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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回到清末当悍匪-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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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
其实李鸿章挺够意思,从直隶的铭军,刘铭传的同族刘盛休所部十营内精选教陆操者百人,教炮队者三十人,教水雷者四人,合计一百三十四人。会同铭军旧将,记名提督王贵扬等将领十余人,交由刘铭传带往台湾,充作抵抗骨干。同时,老李还承诺筹措新式毛瑟后装步枪三千杆,配齐子弹送往台湾。另再由南洋大臣曾国荃资助前装大炮十尊,后装小炮二十尊,水雷数十具,用于基隆防务。对于刘爵帅提出的在上海购买得力枪炮用于休整台湾原有的炮台体系所需花费的四十万两白银的预算,李鸿章也答应出面协调。
两人有交谈了一会儿之后,在临分别时,李鸿章最后嘱咐道:“省三,如今你兵力单弱,在台湾可守则守,不可守则不勉强争此孤注。”
刘铭传明白,李鸿章叫他别鸡蛋碰石头地硬碰硬!
此去台湾,法国人如今已经封锁了台湾海峡,怎么去就成了问题。名义上,刘铭传是辅助曾国荃参与谈判的,不过在法国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本该在谈判桌上的刘铭传已经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地到了基隆。
台湾如今的守备部队总共有四十个营,满编者应该为两万人,不过清廷的军队就没有满编的时候,所以目前只有一万六千五百人到编。由台湾兵备道刘璈统一指挥。虽说刘璈也算是干练能臣了,但这只是在满清范围内来说的。不过放在世界范围内,或者说放在法国人面前,就完全落伍了!
刘璇把全台湾四十营的驻防军中的三十一营放在了台南,因为这里是台湾岛的精华所在。在台北地区仅仅放了孙开华的三个营和曹志忠的六个营,而且刘大人常年经营台南而不肯往台北多投一分钱的防务费用。而作为台北地区最重要的防御工事,基隆炮台仅有阿姆斯特朗170毫米要赛炮五尊,且仅于守正面,不能应敌之旁攻。
刘铭传对于刘璈的能力有充分的理由质疑,而李鸿章的评价更是不客气:“台湾刘道能办土匪,军事布置,未闻方略。”简单说,就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法国人看上台湾,不是看上了台南的粮食,而是基隆的煤矿。基隆的煤矿让法国人心动到何种程度呢?撇开丰富的煤炭储量不说,而且煤层离地表很近,某些地方甚至只要扒开表面的植物层就可以挖煤了。
因为刘璇的存在,台南的三十一个营并不在刘铭传的控制之下,而他手中的兵力只有台北和增援而来的几个营,共计五千来人。
可还没等刘铭传从容布置,1884年8月3日,刘铭传到台湾不过15天的时间,法国远东舰队副司令利士比就已经率领三艘军舰杀气腾腾地出现在了基隆外海。兵力并不算多,拉加利桑尼亚小型铁甲舰一艘,这船和大商在长崎炸沉的凯旋号同级。殖民地维拉巡洋舰一艘,鲁汀炮舰一艘,这船也参加了长崎海战,不过顺利逃了出来。总共四十七门大小火炮。其中240mm重炮六门,138mm炮十七门,100mm炮八门,哈乞开斯机关炮十八门,三艘军舰上共有水兵六百八十八人。
法国人虽然人数少点,当时火力方面占据绝对的优势。
1884年8月4日,也就是第二天,利斯比向基隆守军发出照会,要求守军将基隆的防御工事移交给法军接管。守军理所应当的置之不理,于是战斗在1884年8月5日打响。
炮战的持续时间并不长,前后不过一个小时而已。此时的基隆炮台已经成了一堆瓦砾,炮台一片火海,弹药库被炸毁,建筑坍塌造成了清军六十多人伤亡,之后被迫撤退。而法国的拉加利桑尼亚中了三炮,不过并不严重,法国没有人员伤亡。
基隆炮台被炸成废墟之后,利斯比开始率领陆战队登陆,并且轻松占领了基隆港的高地。
消息传到法国谈判代表巴德诺耳中后,顿时趾高气扬起来。事实上,无论孤拔,还是利斯比,谁都没想到,这不过是刘铭传摆下的圈套,示敌以弱,诱敌上钩。
“非诱之以陆战,不足以折彼凶锋。”
战前刘铭传就对敌我双方的实力,做了分析。法国人最大的优势在于海军的舰炮火力,对守军有不对称的打击能力。法国军舰只要保持离海岸一千米左右就根本不用顾及中方的炮弹。故而刘铭传决定放弃滩头,避开法军优势舰炮火力,看准了法国人陆战兵力稀薄,才三百来人来控制滩头阵地。若是要深入内陆,那就是找死。
刘铭传在基隆滩头后面的山中布下三路伏兵,就等没了火炮支援,又兵力薄弱的法国海军陆战队来钻这个口袋。曹志忠的六营主力负责正面拦截。章高元和苏得胜的精锐亲兵则从东面突袭法军左翼。邓长安的亲军小队负责从西面攻击法军右翼。
