼,主仆二人四目相对,心照不宣的各自微然一笑。
默契。
薛绍越来越喜欢月奴这个聪明伶俐的姑娘了。
李仙缘闭目凝神念念有词,摇晃龟壳抖动铜钱算起卦来。几番折腾之后,他一脸严峻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如何?”薛绍问道。
李仙缘一抬头瞪着薛绍,一字一顿的道:“宿世姻缘!”
“请详解。”
李仙缘长吐了一口气,“简而言之,薛兄将来的正房夫人,是前世就已注定的姻缘。”
“继续说。”薛绍的心中略微一动:安小柔,太平公主?
“早在前世,你们二人就已缘定三生。”李仙缘双眉紧锁的很认真,“但是前世那一回你们俩有缘无份。只待到了今生,才能真正修成正果。但是……”
“前世?”薛绍不禁笑了,“但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李仙缘摇了摇头,“小生修为太浅,怕被天谴遭受无妄之灾。薛兄请见谅!”
“你若不说,必遭眼前之灾。”薛绍淡淡的道,“月奴,掐死他。”
月奴杏眸一寒,李仙缘马上吓得惊弹起来,“我说、我说!”
月奴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
薛绍笑道:“好了,别吓唬他。快说吧!”
“薛兄和尊夫人在这一世必然相遇,或许也能修得正果。但是……”李仙缘双眉紧拧表情严肃,“你们二人必要经历无数的坎坷与磨难。薛兄要做的事情,远不止娶一房夫人那么简单;你们二人要承受和面对的,也远不止一棕婚姻那么轻松。”
“别故弄玄虚了,赶紧要的说。”薛绍道。
“好吧!……在遇到尊夫人之前,薛兄你是拈花一笑风月无边,咨意人生飘然如仙。”李仙缘说道,“但是薛兄至从遇到尊夫人,人生就会彻底发生改变。而且薛兄的这一棕姻缘之中透着一股血光凶唳之气,它就像是一头嗜血的野兽,要以血肉人命为食!薛兄要想与尊夫人修得正果,估计得要去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李仙缘深吸了一口气,“顿戟一怒,伏尸百万!”
薛绍不以为然的嗬嗬笑了起来,“那得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顿戟一怒伏尸百万?”
月奴也声音一沉,“此语,诛心!”
“小生真的只能说这么多了。”李仙缘慌慌张张的收起龟壳铜钱起身就走。
“你这神棍,装腔作势!”薛绍倒是无所谓,虽然他这些东西听起来很玄妙也挺有意思,但完全犯不着为之噤若寒蝉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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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官分清浊
对于多年行走在生死边缘、并且转瞬间跨越了千年鸿沟的薛绍来说,生死都已看透,所谓的“命运的安排不可更改”这种事情更是一纸荒堂言。我命有由我不由天,这才是他一惯信奉的座佑之铭。
“小生先去沐浴更衣,少时……哎呀!”
一声惨叫,李仙缘慌乱之下踢到了门槛,五体投地摔翻在地。额头直接撞上了一个摆放花盆的高几,待他落地那个花盆就掉了下来,直接砸中他的后脑勺。
“天机……不可……泄露!”
李仙缘晕了过去。
薛绍不由得愣了一下神:真有这么邪门?
“公子,休要听他胡说八道,何来这许多的磨难!”月奴没好气的道,“不管是谁敢要为难公子,月奴必要取他项上人头!”
薛绍摇头笑了笑,“我们先把那个遭了天谴的半调子神棍抬起来,扔到床上去吧!”
料理妥当后,月奴局促的垂手立于一旁,低着头,一副准备挨训的表情。
薛绍淡淡的道:“皇宫里好玩吗?”
月奴突然一下就单膝跪倒在地,“月奴鲁莽,请公子治罪!”
薛绍双手捧住她的柔肩将她扶起来。月奴身材高挑仅比薛绍稍矮,两人脸对着脸形成一个暖昧的贴面相拥姿势。
月奴顿时双颊菲红低下了美人螓首,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说正眼去瞧薛绍。
“月奴,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一心向我。”薛绍说道,“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鹰立如睡,虎行似病?”
“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月奴抬起头来眨了眨她那双宝石一般的混血儿深邃美眸,眼神之中灵气奕奕,“月奴明白了!公子是在教导月奴,凡事需得低调谨慎,不可张扬跋扈!”
“孺子可教。”薛绍微然一笑,点头赞许,“夺命的鹰、食人的虎,从来都不会张扬跋扈的耀武扬威,只有等死的老鼠和兔子,才喜欢上蹿下跳。”
“月奴惭愧!以后定会谨慎藏拙!”月奴羞惭的红了脸,低下头。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