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楚楚(清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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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猜道:渌水亭大概是纳兰容若的住处,可是冬郎是谁,问了舜安颜。
言倒是笑了道:
“因他生在腊月故小名冬郎,这个倒是很少人知道的,只因和我自小就投契,所以我称呼他冬狼”
楚楚点点头叹道:
“虽履盛处丰,抑然不自多。于世无所芬华,若戚戚于富贵而以贫贱为可安者。身在高门广厦,常有山泽鱼鸟之思”。
舜安颜惊道:
“想不到格格倒是冬郎的知己,你这两句正是他的写照”
暗想这哪是我说的,是后世人最精炼的评论当然经典准确了,月色中两人侃侃而谈,越来越自在投入,直到天色有些蒙蒙亮了,楚楚才告辞回去,舜安言亲自送至临风苑门口,瞧着楚楚进去才回转,这一夜的时间,使舜安颜对楚楚起了欣赏知己之感。
觉得楚楚内涵深蕴,大方从容,大异于自己接触过的满汉闺秀,涉猎的书籍广杂,且说话生动有趣,和她交谈,令人舒适轻松如饮清泉,同时又大有收获。时而划过眼眸的顽皮,更显的诙谐可爱。
两人都感觉意犹未尽,所以在以后的几天里,楚楚和舜安颜频繁接触起来,有时在翠竹轩品茗,有时在临风苑赏花,在夜色初上时,点上满园的烛火,照亮院中的西府海棠,去寻找诗中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柱照红妆”的意境。
嬷在一边看着暗暗忧心,无人时也曾婉转的提点过楚楚:
”记得自己的身份,虽是亲戚毕竟是外男,四爷知道了不大好”
楚楚挥挥手:
“有什么不好,不过交一个情投意合的朋友罢了”
苏嬷嬷暗道 :
“这个丫头是个粗心的,你当人家是朋友,可是两人年龄相当,爱好相同,每日处在一起,难免就生出些故事,瞧着那佟府的嫡长孙,平日也是个孤僻冷淡的性子,房中连个通房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这样长了那还成,”
苏嬷嬷正着急的时候,十三十四待着口谕来了,说皇阿玛要去江南走走,命楚楚随行,楚楚得了这个公费出游的机会,当然高兴的不行暗自计量:
“江南富甲之地,若是在哪里开个度假村分店,岂不更是财源滚滚”
楚楚急忙亲自回了佟府老太太,要辞行,佟府本来也是有些担心的,因这几日自家的嫡长孙和这个佟格格走的有些太近了,也怕弄出不好的事情来,将来不好收拾,反正这次康熙爷出行也是带着佟贵妃的,倒是自会见面叙话,所以也就忙忙的答应了。
舜安颜听到这个信,呆坐了半响,对随身的小厮幽幽的道:
“六子,你说她走了,我还能再见着她吗”
小六子本来就是个机灵明白的主,自家世子的心思哪有不知道的,那位格格虽是瞧着还是闺阁少女,可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她是四阿哥心尖上的女人,就是最终不跟了四爷,还有十四爷在后面盯着呢,自家世子左右不过一番空想罢了,早早分开到更好些。
遂道:
“世子爷想开些是正经,佟格格早晚是皇家的人,不然大老爷能这么尽心的张罗,要小的说,不见更好,也省得世子更放不下”。
过了良久,舜安颜低低喃喃的声音才传了出来: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冬郎现在我才明白了你当时的心情,这最伤人的竟不是别离,大约初见就已注定了结局”。
在佟府的最后一夜,楚楚和舜安颜没有见面,楚楚也不是懵懂少女,舜安颜的心思,自己还是能猜出一二的,悄悄问过自己:
“如果先遇到的是舜安颜,自己还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可能会很惨也不一定,以佟家的势利门第之见,自己就是先遇见的是他,也注定是个悲剧,”
风华如月的舜安颜的确令楚楚有了一丝心动,可是想到这些,那刚刚燃起的火苗就瞬间灭的死死的连一丝火星都没了,所以楚楚也没去和舜安颜辞行,只是搬了把圈椅,坐在海棠树下,听了隔壁一整夜的箫声。
转天楚楚就回到了融月居,稍事休整,就进了度假村的大门,还没踏进办公的小院,就被九阿哥的大管家萨克达拦住了去路,说自家九爷请格格前去有事协商,楚楚翻翻白眼心道:
“你个妖孽九,田文远早就给她回了,这个九阿哥打进了村,就折腾个不亦乐乎,今儿个要看度假村开幕式的舞蹈,明儿要吃高丽的烧烤,后要听楚楚给戏班提供的新曲词,总之那叫一个能折腾”
