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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天剑绝刀-第13部分

小说: 天剑绝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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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体还算健壮,就这样,我们祖孙两人,相依为命,度过一十三个年头。”

左少白道:“令孙女今年十三岁吗?”

那者人道:“十四岁啦,倒像是十六、七岁的人,她幼小之时,无人管教,老汉就送她去读了三年诗书,这孩子人倒聪明,可惜身为女儿,人又贪长,十岁那一年看上已像十三四岁,老汉也只好让她早些停学了,我们就造这一只渔舟,打渔度日。”

左少白吃了一惊,暗道:“十三四岁的女孩子,还该是一片天真才对,但此女却成熟少女一般,光艳照人。”

只见人影闪动,那少女走入舱中,说道:“爷爷,渔网收好了。”那老人站起身来,道:“小兄弟,你再躺着休息一会,老汉要去撑船了。”抖抖蓑衣,出舱而去。左少白目注这祖孙二人,出舱而去,借机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叫道:“相公请下船啦!”

左少白睁眼看去,只见那青衣少女,斜倚舱门口处,秋波如水,似笑非笑,透出一股撩人绮念的媚劲儿,不禁心神一震,暗道:“好个妖媚的小姑娘!”站起身说道:“令祖呢?”

那少女灵活的眼珠儿转了两转,道:“早下去沽酒了,今天他要请你喝一杯。”

左少白道:“在下酒量很小,只怕要使今祖失望。”

那少女启齿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道:“你贵姓啊?”

左少白道:“在下左少白。”

那少女道:“原来是左相公,我叫韩莲儿,你以后叫我莲儿就是。”

左少白道:“不敢!韩姑娘言重了。”

韩莲儿笑道:“爷爷叫我莲丫头,左邻右舍,叫我莲儿,你不用客气了。”

她虽是正正经经在说话,但眉挑眼飘,自自然然的有一种撩人情态,竟使左少白不敢多看,别过头去,道:“有劳姑娘带路。”

韩莲儿忽然格格一笑,道:“你怎么转过头去?”

左少白轻轻咳了一声,举步踏出舱门,道:“姑娘请。”

韩莲儿笑道:“爷爷说家里太小,要我带你到镇上杏花居里去。”

左少白只觉到和她目光一触,心神就有些不定,目光投注在滔滔江流上,口里却应道:

“我瞧姑娘不用去了,告诉我一下去路即可。”

韩莲儿道:“要我一个留在船上,那还得了?”

左少自接道:“姑娘既不愿一人留此,咱们就一起走吧!”举步下船而去。

只听韩莲儿叫道:“左相公,你的刀剑不带上?”

左少白暗自责道:“怎的连兵刃也忘记取了,此女天生媚骨,我不可在此久留,见了那韩老前辈,早些告辞。”念转心定,大步入舱,取了刀剑下船而去。

韩莲儿急急的追了上来,道:“别走的太快了,我追不上。”左少白只好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而行。韩莲儿找话搭讪的问道:“你的武功好不好?”

左少白道:“不算坏,但也不能算太好。”

韩莲儿道:“你可不可以传我两手?”

左少白想到别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好拒绝,说道:“好吧!我传你三招,用作防身。”当下仔细的说出口诀,一面用手作势,比给韩莲儿看。

韩莲儿聪明绝伦,不大工夫,竟然把三招记熟。

左少白心中暗自震骇道:“似她这般才智,强我十倍,如有明师指点,不难入登峰造极之流。”

那市镇距江畔,不过四五里路,两人一路研说武功,不觉已然入镇。这时,大约申末时分,街道上行人不多,两侧的店面,看上去却十分整齐,显然这座小镇,十分繁荣。

韩蓬儿轻车熟路,带着左少白直奔杏花居。这座酒馆,生意很好,三开间的大店面,两进院子,上有七成酒客。

韩莲儿行踪过处,只引得满座酒客,一个个两眼发直,盯住她看。左少白偷眼瞧去,只见她行若无事,对那投注过来的目光,似是毫未放在心上,大步而行,带着左少白闯入了二进院里一座厢房中。

这等小镇上的酒店,人手不多,招待难周,两人进入房中之后,才有一个酒保跟了进来。那酒保是认识韩莲儿的,嬉皮笑脸的说道:“啊呀!大姑娘,快十天没有看到你了……”

韩莲儿接道:“不要噜嗦啦,我爷爷来过没有?”

那酒保道:“来过了,韩大叔丢下了话,要你在这儿等他一会,他就要回来。”说话时,两只眼死命盯在姑娘身上瞧,一付贪食饥饿的可怜像。

韩莲儿一皱眉头,道:“去给我们拿两斤黄酒来!”

酒保无话找话的问道:“大姑娘一个人要吃两斤么?”

韩莲儿道:“你眼睛瞎了么?再瞧瞧是几个八”

那酒保目光一转,看到了英挺秀伟的左少白,笑道:“大姑娘有了人啦!”

