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第6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寻些盆盆罐罐,再往近处的河、井中取水灭火。
原盼没有和他们一起,而是对高丙、史巨先说道:“我去庄中看看。”
他是繁阳亭太平道信众的头目,平时为人和善,治病传经都不要钱,在亭中的名声不错,史巨先怕他有闪失,说道:“这帮贼子凶悍非常。荀君已经问出来,便是前阵子杀了沙亭求盗的那伙人。适才交战时,阿褒、小夏、冯巩都负了伤,若非阿偃舍身相救,便连荀君也险些中上一箭。原师,你不比俺们,何必进去犯险?不如等在外边。”
“我虽无杀贼之力,却有三寸之舌,说不定能帮上荀君。……,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史巨先听他这么说了,也不再多劝,说道:“进了庄子直走,去到后院,再往右拐,就能见到荀君他们了。”
……
原盼进入庄中,依照史巨先的指点,穿过前院,来到后院。一路上,不时见有尸体、血迹并及断刀、箭矢。从这些留下的痕迹,可以想象当时交战的激烈。
来到后院,往右边走了不远,有一栋三层画楼,绕过去,果然见在院墙的角落处有一个小屋,屋前围聚了许多人,嘈嘈杂杂的,都点着火把,拿刀执矛。不远处一棵大桑树,早落光了叶子,枝杈光秃秃的。树下站了两三个人,两个年轻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
那老者,原盼见过,乃是本庄的主人刘翁。
那两个年轻人,一个身长英武,拄刀而立,正与刘翁说些什么,不是荀贞又是谁?另一个个头不高,衣上尽是血渍,腰间插了一柄刀,默不作声地随侍立在荀贞身侧,却是姜显(许仲)。
本书纵横中文网首发,欢迎读者登录。zongheng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15 原盼劝贼
第二更,求红票。
——
原盼来到树下,向荀贞、刘翁分别长长一揖,说道:“荀君,刘公,贼子如何了?”
“原师?你怎么进来了!……,贼子甚是凶悍,刀箭无眼,我不是交代史巨先和高丙,叫将你们留在庄外么?”
“是我执意要进来的。在下虽无扛鼎之力,不能上阵杀贼,但自认有三分口才,也许能帮得上忙。……,那贼子现便在墙角的屋中么?”
原盼说着话,朝墙角的小屋看去。程偃、小夏、小任、冯巩、江禽、高丙、苏家兄弟等都围聚在屋外,没骑马的站在前头,骑马的站离稍远,还有两人爬到了墙上,居高临下地监视,把这小屋围得水泄不通。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原盼转回视线,又问道:“我适才进庄,见庄里庄外有不少贼人的尸体。这屋里还有几人?”
“三个人。”
“听说劫持了刘公的子女?”
这刘翁愁眉不展,说道:“是的。”他年纪不小了,但他的一双子女却不大,儿子二十来岁,女儿十五六岁,都是他三十以后才生的。偌大一个庄子,只有这一双子女,如今却都落在贼人手中,也难怪他唉声叹气。
他说道:“贼寇来时,吾与犬子亲带宾客抵挡,奈何敌不过。幸亏荀君及时来到,才算保住了吾的性命,但犬子却不幸落入贼手。……,贼子逃入后院时,又正好撞见了吾家家眷,再又劫持了吾女。”他长吁短叹,“这庄子破了也就破了,烧了也就烧了,但吾这一双儿女?……。”哀求荀贞,“千万请荀君救助!”
荀贞温声抚慰,说道:“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刘公且请宽心,我必尽力而为。……,况且,我刚才不是已派阿褒去乡亭请蔷夫谢君与游徼来了么?等他们来到,定有良策。”
原盼想道:“人在贼子手中,贼子又在屋中。谚云:‘欲投鼠而忌器’,便是蔷夫谢武与游徼来了,又能有什么办法?”他思忖片刻,开口说道,“只在这里等待也不是办法。荀君,要不让我过去与那贼子对话?晓之以情,喻之以理,说不定会有些用处。”
荀贞摇了摇头,说道:“原师有所不知。我已令人朝屋里喊了好几回话了,那几个贼子只闷声不吭。”顿了顿,又说道,“也罢,便劳烦原师再去喊上一回,看他们有无反应。”
原盼走到屋前两三丈外,请程偃、冯巩、江禽诸人安静下来,高声说道:“屋中君子听了,在下繁阳原盼,请你们出来说话。”——奉荀贞之令,许仲、程偃紧紧护在他的身侧,全神贯注地盯着屋门,以防贼人再放冷箭,射到了他。
屋中悄然无声。
原盼又道:“诸位君子皆为壮士,奈何从贼?既已从贼,也就罢了,怎可又一错再错?反更又劫持人质,玷污家声?辱及妻、子?”
屋内依旧沉默无声。
“按照律令,‘群盗’杀伤人者,皆弃市,——这只是死你们一人而已。‘劫质’就不同了,罪及妻、子,以为城旦、舂。大丈夫行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怎能连累妻、子呢?”
