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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枭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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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宜长离,去三元县贩药回来可以尽快开张城里的铺子。
    “小云,过几天你随我去三元县贩批药材回来。”陆七和声定了计划。
    “是,公子。”小云娇声应着,声音欢悦,眼睛也清澈有神,辛韵儿有意无意的抬眼看了她一眼。
    接下来陆母带着辛韵儿去了后宅,宁儿和冬青也跟去了,陆七留在铺内与小云看铺兼聊天,小云夸赞辛韵儿美丽端庄,是位心胸宽容的好主母,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是陆七的福气,陆七听了心里自然是舒畅,想想归乡后不只事业有了些小成,美女也主动垂青,真是人生乐事呀。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周月儿和辛姨娘也来了药铺,看两女平和微欢的神情,陆七估计相看妾婢的事情是顺利的,他对周月儿为兄长买妾婢的事情是真心支持的,一对夫妇若是年长而无后,那是很痛苦的心理折磨,但愿买了妾婢能为兄长添丁解忧。
    周月儿和辛姨娘去了后宅不久,冬青匆匆拿了一张购物单子唤小云出了门,因为小云识字,冬青识字很少。
    两个小姑娘出门后,宁儿也从后宅来到了铺子,代传陆母的话,告诉他午时到了不要乱说话,也准备好随时配合仪式。陆七无奈的摇摇头,乱世鬼邪狂舞,母亲和大多数百姓一样,对各种邪祟说法深信痴迷,这次买个妾婢又得折腾一番。
    “宁儿,你觉得辛韵儿是位好女人吗?”陆七和声问道。
    宁儿一愣,柔声道:“我是妾婢,是不能够私下品评主人的,以后不要这样问了。”
    陆七一怔,和声道:“宁儿,我不问你了,但我告诉你,如果她对你不好,我不会容她的。”
    宁儿娇靥惊变,伸玉手扯住陆七的衣袖,低声急切道:“小七,辛主母己是你的妻室,喝斥打骂妾婢是很正常的,你快答应姐姐,rì后不要因为姐姐与辛主母冲突,姐姐不想陆家起乱的,那样夫人也会伤心的。”
    陆七摇摇头,坚定道:“妻室是有权打骂妾婢,但宁儿你不同,在陆家我绝不许有人欺凌你。”
    宁儿美目有了泪光,咽声道:“小七,你对姐姐好,姐姐的心是温暖欢喜的,可是你别为难姐姐呀,姐姐是个妾婢,辛主母驱使喝斥是正常之事,只要姐姐守着妾婢本份顺从,就是件很不起眼的小事瞬息而忘,若是你为此恼怒反责辛主母,辛主母只会觉得你是小事大做,是对她有成见,从而起了戒心的刻意排斥仇恨姐姐,那时陆家上下都不会安宁的。小七,你己经长大了,个人的喜恶要知道克制,你过份宠爱姐姐只会激起其他妻妾的怨气,若是激化起了争执,夫人肯定会让姐姐离开你去夫人房里服侍的,那才是姐姐最怕的结果,姐姐宁愿受些屈辱也不想离开你的。小七,为了姐姐的心愿,你一定要忍耐才是对姐姐真正的好。”
    陆七听了感动的心酸不己,宁儿说的是切正要害的良言,他伸臂拥抱住了宁儿,贴耳细语道:“宁儿,我答应你会尽量忍的,只要不是太过份的事我会尽量忍的。”
    “有了你的好,姐姐知足了。”宁儿轻轻泣说着,两串清泪悄然滑落;打湿了陆七的衣襟。

第三十五章 驱邪仪式
    两人温情的相拥着,忽当当两声敲木声传入耳中,他们一惊急分向门处看去,只见药铺门口处站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老者身上的衣物破旧,一张沧桑老脸很是木然。
    “我买治风寒的药。”老者有气无力的开了口,宁儿的脸蛋儿腾的红了,猛然扭身向后门小跑而去,陆七也是由惊变窘,这温情的相抱选错地方了。
    “老丈请进。”陆七脸sè是窘了一下,随即厚脸皮的平和打着招呼。
    老者缓缓走到柜前,哆嗦的取出一串铜钱数着,数了十五枚放到了柜上,低声道:“我买一副治伤寒的药草。”
    陆七定下神,小云不在他根本不会卖药,忙和声道:“老丈,今天我家有喜事,您今天买的药我赠一副给您,请您稍等片刻,这钱您收回吧。”
    老者一愣,随即枯干的双手伸出抓走了柜上的铜钱,收起后低声道:“谢谢掌柜的,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陆七一愣,脸热的苦笑了一下,他是不会卖药才说赠一副,却被老者当成了封口费,宁儿是自己的女人,在药铺抱拥是不雅,但也不是什么有伤风化的行为,他知道跟这老者解释不通,干脆沉默不理了。
    一直等小云回来才抓了药,老者走时盯着陆七低声道:“谢谢,那事我不说的。”
    陆七听了哭笑不得,小云好奇道:“公子,他说什么事呀?”
