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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三国之最风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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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淡然地看了他眼,哈哈大笑。
“你笑甚么?”
“我久闻高家之名,乡里豪杰皆称:高家少君磊落奇才,慷慨豪迈。今日一见,见面不如闻名!”
谁都喜欢听好听话,高素虽想折辱荀贞,但听到他的夸赞也是矜然自得,听到后半段,不乐意起来,质问道:“‘见面不如闻名’?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一不高兴,坐在他下手的几人,包括站在荀贞身后的高二、高三也立马不高兴,只听得堂上“当啷”、“当啷”、“当啷”声音不不绝,凡带有兵器的尽皆抽刃出鞘,逼视荀贞。
……
繁阳亭,操练场上。
冯巩大惊失色,说道:“原来是去了高家?”
江禽点了点头是,说道:“是的。”
“哎呀!却怎么不早说?那高家家主晚来得子,年近四旬方得高素,对高素一向溺爱,养成了他天不怕的混不吝脾气!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的!便是我,虽与他相识已久,也常结伴出猎游玩,但也从不曾与他争抢过猎物,更不曾有半句闲话说他、不曾有半个冷面给他。……,荀君与他并不相识,为程妻而去,一旦惹恼了他,怕会落个不妙的下场。”
他仓急地拉住江禽,说道:“江君,事不宜迟,咱们现在便去乡亭高家!若晚了,怕会有不忍言之事。”
……
高家堂上。
荀贞应对诸人兵刃出鞘,神色自若。他瞧着高素放声长笑。
高素莫名其妙,喝问道:“你笑甚么?”
“我想起了一人,因而大笑。”
“谁人?”
“我亭中有一轻侠名叫史巨先,高君认识么?”
史巨先不比许仲,也只是在繁阳亭有点名气,高素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也不知荀贞为何提起他,本想不回答的,但被荀贞那一阵长笑乱了心神,胡乱说道:“不识。”
“高君可知‘巨先’二字的出处么?”
高素没读过书,哪里知道?问左右:“‘巨先’出自何处,你们知道么?”他的左右更不读书,皆摇头。他回答荀贞:“不知。”
“‘巨先’二字,乃前朝大侠原涉的字。高君可知原涉么?”
原涉是前朝末年的著名游侠,阳翟人,其父任过南阳太守,病故在任上,以当时俗例,亡故在任上的长官可以在本地征收一笔钱作为丧葬费,并及门生故吏的赙赠,数目在千万以上,但原涉都还给了他们,一个人扶柩归乡里安葬了他的父亲,为之守丧三年。时礼教不严,严守儒家丧期的人不多。他既拒钱财,又守丧期,因而得到了天下人的赞赏,无论是名士抑或游侠都竞相与之交接,以结识他为荣。
时任大司徒的史丹举荐他为官,担任了谷口县令,当时原涉才二十多岁。谷口闻其名,不言而治。原涉的三叔为人所杀,为了给他三叔报仇,他只在谷口待了半年,便自劾去官,而不等他动手,谷口的豪杰帮他杀掉了仇人。
既退赙赠、又守丧期,再因为报仇而辞官,种种的事迹放在一处,加上原涉性格豪迈粗爽、为人急人所急,於是郡国诸豪及长安、五陵的尚气游侠便皆贵慕之。原涉倾身与相待,成为了关中群豪的首领,知名天下的大侠。他的名声流传至今,仍被游侠诸辈倾慕。
史巨先本名不叫“巨先”,后改以“巨先”为名,便是因仰慕他的为人。高素也知道他,闻言恍然,说道:“原来原涉字巨先!”
“正是。高君可知原涉为何闻名海内,名重当时么?”
“因他扶危救难,尚气重节。”
“不错,君可知原涉的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有一次,原涉的朋友请他饮酒,恰逢同里另一友人的母亲亡故,原涉便请撤去酒食,削牍为疏,吩咐赴宴的朋党诸客各去置办丧葬用物。诸宾客奔走至日落时,百物办齐。饭后,原涉又引着诸宾客去到死者家里,为其入殓,并劝勉宾客等安葬完毕后再离去。其周急待人如此!……,请问高君,原涉此举称得上豪杰二字么?”
荀贞不是个讲故事的能手,但他说的都是发生过的事儿,只是转述而已,加上又是高素喜欢的游侠人物,还算被吸引,不觉落座,慨然说道:“此若非豪杰,还有什么可称豪杰?”
“那么,高君你又可知这死者之子后来做了件什么事儿么?”
“什么事儿?”
“后有人侮辱原涉是‘奸人之雄’,此死者之子即时刺杀言者!”
高君悚然变色,击节叹道:“原涉豪杰,此丧家子感恩知报,亦豪杰人物!”
……
繁阳亭,操练场上。
江禽迟疑说道:“适才阿褒言道,荀君自有主张,不须我等前去。”
“阿褒与高素不相识,不知道他的为人!此人不是能用道理说服的。……,江君,不能听阿褒的啊!”
