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驸马-第4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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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也没有再继续执着下去,不过为了不让卢衡等人起疑,还是故意的做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好啦好啦。既然皇上身体抱养,那本官也不想打搅皇上。李公公是吧,你不介意的话,跟本官来徐府一趟,本官有一百年海参,或许对皇上的病情有帮助。”
“好,大人请!”
三个人总算将这一场戏演完,旋即便往宫门外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午门窄巷再商议
数名太监见正尧跟着徐阶和张居正二人就此离去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因而也没有多做细想,该干嘛继续干嘛。
经过一番折腾,此时已经是酉时时分,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夕阳的余晖洒在城楼上,倒是多了几分颓然之意。
迎着落日,正尧跟在徐阶和张居正二人的身后,大步流星的便往午门走来。
嘴上虽然是要陪同徐阶去徐府拿什么海参,但是其实正尧徐阶等人的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一个借口,一个支开那些太监然后单独商议的一个借口罢了。
因此,在走到午门口的时候,三人并没有直接走出去,反而是往右一拐,穿过石桥,直接往窄巷之中走了进去。
皇宫之大,自然不是仅仅只有寝宫朝政这些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空置的房屋以及平时不用但是到了特殊日子才开放的地方。而正尧三人拐进的窄巷也正是这些不常用的房屋所构建而成的。
如此之地,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所以相对而言,是很安全的。
三人都觉得已经走到绝对安全的地方之后,终于才停了下来。
徐阶和张居正二人下意识的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人之后,立即躬身弯腰对着正尧道:“下官参见御前驸马!”
“两位大人快快请起!这真是折煞我也!”
着,正尧一把将二人托起。
对于正尧而言,他最不喜欢的,也就是这些聊的繁缛节。毕竟他是出生在一个民主平等的社会,来到这里虽然要入乡随俗,但是骨子里的那种没有阶级划分的观念还是让他在这种礼节方面不能完全适应。
徐阶和张居正二人相继点头起身,然他们脸上的欣慰笑容却一直未有减少。
“呵呵,七年未见。驸马还是一如既往,难得难得!”
徐阶微微一笑,不禁一番感慨。
七年时间,长不长,短,其实也不短。
好歹在七年前,正尧和徐阶也是旧识,而且徐阶一直都比较赏识正尧,甚至曾经想过将自己的女儿徐遇之许配给他,再加上后来正尧更是一举成了当今驸马。两人的关系也大有亦师亦友的感觉。如今七年之后再相见,难免一番寒暄也是合情合理。
“是啊,起来,白圭还得感谢驸马的提携和点化之恩,否则白圭今日或许还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落魄书生。”
张居正也插口道,而言语之中尽显对正尧的感激之情。
张居正在正尧的面前自称白圭,这也足以证明他对正尧的尊敬。而他的也可厚非,若非当日在京城遇到正尧,而正尧与他下了一盘棋。了一通话,恐怕张居正还真的没有想开,依旧继续他的流浪生活,又怎么可能混到如今内阁大臣这般地位呢?
到底。在张居正看来,一切还是受了正尧的恩惠才如此的。
“额,二位大人也别这么,我们还是言归正传。正事吧!”
正尧当然知道徐阶和张居正两人都是出于一种关切之情,不过他更加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孰轻孰重。
眼下不论是宫里还是京城乃至整个大明都是存亡之秋之际,少有半点差池就可能万劫不复,所以必须以大局为重。
“嗯,驸马所言极是!现在严嵩当道,朝纲大乱,皇上一直未曾露面,我想必定是被严嵩狗贼给软禁了起来,我与张大人现在苦良策,实在有负皇恩。”
徐阶越越感到惭愧,确实如他这般,身为顾命大臣,竟然在这个时候不能够替皇帝分忧解难,实在有失职之嫌。
“徐大人需如此,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也不是你我二人之力所能够控制的了的,现在我们需要的不是自责,而是想办法来补救和阻止更恶劣的情况发生。”
事实上如正尧的一样,整件事全都是严嵩早就处心积虑计划好了的,发生与否也只是时间关系。就算正尧和徐阶二人有通天之能,但是如果之前没有阻止嘉靖养虎为患的话,那么事情依旧会发展到尽头这个地步,也不会有多大的差别。
所以不论徐阶如何的唉声叹气,自怨自艾,也终究不是个事,还如正尧所言,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来阻止或者直接将严嵩除掉。
只不过,想归想,但是终究还是要按照实际情况来做。
“驸马此言有理,不过白圭有个疑问想要问问驸马,现在严嵩已经几乎将整个京城都封锁起来,那你又是如何从城外进入京城尔后又入的皇宫呢?”