左少白顿觉一股怒火,由心底冲了上来,一按桌面,身子陡然飞了过来,怒声喝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他急怒之间,忘去了自己已然是身负绝学的武林高手,随手一掌拍去,内劲山涌而出,但闻那酒保“妈呀”一声大叫,全身飞了起来,向外摔去。

左少白怔了一怔,一顿足,疾飞而起,悬空一把,硬把那酒保疾飞的身子抓住。他虽然及时抢救,但那酒保,已然是口鼻间涌出血来,奄奄一息,形将气绝。

左少白大步入室,提聚真气,右手在那酒保身上推拿起来。韩莲儿圆睁着一双妙目,望着左少白出神。

大约过有一盏热茶工夫,那酒保才缓过一口气来,睁开双目,挺起身子,望了左少白一眼,突然拜倒在地,道:“公子爷,你大人不见小人的怪,饶了我这一条狗命。”

左少白长吁一口气,道:“以后不可随便欺侮妇道人家。”

那酒保连连应道:“小的记下了。”忍着伤疼,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韩莲儿见那酒保去后,震动的心情,才逐渐的平复下来,说道:“你的武功很好。”

左少白道:“在下一时急怒,失手伤人,姑娘不要见责。”

韩莲儿眨动了两下又回又大的眼睛,道:“我求你一件事好么?”

她的眼神充满着一股媚力,撩人春情,只瞧得左少白垂下头去,道:“姑娘乃在下救命恩人,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之事,自无不答应的道理。”

韩莲儿突然格格一笑,娇声说道:“左近数村的人个个都称赞我美貌如花,凡我行踪所经之处,无人不瞪着眼睛瞧我,你看我究竟是不是当真的很美?”

左少白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他这个了半天,这个不出所以然来。

韩莲儿抿着嘴一笑,道:“说说看嘛,怎么吞吞吐吐的?”

左少白道:“姑娘如若一定要在下评论,说错了但望姑娘勿怪。”

韩莲儿道:“不要紧,尽管说吧!”

左少白道:“如说人人称赞姑娘美丽,倒不如说你妖媚来得恰当些。唉!这难怪姑娘……”忽听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韩老儿大步走入室中。

左少白起身说:“老伯伯请坐。”

林老儿笑道:“老夫适才遇上几位故友,被他们拖去吃了几杯,有劳你久等了。”

左少白道:“老伯言重了。”

说话之间,一个酒保,捧了酒菜进来,此人一进门,两只眼睛,就被韩莲儿的美丽吸住,差一点撞在了桌子上。韩莲儿忍俊不住,竟然“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左少白暗暗叹息一声,忖道:“她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但看上去却如十六七岁的人,布衣荆裙,已无法掩遮住她天生的妖媚,再加上她这般轻浮的性格……”

忽听那韩老儿道:“老弟,来!咱们干一杯。”

左少白在无忧谷中,常陪乾坤一剑姬侗喝酒,酒量大了不少,举起杯子,一饮而进。韩莲儿伸手挽起酒壶,笑道:“左相公,我也敬你一杯。”替他斟满酒杯。

左少白望着韩老儿,手中端起酒杯,心中却不知如何是好,是否该喝下这杯酒去。

韩老儿笑道:“老弟干杯吧!这丫头从小看我喝酒,竟然也养了酒量,一斤半斤酒醉她不了。”左少白举杯饮干。酒过三巡,韩莲儿更见娇艳,如花盛放,媚态醉人。

左少白突然觉着,自己也该早些走了,缓缓站了起来,一揖到地,说道:“老伯伯和韩姑娘相救之恩,在下感激不尽,此情铭心,没齿不忘,但在下尚有急事要办,不能久留,就此别过……”转身行了两步,突闻韩莲儿娇声叫道:“左相公不要走!”

左少白回过身来,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韩莲儿笑道:“前天有一位算命先生。替我推算命运,说我不会一生打渔,有一天我将会扬名天下……”

左少白接道:“姑娘喝醉了……”转身对韩老儿道:“老伯伯,姑娘大了,你也该多多管教她些。”

只听鼾声传来,原来那韩老儿,已经力不胜酒,伏案睡去。

韩莲儿道:“左相公,你如肯带我走,爷爷定然不会拒绝……”

左少白吃了一惊,接道:“在下日后有暇,再来拜望两位。”纵起一跃,急急而去。

但闻韩莲儿娇媚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左相公,那算命先生说的,三个月后,我就不会再打渔了。”

左少白不再多说,奔出酒楼,放步行去,一口气奔出十几里路,才放慢脚步。他虽是初入江湖,但却有着八年流浪的生活经验,又听得姬侗讲说过江湖上诸般情形,是以心中并无慌乱之感,只是愁怀惘惘,深觉对不住韩氏祖孙。

太阳将要沉入西山,晚霞灿烂,映照着大道,左少白回顾来路,脑际间却浮现出韩莲儿那妖媚早熟的倩影,只觉她有着特殊的一股气质,充满诱惑,可爱到极处,但也可怕可厌到极处!