屋内无人应答。
“……,律法又有规定:故意首恶从重,先自告者除其罪。你们的头领已被杀了,尔等皆是从犯,罪责不重。如果现在肯放下兵器,释放人质,出来投降,荀君必会替你等向县君美言,当你们是‘自告’。虽然不能免除刑罚,但至多受个笞打,或为城旦几年,不致受死弃市!”
汉家律法中的确有“首恶从重”、“自首减刑”的规定,但是这帮盗贼乃积年悍匪,犯下的命案甚多,被他们杀的不但有寻常百姓,还有求盗、亭长,可谓穷凶恶极,实际罪不可赦。原盼的这番话说白了,只是在蒙骗他们。
荀贞心道:“都说原盼仁厚,如今看来,他却并非单纯仁厚,还有机智。”
屋内仍是默然无声。
原盼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默不作声,是不怕死、还是因为觉得有恃无恐?自觉有人质在手,所以荀君不敢动你们么?如果是这样,那么你们又知不知道,去年,太中大夫桥玄因幼子被劫质而死,请求天子下了一道诏书:‘凡有劫质,不许用财宝赎回,皆并杀之’!……,你们知道‘并杀之’的意思么?就是连你们带人质一起杀死!”
原盼说完,听那屋中,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本县前些天发生了一桩案子,不知尔等知也不知?那案子也是劫质,发生在南乡,与今夜相似,也是一个富户的幼子被劫,惊动了南乡游徼。结果便因天子去年下的这道诏书,游徼不敢宽纵,挥卒强攻,很快便将那两个贼人抓获。如今被押在县廷狱中,只等郡中批复下来,便要弃市街头!”
荀贞心道:“这原盼的消息倒是挺灵通。这南乡劫质案,我也是前些天才听文聘说过。”又想道,“不但消息灵通,他对律法也很熟悉,口才也的确不错,先使激将法,再用律法威吓,软硬兼施,这要换个寻常蟊贼怕早就缴械投降了。……,只是这帮贼人果然凶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屋中却依旧无声,看来是铁了心要顽抗到底了。”
原盼毫不气馁,继续说道:“或许你们会问,既然有天子的这道诏书在,既然有南乡的案例在前,为何荀君不强攻,反与你们好言好语地说话?那是因荀君并非本地亭长!如果你们是在繁阳犯案,早将你们拿下!……,适才,荀君已派人去请本乡的蔷夫与游徼来,等他们来到,必会强攻无疑。你们想清楚了,要想求生,就快点出来!”
说到这里,他听到外边一阵嚷乱,有人连连急声问道:“在哪里?在哪里?”扭脸往声音传来处看,见是谢武与游徼在陈褒的带领下,快步匆匆地绕过了画楼,直奔这里而来。
荀贞也看到了,忙迎上去,行礼说道:“谢君,左君。”
游徼姓左,单名一个球字。从许仲杀人案以来,荀贞已与他见过多次了。左球疾步近前,指着小屋,问道:“贼子在屋中么?”
“是。”
“那你为何还不率卒强攻?在这里等什么?”
原盼从屋前退后,立到荀贞的身侧,听荀贞谦恭地说道:“下吏越境击贼,已是违律,今贼人又扣了两个人质,人命关天,故此不敢擅自决断。”
谢武神色凝重地说道:“越境击贼,虽然违律,但若无荀君,此时刘家庄子想必已尸横遍地。此是危急之时,当从权宜之计,就是说到县君那里去,也定然有功无过。”
他与荀贞见的次数不多,前前后后加在一块儿,两三次而已,但他性格圆滑,待人热情,且同为士子,敬重荀氏的名望,并不以上官自居,因与荀贞的交情反而胜过游徼左球。他看了看刘翁,问道:“我听阿褒说,被劫持的是刘公子女?”
“求谢君救助!”
谢武骂道:“贼人真无法无天!”问原盼,“我见你刚才正对屋中喊话?贼人都说什么了?”
原盼叹了口气,答道:“贼人困守屋中,没有回应。”
谢武又问游徼左球:“左君,你以为现下该当如何?”
“正要请教谢君高见。”
“君为本乡游徼,捕贼拿盗诸事正该听从足下遣令,我不敢越俎代庖。”
他这句话说的无懈可击,但是荀贞冷眼旁观,却看出了他严肃外表下的心思,想道:“谢武宰治乡中,一向面面俱到,谁也不肯得罪,看起来是个良善之人,但从另一面看,却也正说明他没有担当,不肯担负责任。这被劫的刘翁子女,刘翁乃本乡有数的富家之一。若催促急攻,盗贼走投无路,说不得会先将人质杀了,不免得罪刘翁;而若不催促急攻,则又是不遵天子诏书,不免获罪於县廷。……,这实在是个两面不讨好的差事,所以把决定权交给左球。”
左球是本乡游徼,职责所在,责无旁贷,他就算也猜出了谢武的心思,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好在他并非本乡人,倒是不太在乎刘翁的想法,当下也不推辞,立刻对荀贞说道:“荀君,我来的匆忙,没顾上带人手,借你的人一用如何?”
