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末当悍匪-第1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力,也无能负担。这是一个长期发展的过程,之前因为受法国海军思想影响,日本一直采用小船战略,强调数量超过质量,所以发展上走了歧路。现在再转回大舰巨炮的远航海军发展模式,困难瞬时高出百倍。
在日本大多数民众的心目中,东北海军已经是强大的代名词,显得遥不可及。即便日本竭尽全力进行海军发展,最后的结果如何,不但天皇自己没自信,就是海军大臣西乡从道本人,恐怕也没有任何的答案。
正因为多了这份顾虑,明治天皇以及朝中的多数大臣都觉得与其将有限的军费投入到还无希望的海军窟窿中,还不如立足本土防御,加强陆军建设。至于海军,则采取近海防御的政策,等到帝国经济发展起来之后,再加大对海军的投入。
可是话虽然是这样说,但谁都明白,这不过是鸵鸟政策而已。
放弃海军就等以放弃了进攻,而防守也只能是被动的防守。而且世界海军的发展日新月异,对日本来说,现在不发展海军,就只能看着自己与世界海军的差距越拉越远。本就天差地远的差距,若是在放任下去,将成为永难追上的天堑鸿沟。
“王,诸位大臣,今天发生在轻津海峡的一幕,既是我们大日本海军的耻辱,也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如果今天我们退缩了,放任东北自治区肆无忌惮的攻击我们的渔船和商船,那么民众将会对帝国失去信心,我们早晚就是另一个朝鲜。”
西乡从道即便贵为帝国的海军大臣,但是日子过得却并不如意。虽然竭尽全力用本就有限的海军拨款从英国购买战舰,但是与东北海军之间的差距非但没有缩小,反而越拉越大。究其原因,是东北以商船养战船,每年政府投入的资金虽然很大,但是与造船厂的商船收入相比,还是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在制造商船的过程中,东北以大商造船厂为代表的造船工业,成功用十年时间培养出了大量技术工人。而商船制造业的发达,也为
西乡从道研究东北的海军发展得出结论,日本海军若想发展,必须走与东北相同的道路。为此他还特意找到了伊藤博文,首相听了他的意见之后,觉得确实是个办法。唯一的问题是日本缺少大吨位商船制造技术……嗯,更确切地说是所有与造船有关的基础工业。
不过此时大藏大臣松方正义,这位把持日本财政二十二年的巨头正在进行币制改革的准备,从社会上回收纸币。来源主要是在对付西乡隆盛的西南战争期间,日本政府为了筹集军费从十五家国立银行借款并动用纸币储备金而增发而来,短短时间就增发了50%的不可兑换纸币。虽然战争取得了胜利,但是多发的纸币遗患无穷,在日本国内造成了严重通货膨胀。
松方正义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同时为将来的金本位制度实行做准备,开始回收纸币,也就是实行财政紧缩政策和货币紧缩政策。所以此时的日本政府根本无力通过西乡从道的海军发展计划,即便以商养舰的政策被伊藤博文认可,不过眼下这个时节,也不得不展缓实行。
西乡从道有时候再想,如果在西南战争中,自己支持了自己的哥哥西乡隆盛,日本的现在是不是会变得不同?朝鲜是不是已经在帝国的统治之下?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同样没有答案的问题还有很多,一场会议基本商议不出可行的方案,明治天皇返回寝宫的过程中,他的头脑中还在为日本帝国的未来思考。发展陆军是现实,谁都知道东日之间难免一战,而且此战关乎日本的生死存亡。没有强大的陆军,日本连守城都做不到。
而发展海军是未来,如果日本还想拥有明天,守着祖传的一亩三分地,就像把自己困在牢笼里,也许说棺材更适合些。没有对殖民地的掠夺,孱弱的日本国内市场根本无力带动经济的发展。在东北铺天盖地的压迫下,日本只能像是一名得了贫血的病人。望着敌人血气方刚,挥斥方遒,在世界强国之林中日渐崛起,而自己只能在没有盛开之前,便早早沉沦,无奈凋敝。
陆军,还是海军?
这就是现实与未来的选择?
现在的日本还没人知道答案,明治天皇不知道,伊藤博文也不知道。
也许两者兼顾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日本负担得起么?