    陆七笑道:“没事,我看他太老赠了付药,结果他误会了。”
    小云哦了一声记上了账,后来那老者又来买药,一直站在铺门里等陆七,小云不解的再三询问,老者说那个掌柜的抱了女人才给免费药的,小云听明白了后好笑不己,告诉老者掌柜和那女人是夫妾关系,搂抱是很正常的,老者这才断了免费药的念头。
    临近正午时分,药铺外来了一辆板车,周月儿和冬青坐在上面,另外还有两名衣物破旧的壮妇,车上还装载着一只猪笼。
    周月儿和冬青下车后,两个壮妇搬下猪笼提进了药铺,陆七在柜后一看猪笼内装着一个女人,女人横倦在猪笼里,身上穿着破旧的婢女衣裤,手足都捆绑着,头上蒙系着红帕看不清模样。
    陆七知道被定xìng为邪煞命格的女人下场都很惨,重则放猪笼里沉江淹死,轻则卖入青楼,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人家敢买的,陆家肯买了这女人实是她的大幸了。
    壮妇在冬青的喊话中将猪笼提抬去了后宅,小云拉看陆七跟去了后宅,一踏足后院,见所有人都在院中,后院中心已摆了口盛满水的大缸,两个壮妇竖提起猪笼使笼中女人头向下,走到水缸处提起了猪笼齐喊道:“去煞喽。”
    扑通一声猪笼被扔进了水缸,水哗的一声排涌流出,被头向下浸入水中的女人手足乱动的挣扎着,陆七看的一皱眉暗暗摇头。
    猪笼内的女人入水大约二十秒被两个壮妇提出立在缸沿上,女人一离水剧烈的咳嗽着,隔了十秒左右两个壮妇又一声喊扔猪笼入缸,约三十秒又提出,女人一共受了三浸才被放在地上倾出了猪笼。周月儿取了六吊钱给了壮妇,壮妇欢喜的拿着空猪笼和钱离去了。
    壮妇一走,周月一摆手,冬青提着一个竹蓝走到上半身湿漉的女人身边,蹲下从竹蓝中取出一张张的黄纸符往趴伏的女人身上贴,大约贴了三十六张,又抓出一种米往女人身上挥洒,完事了冬青放下竹篮扶起了女人,女人起身中不断的轻咳着,想是被水呛伤了。
    陆七默默的看着,母亲已特意让人嘱咐他别乱说话了,忽小云一拉他衣袖,他微怔中被拉行到了女人那里,眼见冬青解开女人头上红喜帕的束绳,向陆七做了个掀的手势。
    陆七一怔摇摇头,伸手指了一下周月儿,又向上指指,意思这是给兄长买的妾婢,那能由他掀喜帕。冬青肃手指了一下陆母,陆七顺指看去,见母亲庄容的向他一点头。
    这是母亲的意思,陆七不能推拒了,他迟疑一下上前一步伸手掀了湿漉的喜帕,掀完他随手扔给了冬青,眼都不搭的立刻转身向药铺门走去,不想才走几步又被小云拉住了,打手势示意他不要走,陆七无奈的留下了。
    喜帕掀了,露出了一头湿漉凌乱的长发,女人低着头木立着,冬青立刻搬来一个火盆,盆中己置了柴木,冬青引燃后将手中湿喜帕扔入火盆,又从地上竹篮里取出几张黄符纸扔入火盆,一时院内一股黑烟直升空中。
