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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大明望族-第149部分

小说: 大明望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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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rì三老爷介绍过;这是因为这个胡同里除了chūn山书院之外;其他几处宅子也是归属翰林院;是翰林院一处编书所在。因这个缘故;胡同里并无住户;胡同里也常有人驻守;所以格外安静。

    至于chūn山书院里;因不收蒙童;就免了朗诵背书那些。即便是戊班学生;也是从四书集注与解题开始讲起。

    如同沈全、何泰之所说的;戊班的学生很少;只有十来人;看着都是十来岁年纪。沈瑞因个子高挑;不像十三、四;倒像是十五、六的少年;随秦先生进了课堂;引得大家侧目。

    不过还好;有个熟人毛迟在;沈瑞不至于太尴尬。

    毛迟坐在最后一排;看到沈瑞;先是目瞪口呆;随即露出惊喜来。

    秦先生看了下沈瑞身量;就指了毛迟身边的座位。

    等秦先生离开;毛迟侧身过来;带了几分不解;低声道:“不是说明年来书院么?怎么这个时候插班进来?”

    如今已经九月下旬;距离年底放假就剩下三个月。书院里虽每年也有插班生;可也多在上半年。

    沈瑞低声讲了沈珏等人随二老爷南下之事;毛迟感叹道:“我竟不知此事;否则也当过去送行。”

    沈瑞道:“连全三哥与何表弟都没送;谁不晓得你们书院除了应试时候松些;平素都不好请假;珏哥哪里会与你计较这个?”

    欢喜过后;毛迟看着前面一排小萝卜头;感叹道:“总算有人与我做伴;之前就我一个在这里杵着;知道的人还罢;晓得我离原籍所在远;不知道的还只当我是蠢蛋……”

    沈瑞低声道:“令尊怎么没想着寄籍?”

    翰林院里的翰林;籍贯来自全国各地;这些学生的原籍肯定也并非都在京中。

    毛迟打量了沈瑞一眼;老气横秋道:“沈小弟还小;不知世情;‘京城居;大不易;;哪里是那么好寄籍的?翰林院又是清水衙门;除非到了侍读、侍讲学士;否则能在京里买得起房、置得起产的有几个?多是赁屋而居。”

    “寄籍”的先决条件;就是买房置地。

    不是所有京官都有资格“寄籍”;否则京城中的考生就太多了;对于顺天府本地学子不公。再说即便可以“寄籍”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在京城应童子试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贞元会合(五)(第二更)

    同地方上相比;京城应试读书人更多;竞争更激烈。

    毛迟之前就与沈瑞提过;打算明年年底回乡;参加后年的童子试。

    沈瑞看了看前面的萝卜头;迟疑道:“即是这里按照学生功名分班;那先生在这里讲授的会不会太浅显;世兄也不怕被耽搁了?”

    毛迟笑道:“院试与乡试有什么区别呢?会试与乡试也是;考的都是四书集注与时文;不过是考试地方不同;主考不同……相对于其他班;这里讲的四书是浅白些;时文的破题也是刚入门;不过等到逢十rì驻讲;大课堂讲课;不拘班级;可以去旁听……”

    沈瑞听了;默然;莫名地觉得熟悉;这就是公共课呀……

    运河上;某渡口。

    看着二老爷满脸铁青地看着自己;二太太不由哆嗦了一下;随即却是直了直腰;面带恳求道:“老爷;就让妾身回京?”

    二老爷冷着脸道:“我早就对你说过;死了那个心思。四哥是三弟的儿子;你这样闹腾是要害死三弟么?”

    二太太含泪道:“老爷即便不信我的话;不当那个孩子是珞哥;那也是老爷亲侄儿……是义庆堂的嫡支血脉;我只是想要回京;多看看那孩子……”

    二老爷摇头道:“侄儿就是侄儿;太太有那心思;多关心关心三哥。”

    二太太眼睛闪了闪;犹豫了一下道:“当初过继嗣子;是因义庆堂血脉断绝;如今三叔有了四哥;为何不能跟当初珞哥在时似的兼祧三房……”

    不待她说完;二老爷已经皱眉:“兴灭继绝是何等大事?岂有反复的道理?别说三弟这一房得了儿子;即便是大哥、大嫂添了儿子;也没有这样行事的道理”

    二太太还要再说;二老爷已经不耐烦;站起身道:“这样的心思赶紧灭了;要是在三哥跟前露出一星半点;母子生嫌;那也没人再为你周转”

    二太太在出京当rì醒过来后;就一直闹着要下船。

    这几天来;要不然二老爷始终叫人盯着;说不得真就让她在码头下了船。

    二老爷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劝了;二太太却依旧自说自话。

    曾经二老爷是极喜欢妻子这天真烂漫的xìng子;只觉得xìng子真、不作伪;如今却是瞧出来。二太太的“天真”;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思“天真”;这种“天真”有的时候对于旁人则十分残忍。