回到寝室的明治天皇因为内心的焦躁,随手砸碎了一件心爱的瓷器。夕阳中的庭院,唯美却凄凉,残阳如血,亦如明治天皇现在彷徨的内心,他很怕自己的国家,未来也是一样的景象。
第二百八十五章 皇太子的人选
明治天皇的晚饭很简单,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如果抛去国家民族的立场来看待此人,倒也是一位难得的君主。在他统治期间,日本频繁征战,耗费民脂民膏。虽然没给日本民众带来太多的实惠,但却为日本今后的崛起,奠定了坚实基础。平心而论,虽然日本其后的发展是整个时代日本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但是若说其中的首功之人,却非明治天皇莫属。不过也正应了一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好坏之论,不同人站在不同立场自然有不同的解读,所以也没必要统一论调,过分苛责。
晚饭之后,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御所内挂起了宫灯。明治天皇的心情也从白日的焦躁中,逐渐平复下来,正准备阅读公文的时候,侍女启奏道:“王,明宫嘉仁亲王前来请安。”
明治天皇点点头,脸上终于带出了一分笑容。
因为在日本天皇具有神性,所以作为第四系天皇家族本身并没有姓氏,大概凸显的就是神和人不同,同理天皇也没有公民权。从明治天皇开始,日本确立了一世一元制,意思就是天皇一辈子只用一个年号。日本皇室家族包裹。皇族包括皇后、太皇太后、皇太后、亲王、亲王妃、内亲王、王、王妃、女王。皇室中无姓氏,天皇赐予皇室人员“宫”的称号。明治宪法,皇室成员与一般臣民不同,不登记户口,也不受国家法律的制约,只受到皇室令的约束。
明宫嘉仁亲王,根据字面的解读,明宫是宫号,嘉仁是名字,亲王说明他是天皇的儿子。如果是内亲王,那就是公主。
说起来明治天皇一辈子儿子生了不少,真正能活到成年,却只有明宫嘉仁亲王这一位,而他就是后来的大正天皇。名字来源于易经中的一句话,“大亨以正,天之道也。”
不过这位天皇与他的那些短命兄弟们相比,虽然活得比较久,其实也说不上幸运。婴儿时期便患了脑膜炎,虽然顽强地活了下来,却留下了后遗症。简单说就是脑病,也就是精神病。虽然后世有日本学者认为,其实成年后的大正天皇,人格是正常的,并没有留下后遗症,但是皇室严厉的教育和礼节制度,却将他逼成了精神病。也有说他是四十岁后脑血栓才成了精神病。
不管具体情况如何,总之这位天皇后来确实是一个精神病,他最著名望远镜事件让日本在外国使节面前大丢脸面,后来元老们忍无可忍,最终让皇太子迪宫裕仁亲王摄政,也就是后来的裕仁天皇。
陪着明宫嘉仁亲王一同过来请安的是他的母亲,权典侍柳原爱子。
日本皇室女官等级森严,高级女官有“尚侍”、“典侍”、“权典侍”、“掌侍”、“权掌侍”、“命妇”、“权命妇”等,其中,“权掌侍”以上的女官是在天皇身边听候差遣的人,她们全都是未婚处女,实际上是天皇纳妾的一个重要来源,只要天皇认为合适就可以纳其为偏房。直到裕仁天皇时期,天皇才开始一夫一妻制。“命妇”则主要负责处理事务性工作。下级女官有“女孺”、“权女孺”等,负责分管服装、饮食、用具等差事。其下还有专事杂务的“杂仕”、“针仕”等。在皇宫院内,有一个地区叫“女护之岛”,通常称作“御居”,也就是女官的宿舍。
因为尚侍皇室很少册封,基本上已经算是妃嫔之位,而不再是女官的职位,所以一般来说,日本宫廷中最大的女官就是典侍。当然,后来随着典侍也逐渐侍妾化,掌侍又成了最高女官的代名词。
在天皇登基时负责拉开御座前御帐的女官,共两人,因为经常随侍天颜,地位尊崇,所以被叫做帐女王。自从平安时代开朝第一位桓武天皇起,直到明治天皇为止,帐女王与历代天皇共相随,和伊势斋宫及贺茂斋院比起,这是更加久远的神道仪式。
一开始,左右两侧揭帘的职务都由女王担任(亲王之女被称为女王,对应的应该是天朝的郡主),但自平安朝后,变成了左侧的揭帐职务由女王担任,而右侧的接帐职务则由典侍来担任的惯例。在所有典侍中,帐典侍的地位更高。
柳原爱子带着明宫嘉仁亲王一同过来,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借口。她如今已经年过三十,说人老珠黄,难听点,不过天皇确实已经很少去临幸她。前两年宠幸的是千种任子,生了两个娃,全部夭折。现在更年轻的园祥子则开始获得明治天皇的欢心。男人都爱年轻的身体,天皇当然也不例外。
