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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小户女的高嫁之路-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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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
 第114章 生死局7
“内司……”伴着仿若呓语的嗔唤;筠娘子猛的睁开了眼睛,头顶黑漆漆的一片;如同野兽的狰狞大口。头疼欲裂,全身被碾了一遍一样酸软。
筠娘子勉力坐起身,盖在身上的袍子滑下;酥、胸以上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冷气齐齐的戳上来。筠娘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处境,她全身上下只有肚兜和……垫在身下的是男人的衣裳,衣裳下是厚厚的草堆。
这里分明是一个山洞;难辨日夜。
而近处一堆火在噼里啪啦的烧着,火上架着一个铁锅,锅里的药在翻滚。火边的人只身着一件裤子;低头专注的拨着火。
肌理分明的胸膛如白玉雕成,宽肩瘦腰、修长的手臂和因专注而弯曲的脖颈;连着优美的侧脸;一副完美无瑕的美男子裸图。
真是可惜了……本文重文轻武;男子以白面为美,这副好身材加上好皮相,以及不用端起便浑然天成的矜贵,若是个公子哥,岂不迷倒一片莺莺燕燕?
筠娘子赶紧捂紧了身子,还未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男子慢条斯理的把药倒了一碗,药碗是一个破着口的搪瓷碗。
认真做事的男人最迷人了,尤其还是这么一个光着身子的尤物!
男子端着药过来,目光专注而且冷淡,小巧圆润的肩头和光如美玉的香背哪能捂得住,她的嗓子是冒火的疼,还没骂出来就先咳了一番。男子把药搁在地上,一副你爱喝不喝的模样,径自回去烘火。
筠娘子大骇……他,他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么?
头一回她没一张口就是混蛋、刁奴,而是瞠目结舌的望着他。他把漂亮的手臂伸直,两手在火上搓着,要充分展现他的肢体美。目光平视着火堆,竭力压住想看她表情的迫切心情。
还是他之前逼着芹竹说,女人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一,坐怀不乱像柳下惠那样的君子。”
“二,心无旁骛的男人让人敬佩。”
“三,这点爷都具备了,呶,那么多女人想扒爷的衣裳,爷该知道了罢!”
他当时一脸此计可行的奸笑,芹竹赶紧溜走,她真不想打击他,不用溜也知道他这只骡子充不了马。
“周司辅?”筠娘子试探性的让他回神,嘤了一声,“我身子乏,手软的紧,你来伺候我吃药!”
周司辅两手一滞,压住澎湃的激动,端着目中无人的架子,走了过去,蹲下拿碗。周司辅把瓷碗靠近她的嘴边,她粉白干裂的嘴唇一碰到碗口,无力的嗔道,“这碗口这么糙,怎么喝药?你这个刁奴,存心让我不舒坦是罢?”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他的怀里歪了歪,小脸蛋儿配着楚楚可怜的泪眼,两颊的酡红含羞带怯,周司辅就要破功了,咽了咽唾沫,强忍镇定道,“眼下没有好碗,还请内司夫人凑合一下。”
好一声规规矩矩的“内司夫人”!
筠娘子的脸往他胸口蹭了蹭,墨发搔的他痒到了心坎里,低低道,“凑合不了,不若你先吞了药,口对口喂我吃。”
到底是要做流氓还是伪君子?
不!她一定是在试探他,千万不能因此毁了正面形象!
周司辅往后一退,“奴才不敢,内司夫人自个喝药罢。”
“作甚这般怕我!我又不吃人!”
“夫人是主子,奴才是下人,下人怕主子,天经地义。”
“周司辅总算是有了做奴才的觉悟了!”
“做一行精一行,能做奴才做到六品朝官,奴才自认已经前无古人了!”
“既是人精,周司辅也该晓得个间利弊,我喝不下去这碗药,万一撑不下去了,回头周内司还以为我是被你轻薄羞愤自杀……周内司既是碰了我的身子,眼下装君子,只会让人啼笑皆非罢!”
“夫人受了寒,高烧才退,这碗药可是救命药,自个的性命自个顾惜,夫人以为呢?”
“我发烧了?”
“满口胡话。”
“怎么退烧的?”
“自然是喝了奴才的药。”
“我既是神志不清,又如何喝药?”
“……”
“呵,既然口对口喂了一回,现下也不在乎多来一回,周司辅以为呢?”
“那是救命之举,奴才顾不得男女之防。现下奴才要是做了不轨之事,那跟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有何区别?”
“看不出来周司辅是如此拘礼之人呐!”
“奴才一向拘礼。”
“周司辅这是要洗心革面呐?”
“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奴才立志重新做人,教夫人见笑了!”
“……”
“夫人?夫人喝不喝,药奴才都会热的,凉一次热一次,一直热到夫人喝下为止。”
狐疑的神色一闪而过,筠娘子嫌弃的瞥了一眼他的小胡子,心里已经得出了结论。
一,周内司还活着。
二,周司辅救她的事没人知晓,她还是能稳当当的嫁到周家。
三,周司辅没有碰她。
可是,为何她的腿酸疼的抬不起来,筠娘子的手循了过去,摸到一个可疑的肿胀,不像简单的乌青!筠娘子脑袋一懵,见他非礼勿视的模样,赶紧掀了袍子,腰上种了好多梅花。不对,转脖子,脖子都疼,筠娘子只侧脸看到肩膀上都是斑红一片!
