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鼎-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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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鸣笑道：“如此甚好，如果一次就将我们出卖了，以后的情报和合作就很难再达成了。到那时，我山阳军和就铁了心和你雍王军死战了。想必司徒大人也知道，我山阳军和骁果军的关系还算不错。要是真的将我逼急了，我山阳军说不定会借道骁果军，从北向南而下，亦或者时节杀入并州之地。后果如何，想来司徒大人是不愿意体会的。”
司徒文眼角一缩，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之上纠缠，他知道，这是对方在警告自己。真要是转身将自己卖了，到时候这山阳军就会直接臣服骁果军，和骁果军一起，杀入司徒雷的势力范围。到那时，不管是慕容成还是其他，没有人能东山阳军一下。更重要的是，如果骁果军也南下参战，那么，司徒雷就会大败。就算骁果军不参战，只要打着骁果军旗号的山阳军从冀州而出，那么，司徒雷也会失去对地方的掌控。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这司徒雷快要完蛋了。毕竟，骁果军一参战，就代表着整个大燕国的势力都看是对司徒雷进行征讨。那么，斯司徒雷势力范围的大小官员，绝对会考虑自己的出路的。这也是司徒雷借用自己左相身份，用大燕的官员掌控地方的危险之处。
“这是一百万银币，不知道山阳军此次准备用什么来换取？”司徒文拿出一份钱票，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缓缓询问道，其眼睛死死地盯着风子鸣，希望能从风子鸣这里得到些什么。
此次和联军大战于雍州东部河内府和河南府，苦战一月有余，伤亡高达十五六万人。如此，司徒雷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希望能从山阳军这里得到一些好消息，所以，此次出手还是比较大方的。
风子鸣看了看钱票，不动声色的说道：“此次到是有一个消息，对你们来说，至关重要。但是呢，这一百万银币还是太少。”
司徒文脸色一冷，道：“风大人，这是一百万，不是一百，也不是一万。就这一百万，只怕就是山阳军现在半年的收入吧。难道这些还少？风子鸣，你我之间合作，可是要真诚相待的。”
风子鸣振声道：“我的消息却是价值不止这么多，这一百万之中，还有最少半数是我山阳军和你们合作的基本价钱。毕竟，我们山阳军和正在交战的敌对势力，还是天下共讨之的逆贼进行合作，没有一点本钱那是不行的。”
司徒文闻言，脸色微微一松，道：“好，这次，我就要看看，风大人的情报究竟价值几何？我再加上一百万，这些，想必应该够了吧。风大人不费一兵一卒，就获的两百万的钱财，这样的生意，天下少有啊。”
风子鸣伸手将钱票拿起，轻轻扫视了一下，道：“对于联军现在对你们的攻伐，司徒大人知道多少？”
司徒文冷声道：“联军？哼……休想攻破虎牢关天险。”
风子鸣淡淡一笑，道：“你可曾知道，慕容成已经暗中从汜水关抽调兵力向虎牢关而行？只怕已经将汜水关抽调了半数兵马。”
司徒文冷声道：“如果是这个消息，那么，风大人只怕还不能拿走这另外的一百万。”
“哦？这是为何？”
司徒文道：“因为，这个消息我们已经知晓。我们在联军之中，也是有探子的。联军的举动，不敢说所有的都知道，但是，明面上的举动还是知道的。十余万大军的调动，很难掩盖踪迹的。”
“这般说来，你们早就得到了消息了？那么，你们是如何应对的？增兵之后的虎牢关之外，可是有着二十五万将士的。你们关内应该还有不到十万的守军吧，只怕支撑不了多久的。”风子鸣笑着问道，丝毫不在意司徒文知晓情报一事。
“究竟是你在想我诉说情报还是我在想必诉说情报？风大人，如此，可不是你我合作的形式啊。如果你我都不能好好相处，那么，合作从何谈起？”司徒文压住怒火，不忿的说道。
风子鸣脸色一正，道：“如果我说，这从汜水关抽调的兵马都是齐军的民夫青壮假扮的呢？你们还有信心守卫住两关吗？”
“什么？”司徒文猛的站起，被这个消息吃了一惊。
“慕容成抽调的军队都是民夫和青壮假扮，真正的军队，还在汜水关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司徒文喃喃自语道。因为得知了慕容成将汜水关的兵力半数北调虎牢关，所以，司徒雷的大军也从汜水关抽调了半数的兵马去驻守虎牢关。如果真要是如同风子鸣所言，那么，汜水关危险了。也就是说，雍州危险了，洛阳危险了。毕竟，如果汜水关破了，虎牢关也就没有再守的必要了。这虎牢关是防卫东部以及东北部的要塞。换句话说，这虎牢关更适合抵御骁果军和兖州之地的来犯大军。