楚楚也是很佩服他的,就他和十阿哥加上八阿哥这十几日的消费,绝对算的上巨贾阶级的有钱人,消费额度接连十几天都名列度假村的榜首,估计早让人盯着自己呢,要不一进村就差了萨克达来拦她。
算了,看在他给自己创收的面子上,去瞧瞧吧,于是随着萨克达进了清馆的大门,清馆当初设计时,楚楚原打算做个公共的表演场所的,所以,里面是一个圆圈的中空设计,中间靠后是个精致的舞台,对着舞台的一面分三层楼都是栏杆围的看台,主看台设在二楼,穿过主楼,后面还有一个简单的四间厢房,才是可以住宿以及泡温泉的所在,楚楚进来时,是下午时分,主楼没有人,只在穿堂后的回廊处,立着几个随身的小厮,东侧厢房里传来一阵清越的琴声,悠远古朴,正是幽兰操。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名字的修改,想说两句,很多朋友都说欣欣向荣的文,名字太浅陋,没有内涵,无奈想了一夜故改了此名,请大家担待,继续之处本文,谢谢。
妖孽九和楚楚的潜规则
跨进东厢房,楚楚打量了几眼,见房中已经添了许多私人的用品,例如一把一看即知不是凡品的古琴,满满半架子的书籍,和书案上的几本黄皮折子,以罗列的厚厚的账本,要说这位妖孽的花美男九阿哥,和账本实实的不搭。
就是现在,跪坐在炕塌上,身上是一件很宽松的浴袍,前掩襟处微微有些敞开,露出比女人也不差多少的嫩白肌肤,案上燃着缕缕的幽香,低首抚琴,比魏晋时期的名士还要风雅几分,可是这样一个看上去超凡脱俗的美男,却和楚楚一样是个大大的俗人,不禁令楚楚莞尔。
一曲毕,九阿哥抬头,打量了楚楚片刻,眼中滑过一丝暗光道:
“佟格格回来了,爷以为你在佟府住的正自在,想不起度假村了呢”。
楚楚暗道:
“这个九阿哥可是话里带刺,估计佟府他们的眼线也是不少,大概自己和舜安颜交好的事,他知道了,可是四爷都还没发话,轮得到你酸溜溜的讽刺吗”。
楚楚翻翻白眼坐在一侧道:
“不知九阿哥有什么吩咐,明说就是,奴婢可搞不清你们那套弯弯绕”。
九阿哥倒是哧一声笑了道:
“你这度假村虽说是日进斗金,毕竟算四哥的产业,于你没有什么实在的进益,不若和爷合作一项生意,你出点子爷出本钱人力,利润咱们两个三七分,当然我七你三”。
楚楚算计了一会暗想:
对啊,这度假村说的好听,可是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东西,现在还好,若将来四阿哥娶了那位历史上专房专宠达十几年之久的年贵妃,到时枕边风一吹,自己这个旧人早就被丢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去了,这财产银子可都是一场空。
毕竟自己是知道些许历史的,四阿哥好像还真没有一位是佟姓妻妾,自己的命运还不知是个啥样子,未雨绸缪,是为上上策,眼前的九阿哥虽然最后是个倒霉蛋,但是那可是雍正登基之后的事儿了,离现在还有近三十年的时间,自己和他合作赚些体己,也是不错的主意。
想到此问道:
“不知九爷想做什么样的生意,据奴婢所知九爷的生意已经很大了,那个行业基本都有九爷的足迹”。
九阿哥微微一笑道:
“有个最赚钱的行业却是没爷的事儿”。
“哪个行业”?
“青楼”。
楚楚不禁大笑了起来,道:
“大清律好像是不许官员嫖妓的吧,您要是开了妓院岂不是知法犯法”。
九阿哥道:“你这丫头懂什么,大清律还规定不许旗人经商呢,那个旗人门下没有几处赚钱的产业,光靠着俸禄米粮,早就饿死了,现如今四九城最大的妓院,闻香阁就是太子奶公开的,打量谁不知道呢”。
“既然太子已经插手了这行,九爷您虽是皇子也压不过储君吧”。
九阿哥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幽光道:
“现在京里当然不行,可是江南可是八哥的天下,咱们可以在扬州苏杭开几个像样的,那里的盐商哪个不是一掷千金的豪奢好色的主,岂不比你的度假村更好赚”。
楚楚暗想:
“这丫真是个精明有眼光的家伙,就是在现代,这样的人也早晚是个成功人士,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这位九阿哥和四爷那可是真真的死对头啊,如果被四阿哥知道了自己入了对头的干股,岂不惨了”。
正沉吟间,九阿哥暗中观察楚楚的脸色,知道这丫头动心了,不由暗喜心道果然是个钱罐子,估计是惧怕四哥所以犹豫,想到这里九阿哥道:
“放心不用你出面,你只给爷提供像你这度假村一样别致的布置,和管理规程以及节目计划就成了,爷开也开最高档的青楼,不是那龌龊腌趱的窑子”。
楚楚白了他一眼心道:
“还不是一样,只不过一个是男人进来就直奔主题,一个是先砸了无数银子,强装着附庸风雅一阵,最后再直上本垒,本质上有啥区别”。
想想自己这可占了天大的便宜,于是点头道:
“好吧,不过奴婢明天就随驾走了,顺便考察一下江南的风俗,等回来再给你构建计划如何”?
