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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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克似乎闻到了什么气味,他轻轻地打开房门询问道:“卫王爷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还是先用饭吧!王妃既然想家,就先让她回家吧!”
现下李光克觉得前次司马鸿处置程展似乎有些不当,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司马鸿怎么能把程展押进长安大狱里去,那虽然也算是卫王府的私牢,可是人多嘴杂,王妃失贞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对卫王的前程大大不利。
王妃虽然说是失贞了,但是她也是世家豪门出身,背后有着无数的关系网,有些后台连当今皇上都得掂量掂量,他好声劝道:“卫王爷爷,您是做大事的主,是不是该理一理政事了?”
这些天来,李光克观察到司马鸿一直心神不定,有时候就连政事都无心理会了。
他经常会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他把自己封闭起来。
看起来王妃失身于程展这件事,对司马鸿的打击非常大。
他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了。他只会在封闭房间内呆上半天,然后什么都不做。
司马鸿似乎没有听到李光克的话,他仍在仔细地观察着自己那双刚猛有力的手。
他的手似乎刚刚做过一番剧烈运动,李光克小声地说道:“大事为重啊!卫王殿下是要做大事,一统六合八荒的人物,怎么能为这么点挫折就心灰意冷了!”
司马鸿随随便便地坐在床头,可总是有着那种一种杀气,他抬起来头,看了李光克一眼:“事情都怎么样了?”
李光克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按卫王殿下的吩咐,把程展那条小狗给看得严严实实。绝对不会有半点闪失!卫王殿下若是要去审人地话,随时都行!”
司马鸿“呸”得一声。他脸上全是怒气,就差冲胡子噔眼了:“不中用的东西。我是说忠义军的动向啊!”
李光克这才反应过来:“卫王爷爷,都明白了!只是那程展的手令实在不顶用,他派在忠义军的人全被赶出来了,连个回音没有!卫王爷爷您看是不是一刀砍这小狗!”
司马鸿站了起来。他的相貌颇有英气,这时候看起来倒象是个不得意的英雄,只听得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也是个男人啊!”
李光克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卫王殿下,属下理会得了!这就叫王妃回娘家去好好反思反思!”
清官尚未难断家务事,何况是忠狗了,李光克象一条哈巴狗般地退出去:“属下这就去办了这事!”
司马鸿待得李光克退走了。长长地叹息一声。又伸开自己那双手。意味深长地苦笑一声:“我也是个男人啊!”
只是他的声音刚落,那边李光克以飞快的速度跑了进来。他哭丧着脸叫道:“殿下,王妃……王她上吊了……”
司马鸿地脸上显现极大的震惊和失望,他行动如电,一把抓住了李光克地脖子,暴雷地吼叫道:“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李光克赶紧出声道:“殿下,殿下……现下已经脱险了!”
他呼吸不定,可是硬要把话说完:“幸亏发现得早,现下已经脱险了!”
司马鸿长长松了一口气,眼里显现出一丝兴奋和期待:“我们终归是一场夫妻,好!我去见见她!”
程展本人在长安大狱已经呆了好一段时日。
那个黑衣狱官刘宏平的态度是越来越显得客气了。
这位征南将军出手大方,挥金如土,对于这样大方地金主,他不得不客气。
程展被卫王司马鸿重创的伤也好了大半,程展现下天天大鱼大肉,吃了就睡,睡了就吃,态度很好,卫王司马鸿派人送了手令过来,他按照签发便是。
他负的伤很重,经过这么一番大鱼大肉侍候着,倒是好了一大半,那边刘宏平几乎成了他的跟班。
程展这一挥手,那边刘宏平已经笑呵呵地迎上来:“程公子,有什么需要啊?”
程展摇摇头,笑了笑,那边刘宏平有些理会了:“程公子,您是有那方面地需要啊?”
他以一种男人都清楚的神色说道:“咱这是长安大狱,不是别的地方,这种服务弄不来!”
程展轻轻地拍了拍肚子,明白刘宏平没弄明白自己的意思,倒也不多说话,只是答了句:“有钱能使鬼推磨……”
刘宏平赶紧说明道:“咱这里真是没这种服务啊!您想想,咱们大狱里都是一帮爷们,到哪找娘们!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只是说到这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一下,怕程展不信,他当即又加重语气说道:“不是在下不帮忙,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我们实在不敢在外面帮您找娘们啊……”
程展瞄了一眼,当即笑了:“这长安大狱里总有女犯吧!”
刘宏平登时慌了,他连声道:“没有,一个都没有!”
他赶紧又加上一句:“一个女犯都没有!咱们长安大狱可只有三种人!”
“哪三种人?”