    二老爷对二太太耐心用尽;可不敢再放任;只能安排人狠盯着。

    之前二老爷还盼着出京后;二太太会与沈珏相处出情分来;毕竟以后小二房要依靠沈珏。三太爷不到花甲之年就没了;他们三兄弟之中;他身体虽比大老爷、三老爷强些;可也并不觉得自己能高寿。

    即便二太太有再多不足;到底做了他三十年的妻子;他希望二太太老有所依。先前在京中;这嗣母子两个相处的太客气了;不像是一家人。

    如今二太太既起了后悔过继的心思;即便她主动往沈珏身边凑;二老爷也不放心了。

    他只觉得心中憋闷的不行;一刻也待不下去;大踏步地出了舱室;对门外侍立的两个仆妇正sè道:“好生训芋太太;要是再让太太有个疏忽;就不是一顿板子了事”

    二太太身边老人;之前被徐氏发落过一些;这次出京;二老爷将其他人送到庄子上;一个也没留。就是晓得妻子耳根子软;怕被撺掇了闹事。

    出京后二太太身边服侍的人;都是二老爷安排的。不过被二太太连哄带吓的;还是服了软;给二太太提供便宜。要不是二老爷另安排人盯着二太太这边;说不得真让二太太下了船。

    二老爷气的不行;直接叫人打了板子。

    门口这两个仆妇战战兢兢应了;心中都觉得稀奇。

    虽早听过各种“宠妾灭妻”的传闻;可沈家家教严;几位老爷重规矩;没有那种尊卑不分的时候。

    瞧着二老爷软禁二太太的模样;不像是恩爱夫妻的模样。可随行各sè人等中;并无姨娘;这两口子反目是为了哪般?

    他们乘坐的这艘官船是大船;除了二老爷夫妻之外;沈珏与沈琴、沈宝等人也在这船上。

    刚离京时;沈珏是忐忑中带了激动;船行数rì后则平静下来。

    这离松江还有一个多月的水路;现下激动也太早了。

    如今秋高气爽;他又不是头一回坐船;倒是比去年上京时要自在许多。

    想着沈瑞、沈琴等人都是明年参加童子试;只有自己是三年后;沈珏也不敢再懈怠;很自觉地拿了书本看。

    只是行船上看书;到底费眼;沈珏就常跑到甲板上;坐在条凳上眺望江景

    这rì;沈琴、沈宝两个也是在甲板上找到他。

    看着他怡然自得的模样;沈琴带了担心道:“二伯娘可是‘病;了这几rì;珏哥这样不管不顾的好么?”

    沈珏让出大半拉条凳;请沈琴、沈宝坐了;道:“我也想去‘侍疾;;老爷不是没让么……”

    沈琴犹豫了一下;道:“二伯娘一直没露面;到底是不是真病了?今儿在码头上可是有些乱;洲二伯向来好脾气;这次还罚了人……”

    沈珏白了他一眼道:“我都不cāo心这个;琴二哥也忒爱cāo心……”

    沈琴气结;捶了他一拳道:“你这没良心的家伙;我这般cāo心是为了谁?先前在京里是沧大伯娘当家;洲二伯娘这里你不过是客客气气请个安就完事;到了外头;你可是要在洲二伯娘手下生活……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以后吃了亏怎好?”

    沈珏虽嘴硬;心里却是领沈琴的情的;笑嘻嘻道:“即便到了外头;家主也是老爷;不是太太;我心里有数;琴二哥就放心……”

    沈琴摇头道:“男主外;女主内。京里也是沧大伯是当家人;可平素里主持家务的不还是沧大伯娘?”

    沈珏想了想;道:“在外头还真不一定是太太当家;太太身边的老人一个没带出来;老爷那边想必早有安排。”

    沈琴在沈宅住了大半年;对于各房体面婢子婆子也多见过;只是先前没往这方面想。

    听了沈珏的话;他瞪大了眼睛;道:“还真是如此;那几个紫字辈的大姐竟是一个没见……”说到这里;带了几分好奇道:“到底因何缘故;珏哥这里可晓得?”

    沈珏迟疑道:“不晓得。不过太太是打重阳节后开始‘告病;的……”

    沈宝听了这一会儿;见两人要细究此事;觉得不妥;开口道:“长辈行事;那里是我等晚辈能说嘴的?琴二哥与珏哥还是换了话;莫要再继续说这个…

    沈琴讪笑两声道:“那说甚哩?涌二叔与珠九哥六月末走的;中秋前就该到松江了;不知三房分家分好了没有……”

    沈珏撇撇嘴道:“好好的;提那一房作甚;没得败兴?倒是南京那边;龙虎榜出了有些rì子;什么酒宴也都吃的差不多;新举人是不是该启程进京了?

