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绝刀-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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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随着一懈,再也能法支撑,一跤跌摔在地上。
只见垂帘启动,张玉瑶疾跃而出,手中托着一个玉瓶,眉目无限惜怜,柔声说道:“瓶中有三粒丹丸,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一粒,好好的躺在车中休息。”
左少白接过玉瓶,道:“多谢姑娘。”
张玉瑶嗤的一笑道:“这是范姑娘叫我转交的药,借花献佛,不用谢了。”
万良扶着左少白登上篷车,随手放下垂帘。
最先一辆篷车中,传出了范雪君的声音,道:“上路了。”
周正应了一声,举起手来,在头上绕了一周,那列队而立的红衣剑手,立时散布开去,护着篷车而行。
万良紧随周正身侧而行,低声问道:“周兄,二十八将死伤了四位,也该补充一下才是。”
周正苦笑一下,道:“当今江湖之上高手,大部归依了圣宫,余下之人,不是九大门派中弟子,都是四门三会两大帮中人,想要几个高手补充,亦非易事。”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此事想那范姑娘,必有安排。”
周正道:“除了范姑娘的才慧武功,当今之世,只怕再也无法找出第二个和那圣宫抗拒之人。”
万良道:“周兄既然归依了金刀盟主,咱们已是同道中人,兄弟心中有几点疑问,说将出来,还望周兄不要见怪。”
周正道:“万兄尽管请说,只怕兄弟所知有限,无能解答。”
万良微微一笑,道:“周兄在圣宫之中,荣任一堂之主定然很受那魔君器重了。”
周正接道:“兄弟虽被那圣宫魔君授于黄龙堂主之位,但对圣宫中事,却是知道有限,唉!其实又何尝只兄弟呢?五龙堂主,只怕都和兄弟一样,我们只知奉命行事而已。”
万良道:“难道周兄投效圣宫二十年中,就没有见过圣宫魔君一面么?”
周正道:“见也许见过,只是他每次化身不同,叫人莫测高深。”
万良道:“所谓圣宫魔君,那圣宫究在何处?”
周正沉吟了一阵,道:“武夷山中。”
万良道:“武夷山绵延千里,不知在那段地区?”
周正想了一阵,道:“大概是在闽、赣交界之区。”
万良道:“难道周兄连那圣官也没有去这么?”
周正道:“自然去过,而且不只一次,但那圣宫魔君深谋远虑,凡是初召入圣宫之人,都在闽、赣交界处停下,然后再在一处集中,先得被点了穴道,使你神智不明,蒙住双目,乘篷车而行,以后改乘软兜,奔行大山之中,待我醒来之后,已然进了圣宫。”
万良道:“那圣宫神君既是武功高强,又以化身见人,何以还要布置这样神秘的宫,岂不有些画蛇添足了么?”
周正道:“不错,兄弟曾一度怀疑,根本就没有神君其人,那圣宫神君,只是被抬出的一个偶像化名。”
万良接道:“奇怪的是,如无其人,何以能统率如此庞大的武林高手?”
周正道:“在下之意是说有一个或两人,借用神君之名,阴谋霸统武林。”
万良道:“不尽然,兄弟的看法,那人所以要创出神君这个名号,建筑那神秘的圣宫,其用心旨在造出一种神秘的气氛,使人耳目迷惑,亦可掩去真实姓名,如是兄弟推断的不错,那人必然是武林中人尽皆知之人。”
周正怔了一怔,接道:“不错,万死一言,使兄弟茅塞顿开了。”
万良道:“如若那人不建造一个神秘的圣宫,标明一个莫可预测的神君之名,用他的本名本姓,纵然武功高强,也未必能盛名如周大侠者,甘为效命,听其驱使。”
周正道:“如若真如万兄所言,那人倒是不难猜得出来。”
万良道:“细数三十年来,江湖上风云人物,首推那天剑姬侗、霸刀向敖,但这两人都已过了那‘生死桥’,归隐未出,那是不可能了。”
周正道:“其次该算那正义老人。”
万良道:“不可能。”
周正道:“为什么?”
万良道:“那正义老人已死,而且他的坟墓已为我等发现,并取得他遗留人间的金刀。”
周正道:“是了,咱们这金刀门,就以那金刀为凭。”
万良道:“主要的还是取他那正义二字,江湖之中,未曾见过那正义老人之人虽多,但他的大名,可说是无人不知,他遗留于江湖的浩然正气,受惠之人,更是屈指难数,借金刀行正义,岂不是名正言顺。”
周正点点头,道:“不错,用金刀唤醒他那沉沦的武林正义。”
万良接道:“也可借机使那受恩惠之人,生出同仇敌忾之心。”
周正沉吟了一阵,道:“除了天剑、霸刀和那正义老人之外,兄弟倒想不出还有何人有此能耐了?”
第四十二章地窑怪人
万良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件重大之事,急急说道:“周兄可曾见过那正义老人么?”