没读过三十六计,不知道孙子兵法的利斯比当然没想到刘铭传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为了法兰西的荣耀,为了贯彻总理茹费理和总司令孤拔的作战精神,要占据基隆为质,好让谈判代表巴德诺坐地起价,利斯比带兵就开始攻占全部基隆地区。前边还好说,可是一进入山中,立刻遭到了清军的攻击。此时因为山头阻隔,法国的火泡支援发挥不出任何的威力,所以利斯比成了孤军。不过还是跑了出来,事实上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不过死了两个人,伤了十一个人。
一场比不上后世车祸死亡人数的基隆大捷!虽说如此,但是确实也取得了一定的威慑作用,孤拔没敢再简单攻击基隆,这位刘铭传从容进行军事部署,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台湾这边安静下来,福建又开始出了新的动静,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七月份的时候,张佩纶来到了福建负责海疆事宜,此时驻扎在福建马尾的防卫力量的主力是福州船政所属的福建船政水师,其实就是船政局工厂护卫舰队,以及驻防闽江、乌龙江、马江三江交汇口的绿营水师,再有就是驻防在福州城和三江口各炮台要塞的驻防军。
福建船政水师包括:二等木肋木壳无防护巡洋舰扬武号,小型木肋木壳炮舰福星号和艺新号,两艘从英国购入的铁肋钢壳伦道尔炮艇,分别是福胜号和建胜号,运输舰琛航号和永保号。十艘各装有七、八门旧式前膛炮的小炮船,两艘总共载有三百名士兵的大型帆船,七艘机动杆雷艇,若干划桨杆雷艇,二十余艘装载水勇的渔船以及若干火攻船。另外,到七月底,何如璋调回了在外出差的大型木肋木壳炮舰伏波号,小型木肋木壳炮舰振威号和八艘旧式水师船。外调两江的济安号和外调两广的飞云号也被调回福建。
关于福建水师的战舰,因为养船奇贵的原因。清廷也出不起银子,于是马尾造出的这些战舰,一般都是军商两用。打仗的时候是战舰,平常的时候,负责跑漕运,用来运货。大型炮舰伏波号、济安号、飞云号三舰属于兵商两用的武装运输舰,设有较大的货舱,无形中降低了军舰的战斗力。炮舰福星号、艺新号、振威号的排水量都小于600吨,分别为515吨、245吨、572吨,对付炮舰还可以,要是用来攻击巡洋舰和铁甲舰,那就是作死了。福胜号和建胜号是只适合在岸炮的配合下守卫河口或者海口的水炮台,决战能力很差。真正可堪一战的,只有旗舰扬武号,吨位大,炮位多,190mm主炮1门,160mm副炮8门,100mm小炮2门。
除了战力底下外,福建水师的船速还极慢,只有扬武号达到了12节,剩下的所有舰船都在10节之下。换句话说,只要打不过,那就是一个死,想跑没门!
更要命的一点,马尾就是在法国人指导下建立起来的,这里对法国人来说,完全透明,没有秘密。
临近的南洋水师驻扎在上海和南京,严复之所以去马尾是因为王一的安排。不过王一对这段历史虽然了解,但是相关事件的具体年限和日期记得并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是这几年的事情。所以他之前就让严复带着舰队在整个南方地区晃荡。可没想到严复刚返回营口迎接新船,马尾就出事了,这也不过才一两个月的时间。
此时坐镇福州的朝廷大员倒是不少,福州船政大臣何如璋、福州将军穆图善、闽浙总督何璟、福建巡抚张兆栋等,而真正主持大局说了算的,则是1884年7月3日才刚刚抵达的,被听烦了絮叨的老太后一脚踢来的前左督御史,翰林院侍讲学士,奉旨会办福建军务的张佩纶。
之前张佩纶曾询问何璟关于南洋水师的去向问题,不过何璟也不知道。现在连南洋大臣曾国荃对严复舰队的去向也不了解。因为舰队就没到过上海和南京,一直在台湾和琉球附近巡航。严复倒是到过福建,但是因为双方系统不同,所以严复也和上面那帮大臣谈不到一起去。往往驻扎几天,经过补给之后,就离开了。
观音桥大捷之后,法国谈判代表巴德诺就威胁武力解决问题。
李鸿章对此忧心忡忡,道:“若北来,津防尚可勉支,南驶则台北、福州尤可危。刘省三于昨午后由沪赴台,仓卒御敌,更无把握。”于是他立刻给朝廷发了战争警告。
同日,法国海军殖民部长裴龙中将给远东舰队司令孤拔发报:“派遣你所有可调用的船只到福州和基隆去。我们的用意是拿住这两个埠口作质……你可以逮捕要破坏闽江封锁的中国船只,以阻止战时违禁品的运输。你可以用武力阻止一切战备,尤其是水雷的安放,战备等于攻击。”
简单来说,裴龙的意思很清楚,要孤拔去封锁闽出海江口,而不是去作战。
1884年7月14日,孤拔带队从上海出发,铁甲舰两艘,拉加利桑尼亚铁甲舰号、胜利号铁甲舰。巡洋舰四艘,窝尓达号、杜居士路因号舰、费勒斯号、德斯丹号。炮舰包括,野猫号、鲁汀号、巴雅号、德拉克号、尼夫号。另外有四十五号、四十六号两艘杆雷艇和四艘小汽艇。其中,铁甲舰拉加利桑尼亚号、巡洋舰费勒斯号和炮舰鲁汀号跟随远东舰队副司令利士比杀向基隆海面,其余的大小舰艇都被孤拔带到了马江外海。