她*了?
周司辅掩住心中的小得意,当时他还在芹竹面前纠结来着,“问题是周司辅已经臭名昭著,我忽然转了性子,万一她不信呢?”
芹竹估计被他烦的没法子,摆手道,“生米煮成熟饭,但凡是个女人,都会对你死心塌地。”
筠娘子自然明白在周司辅这个疯子面前只能示弱,骇的全身颤抖,手心被掐了又掐,虚弱的扯出笑来,眼泪却掉了下来。
筠娘子越哭越伤心,“周司辅你这个混蛋,你过来!”
“夫人有何指示?”
“啪!”
“夫人作甚打奴才?”
“主子打奴才,本就是天经地义,我难道还打不得你么?”
“夫人教训的是。”
“啪!啪!啪!”
“奴才不知犯了什么错,教夫人如此生气。”
“你……”
“夫人有话但说无妨,让夫人委屈在这个地儿,是奴才的不是。旦夕祸福,奴才管不了老天,也只是尽人事了。夫人死里逃生,还有奴才伺候,该惜福才对。”
“……“
“夫人打够了?”
“打的我手疼,你给我揉揉手。”
她的柔荑就伸在他的面前,梨花带雨的嗔道,“没见着我的手都打红了么?”
做君子太受罪了,果然还是衣冠禽、兽比较适合他。
“你……我的衣裳都被你剥了,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装君子!你就是碰了我不想认账,你这个混蛋!”
“夫人息怒,当时情况紧急,奴才也是不得已。呶,夫人的衣裳已经烘干了,奴才拿来给夫人穿上?如果夫人还嚷嚷着四肢乏力,奴才勉为其难帮夫人穿上便是。”
“现在不做正人君子了?”
“奴才做惯了奴才,也是近日得了一位君子点化,一个人的身份尊卑,天生是不可逆因素,然后天并非完全不可补救。就像那些官场上的狗腿子,纵然他在百姓面前人模人样,也摆脱不得狗的本质!奴才虽是一介奴才,却也是在朝廷用两脚走的,奴才若是把自个往主子方向修养,这命数指不定也跟着改呢,夫人以为呢?奴才痛改前非,自当敢作敢为。亵渎夫人是奴才的不是,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奴才明白。”
“说来说去……你还是要推诿!”
“夫人小看奴才了,奴才既然碰了夫人,自然非夫人不娶了!”
“你……你这个巧舌如簧的贱奴,你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见色起意!”
“夫人误会奴才了,奴才没有。”
“那我身上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夫人当时浑身冰冷性命堪忧,衣裳也都湿透,奴才没有法子,只得以身给夫人取暖。夫人一觉睡的不规矩,对奴才又踢又打,奴才都抱着夫人不放,后来奴才也沉沉的睡了过去,夫人身上是怎么回事,恕奴才不知。”
筠娘子心里发寒,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周司辅双眼灼灼的看着她,“奴才非夫人不娶。待奴才官拜一品,自是风风光光的将夫人娶回家去!夫人无需担忧周内司这头,周内司病入膏肓不能人道,长则两年,短则一年,必死无疑。”顿了顿又道,“夫人和奴才情意在前,奴才不曾忘。”
周司辅自以为算盘打的无可挑剔,先是表决心他会学好,再是坐实两人肌肤相亲,最后分析利弊情理相逼。
筠娘子的脸色,周司辅看不明白。周司辅没来由的心惊胆战起来。
“周内司眼下人在哪里?”
“一个不顶用的瘫子罢了!夫人惦记他作甚!周内司被淹了个半死不活,差点夫人的命就断送在他手里了!”
“周内司现下还好么?”
“奴才带人来的及时,料想是没事了!”
“这里是哪里?”
“江中的一个孤岛上,当时江水很急,雾太重,奴才只能……”
筠娘子闭上了眼睛,她不能忘记,江面上那声疾呼“周内司坠江了!”不能忘记,那张蛤、蟆嘴堵上她的嘴给她吹气……那一刻,她觉得她应该活着,她以为她能扛得住,可是意识越来越轻……她该抱着他,该告诉他一声,她愿意嫁给他……
“周内司再无能,他也是拼尽了全力救我,而你只用了三分力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跟周内司相提并论?好笑!我既然嫁给了他,就是不能人道终身无子,我也认了!当初我愿意嫁你,不在乎你是不是奴才。如今和以后,我再也不愿意嫁你,不论你是不是官拜一品!你以前说的我还不信,如今我信了,这世上只有周内司最在乎我,他对我一见钟情非我不可,我就不该怀疑他!我的清白,到底都是自己作践掉的!我有何怨尤,只要他不嫌我,我自是服侍完他的后半生!就是他死了,也守一辈子!”