    沈琴不由自主地想起沈琰、沈兄弟;一时之间说不好是希望沈琰榜上有名;早rì进京;还是希望沈琰落第;远离京城。

    沈宝脸上的笑容则是浅了;袖子里的拳头握着紧紧的。

    他父亲是老举人;落第数次也依旧每科上京。想到每次沈流看着他时眼中的嫌弃;沈宝长吁了一口气;觉得这个时候出京真是太好了。

    即便在运河上相遇;也不过是擦船而过;不用打照面。

    南京;乔宅。

    乔三老爷看着眼前的新举人;满意地点点头。

    他只是学政;并非乡试主考;可却主持过院试。年初科试时;他还曾到过松江府。对于松江府的年轻生员;他早就留意;只因松江大姓沈家;是他姐夫沈洲的本家。

    三月里沈洲南下祭祖;还曾绕道南京;姐夫与小舅子两个见过面。

    松江沈家;对于京城权贵来说;不过是乡下土财主似的人物;可只有乔三老爷这样的学政官;才能看出沈家的底蕴与不凡来。

    老爷一辈还罢;并不明显;除了京城二房外;本家只有几个举人;并无什么出sè人物;到了小一辈;却是了不得;进士、举人、生员加起来十来个。

    书香望族;不外如是。

    想着乔家后继无人;沈家却满地读书种子;乔三老爷十分羡慕。

    只是读书人清高;前两年连京城沈家与本家都鲜少往来;他这个姻亲自然也没有主动凑过去的道理。

    如今却是不同;京城沈家从松江本家过继嗣子;恢复了往来;乔三老爷便也可以将沈家当成姻亲走动。

    他之前看重的人;并不是眼前的沈琰;而是弘治十年的“小三元”沈瑾。沈瑾读书资质高;xìng子纯良;乔三老爷有一庶女;已到及笄之年;在亲事上高不成低不就;先前就相中了沈瑾;有心等着今年乡试后择婿。之前痛快地答应姐夫保举沈举人为教授;也是因这个缘故。

    没想到沈瑾没有参加这一科乡试;而且在嫡出兄弟出继之外;身份也从记名嫡子成为家中的支撑门户的独子。

    乡试之前;沈举人曾拿着沈洲的名帖来拜见乔三老爷;乔三老爷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再想想之前听过的那些沈家四房“宠妾灭妻”的传闻;乔三老爷就熄了与他做亲家的心思。

    反而是沈琰;先前连廪生都不是;如今乡试却是榜上有名;乔三老爷对他印象甚好……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久闻大名(一)

    因之前留意的是沈瑾;并不是沈琰;所以乔三老爷对于沈琰知晓的并不多;只晓得他早年失父;之前在松江;今年乡试前带了寡母与胞弟寓居南京。

    今rì;他将沈琰叫过来;就是想要问问沈琰到底是沈家哪个房头的。

    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白氏寡居;乔家不好直接与白氏提此事;就想要从沈家找个能做主的族亲长辈出来。

    至于沈琰不是沈家族人之事;乔三老爷想也没有想过;毕竟沈琰的仕籍上;写了曾、祖、父三代;曾祖年岁太久远不好说;这祖父从名字上却是与乔三老爷的姨父同辈;父沈清又与沈沧、沈洲兄弟一样从水字旁;沈琰与他弟弟沈则是与沈珞一样从斜王旁。即便是巧合;也不可能三代人都巧合。

    “听闻松江沈氏分了九房;不知松贞所在是第几房?”乔三老爷开门见山问道。

    至于沈琰尚未婚配之事;他早已经打听清楚。即便看重沈琰;也是在沈琰没有婚约的情况下。

    这本不是什么yīn私话题;可对于沈琰来说;还真是不好回答。

    他要考科举;学籍上就要注明祖上三代。可是他曾祖父当年发话;不许他们这一支子弟入族谱。

    他迟疑了一下;答道:“学生虽姓沈;确实是沈大学士五世孙;可是学生祖父这一支没有入族谱……”

    乔三老爷闻言;不由皱眉。

    他想过沈琰可能是沈家的偏支庶房;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之前想要择沈琰为婿;除了沈琰人品资质不错之外;只要也是看沈琰出自沈家;是书香门第。

    沈琰的学籍上;父为举人;祖父为生员;曾祖父亦为举人。即便没有一个出仕做官的;可也不是百姓人家。

    没有入族谱;用途入了族谱再除族还不同。

    入了族谱再除族;那肯定有犯了族规家法的地方;被家族所弃;没有入族谱;多半是出身有瑕。

    可沈家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沈琰这一支几代人都是读书为业;这般有上进心的族人;为何不让回归家族?

    不过想着在乡试前;沈家宗房派了沈琦来南京;曾带了几个生员过来拜访他;其中并没有沈琰。

    之前乔三老爷还以为是沈琰如今住在南京的缘故;现下看来这其中还有说法。

    “沈家那里;可提了你们这一支归宗之事?”乔三老爷问道。

    沈琰摇摇头;不想说太多。

    他并不知乔三老爷与沈家二房的渊源;对于学政大人关心自家事;心中颇为古怪。隐隐察觉到什么;可想到自己**之事;也欢喜不起来。

    乔三老爷好奇的不行;沈琰祖上到底是什么出身?不过这其中定有不好对人言处;乔三老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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