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末当悍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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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王一把脖子一仰,摆了一副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架势。
“小气鬼!”沈雅芝对着王一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千佳跑了,估计是个其他老师拜年去了。
王一把门关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时从桌面上拿起了几份报告——《碱性转吹炉研制成功》《微生物实验室建立计划表》《大商银炉未来一年投资计划》《大商咨询公司各国情报汇总》《电话专利申请成功报告》。
工作了一个上午,到中午的时候,王一带着亲卫去八角台给张老爷子拜年。在张府王一见到了张敬孝,两人又谈论了一下造船厂的相关事务,直到张敬孝的新婚妻子,也就是之前看王一不顺眼的那位秦鸾出现时,两人才停了谈话。
“光绪二年,对大商来说是发展的一年,成功的一年,辉煌的一年,我们虽然经历了坎坷,遇到了困难,面临着挫折,但是在诸位同仁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开拓进取,不断进步,取得了……”
在大商集团的股东大会上,王一作为董事长发言,其实也没什么营养,都是后世一大段的套词。在王一眼中,这类官话仅比听不懂的八股强些,不过也强的有限。
当然各分公司的股东们关心的不是他的发言,而是得到的利益,股票的分红。
在散会时,王一看着许多人脸上的笑容,多少还是有点成就感的——小太爷怎么也比后世的创业板靠谱吧!旋即想想……还真赶不上,人家的股东可都是亿万富豪了,小点也身家千万了!
第三十七章 疯狗带来的启示
这日王一正在办公,忽然沈雅芝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校长,不好了,男一三班的韩进,在医务室不行了!”
王一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惊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听他们寝室的人说,韩进从昨天开始就不正常,又怕光又怕水的,有人说……”
“说什么?”王一一瞪眼。
沈丫头被吓了一跳,转而小声道:“他中邪了!”
王一脸色铁青,立刻带着沈丫头赶往医务室,而千佳留在办公室值守。
医务室内,中医彭志远大夫正忙得团团转,可是看着倒在床上的韩进却没有丝毫的办法。负责跌打损伤的孙磊也是一头大汗,但与彭大夫一样,干着急,没咒念。许多学生都围在医务室的门口,大多数人都很急,满脸忧愁之色,彼此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你们快让开,先生来了!“沈雅芝打头阵,把学生分开。
王一倒是没把学生们赶走,若真如此,乱七八糟的流言肯定会蔓延到整个学校。
医务室拉着窗帘,王一一看就是一皱眉,忽然想起沈丫头说的症状,心头就是一惊。
韩进个头不高,躺在床上正在胡言乱语,身体也在发烧。
王一做了一个初步的检测,医务室门外的同学都已经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王一的诊断。
“韩同学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
与韩进同寝的几个男孩努力回忆着,其中一人道:“韩进这两天身体一直在发烧,而且不知道在紧张什么。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突然莫名其妙地怕起水来,早上又怕光,后来有个风吹草动的就惊恐不安。”
“还有其他的吗?”
几位同寝前思后想,终于又想到:“哦,对了,之前他曾说过自己左腿疼!”
王一一听此言,连忙又对韩进的左腿做了一个细致的检查,发现在其小腿肚子上,有一个明显的疤痕印记。此时王一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脸来对着沈雅芝道:“通知这位韩同学的家属了么?”
“还没!”
“你去通知一下教务处,让他们派马车把韩进的家人全部接来。”
“先生的意思是……?”
王一摇摇头,沈雅芝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向教务处跑出。
这时王一起身来到门外,对着在场的所有学生道:“大家都不要慌张,去操场集合吧,我在那边给你们解释韩进的病情。”
自从周末开了演讲讲座以来,王一在学生中人气日旺,同学对他都非常信服,所以在场的这些同学一听他这样说,就没再吵闹,开始向操场汇聚。
没多久,校园的广播喇叭响了起来。
“我是校长王一,各位老师同学们注意了,立刻到操场集合!重复一遍……”
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不过在听到广播后,所有同学都在老师的指挥下,开始向操场聚集。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后,全员到齐。
“我想大家也有所耳闻了!”王一此时道。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很沉默。后来还是医务室的彭大夫,提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
“校长,您能不能告诉我们,韩进到底是怎么了?”
王一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好半天才道:“既然大家如此想知道,韩进怎么了,我可以告诉大家,他生病了。”
“那是什么病呢?”
王一一拍手,有两名护卫校园的保险队员,抬来了一块大黑板。王一刷刷点点地写下了三个大字!