刘宏平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二百二十三章 报复
宏平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
但是程展已经不依不饶继续追问道:“狱卒、犯人……还有什么?”
刘宏平脸上的神色慌张起来,他强自镇定下来,挤出两个字来:“死士!”
很快,程展就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
进了长安大狱,几乎没有出去的可能,唯一活下去的机会就是被卫王一党看中,成为他们的死士。
在经过无数次死里求生的训练之后,他们会成为卫王手下最好的炮灰,这就是卫王手下最强的“死士营”
刘宏平有些心虚地说道:“呵呵,那些死士当初就应当去死,这活着还不如死了!我们长安大狱就只有这么三种人……”
程展点点了头,然后说道:“好吧!我饿了,今天我多吃点红烧肉!”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程展慢慢地对长安大狱也越发熟悉起来。
他抬起头来。
黑暗中灯光点点。
晕暗的走廊上湿气很重,躺在床上除了滴水的声音之外,什么都听不到,这种重复的滴水声能让很多人发疯。
没有阳光,甚至这灯光都没有一点暖意,程展不禁搂紧了被子。
这个牢房里没有新年的一点点喜气,死气沉沉,甚至连其它犯人的一点声响都听不到。
程展的脸上挥挥了双手,脸上显现出一丝苦笑。
虽然刘宏平没说,他却知道今天是除夕,从入狱的那一天,他在仔细地计算着。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了,可惜身上的兵器都被狱卒收走了。
他在等待着石破天惊的一刻。
昨天送饭来的那个狱卒一脸笑咪咪,他打了个哈欠后说道:“这位小哥,快点吃吧!明天开始张五就能在家里睡上几天好觉,你等着被克扣伙食吧!”
他慢条斯理地给程展弄饭。顺手递来一张纸条:“元日将至,妻等望夫若穿……”
王启年也是个手能通天的人物,硬生生把消息送进了长安大狱。
他这个年三十还在长安城内四处奔走,联络着江湖上的人物,还临时拼凑了一队死士
明天就是劫狱的日子了!
他的脸色变幻不定,他轻声地询问道:“你们打探来的消息都是真的?”
这两个地头蛇一向是欺软怕硬的角色,一听到王启年这话当即:“当然是真的,如果有半点虚话,就请王大侠把咱们灞水双义剁了!”
王启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劫狱的事情居然又发生这么一个变故。他大声问道:“今天晚上长安大狱还是那么多人?”
灞水双义手下有一着街面上混饭吃的地皮无赖,打探消息相当在行:“不!我们打探过了。今天晚上,长安大狱都比往年多上差不多一倍人马!三千人里有一千五百人守在大狱里!”
王启年又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天气很冷,一呼出来成了一阵白烟,他一握紧拳头,就往程展的宅子奔去。
夏语冰和唐玉容都在那里坐镇。他一进门就十分着急地说道:“事情起了变化了!”
他当即把得来地消息陈述一遍!
夏语冰英气逼人,她拔出银剑说道:“我这边也知道了!虽然有了变化,我们还是必须去劫狱!我们不能等了!”
程展对此一无所知,他又舒展了下身子,今天中午的饭菜不错,而且还加了量。他在狭小地空间内运动了一番。以保持应对意外的体力。
虽然手脚都上镣链。但是他还是有些活动地空间。
“今晚上弄点小酒,多来点鱼和肉!是死是活。就等着明天了!”
夏语冰传来的消息,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只可惜他还没活动两下,就被人打搅了。
刘宏平这两天对程展一直看得很高,这一回他更是带着几个卫士笑呵呵地打开了牢门,然后解开了程展手脚上的锁链。
程展只觉得自己的手脚都自由了许多,很想在地上打上几个滚以示庆贺,只是这几个卫士盯得紧,他硬生生装出一副重伤未愈地情形。
刘宏平根本不在意程展身上的异味,一边帮程展解开锁,一边笑呵呵地说道:“恭喜啊!恭喜程公子,贺喜程公子!”
那几个狱卒脸上也全是笑意,他们笑着说道:“是要向程公子讨要个红包了!凡是从咱们这出去的人,哪
是享尽了荣华富贵!”
程展不由一诧异,他询问道:“这怎么了?”
刘宏平大笑道:“卫王殿下要亲自接见足下,想必是贵府的手段通天了!来来来,咱们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程公子这身衣服可不能见卫王!”
操!司马鸿这戴绿帽的家伙居然挑这个时候来审讯自己,莫不成是事发了?
也不对,瞧这帮家伙地神色,倒象是自己有大喜事一般,莫不成这其中还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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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硬是没想个明白,动作倒是利落,在刘宏平地监视之下,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又换了身新衣服。
一路上刘宏平和几个卫士都向程展要讨个彩头:“程公子,您这回出去,那真是龙归大海,鱼跃龙门,前程不可估量,能不能照应照应咱哥几个!”