周正道:“有过数面之缘,唉!实在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
万良道:“那正义老人,可有知己之交?”
周正凝目思索了一阵,道:“这个兄弟倒不清楚了。”
万良道:“那人学去正义老人绝世无俦的医术。”
周正道:“那一个?”
万良呆一呆,道:“这很难说了,那人是谁,老朽无法说出,如是这世间真有那圣宫神君,那就是圣宫神君了。”
只觉胸际间灵光连闪,突然停下了脚步,道:“等一会,我有事请教一下范姑娘。”
转身奔到篷车前面,说道:“万良有事请教范姑娘。”
奔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篷车中传出了范雪君的声音,道:“什么事?”
万良道:“请问范姑娘,咱们行程何处?”
范雪君道:“直上武当山。”
万良低声说道:“万良有件机密事,请示姑娘,不知可否登上篷车一行?”
范雪君道:“好,你上来吧!”
万良启开车帘,登上篷车。这时,所有的红衣人,都已停了下来,环围三辆篷车四周。
大约过有一顿饭工夫之后,万良才跃下篷车,大步行到周正身前,低声说道:“在下已商得范姑娘同意,咱们要改变行程。”
周正道:“到那里?”
万良道:“那地方没有名字,也很荒凉。”
周正只道他不愿说出,也不再多问,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一个方向?”
万良道:“转向正北。”
周正道:“岂不是又回原处了么?”
万良道:“那地方相距姑娘摆设的六甲奇阵不远,咱们去而复返,也可给那圣宫魔君一个莫测高深。”
周正道:“走吧!”
右手一挥,那环围篷车四周的红衣剑士,立时折转正北方向,护着篷车,向前行去。万良走在最先带路。周正冷眼旁观,只见万良走的十分小心,似是生恐错了方向。
一日无事,天色入幕时分,行到了一处荒凉的小村旁侧。
万良低声向周正说道:“此刻咱们已然快到到那座茅舍。”
周正接道:“什么茅舍?”
万良道:“唉!我不是说过了么?那地方无法说出名字,也没法指说清楚,等一会,周兄去瞧瞧就明白了。”
周正道:“此刻应该如何?”
万良道:“篷车大队就留在此地,周兄选几个精明能干的属下,和兄弟一起去探探那茅舍中的情形。”
周正道:“在下同去一行如何?”
万良道:“由周兄同去,那是最好不过。”
周正就所有红衣剑手中选出四人,连同万良,共有六人,由万良带路,借夜色掩护,直向正西行去。
只见那篷车垂帘启动,张玉瑶一跃而出,道:“我也去好么?”
万良摇摇头道:“姑娘留此保护范姑娘。”
张玉瑶道:“那范姑娘要我和你们一起去的。”
万良怔了一怔,道:“当真么?”
张玉瑶道:“不相信去问问。”
万良略一沉吟,道:“既是范姑娘要姑娘同去,那就一起去吧!”
张玉瑶微微一笑,不再言讲,紧随在万良身后而行。七个人鹤伏鹿行,直向正西奔去。
万良一马当先,奔行约二十里,到了一处杂草丛生荒凉所在。此刻,浮云掩月,黄昏的月色中,只见一座孤立的茅舍,突起环绕的草丛之中。
万良低声对周正道:“周兄,瞧到了那座茅舍么?”
周正道:“瞧到了。”
万良道:“在那座茅舍之下,有一个隐密的地窖,奇怪的是今日茅舍中,何以没有灯光?”
周正为人稳健,沉吟不语。
张玉瑶道:“也许他们早搬了家,咱们先进去瞧瞧再说。”
万良道:“不宜轻举妄动。”
张玉瑶道:“咱们也不能老是守在这里等下去啊!”
万良道:“这么吧!我先进去,诸位在外面接应。”
张玉瑶笑道:“我那金针暗器,最宜近战,我和你一起进去如何?”
万良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不过姑娘一定得听我吩咐,不可随便出手。”
张玉瑶道:“只要他们不先对咱们出手,我就等你吩咐,如是先行出手,那我只好还手了。”
万良暗暗忖道:这丫头好生任性,轻步向那茅舍行去。
周正伸手一把抓住万良,道:“如是遇上了什么警兆,设法招呼兄弟一声。”
万良微一点头,直向茅舍行去。只见那茅舍帘门,紧紧关了起来,既不见灯火透出,也听不到一点声息。张玉瑶等的不耐,一推门,闪身而入。万良心中大急,暗道:这丫头如此胆大。
且说张玉瑶冲入门后,直行到茅舍前面,只见两扇大门,紧紧的关闭着。张玉瑶右手握了一把金针,左手暗运功力,用力一推,两扇木门呀然大开。原来,那木门竟然没有上栓。
万良低声叫道:“姑娘小心。”
身子一侧,紧随着冲了进来。张玉瑶生恐万良阻止,一抬脚,冲入室中。万良眼看张玉瑶孤身涉险,心中虽是气忿,但人也只好跟着冲了进去。
张玉瑶手握金针,冷冷喝道:“有人么?”