“狂犬病!”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是种什么病,包括医务室的彭大夫在内。只有少数看过王一写的《微生物》那本书的人,才大概明白狂犬病的意思。不过同时也都叹了口气,因为这已经昭示了韩进的结局。
“狂犬病是种什么病呢?从字面上的理解就是让狗疯的病,而事实上,不仅是狗,很多动物都可以得这种病!而人能不能得这种病呢?答案是能!怎么得?被狗咬!或者是与疯狗有血液接触的人。”
“那不就是疯犬咬么?”彭大夫忽然恍然大悟道。
所有人议论纷纷,王一没再说话,好半天大家才重新安静下来。
“先生,什么样的狗才是疯狗?”一名老师这时问道。
“一般嘴角带着白沫,极有攻击性的狗,就是疯狗。不过大家注意了!我再次强调!这狂犬病只是一个说法,事实上,如果被动物咬伤了,不管是不是疯狗,你们都要在当天来找我!听明白了么?”
众人点头。
“先生,请问这狂犬病能治吗?”一个男孩忽然对着王一提问道。
“可以说能治,也可以说不能治。”
“先生,我们听不明白!”
“说的简单点,这病具有时效性。被动物咬当天来我这里医治,是能够痊愈的。可一旦错过了这个时机,随着时间拖得越长,被治愈的可能性就越来越低。而一旦等到狂犬病的症状出现,诸如怕光怕水,那就真的没得救了!”
一些名词,大部分学生可能没听懂,不过有一个印象却被留了下来,那就是只要被动物咬伤之后,就要立刻请校长治疗。
王一手中倒是有一些口服型的狂犬疫苗(因为王一是从2020年穿过去的,姑且让口服型的狂犬疫苗研制成功了吧。不然疫苗的保存实在是个问题。),目前都在工业实验室中低温保存。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基本上是用一点,少一点。若真用完了,将来可要麻烦了。
就在春节的时候,文班中的两位学生——林树青和颜回儒,就曾向王一提议修建微生物实验室。不过现在看来,时机到正合适。只是王一心中还是甚有顾虑。原因倒是很简单,在王一学医的过程中,若说有什么科目让他觉得头昏脑胀,生涩难学,那就是免疫学!当时关于各种变态反应的背记,就差点让王一自己成了变态。微生物学也好不到哪去,实验课上各种菌株的培养,特别是打开培养皿的一刻,现在想想都让王一心有余悸。
之后的事情,王一就没再怎么出面,这种事自有其他人负责。韩家人虽然伤心,但却没有借机生事,毕竟校方将事情解释的很清楚,在中医上也有疯犬咬这种病,而韩进被狗咬伤,也是在过年回家探亲的时候。之后大商附属小学给了韩家一笔相当高额的费用,不过这不是安葬费,而是大部分人都没听说过的保险!
后来人们一打听才知道,所谓的保险就是大商银炉开办的一种新业务。简单的说法就是定期缴纳一笔小额费用,一旦投保者生病或者死亡的时候,就可以获得一笔大额的偿付。
保险在这个年代也不算新鲜了,只不过东北偏僻,大部分外国银行还没把业务投射到这边。
坐在办公室中,王一回顾着这一年来的办学,心中也在感叹自己的运气好。这可不是后世,大部分孩子从一出生就注射了许多的抗体。虽然期间有学生生病过,但大多被王一凭借自己手中的药品,治疗康复。
可现在没问题,不代表以后也没问题。
王一手中现在拿着的就是我国的传染病等级分类。
看着甲等传染病中的鼠疫,霍乱,还有在这个年代尚未杜绝,而且传染起来最为可怕的天花,名单上一个个名字,犹如死神的请柬,王一觉得他们就像悬在自己头顶上的一把把利剑,稍有差池,就会让整个办学成果在顷刻间毁于一旦。
经过几天的思考,王一终于拿出了两份决议。
一是同意了林树青和颜回儒关于建立微生物实验室的请求,不过前提是二人能够通过王一布置的课程考验。后来一想,反正一只羊事也赶,两只羊也是赶,怎么都是从头学起,后来他索性就着手准备建立医学院。不过招生人数上肯定会有所限制,大概就是一百二十人的规模,能装满整个阶梯教室。入学条件,年龄在十八岁到二十五岁之间,识字,无残疾,无色盲。
第二份决议是王一召开了教职工和学生全体大会,普及健康医学和各种传染病的相关知识。其后又在学校范围内,进行了各种防灾演习演练。虽说如此,王一还是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其后他又组织了大商系全员的牛痘接种,至少先把天花的根给绝了再说。至于其他的传染病,霍乱在北方流行的可能性不大,鼠疫和乙脑之类的,王一要做的就是消灭传染源和传播途径,简单来说就是灭四害。
有件事没想到,就是王一在大商系内部的这番折腾,倒是把整个营口和海城地区的官员给惊动了,后来甚至传到了盛京,之后便有官员请求王一公布《大商系疫病防治章程》。