操!这都什么玩意啊!莫不成是司马鸿感谢自己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程展可不敢小看这位卫王司马鸿,嘴上应付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忘不了兄弟们地好!”
只是这段路走得可不安稳,除了囚犯低声地呻吟之外,还能听到刑具、鞭子落在人身上的声音,再加上一阵阵训斥,只是听不到一声回应,显然这一带就是所谓地死士营了。
大狱中的防卫很严密,打开了一道又一道铁门之后,就听得刘宏平笑呵呵地说道:“程公子,我们告退了!”
程展已经看到了司马鸿。
他已经想象过无数次与司马鸿见面的场面,但是这一刻他还是感觉一种诧异的感觉。
这个密室不大,长明灯把整个房间都给照亮了,除了简陋的几个摆设之外,没有任何多余地东西。
司马鸿脸上带着一种人畜无害地纯真笑容,他笑咪咪地看着程展,似乎眼前这个少年与自己并没有任何仇恨,反倒是好朋友一般。
今天地司马鸿,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伟男子”这三个字,他身穿一件雪白的长袍,英气逼人,笑呵呵地望着程展。
程展却是感到了一种诡异地气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眼下这个局面很不正常。
司马鸿的眼神也非常纯良,他的眼神没有恨意,也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站在那里平平静静地看着程展。
程展被这种气氛所震惊了,下一刻司马鸿平平淡淡地说道:“好一个程展!好一条小狗!你竟敢把主意打到我爱妃的头上了……”
下一刻,司马鸿竟是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怒暴中的公牛,他的手抖个不停:“你这小狗!你难道不想尝一尝天子之怒的滋味吗!你居然对天命之子不敬!我是天命之子!”
程展刚刚洗过澡,身体浑身舒服,在这种对话中占了先天性的优势,他也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司马鸿的下一句话。
但是司马鸿下一刻又变成那个温良如玉的伟男子,他的脸上竟是流下了两行清泪,他十分深情地讲述:“我的爱妃,从小与我便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结婚这些年,我们都是心心相映……”
程展有些不敢对视他的眼神,站在男人的立场上,他理解司马鸿,他终于开口了:“这件事情,我做错了!”
司马鸿的神情又是一变,他似乎在讲述着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你本是个小人物,可硬生生不知好歹,不去为司马鸿这个天命之力效自己的一份力量,反而四处捣乱,甚至联合一帮无赖与天命作对……更可恨的是,你居然侮辱了司马鸿的妻子!”
可程展还是从他抖动的双手看出一些迹象来,他有着什么样的愤怒!
“司马鸿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司马鸿大声地宣示着这一切:“跟司马鸿来吧!”
话音一落,他就直奔密室之后的小门,程展知道他的武功太高,不是身负重伤的自己所能抵敌,也只能紧随其后。
司马鸿底气很足,接连走了两个小门,又往地下走了几十步,就只见司马鸿又走入一个密室之中,大声地宣示:“跟着司马鸿来,你会得到你应有的报应!来看看我手下真正的死士吧!”
程展一咬牙,向前走了数步,进入了房内。
他从来没想到这房中竟是这样的场景。
程展宁愿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
二百二十四章 肉林
州。
竟陵郡。林家。
“哈哈哈……”一阵阵痛快地笑声从晚宴上传了出来。
林雷天哈哈大笑起来,他拿起从京城长安传来的消息,大声地叫道:“好啊!好你一个程展,也有今天啊……”
作为七家联盟的领头羊,林家已经受了沈家许多年的气,特别是程展到沈家以后,始终把沈家压得死死的,林雷天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明年!明年是我们林家的一年了!”
他的父亲林许国也反复传看了这从京城传来的急讯,连连拍手叫道:“好!甚好,过去一年,咱们弄了一幢的兵马,又有个杂号将军的封号,现在程小狗塌了台,岂不是我们的天下了!”
他的兄长刘许利也很得意:“现在沈家还剩下什么玩意啊?除了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外加个坐月子的女人,连个男人都没有!他们的钱财,他们的铺子,他们的土地,他们的人马,咱们都得抓紧了!这是天赐良机啊!”
按权势,林家是怎么也不能跟沈家比的,特别是程展那批部众从益州回来之后,更是彻底压住了林家。
林家过去一年来,也是发展得十分迅猛,既招募了一幢的兵马,又混来了一个杂号将军的头衔,还和竟陵太守阳泽海常来常往,可是和沈家一比,那当真是山鸡对凤凰了。
只是林家真正的主事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