九阿哥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道:
“爷知道,这次四哥可是要留守的,只有爷和老十,以及十三十四一起随驾,倒也便宜”。
楚楚大喜心道:
“没有四阿哥那位婆婆盯着,自己就能痛快自在多了”。
九阿哥打量她明显外露的喜色不禁失笑道:
“怎么把四哥撇下,你就不怕是失了宠”?
楚楚撇撇嘴嘟哝道:
“失就失呗,反正就是现在不失,估计再过几年也得失”。
九阿哥不觉莞尔道:
“你到想得开”。
正说着外面萨克达的声音传来:
“四阿哥到”
紧接着帘子打起,四阿哥满面风尘的进了屋,九阿哥恭敬见礼,四阿哥瞪了楚楚几眼道:
“你在这里干嘛,让爷好找,回来还抓不找你这丫头的影,显见是爷不在的时候玩疯了”。
说着和九阿哥道别,揽着楚楚出去了,楚楚偷偷回头对九阿哥眨眨眼,那意思就是说咱们的生意就这么定了,九阿哥不由莞尔,倒有些同情起四哥来了,弄了这么个精明古怪不识情趣的丫头,也够累的。
不过很有趣就是了,自己还是羡慕的成分更多些。话说四阿哥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在畅春园回了差事,知道那丫头离了佟府,就急不可待的直奔融月居而来,一路上听了暗卫的报告,暗暗咬牙心道:
这丫头竟然和舜安颜处的那么惬意,舜安颜向来很受女子喜欢的,俊美潇洒,才气从横,就连皇阿玛都很欣赏他,正在计量着把哪个皇格格指给他呢,那舜安颜一贯是个清高孤僻的性子,且难以相处的很,这样的人竟然对楚楚那么好,以自己男人的角度看,定是动了心思也不一定。
楚楚就很难猜了,他知道虽然几乎日夜不离的专宠了半年之久,可是那丫头始终没把心给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敷衍他的,不过他始终相信就是块千年寒冰,自己也能捂成水,何况女人的心向来是最软最易感的呢。
他自认为是了解楚楚的。表面上顺从柔弱,骨子里却是绝对现实坚韧的,且城府计量颇深,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还是得承认,自己无法掌握住她,有时自己也会猜测,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强硬的要了她,据在身边,如果自己没有楚楚自知无法抗衡的地位权势,会怎么样。
可是有时候在激烈的欢爱过后,她也能流露出些许真实的慵懒依附在自己怀里,如一江融融的春水几乎能溺毙了自己。四阿哥揽着楚楚刚进了融月居二进的院落,就遣退了下人,抱起楚楚进了浴室。
生活在一起久了,楚楚哪还有不明白的,进了浴室不等落了衣服,四阿哥就把楚楚按在边上的软塌上,把楚楚下身宽大的儒裙推到腰上,褪下棉质的衬裤就大力冲进了楚楚体内,楚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没有足够的前戏,里面还很干涩,他这一来,楚楚痛的不行。
推了推他的臂膀,四阿哥只是不理,蛮横如野兽般的进出,眼眸深黑难测,带着难以迎视的火光,楚楚顿时有些明白了,既然九阿哥能知道自己在佟府的事 这位在夺嫡中最终取胜的四阿哥怎会不知道呢,不过想想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就算自己曾经有一丝心动,别人也势必瞧不出来的。
这四阿哥定是嫉妒猜忌她了,才用这么激烈的手段折腾她,和这位爷的这些事,楚楚早就摸透了一些规律。例如四阿哥最喜欢兴致高时自己在他耳边软声求饶,还有在过程中自己主动拥抱他亲吻他的耳蜗,往往这时,四阿哥都会异常温柔的对她,那是楚楚最喜欢的方式。
越是挣扎推柜,这位爷越不知道节制,想到此,楚楚不顾身体的疼痛,主动抱住身上的男人,两腿盘在四阿哥腰间,亲吻他的耳蜗,四阿哥果然停了下来,定定的盯着楚楚一会儿,才轻轻温柔的吻住楚楚丰满的小嘴,恣意怜爱。
随着四阿哥节奏慢下来的,却是楚楚动情的细细呻吟,听在四阿哥耳朵里真比天籁还动听,等到四阿哥觉得顺滑起来,才又开始大动起来,粗重的喘息细细的呻吟回荡了很久才渐渐平息。欢爱过后,四阿哥抱着楚楚泡了会子温泉,洗净身体和她躺在软榻上小憩。
四阿哥盯着怀里承恩后慵懒的楚楚似笑非笑的低声道:
“你这丫头倒学会哄爷的手段了,说你和那舜安颜是怎么回事”?
楚楚累的不行想睡一会都不行,遂睁开眼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朋友呗,他和你们这里哪个纳兰容若以前是挚友,我喜欢纳兰词,当然能谈到一块去了,况且爷也别当我傻,我知道他那么大了还没指婚,指不定是康师傅给自己那个格格留的额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