寻思了很久,张居正始终心里有个疙瘩似的,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他当然不知道正尧和柳彦二人是经过多少关卡才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般的混进来的,自然而然的也会心生好奇之念。
“呵呵,这件事来话可长了,还是容后再,现在我想向两位现在的情况。”
正尧没有直接回答张居正的话,而是婉转的换了一个话题。
张居正自然也明白正尧的用意,也就没有多问什么,而在听到正尧到情况二字的时候脸色也开始有些凝重,这使得他也顿时严肃了起来。
“还请驸马详述。”
徐阶立即追声道,他的面色也较之之前收敛了许多,他明白,这一刻绝对不可以有半点马虎大意之意。
正尧点点头,道:“根据之前我和二哥进宫所得,探得皇上被严嵩这狗贼软禁在了御书房,旁人根本不可能进得去。所以就算方才我不出现,相信两位大人此番进宫也是徒劳功一场。”
“该死的严嵩,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当真大逆不道!他这是要造反吗?”
“啪”的一声,张居正猛地一拍大腿,怒目圆睁的样子,似乎想要活活将严嵩给吞了一样。
不可否认,张居正是一个绝对刚正不阿的好官。只不过此刻因为他在官场上混迹的时间还是比较短,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愤青的感觉,因而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会破口大骂。
然徐阶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也很恼怒严嵩此举,但是却并没有如张居正那般的把愤怒写在脸上,而是摇摇头,轻叹一声:“这个严嵩,早就有不轨之念,不过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看来他已经很有把握了。”
知道虽然是知道,只不过徐阶也只能甘做叹息奈,谁让自己没有半点实权,想要清君侧那也没有能力。
“不,徐大人这点错了,严嵩还没有正式动手,他现在还在等待一个时机。”
“哦?时机?”
徐阶和张居正二人都不约而同的一诧,似乎正尧的这句话很让人感到意外。
正尧微微点头,一抹鼻尖,道:“嗯,没错,只不过现在情况似乎开始在发生改变,恐怕严嵩也等不到这个时机的到来了。”
“为何?”
二人再次异口同声的问道。
正尧继续道:“就在方才,我收到一个密信,发现严嵩有了提前行动的意图,而这个信息是绝对千真万确的,所以现在不论是皇上,还是整个大明江山社稷其实都危在旦夕!”
“啊?那……那我们当如何以对?”
听到这里,徐阶和张居正二人也都开始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
别看他们两个人同为内阁大臣,又是嘉靖身边的得力忠臣,而徐阶虽然见惯了大场面,但是他的智谋比起严嵩确实逊色不少;张居正虽有勇有谋,但是又缺乏经验,更何况两人都没有实质性的权力,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也会觉得没有章法起来。
正尧论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是可以保持一颗冷静的心来看待问题,这除了与他本性有关之外,另外一点便是他知道大明王朝的走向,所以从根本意义上讲,他不会有太多的忧虑。
因而片刻之后,他才回答道:“现在皇上身边缺少人手,而御林军大内侍卫大部分已经是严嵩的人,为今之计,只有部分留守于宫中的锦衣卫可用。所以我决定由张大人去暗中联络锦衣卫去护驾,当然,护驾一定要秘密进行,绝对不可以让外人知道;而徐大人,尽快与靖王他们取得联系,并随时向靖王知京城动向;最后由我去监视严嵩的一举一动,如果严嵩有异动,我立即发讯号,这样靖王等人就可以提前派兵进宫制止严嵩。”
“如今看来,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好!那一切就按照驸马所言行事!”
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人手够的话,哪里还用的着如此的麻烦,叫上靖王,带兵攻城不就得了?可是毕竟这对于现在的境况来,很不现实。而且别忘了,现在的靖王是否与戚继光等人取得联系,是否有服周边将领回京勤王那还是未知之数!
“嗯,下官谨遵驸马懿旨!”
“好,事不宜迟,那我们这就出发!”