“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与不信，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这个情报，绝对价值这么多钱。”风子鸣淡淡的说道。
“这……风大人，这个消息很突然，我需要立刻上报，在下告辞！”司徒文面容失色的向风子鸣抱拳一礼之后，就准备急匆匆离去。
风子鸣笑道：“无妨，这事情突然，风某可以体谅。司徒大人，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悔之晚矣。我可不希望，我的暗中盟友就这般没了。”
司徒文正色道：“风大人放心，慕容成绝不会击败我们。”说着，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亲卫营哨长林夕向风子鸣禀报道：“大人，司徒文先是用飞鸽传书传出情报，随后又纵马离去了。”
风子鸣嘴角微微翘起，道：“立刻将这个情报传给冀州的李怀远将军，让他再转手北方。”说着，拿出一封密封信函，交给了林夕。
“属下领命！”
信函之中除了上报先前的情况之外，还让李怀远做两手准备。要是真的汜水关被破，齐军和联军杀入雍州内部，那么，冀州的骁果军也要趁势杀出。最起码，河内府、河东府要牢牢拿捏住，并将并州的军队后撤之路给堵住。并未大军攻取并州打下基础，总不能坐看慕容成横扫司徒雷势力。
不过，风子鸣清楚，以李怀远的能力定然能办好这些事情。再说了，这些让李怀远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吗？
第677章 强攻雄关
“主公，西征军队押运俘虏回来了，现如今已经进入定州待命。他们将缴获的几十万头牲畜和数万从突厥部落救回的汉人奴隶以及数万突厥人俘虏交与定州官府，等待处置。同时，他们将携带上前线所需粮草继续折返。”正在辽州巡视的赵询得到了西线的情报。
赵询笑道：“看来，他们打得还不错。”说着，接过了亲卫递过来的详细战报，随即仔细的看了起来。虽然赵询没有亲临西线战场，但是，他也是知道突厥骑兵的强悍之处的。要不是因为年前冬季突厥部落遭遇难得一见的雪灾，损失不小，赵询也不会直接让十余万将士大肆的开进突厥草原进行西征。说不定反而直接杀入并州，从南向北的将突厥人给逼出去，随后步步开进。
“看主公的样子，属下就敢保证，这西征军队定是表现甚好。”一边的杨望清笑着说道。他自然看到了赵询查察情报之时，脸上浮现的淡淡笑意。
赵询点头道：“没错，他们打得还算不错，最起码，让很大一部分的突厥部落不敢在向南入侵并州之地。特别是被灭了二十余个小部落之后，这些突厥人终于知道我骁果军和并州府军的不同之处了。”
“这样，这被第一镇骑兵都护送回来的百姓，我都将他们安置在这里，也免得从南方再征召百姓北迁。毕竟，他们在突厥部落已经适应了北方的苦寒天气，进入辽州之地，也只不过是换了个平行的位置罢了。怎么样？能安置下来吗？”说着，看了杨望清一眼。
杨望清点头道：“没问题，越多越好，这辽州之地地广人稀，汉人大大的缺失。莫说这几万人，就是番上几倍，几十倍，辽州之地也能安顿下来。不过，属下看来，最好能将那些俘虏，特别是青壮俘虏，全部留在这里，为辽州的基础建设出力。修筑城墙、官道和水利工程，这些奴隶就是最好的免费劳力。”
“至于俘虏的突厥女人，属下认为，倒是可以和这里的士卒和百姓婚配，毕竟，他们是没有地位的女人，并不会影响汉人的正统地位。当然，主要是协调男女比例。”
赵询沉声道：“很好，我会给定州传令，让他们将那里的人口迁移过来的，你做好接应的准备就是。其他的暂且不提，要为他们准备好住所，这是最基本的。此外，缴获的牲畜，我也全部留给你们，希望你们这里妥善利用。”
杨望清振声道：“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负重托。这辽州之地，定然能成为骁果军坚强的后盾和稳固的后方。”
…………
汜水关。
六月初，齐王慕容成终于悄悄潜至这里，亲自指挥对汜水关的强攻。因为先前的暗中抽调兵力，所以，看起来汜水关外的军队只有十万有余。而城内的守军为了应对齐军大肆集结虎牢关，所以也抽调不少，只有七万不到。
然而，齐王抽调的不过是青壮而已，都是从豫州征调的青壮民夫。而真正的齐军士卒，则刚好假扮青壮民夫从豫州开进汜水关下。
“如何？城上可有异常状况？”慕容成看着数里之外的汜水关，沉声问道。
“回禀王爷，没有异常。因为这里连续十余日都没有强攻之战，所以，双方都比较平和。再加上我们源源不断的抽调人马北上，关内的守军也是如此。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传回情报，没有任何问题。”齐军将军叶子文振声回答道。
慕容成暗暗松了一口气，道：“很好，集结大军，准备行动。”