王一那时到没多想,既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们愿意相信我写的,自然是求之不得。没想到后来为此还接到了大笔生意,那就是自来水厂的建设,仅海城和营口地区的获利就高达二十五万两白银,总投资将近八十万两白银的规模。而事实上,王一那时的大商系中还没有自来水设备厂,他们学校使用的设备还是工业实验室自造的。不过这不是问题,不就是建个厂么。
第三十八章 老庆记公司的活驴
这个世界上总是存在这样一个矛盾,男人总想着要改变世界,而女人却总想着要改变男人。
今天就是如此。
王一来大商银炉开会是为营口和海城准备修建自来水厂提供政府贷款的事情。结果会后,他却没能抵抗住沈丫头的软语相求,终于一失足成千古恨地带着两个丫头一起上街了。回到清朝之后,王一并有养成逛街的习惯。事实上,穿越之前就没有。对他来说,逛街无已于折磨,不过看着那两个小丫头片子笑嘻嘻的,似乎与他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
总的来说,这年头男女大防尚在,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女人在街上东瞧西看,未免有些伤风败俗。问题是他王一还算不上个男人,至少目前还算不上。至于沈雅芝和童千佳,王一也不觉得她们比自己早熟多少,也许再过个半年,就说不准了。
王一现在满脑子邪魔外道的胡思乱想,主要也是被二女给作的。好容易到了一个茶楼可以歇口气,那两个丫头也不消停,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这茶楼有二层,王一就坐在靠窗边的地方,初夏的时节,天气和煦,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放眼望去到别有一番活力。
“先生,在看什么?”千佳似乎觉得冷落了王一不太好,于是笑问道。
“没什么,随便看看。”
“这边有什么看的,广州那边才叫热闹呢。”沈雅芝在王一面前小小的炫耀道。
“要是真没意思,你怎么还逛得那么起劲?”
“我……我……人家是陪着千佳逛街的!”沈丫头终于找到了反击的理由。
“那千佳还想要继续逛街么?”王一这时转而望着千佳问道。
千佳有点为难了,先生明显是不喜欢逛街的,可是雅致又频频向自己使着眼色,“先生,我……”
“说自己怎么想的,别人云亦云。”王一和颜悦色。
沈丫头本想让千佳和自己保持统一战线,结果却被王一一句话直接顶了回去,丫头狠狠地盯着王一,小嘴撅得能挂上油瓶了。
正在这么个功夫,从茶馆二楼走上来两人,一老一少,看样子是爷爷带着小孙女,五六月份的天气他们二人却还是穿着破旧的厚棉袍,上面缝了五六块补丁。虽说如此,却收拾得很干净。
老头六十来岁,小孙女应该比沈雅芝和童千佳要小些,眉眼倒是不错,不过面黄肌瘦的,自然比不得两个丫头的姿容俏丽。
二人手里提着乐器,老人手中的是小三弦,小姑娘手中捧着的是弦子书,就是节子板。二楼靠东墙有一块空地,那边摆了一把空椅子,最初上楼时,王一还在纳闷,不明这椅子的用处,现在才明白感情那里表演用的舞台。
老头上来之后就很客气,周围许多茶客都跟他打着招呼,显然也都是熟人。
“诸位,诸位,谢谢诸位的捧场,小老儿王九香……”
跟王一想的不同,他本以为老头是用小三弦伴奏的,而真正的表演者是小女孩。可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话说这年代还没女演员呢,再过个十五六年还差不多。
王九香坐在椅子上手中弹着小三弦,腿上绑着弦子书,自弹自唱。小丫头坐在一边的台阶上,双手支着小下巴,看着自己爷爷的表演。
王一虽然没听过东北大鼓南城调,不过书里面讲的人物他却知道,今儿说地是《呼家将》。这是长篇,显然这老人与店家有了协议,在此卖艺弹唱。
没想到千佳还是个书迷,之前还挺为王一和沈丫头双重逼迫为难的,现在却有了自己的决断。
“先生,我们在这听会儿书吧。”
“成啊!”王一也不爱满街溜达,在这歇会儿脚,听会儿大鼓,也就准备返回学校了。
沈丫头却不满道:“偏心眼!”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人倒是没生气,不时和千佳咬着耳朵。
过了半个时辰,王九香把曲一收,叫好声四起。
“谢谢各位老小爷们儿捧场。”
老头先来了个罗圈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