完,正尧立即将自己的锦衣卫统领令牌递给了张居正,完后三人便分道而去。(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缺月之夜探严府
与张居正、徐阶二人商议完之后,正尧便往宫外走去。
虽然可以确定在未找到建秘宝之前,严嵩暂时不会有大行动,但是谁也不敢保证在严嵩知道严世藩和严皓死了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举措,因此,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放松。
现在正尧可以做的便是在保证嘉靖安全的情况之下,尽量洞悉严嵩的一切,掌握了先机,那也就事半功倍了。
至于张居正和徐阶二人,虽然敷衍那些太监是出宫回府,但在与正尧商议之后,拿了正尧的锦衣卫统领令牌直接就去了锦衣卫。
锦衣卫就设立在宫中,不过毕竟锦衣卫不是严嵩的管辖范围,他也没有那个能力深入锦衣卫,因而徐张二人想要去锦衣卫还是很容易的。
在成功避开三道严嵩眼线之后,徐张二人终于来到了锦衣卫卫所。
锦衣卫最高负责人为指挥使(即是锦衣卫统领),其次为指挥同知二人(左右统领),以及指挥佥事。
因为陆炳的身故以及正尧七年的失踪,故而如今的指挥使由梁玉所担任。只不过梁玉一直还没有回宫,而正尧也很久没有回过锦衣卫,现在锦衣卫中能够负责的人便只有如今的右统领萧贯了。
萧贯这个人平常比较低调,因此在梁玉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面,锦衣卫也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即便是嘉靖被软禁起来,作为皇帝亲军的锦衣卫也一直都没有理会。
也因如此,严嵩也一直都没有找锦衣卫的麻烦。
不过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现在严嵩对于锦衣卫的戒备并没有那么的重,或许在严嵩看来,没有正尧领导的锦衣卫御林军都是不堪一击的。
凭着正尧给的令牌,张居正和徐阶很快的便找到了萧贯。在陈痛利害之后,萧贯也被二人所打动,毅然派了大队锦衣卫,赶往御书房。
以锦衣卫个个以一当十的身手,三两下的功夫便悄悄解决了把手在御书房周围的严嵩爪牙,然后更换了其身上的衣物,雷厉风行般的潜入了御书房。
而徐阶和张居正二人在萧贯的掩护之下,也终于在御书房之中见到了嘉靖。为了不打草惊蛇,更为了嘉靖的切身安全,进去之后。三人便再也没有出来。
如此,原本严嵩软禁嘉靖的人马,在声息之间,已然换成了锦衣卫的人,当然,这一切如此的突然,严嵩也是始料未及的。
而另一边,正尧也没有闲着,在离开皇宫之后。他便以飞快的速度,来到严府周围。
缺月之夜,寂寥声。夜探严府,危机并存。
一直待到天黑。正尧才终于开始行动,攀墙爬壁,翻身入院。
严府的戒备也是十分的森严,俨然有皇宫的阵仗。三个一群,五个一队的来回巡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也注定了是一个不太平的夜晚。
而严府也不是一般的大,前前后后算下来,正尧就来过两次,上一次还是为严嵩祝寿正大光明的来,也因为那一次,正尧对严府的地理环境也进行了一次熟悉。
虽然七年过去,但是严府的样貌格局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前院有假山,花坛,中院有草坪花圃,桥流水,后院有花园果林,校场荷塘,俨然是一方世界。
而且正尧也很清楚,严嵩一般到了晚上都只会在后院走动,尤其是在后花园里面,欣赏月光,下下围棋,看看花草,闻闻芳香。
悄悄地沿着墙壁,越过假山,穿过花坛,飞过凉亭,正尧以其灵巧的身手,很快的便来到了严府后院的围墙之上,往院墙里一看,此刻的严嵩正躺在石桌前的木椅上,仰望着天空中那雪白的缺月。
这已经是严世藩和严皓离开京城去南海办事的第二十日了,整整二十个夜晚,严嵩几乎每一天都会在这里坐上一坐,遥望那天边的月亮,寄托对儿子孙子的思念和担忧。
人非草木,孰能情。
哪怕严嵩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臣,佞臣,大坏蛋,世人所唾弃的败类,但他终究还是一个儿子的父亲,一个孙子的爷爷。
“第二十日了,难道真的出了意外?”
躺在木椅上,望着那天边的缺月,严嵩幽怨的自语道。
躲在墙垣上偷看严嵩的正尧见此一幕,却不由地对严嵩一阵发自内心的同情。不为别的,单单为他刚刚的那一幕奈和忧虑,正尧就觉得原来严嵩也并非传言中的那样一是处,至少在个人情感方面不是。
是是非非,好好坏坏,黑黑白白原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这个世界也并不是除了黑就是白,除了对就是错,有些时候,有些人的确让人很难去辨别他的真伪是非。
有时候,正尧也在想,到底严嵩是不是真的那么该死,又或者,嘉靖的皇位真的就理所应当吗?有很多事情都太过片面,所谓的好事,坏事,又有几件是绝对分得清的?所谓的好人坏人,又有几人是绝对的?
严嵩固然狼子野心,然而自己一味的去为嘉靖这个昏庸的皇帝卖命,甚至不惜搭上李乘风,袁凤鸣等人的性命,这到底是否值得?
有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解让正尧想不清楚,弄不明白,正如到底严嵩是怎样的一个人一样。
“我这是在干嘛?我怎么可以这样?”
想到这里,正尧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荒谬,竟然为了严嵩一个难得一见的忧郁表情而胡思乱想了这么多,想想确实有些不太应该。
“不管怎样,严嵩终究是犯了国法,就算给他千百个理由,那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