他呆呆的站着,直到晚霞消去,暮色苍茫,才转身上道。他长长吁了一口气,抛去了惘惘的愁怀,潜伏在心中的仇根,沸腾起胸中的热血。

他摸摸腰间的佩刀,背上的长剑,暗自警惕道:“左少白啊!左少白,你身负父母的沉冤,白鹤门上百条人命的大仇!这是何等沉重的责任,何等艰苦的前途,天下的武林人物,大半都是你的仇人,你必得保持着冷静和镇定,去挑起这副沉重的担子,岂可为那韩莲儿分去心神?”

幼年的流亡生涯,使他磨练出坚毅的性格,提得起,放得下,也使他磨出了早熟的智慧,十八九岁的人竞能保持不该有的冷静。

他迅快的决定了自己的行踪,该先回岳阳故居白鹤堡,凭吊一下故居残垣断壁,也许那荒凉的故居中,能唤起一些模糊的记忆,然后到榆树弯去,找那位刘瞎子,去讨回父亲托寄的遗物。

他决定了行程,使忧闷的心情,为之一畅,放开大步,向前行去。夜暮的宫道上,不见行人,寒风飘起了他的衣袂。他已然习惯了孤独,冷清的夜行,并没有引起他凄凉的感觉。

突然间,听到了一阵沉重的呼吸之声,传入了耳际。那声音似是个患染了重病的人,又不愿就此死去,挣扎着吐出胸中的忧闷之气。这沉重的呼吸之声,引起了他的好奇,不自觉的寻了过去。

绕过一片荒凉的杂林,是一片平阔的草地,朗朗的星光下,只见两个黑衣人,正在作生死的搏斗,每人都不停的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左少白一皱眉头,暗道:“这两人不知有什么深仇大恨,这静夜中,约在荒凉的郊野,作生死之搏。”

忖思之间,缓步走了过去。仔细看去,只见两人都是二十三四的年轻人,一对判官笔,和一只长剑落在两人丈余之外,显然两人先经过一番兵刃相搏之后,无法分出胜败,才相约内功硬拼。

但见两人盘弓坐马,四掌相触,各以内力,攻向对方。

第六章同盟共三人

不知两人已斗有多少时间,四只脚都已深入草地中,但仍然保持个不胜不败之局。左少白仔细的瞧了两人一眼,发觉两人的额角上,都在滚落着汗水,沉重的呼吸声,显示出两人都已是力尽筋疲无能再斗下去,但也难以停下手来。

要知两人都已把全身的功力,运集于双掌之上,迫攻对方,不论哪个,都无法先行收势,只要力道相减,给对方一个可乘之机,必将被强敌那排山倒海的内功,撞击过来,不死亦将重伤,是以谁也不敢萌生退志,只有竭尽所能的苦撑下去,待对方力竭而死。

左少白仔细观察了一番,已瞧出两人都是当真的出了全力,心中暗道:如若再让两人这般耗斗下去,天亮之前,两人恐将力竭而死,我左少白既然赶上这档事,岂能够见死不救?”

他不知自己能否解开这两人搏斗的死结,当下运集了全身功力,均行双臂,大喝一声,双掌疾快的由两人的掌势交接之间,穿了过去,接了两人力道,向后一推。

这两人早已斗得气力将尽,只是谁也无法停手而已,左少白两臂用出相同的力道,一分一震之下,两人同时向后倒了下去。但见两人摔倒在地上的身子一阵抖动,又一齐挺身坐起,闭上双目,运气调息,竞然是望也未望左少白一眼。

左少白心中明白,如若这两人不能及时调息,恐将失去武功,当下说道:“两位的功力半斤八两,再斗下去,非斗的两败惧伤不可,最好是不要再打了。”

他心知,此时此情中,两人不便回答于他,也不待两人回答,转身大步而去。哪知事情竟是大出了他意料之外,行不过十余步,突闻一个傲弱的声音传来,道:“站住。”

这声音虽是傲弱,但却充满着愤怒。左少白呆了一呆,停了下来。

但闻另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道:“你如是有骨气的人,等我们一个时辰。”

左少白仰脸望望天色,道:“好吧!在下就等你们一个时辰。”原地坐了下来。

果然,—个时辰之后,那面南而坐的黑衣人,首先站了起来。那面北坐的果衣人,不甘示弱,紧随着也站了起来。两人对望了一限,齐齐对左少白行来。

左少自看两人来意不善,急急站起身子,道:“两位指明要在下留下,不知有何见教?”

左面一人冷冷道:“谁要你多管闭事?”

右面一人接道:“不错,我们打架,与你何干?谁要你多事排解?”

左少白道:“在下是一片好意,两位都已到了力尽筋疲之境,如若再打下去,定然是一个同归于尽之局,既是无法分出胜败,还打个什么劲呢?”

左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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