她一连喝问数声,不闻有人回应。万良亦已警觉到情势有异,探手从怀中摸出火折子,随手一幌,燃了起来。借火光四下瞧去,只见那靠窗处放置的书案,积尘甚厚,似是这座茅舍中,已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张王瑶道:“这室中已然很久没有人了。”
万良大步走到那茅室一角,伸手在屋角敲了一阵,道“这地窖的木门仍在。”
张玉瑶道:“打开这地窖之门瞧瞧。”
万良伸出手去,用力一拉,木门果然应手而开。只觉一股霉臭之气,直冲上来。
万良一皱眉头,道:“这地窖之中,也像是很久没有人了。”
张玉瑶道:“咱们下去瞧瞧。”
万良道:“姑娘请留在此地接应在下,老朽先下去瞧瞧。”
张玉瑶道:“我先下去。”
也不容万良答话,纵身一跃,直向地窖之中跳了下去。万良急急一跃而入。张玉瑶脚落实地,大步向下行去。
万良手中火折子已然燃尽,火光一闪而熄,探手从怀中又摸出一个火折子来,随手一幌,燃了起来。抬头看去,只见十几具棺木,一排放在地窖之中。
万良一皱眉头,道:“他们已经迁走了。”
张玉瑶大步行到一具棺木前面,道:“老前辈,可要揭开一具棺木瞧瞧么?”
万良道:“瞧是要瞧,但不可造次。”
张玉瑶这次倒是未再坚持,退了两步,道。“老前辈要作何主意?”
万良高举手中火折子,目光流转,只见第三具棺木之上,还放有一只燃残的蜡烛,伸手取了过来,点起残烛,移放在第二具棺木之上,说道:“姑娘请控制好暗器,以备不时之需。”
张玉瑶道:“这棺盖之上,落尘盈寸,棺中纵然有人,那也早已成为僵尸了。”
万良道:“江湖之上,千奇百怪,无所不有,咱们不能不作防备,姑娘请控制暗器待敌,在下打开棺盖,如有警兆,姑娘立刻打出暗器。”
张玉瑶淡淡一笑,道:“我想这棺木中纵然有人,恐也早已死去,但你这样胆小,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万良气的冷哼一声,道:“在下要奉劝姑娘几句话……”
张玉瑶一伸舌头,接道:“教训我?”
万良道:“教训老朽倒不敢当,当是告诉姑娘,江湖上险诈万端,遇事切不可粗心大意。”举步一跨,行近棺木,伸出右手,按在棺盖之上,暗运内力,猛然一推,立时身向后退去。棺盖启动,果然有一物挺身而起。
这一下不但大出了张玉瑶的意料之外,就是那万良也有些震骇不已。张玉瑶连那棺中挺起的事物,还未看清,立时一扬右手,一片金芒,疾射而出。只听一阵波波轻响,金针大部射中。凝目望去,只见那挺坐于棺木中的,竟只是一具人体骷髅。
张玉瑶一皱眉头,道:“一具骷髅,怎么还会坐起来?”
万良借烛火凝目望去,只见那骷髅,被一条铁线紧系在棺盖之上,那棺盖一起,铁线牵动骷髅,当真能坐了起来,原来是被铁线牵着。
万良缓步行近棺木,暗中运功戒备,先向棺木中望了一眼,不见有何异样,才把目光凝注那具骷髅之上。他似是发现了什么奇异之事,对那具骷髅反覆查看。
张王瑶道:“一具骷髅有什么好看的?”
万良道:“这骷髅有些奇怪。”
张玉瑶道:“那里奇怪了,我怎么一点也瞧不出来?”
万良道:“姑娘仔细瞧瞧,这骷髅是否短少了几根肋骨?”
张王瑶仔细看去,果然在那骷髅两肋之间,各少了两根肋骨,当下说道:“也许时日过长,骨骼散去,跌落在棺木中了。”
万良道:“如果这具骨架应该散去,也不会单单的跌落两根肋骨,何况老朽早已瞧过,棺中并无散落的骨节。”
只听黄鹤周正的声音,传了进来,道:“万兄、张姑娘,两位现在何处?”
万良高声应道:“现在地窖之中。”
周正道:“两位无恙么?”
万良道:“我们很好。”
只听步履声传了下来,黄鹤周正,带了两个身着红衣的剑手,大步行了下来,看两人正在查看一具骷髅,才长长吁一口气,道:“怎么,没有人了?”
万良道:“留下了几具棺材,周兄快来瞧瞧这具骷髅。”
张玉瑶冷哼一声,道:“一个骷髅,有什么好瞧的?”
只见周正行近那棺木前面,瞧了一眼,立时全神贯注。
张玉瑶心中赌气,不再瞧看两人,举步向别一具棺木行去。
万良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