“不知左君想如何攻打?”
“屋中只有两三贼子,强攻就是。”
刘翁的脸顿时变了色,绝望地扑到左球脚下,抓住他的腿,哀求地叫道:“左君!左君!万万不可强攻啊!吾年过五旬,只有这一子一女,如果强攻,他们必性命不保!左君,左君!”
“我也不愿强攻,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入冬以来,本县接连发生贼案,带上这一起,光劫质案就有两桩了!更别说这伙盗贼杀亭长、杀求盗、攻打庄子,罪大恶极。……,不强攻,难道还能放他们走么?县君之怒,我承受不起。”
荀贞吩咐许仲与陈褒将刘翁搀起,沉吟了一下,从容地说道:“屋中的贼子虽不多,但困兽犹斗,强攻之下,怕会有伤亡。下吏有一计,不知当用否?”
“你且讲来。”
“贼人之所以能攻进庄中,是因为放火烧了庄门。咱们何不也学他们一学,放火烧之?”
“放火烧之?”
“此为火攻之计。有两个好处,一则可避免伤亡,……。”他瞧了一眼刘翁,接着说道,“二来,那贼人受火不住,仓促之下,必只会想着夺门冲出,也许还能救下刘公子女的性命?”
刘翁现在只能“疾病乱投医”,死马当做活马医,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好,好!”
左球迟疑了一下,问谢武:“谢君以为如何?”
“妙计也。”
“便按此施行!”
本书纵横中文网首发,欢迎读者登录。zongheng查看更多优秀作品。
16 为君请功
今天休息一下,一更吧。
——
人多好办事,在场十几人,烧一间小屋太容易了。屋子被点燃后,火光熊熊,众人退到远处,将小屋围在中间,皆挺刀、张弓,全神戒备。
刘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盯着被火烧着的屋门,嘟哝着,嘴里念念有词。他声音太小,荀贞听不清楚,不过也能猜出必是在祈求上天开眼,保佑他儿女无恙。
一时间,只闻火声,诸人鸦雀无声。
突然间,屋门被撞开,三个人用袖子捂着嘴从火中冲了出来。陈褒、程偃、江禽、冯巩等人一拥而上,将他们踢翻在地。这几个人却完全顾不上这些,在地上翻滚着,先将身上的火苗压灭,接着不停地咳嗽。一人叫道:“咳,……,咳,别打了!别打了!俺们缴械投降。”
刘翁大叫一声:“吾儿、吾女!”
荀贞令道:“快去屋中,把刘公的子女救出。”
许仲、高甲两人不避火势,抢入屋中,很快就各抱着一个人退了出来。荀贞问道:“人怎么样?还活着么?”他两人各将怀中之人放下,许仲摇了摇头,说道:“死了。”
刘翁踉跄冲上,扑到那两具尸体的旁边,嚎啕大哭。
“这几个寇贼既然受不住火烧,想要缴械投降,怎么会将人质杀死?”原盼疑惑地问道。许仲退回荀贞的身侧,说道:“看尸体的样子,伤口血迹凝结,像是死了多时了。”
“死了多时了?”
荀贞想到了一种可能,即命陈褒、程偃询问贼人。贼人既已缴械,已经认命,自知没有活路,也不再硬顶,问什么答什么。原来果如荀贞的猜测,那刘翁的一双子女刚被劫持进小屋后不久就死了,却是被误杀。也正是因此,这几个贼人才不得不对原盼适才的劝降充耳不闻。
刘翁捶胸大哭,一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二来,偌大的一个家业,如今子女双亡,无人继承。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正在劝慰他的冯巩腰上抢过长剑,便要去刺杀贼人。
谢武、左球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叫道:“快拦住他!快拦住他!”直等眼看见江禽、高甲两人把刘翁环腰抱住,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按照律法,在追捕盗贼、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如果在追捕的过程中,被捕者被杀伤,则给予追捕者的奖励将会减少一半,即使是在被捕者拒捕的情况下也是这样。也就是说,主张生擒,不鼓励杀伤。今次来犯刘庄的盗贼的总共近二十人,之前被杀的那些是因为不杀他们,自己就会死,所以不得不杀;而眼前这三人明明已经缴械投降,若是再杀,那就说不过去了。
谢武是本乡人,和刘翁早就认识,过去好言劝说,抚慰了好一会儿,刘翁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他老泪横流,抓住谢武的袖子,说道:“贼人残忍,烧我庄园,杀我子女。谢君,求你为我报此深仇!”
谢武答道:“刘公放心,我会与左君亲自将这几个贼人押去县中。县君定不会轻饶此辈!”转过脸,笑着对荀贞说道,“今夜若无荀君,后果不堪设想。等我见到县君后,必为荀君请功!”
“不敢有立功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