江禽举首望天,日头远还未移至天中,离正午尚早。他说道:“刚与阿褒、杜买商定,如等到午时荀君还没归来,吾等便去!”
“午时?”冯巩也抬起头,望向天空,喃喃道,“离午时还早着呢!”
……
高家堂上。
荀贞又问道:“君知郭解么?”
郭解的名声比原涉更大。高素答道:“知。”
“郭解,字翁伯,许负的外孙。”
许负是前汉著名的相者,不过高素并不知此人,但又不愿显露无知,装作了解的样子,连连点头,说道:“对,对,许负的外孙。”
“郭解不好饮酒,为人俭朴,以德报怨。有一次,他姊子倚仗他的势力,与人饮酒,强迫对方饮完,喝不完就灌,惹恼了对方。高君,若你是此被灌酒之人,你会如何?”
“郭解虽势大,丈夫不可辱!我当杀其姊子!”
“高君真男儿也!这个被灌酒的人便如你说的一样,不堪其辱,提刀将郭解的姊子杀了,因惧郭解之势,逃亡隐匿。”
高素拍案说道:“大丈夫正该如此!”
“大丈夫固当如此,但郭解的姐姐受此丧子之痛,却很恼怒,说:‘以翁伯的名望,我的儿子被人杀了,却抓不到凶手’,因弃其子的尸体在路上,不埋葬,欲以此侮辱郭解,迫使他抓住贼人,杀掉,为她的儿子报仇。……,高君,你觉得郭解的姐姐做的对么?”
高素投入故事中,设身处地,想了想,说道:“子为人杀,若不报,非人可忍。他姐姐做的很对。”
“郭解就派遣宾客,探查凶手下落,没多久,就找到了这个人。……,高君,你觉得在找到凶手后,郭解会怎么做?”
“……,若我是郭解,我当杀此贼人!”
“可高君你刚才还称赞此‘贼人’是个大丈夫?”
“这,……。贼人固然丈夫,但站在郭解的立场上,不能不杀。”
“为何?”
“不杀不足以扬威!”
“高君所言甚是。然则,高君猜郭解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
“这个凶手无路可逃,便面见郭解,解释清楚了他为何杀其姊子。郭解说道:‘公杀之固当,吾儿不直’。”
“‘公杀之固当,吾儿不直’?”
“正是。郭解就是这么说的。”
高素连拍大腿,叫道:“好一个郭解!好一个郭解!”欢喜得抓耳挠腮。
“高君可想知道此事之后,出现了什么情况么?”
“什么情况?”
“郡、国的游侠、英杰们知晓此事后,皆称赞郭解,认为他讲义,更加的敬重他了!”
“何当如此!这样的豪杰,换了是我也要敬重!”
“如此,贞有一问题想问高君。”
“什么问题?”
“请问高君,想做郭解、原涉这样的人么?”
“那还用说!”
“是愿如原涉,抑或愿如郭解?”
“两者皆愿!”高素慷慨地说道,“人生一世,雁过留名。若能如郭解、原涉、名传后世,被英杰敬仰,死亦愿足。”
“如此,程偃欠高君之债,君欲何为?”
……
场上爆出一阵喝彩,诸人看去,见却是后队一人争得了鞠,连过两个对手,撞翻一个阻截的,将球带入敌阵,送入了门中。高甲、高丙兄弟不由出声赞道:“好!”
……
高家堂中。
高素愕然愣神,半晌,忽然起身,绕过案几,来到荀贞面前,褰衣跪下,说道:“高素粗鄙,生长乡野,今闻荀君故事,方知仁义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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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市义
今天可能只有一更,来了几个外地的同学,等会儿要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
荀贞做事素来两手准备。
“讲故事”是他的计划之一,如果此计不成,他还有下一个手段使出。下一个手段就不是“礼”,而是“兵”了。所谓“兵”,并非动武,而是用律法来压制对方。高家纵有黄氏为后台倚仗,但认起真来,借助家世,荀贞有十分把握说动县君将之绳之於法。
至於江禽、冯巩诸人所担忧的高素会不会动粗?荀贞根本就不在意。正如他说的,高素再跋扈也只是个乡间民户,而亭长再卑微也是“朝廷命官”。有“官威”在身,加上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腐儒,即便高素动粗,他亦自信能全身而退。
事实上,荀贞对“先礼”并无太大的信心,本想最终难免要搬出律法作为“后兵”,却没想到只凭“先礼”就折服了高素。出了高家的门,他与亲送他出来的高素作别,心道:“高素虽放贷生钱,有欺男霸女之恶,但亦招揽宾客,有自比大侠之意。也许,之所以用了两个故事就将之说服,正是因为了后者?”
高家门外聚了不少里民,都是闻风而至,想看看荀贞下场的,见他进去不过小半时辰就出来了,而且不但出来了,还被高素亲送出门,不觉面面相觑,俱皆愕然不已。
有人窃窃私语:“高家转了性子么?”他们本以为荀贞会被乱棍打出,没想到却被高素亲送出门。
高素送荀贞下了台阶,令宾客把荀贞的佩刀取来,又令人将荀贞的坐骑牵来,瞧看围观的里民,骂道:“我高家贵门,岂是你们这些氓隶之人围聚的地方?看什么看?想让乃公拿了尔等,送到官寺问刑么?”