是啊。她如今才看明白了么?杨武娘救她是举手之劳,周司辅救她是授周内司的旨意……因为只用了三分力三分情,所以才抛弃的那么干脆!
周司辅面色煞白,见鬼一样的看着她。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纵使他使出浑身解数,她还是爱上周内司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下更。下更应该会告一段落。
 第115章 生死局8
筠娘子穿好衣裳;出了山洞。过目之处是葱茏花木、假山潺溪、白墙黑瓦;圆门上头爬满翠绿的爬山虎。哪是什么孤岛;分明是一个精致修葺的后花园!
芹竹狗腿的过来;眼睛偷偷的往这两人脸上瞟;周司辅一脸凝重,筠娘子如丧考妣。芹竹朝周司辅打了个眼色,“戏都开场了,就等着司辅大人呢。”
筠娘子端了端发髻后;双手拢于袖中,再雍容的外表也遮不住疮痍的内里。她抬头看天空;绚丽的阳光穿透了薄雾,一草一木都已现行。刚才在山洞里的一幕……
“夫人打算一直光着身子么?”
“你;你做什么,我自己穿!休要碰我;你这个贱奴!”
“柳下惠与后门者同衣;而不见疑,非一日之闻也。连三岁孩童都倒背如流的故事,奴才岂会不知?柳下惠与女同衣,与纲常相悖,却是礼也!柳下惠拥女入怀之际,问过女子同不同意么?奴才自当效仿柳下惠,为君子之所为。”
“你在我背后做了什么?”
“夫人肚兜带子松了,奴才就充一回丫鬟罢!”
“你放下衣裳,给我滚!再看我就挖了你的狗眼!
“夫人是自个把手伸进来,还是让奴才来?”
“你,你休要碰我,我自个来!”
“夫人这才乖嘛,夫人配合一点,奴才自然小心点不碰着夫人的玉体了!”
“你,你……”
“夫人把腿伸进来,奴才知道夫人生气,夫人就是想砍奴才的手也要等出了这里是不是?”
“你,你……”
“夫人当心点踹,好不容易穿上的足衣呐,还是说夫人喜欢奴才穿衣?”
“衣裳都穿好了,你可以滚了!”
“难道夫人要披头散发的出去么?这被人瞧见可就洗不清了!”
“你难道还会梳头不成?”
“奴才在烟花柳巷里待久了,还有什么是奴才不会的?奴才定当给夫人梳个庄重典雅的美髻来!”
“你……”
“难道夫人要自个梳么?夫人可别回头看,夫人的头皮娇嫩,扯痛了就不值当了!”
“你还要做什么?”
“夫人面无血色,奴才这里有上好的胭脂,给夫人脸上匀匀色。”
“你,你不是说不会碰着我么?”
“夫人还真会掩耳盗铃呐!夫人且宽心罢,奴才的手指跟夫人的脸隔了一层胭脂呢,怎么算得上碰了?”
“呜……”
“夫人千万莫哭,哭坏了妆容,待会又得重来一次了!奴才已经抹好口脂了,夫人抿一抿。”
“好了?”
“奴才伺候夫人穿鞋。”
“你……你居然……隔着足衣就不叫碰了么?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我恨你!”
“夫人叫奴才好生为难,这隔层布便是柳下惠,不隔层布便是登徒子,奴才这么理解是没错的罢?可是这合该都是碰,无非是五十步笑百步的道理,夫人又何苦多此一举?”
“你懂什么叫遮羞布?你这种不要脸的人,自然没这样东西。”
“夫人倒是诚实。那奴才就跟夫人算算前面的账,奴才是第一个碰夫人的人,也不是头一回了……其实夫人并没有夫人认为的那样讨厌我,不是么?你当时口口声声以身相许,拿宋家青瓷来诱、惑奴才配合你,现在夫人知道遮羞了,翻脸不认人,夫人才是真小人呐!”
“你……,你……”
“还是说夫人从来就没骗过奴才,夫人是伤了心不肯再信奴才了,是与不是?”
“呜……”
“承认喜欢过奴才,就那么为难么?”
周司辅定定的看着筠娘子,哪舍得她心中悲怆,摸了摸她的发髻,一声叹息:“筠娘,你并未失、身于我,你身上的那些东西,都是我让芹竹给你沐浴时造的,从一开始你不就看的很明白,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囚禁了周内司奴大欺主,眼下又心生一计图谋你宋家的白地蓝花!既然骗不了你,索性说开了好,你的人,你宋家瓷窑,我都想要!”
周司辅凑近她,“这件事说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筠娘以为呢?”
筠娘子总算松了口气,周司辅也就这么大的胆子了!
周司辅疲惫的摆手道,“芹竹,你带内司夫人去看戏罢!”筠娘子一走,周司辅看着她的背影,双眼是一片晦暗沉光,苦笑一声,“连春天的风都这般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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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乍留宿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加上心里有事,丫鬟过来伺候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丫鬟道:“太太歇好了么?和妃那头来唤。”言罢,一干端热水盆子、捧衣裳胭脂盒子的婢女们罗贯而入,这些人都是宫婢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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