“呜呜呜……”沉寂了不短时间的齐军大营终于传出了号角一声，紧接着，噪杂的声音从军营之中传出，一队队士卒整齐的从军营之处冲出，在营外列阵。军阵之后，投石机、云梯都准备在侧……
汜水关上，守军将军苏扬脸色一阵阵发紧，暗道：“果然，上面的情报说的没错，这城外的大军，根本就不止十来万，这齐军果然耍了诡计。不过，今日想要破关？那是休想！来人，传令下去，让各部做好准备！”
大营军帐中军，慕容成拔剑怒吼：“命令！投石机准备，重装攻城部队进攻，今天之内一定要拿下南墙！”
慕容成立在军帐中央搭建的高台之上，整个战场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也能看到所有地方的情况。在其身后，张图、钟炎皆位列其身侧。此外，十余个将校也站在其身后。
再得到关内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的情报之后，慕容成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在他看来，自己的计划已经准备妥当，到了准备进攻的时间了。所以，他决定对南墙，也是唯一可以正面突破之地发动进攻。
“呼哈……”
“轰轰轰……”
近十万齐军主力部队在天明之时，在慕容成的军令之下，对汜水关南墙发起了强大攻势，足足准备了半年，足足用了数万士卒运输了一个月的数百台投石机在第一道晨曦刺破天空的时候，同时将数百石弹抛射向空中，密密麻麻的黑点甚至遮盖了太阳的光辉。
“啾啾啾……”
急速飞行的石弹发出古怪的呼啸声，让双方士卒而耳朵承受第一轮的攻击。“轰隆隆！”城墙内外的地面遭受第一轮的石弹打击，霎时间，南墙上碎石横飞，被石弹砸开的碎屑像一道道箭矢一般在四周数米范围内飞舞，得到警示的汜水关南墙守军早就卷缩在墙壁上挖好的藏兵洞里，用捂着耳朵，感受着地面的震颤，看着外面飞舞的碎屑城头，心中的惊慌和恐惧，被他们死死的压在心底。
数是个手军士卒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砸成一滩肉泥，根本看不出来他原本是个什么东西了。但是，士卒们依旧都干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敢走到外面。
“妈的，齐军的杂碎，你们等着。等你们靠近了，我城中的投石机也要你们好看！”守将苏扬也躲在藏兵洞之中，看着外面的情况，暗暗嘀咕道。
“呜呜！”在投石机连续抛射了三轮后，齐军发动攻击的军号响彻天空，十几个严正以待的齐军重装步兵方阵，开始向前缓缓移动密集盾牌组成的数道盾墙，在金色的晨曦中闪着金光，高耸的长矛集群已经放了下来，上百架重型攻城箭塔在晨雾中露出狰狞的面目，在军阵的护卫下缓缓向南墙靠近。在其后，则是长枪兵、刀盾兵和弓箭手等第二梯队的攻城士卒。
“快！列阵！齐军的攻城队伍过来了！都快准备！”在军官的喝令下，汜水关守军从城壁内层的藏兵洞跑出来，急急忙忙上城墙之上驻守反击。
“弓箭手，准备……射！”
在军官的一声喝令下，城墙之上，顿时传来一片“嗖嗖！”声，汜水关的弓箭手终于开始反击，他们用手中的弓箭对靠近的齐军军队发动反击，无数的箭镞泻在齐军军队的头上……不过，重装步兵的防御力还是不错的，大部分箭矢都没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传令，弩机准备，投石机准备！”看着弩机被士卒们架了起来，苏扬振声吼道。
“啾啾啾……”百余架弩机顿时发出反击的怒吼，当即数百乌光闪烁而出，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淡淡的光芒。但是，这弩机射出的婴孩手臂粗细的弩失，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被攻击者来说，这就是索命的利器。
“噗噗噗……”百余道小小的血浪出现，每一根弩箭，都带走了两三个齐军士卒。只是一个回合，就带走了三百余攻城士卒。当然，这弩机上箭的速度，使得攻城士卒对他们的畏惧小了许多。随即没有丝毫停留，齐军大军速度不减的向着城墙而来。
“呼呼……”城墙内潜伏的投石机终于发出轰隆的咆哮。巨大的石块像雨点般翻滚着砸下来，齐军军阵中人仰马翻，一片混乱，巨大的圆型石弹在齐军的队列中犁出一道血痕，一块巨石愣生生将数命士兵被碾压在下面，化为一堆血肉模糊的碎肉，紧接着，还有十几名重装步兵盾牌碎裂，人也被撞飞出去。
“不要停，给我突击！”齐军步兵在惨烈的情景面前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加冲向只有三十几米远的汜水关南墙。
“攻城塔，快进！靠上去！”军官凄厉的嘶吼着。无数的民夫和士卒死命的推着攻城塔，在整齐的号子声之中向前靠近。
南墙上先前隐藏起来的大量投石机开始对靠近的攻城塔进行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