从上海出发的孤拔率领十艘军舰中的先头前锋的两艘炮舰于当天就抵达了马江口,并进入闽江。到18日,又有两艘炮舰开入闽江,两次行动都未受到清军的阻拦。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福州早在第一次鸦片战争后签订的《南京条约》里就已经成为了通商口岸,各非交战国的商船和军舰都能自由出入并停泊。
能不顾及条约,直接干出炮轰法国军舰这事的,只是有王一手下的大商舰队这类匪军。可惜严复现在还不在,所以福建只能听之任之。
从1884年7月3日到1884年8月23日,法国给了福建以张佩纶为首的大人们,五十一天的时间。从7月14日收到李鸿章发来的“战争警报”起,到海战打响也有四十天。
但是他们全被一封电旨束缚住了手脚,其上道:“彼若不动,我亦不发。”也就是说,北京城的调子早在张佩纶到达福州之前就已经定下了。即便李中堂发出了“南驶则台北、福州尤可危”的战争警报,在朝廷的“电旨”面前,也断无发挥作用之可能。
当然,张佩纶也不可能坐以待毙,7月19日,他摆了一个疑兵之计。命令扬武号巡洋舰率领两艘旧式水师师船同法舰夹泊,备其猝发撞击同碎,同时穆图善的陆军也开始调动。一时间到把孤拔给唬住了,立刻召集水兵,一晚上没睡,谨防清兵偷袭。后来觉得这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于是接下来两天,五艘炮舰中的三艘退到了壶江的马祖山水面和闽安水面。
一看计策行之有效,张佩纶一帮人便开始放心起来,还真以为法国人怕了自己。张佩纶在给他恩师李鸿藻的信中道:“法入内港,但我船多于彼,彼必气沮而去。”同时给总理衙门的信中道:“彼深入,非战外海。敌船多,敌胜;我船多,我胜。”
大商一帮人看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被气歪了鼻子。你张佩纶也太能卖萌了吧,谁船多谁赢?哪来的规矩,要这样大清还能落到眼下这步田地么?
果然7月20日的时候,就在法国两艘炮舰稍退的同时,又有两艘法舰开进了闽江。
张佩纶还在得意洋洋地给总理衙门发电报,闽江内停泊的法舰已经达到了八艘。如此情势猛然急转直下,张佩纶刚把给总理衙门的电报发出去没多久,只得再次发电:速请南洋和北洋派舰增援!何如璋和何景也发了类似内容的电报!
问题是李鸿章的北洋1884年才成军,目前扼守津京要地,怎么可能派舰队出来帮忙。真把京师丢了,那事情可真就不好收场了。南洋的曾国荃也是有心无力,南洋是有不少战舰,不过真正意义上的战舰全被严复带去了营口。剩下在吴淞口的,还要守卫上海和南京,根主要的是现在中法两国谈判的地点就在上海,只要曾国荃的南洋水师敢动,电报消息一发,孤拔可以随意安排。
1884年7月26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张佩纶致电总理衙门,言:“闻法又密议船局为屏蔽,据则能禁口岸,轰则得摧。胜负呼吸,争先下手。”被拒绝,原因很简单,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性!实力在那摆着呢!不能说清廷说的没理,可是总少了一口血气。
到了1884年8月1日的时候,李鸿章给张佩纶和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发电,道:“议无成,难保不即动兵,探确敌情,以马尾以上水浅,兵船难进,不遽攻夺省城,若与接战,即烧船厂,掳兵轮。我自度兵轮不敌,莫如全调他往,腾出一座空厂,彼即暂据,事定仍必原物交还,否则一经轰毁,从此海防根本埽尽,力难兴复。”
眼下的情形,李鸿章的决定倒也算条出路,可惜法国人封锁了出海口,所以根本无法实行。其实老李的内心更希望大商帮着出面收拾法国人,也暗中给王一和杨秋兴发了消息。不过旋即就被清流知道,告到了慈禧那里,差点成了里通外国。慈禧现在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大商意见大了!不过也惹不起,所以就自动忽略。可你李鸿章竟然敢和大商联系,眉来眼去的,这不是玩笑么。
张佩纶如今也提出一个方法,就是用三十来艘装沙石的平底船直接沉船堵住长门炮台外的出海口,给法军来个瓮中捉鳖。有可行性,但是仔细想来,机会也不大,所以清廷也没批准,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美国的企业号军舰带着一帮美国商船也在港内,他们正在中法之间坐着调解的工作。另外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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