他一如之前的跋扈骄横,此时听入耳中,荀贞却觉得好笑,心道:“又一句‘高家贵门’。”
围观的里民一哄而散。走的远的了,先前说话那人说道:“以为高家转了性子,原来还是老样子!……,倒是怪了,这繁阳亭长对他说了什么?值得他另眼相待!”
荀贞从马上囊中取出钱,捧给高素,说道:“世上谁人无过?有过不难,难的是改正。君闻善改过,行为人所不能,可称英杰。虽然如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程偃欠君家的钱还是要还的。这些钱请高君收下。”
高素哪里肯收?说道:“高素无知,没读过书,不知前贤事迹。平生好结交轻侠,收揽宾客,自以为古之大侠不过如此。今日闻荀君所言,方知过去都错了!从此以后,素当以郭解、原涉为样,扶危救难、周人之急。程偃的钱,素不敢收!”
他不肯收,荀贞也不肯拿。
再三推让后,见高素执意不要,末了,荀贞笑道:“高君有志仿效孟尝,贞虽鄙陋,便也为君做一次冯驩罢!这些钱,我会拿回去还给程偃,为高君‘市义’。”
“孟尝?冯驩?市义?”
在来之前,荀贞是为“讲故事”做过准备的。他将有名的豪杰、游侠掂量了一遍,按道理说,冯驩烧毁债券、为孟尝君“市义”的例子最适合讲说。但孟尝君是战国时人,离现在远隔几百年,怕说出来会高素会没有代入感,所以舍弃不提,改讲原涉和郭解。
高素连原涉、郭解的事迹都不知道,自然更不知道孟尝君。便在高家宅院门外,荀贞站在里中的巷子里,又将冯驩为孟尝君“市义”的故事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冯驩自作主张,替孟尝君将债券烧毁后,欠钱的百姓皆高呼万岁。冯驩回去后,对孟尝君说,‘君家财万贯,丰衣足食,缺‘义’而已。因此,臣矫君令,烧毁合同,为君‘市义’’。”
有了前边郭解和原涉的铺垫,“冯驩市义”的故事彻底搔中了高素的痒处。
他喜不自胜,挤眉弄眼,一把将钱从荀贞手上拿走,令人重放回马上囊中,握住荀贞的手,喜笑颜开地说道:“孟尝君我是知道的!却不知他还有过这段故事?……,啊呀,啊呀!荀君,那冯驩所言不差,我家家财万贯、丰衣足食,的确只是缺少一个‘义’啊!今君为我‘市义’,叫我该怎么报答才好呢?”一叠声催促左右,“去,去,去家中将程家的债券拿来,我要当着荀君的面把它烧掉!”
高二、高三走没几步,又被他叫回:“再拿五千钱出来送给荀君,以报厚恩!”不多时,高二、高三将债券拿出。高素顾盼周遭,见四面冷冷清清的,又后悔刚才不该将里民赶走,导致他现在的“高风亮节”没人看到。
荀贞观其面色,知其所思,笑道:“君当门焚烧债券,此真义举,想必用不了几天,就会被君门下左右的宾客传遍四乡了!我回到繁阳后,也必会将高君的义举对程偃如实讲述。”
“对,对!”高素被他提醒,意识到虽无里民围观,但有门下宾客将目睹自家的“义举”,拍了拍额头,故作谦虚,严肃地对左右说道,“我焚烧债券,不为求名!尔等万不可将此事外传。”他实在为自己的“义举”高兴,表面严肃,一双眼露出的尽是得意、快活。
荀贞耐心地等他摆弄姿势、挺胸腆肚地烧了债券,提出告辞。高素再给他“感恩”钱时,他却绝对不肯收下了。在高素及其宾客的目送中,一如独身前来时,他牵马独去。
事情解决得顺利,荀贞的心情不错,出了里门,秋高气爽马蹄疾,一路穿林过野,不到午时就回到了繁阳。他没有回亭舍,而是直接去了操练场地。
……
操练场上,冯巩已等不及了,再三催促江禽,说动了陈褒,聚合了十四五人,正准备赶去乡亭,还没动身,高甲指着远处,叫道:“那不是荀君么?”
诸人抬眼看去,见拐下官道的地方有一人正在下马,可不就是荀贞么?
“……,回、回来了?”
陈褒长出了一口气,笑道:“荀君说自有计较,不需我等前去,果然如此。”他虽遵从荀贞的命令,压住诸人不去乡亭,但他其实也是很担忧的,此刻见荀贞归来,放下了心,十分轻松。
冯巩本想借此机会接近荀贞,这会儿见他回来,虽没达成目标,但也放下了心,不过却不由疑虑。因相距远,瞧不清荀贞的表情,他说道:“荀君安然归来固然可喜,然而他来去匆匆,不到半天就回来了,也不知事情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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