    陆七看了一眼火盆,忽见与母亲并立的辛韵儿转身向陆母行礼,陆母将一根竹尺庄重的交给了辛韵儿,辛韵儿捧接了竹尺转身走到了女人身边。
    “你已进了陆家的门,是陆家的妾婢了,快脱了旧衣换上新衣。”辛韵儿正容命令着,娇脆的声音令沉闷的院子有了些波动。
    女人低着头伸手去解衣物,啪!“快点。”
    一声击打伴随着女人的痛吟,辛韵儿用竹尺狠打了女人臀部一下,冷厉的催促着,陆七被突变吓了一跳,愕然看向辛韵儿,没想到辛韵儿挺凶的。
    女人挨了打解衣的速度加快了,很快脱了破旧衣裤仅剩一件绸制绣花白sè内衣,**出了两根修长的雪白美腿,陆七看的心一跳yù/火顿生,忙强自漠然的扭头他顾,一颗心却怦怦劲跳,身热脸也热,乖乖,不管这女人长的美丑,就是这两条**都够让男人喷血了。
    他心生邪念的不克自制,耳中却听到辛韵儿厉声催促狠打,逼那个女人脱掉了最后的遮羞布,又逼着女人挺胸,下蹲,趴跪,女人若是迟疑不从立刻被竹尺狠打,辛韵儿凶狠的就象是在训练一只猴子。
    听着那厉令声,击打声和女人凄惨叫声,陆七邪念尽去,辛韵儿在他心中刚刚萌生的美好变成了恶感,这分明是个母夜叉呀,他的心情沉重了,对未来有了担忧,他不由转头看向了宁儿,宁儿玉立在母亲身后,神情出乎陆七意外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忧惧,恍如所见的一切是平常之事。
    陆七不想看辛韵儿那里,扭头仰望看远空上的白云,想着以后辛韵儿若是这么凶该怎么对付她,他的心里己起了戒心,由接纳辛韵儿转向了排斥。
    狠毒的训练持续了一盏茶的工夫,重刑之下那女人驯服的令出遵做,辛韵儿这才罢手的令女人口称夫人跪拜了陆母,跪拜完了陆母又口称主母跪拜了辛韵儿自己,最后辛韵儿以主母的身份将女人借给了周月儿,那女人听命的跪拜了周月儿,口称长主母。直到最后陆七才听明白,原来这女人算是他名下的妾婢,他不明白母亲怎会这么安排。
    怪异的驱邪仪式结束了,陆七神情平淡的转身去了药铺,小云也跟着进了药铺继续卖药,片刻后宁儿也来到了药铺。
    “宁儿,那女人不是为大哥买的吗?”陆七不解的问道。
    “是为长少主买的,不过夫人说这女人命理凶煞,长少主是文弱书生,近些年运道一直不旺,夫人怕长少主压不住邪祟反而受害,就改为由你迎入门,然后转借给长少夫人使唤。夫人说你是上过战场的武官,正在走旺运,让你替长少主承受凶煞不会有事的,长少夫人听了也很愿意,所以由辛主母主持了纳妾婢仪式。”宁儿柔声解释着。
    陆七恍然,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然后看了宁儿一眼,关切道:“刚才你怕了吗?”
    宁儿一怔,不自然道:“怕什么呀?”

第三十六章 小云护主(求收藏,红票)
    陆七垂目忧虑道:“我没想到辛韵儿会这么凶狠。”
    宁儿一愣,美目中闪过一丝不安,辛韵儿的凶狠手段,她身为妾婢能不怕吗,她是做好了忍受屈辱的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了却也是惊悸不安的。
    “公子,今天的仪式不能怪了主母手狠的,是那个女人不合作,才自己找罪受的。”两人的耳中忽响起了小云的声音。
    陆七一惊,他忘了身边柜后还有个小云,不由扭头看去皱眉道:“你说什么?”
    小云被陆七沉脸一问吓的脸儿一变,但很快定了神,鼓起勇气道:“公子,奴婢是说主母手狠是那个女人不合作造成的。”
    陆七一垂目光,淡然道:“你这么快就知道维护新主人啦。”
    小云惊惶道:“公子,不是的。主母是奴婢的主人,公子更是奴婢的主人,奴婢这么说不是讨好主母,是妾婢进门仪式都是这样的,奴婢在赵家为婢时,曾与赵家主母回了次娘家,正巧遇上赵家主母娘家买了两名妾婢进门,当时那两个妾婢所受的,比今天这个还要凄惨许多的。”
    陆七沉脸看向别处,小云吓的急步转到柜外,跪在了陆七身前恐慌道:“公子,奴婢说的是真话呀,大户人家买妾婢多是为了显贵取乐,因此不允许进门的妾婢有知耻之心,也不允许有逆主言行,所以妾婢一进门就需承受肉刑严训,主人要用立威训教,逼迫妾婢弃除了知耻之心。以前奴婢在赵家主母娘家看到的那一次,其中有个进门妾婢不肯听话的做分腿动作,结果被主人喝令奴仆取了火盆炽木,按住那个妾婢刑烙,那个妾婢受刑不过的求饶听了话。公子,这次主母并没有过份难为那个女人,只是让那个女人做了些不算难的动作,如果那个女人知趣的快些顺从,主母肯定不会严厉责打的。公子,主母是奉了夫人之命主持仪式,依奴婢想那能不尽心呢。”
    陆七听小云话里牵扯了母亲,立刻心头不悦的愠道:“你胡说什么?”
    小云吓的泪水涌流,恐泣道:“公子,奴婢不敢胡说的,妾婢进门真的是这样的。”
    陆七恼的冷哼一声,小云身子立刻一哆嗦,惶恐的脸儿苍白,左右一看忽见到了身旁的宁儿,她立刻跪转身体伸手抓住了宁儿的衣袖,泣声道:“宁儿姐姐,小云说的是真的,姐姐你应该知道的。”
    宁儿脸sè有些苍白,对于小云所说的事情她是听说过一些,但她长年困居家中大门不出,对妾婢之事了解不多,只知道妾婢是服侍男主的奴婢,是地位次于妾室的女人,并不深知妾婢的凄惨一面。当初她自愿请卖为妾婢,一是为了报答陆母,二是听说了程姨娘卖为妾婢后的境遇很好。如果她以前听过小云之言,八成是不会有勇气请卖为妾婢了。
    “小七,你别怪小云,小云说的是真话。”宁儿迟疑了一下,还是柔声为小云做了开脱。
    宁儿一说话,陆七的脸sè缓和了,和声道:“小云,起来吧,是我错怪你了。”
    小云一愣,惊喜的叩了一个头,急声道:“谢公子不怪奴婢,谢宁儿姐姐。”
    陆七看小云起来了,和声道:“我自己去外面这条街走走,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商机。”说完转身出了药铺,留下了小云向宁儿诚恳的致谢。
    走在街上,陆七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小云的解释多少化解了他对辛韵儿的恶感,他不是不知道妾婢就是家jì,所谓家jì当然是供主人玩乐的女人,有家jì的大户官家,有客来时唤家jì娱宾,是显示富贵地位的一种形式,客若留宿令家jì侍寝也是对客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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