请安之后,明治天皇难得显得很和善,与柳原爱子也算老夫老妻,当然更多的是出于对明宫嘉仁亲王的父爱。舐犊情深,更何况像明治天皇这样死了一票儿子的父亲。说了一会儿话之后,柳原爱子多少有些失望地带着明宫嘉仁亲王离开,明治天皇今晚还是要去园祥子那边,没有让柳原爱子留下侍寝的打算。
望着柳原爱子和明宫嘉仁亲王离去的背影,明治天皇叹了口气,说实话,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风评,他也间接有所耳闻。别看在他面前安静得像只小猫一般,但是平日里却是傲慢非常,而且性格极其暴躁。天皇曾经无意中见到自己这个儿子为了一点小事,就用马鞭抽打手下宫人。下手之狠毒,连他这位天皇都觉得齿冷。
如今的大日本帝国已经危机重重,政治混乱,经济受到东北自治区的恶性竞争,从大清获得的经常性收入锐减,而军事上更不用提。东北的悍匪做派,只要日本敢稍有风吹草动,他们就敢向日本平民动手。
明治天皇现在根本无力顾及其他,况且他正值春秋鼎盛,因此还没有好好考虑过继承人的问题。不过旋即他就想起今晨照镜时的一幕,眼角的皱纹,还有鬓角的白霜都让他忽然心生警兆。
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可是明宫嘉仁亲王是继承天皇位的最佳人选么?明治天皇的忧虑又增加了几分,也许园祥子能够给自己生一个更好的继承人吧。
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更大。
PS:支持fiestar,这女团不错。
第二百八十六章 燃烧绞索
就在明治天皇为日本的现实和未来担忧的同时,东俄战场之上难得的消停了一天,双方都没有开兵见仗的意思。德拉戈米洛夫趁此时机,让人重新在叶尼塞河上搭建浮桥,虽然无法运送重型物资,不过人员往来上却得到了极大缓解。在东岸之前确定撤退的师团也是开始收拾行囊,整装待发。当然,浮桥的搭建不可能一触而就,用去了整整大半天的时间。今天转移部队显然已经来不及,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少部分俄军部队摸黑转移到了叶尼塞河西岸,也许用逃更合适些!
不过像瓦西里耶维奇统帅的二十八师,只能用倒霉来形容,他们是被德拉戈米洛夫命令留守叶尼塞河东岸的四大师团之一。眼看着兄弟部队士兵们的欢声笑语,一副逃脱升天的架势,难免心中不平。
“一群被东北吓尿裤子的胆小鬼,逃跑还能这么兴高采烈的,真给帝国丢人,沙皇应该把他们全部都便成农奴,阉割掉他们的卵子,让他们一辈子穿女装。上帝保佑他们在过河时,浮桥断裂,沉到河底喂鱼。”一名士兵一边气愤地啃着石头一样硬的黑面包,一边咒骂着。
“那都便宜他们了!”其他士兵也是同样的反应。
瓦西里耶维奇此时正好路过战壕,想不听到自己师团中士兵们的议论都难。一名参谋跟在瓦西里耶维奇身边,随口骂了几句,士兵们抱怨才算暂时安稳下来,只是谁都明白,士兵的怨气正在聚集。一旦再有事情刺激到他们,难保不会出现哗变的可能。
跟随在侧的幕僚们都是愁眉不展,瓦西里耶维奇虽然脸上依然是神色泰然,不过心里却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他震惊地看到了士兵们眼中的不平之色,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愤怒,甚至有些人眼中已经被仇恨所填满。而这些负面的情绪并不是因为对面的东北保险队,目标的指向却是己方兄弟部队的战友,自己师团中的军官,还有叶尼塞河西岸的俄军总部。连自己都成了一些战士们的仇视对象,这大大出乎了瓦西里耶维奇的预料。
在远东战场上,俄军哗变的事情曾经发生过,相较于东北对俄国军队和平民的残酷血腥,他们对待主动投降的士兵到是非常的优厚。一般都会被送到东南亚和非洲,卸甲归农,分发一定量的田地。不过这种优厚仅限于主动投降,至于被包围后的投降俘虏,东北并不会给什么优待,拉去做劳工都是相当幸福的事情,老弱病残的基本都是被屠了。
“师长,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早晚会出大问题。”参谋提醒道。
不过这话听在瓦西里耶维奇耳里,跟废话差不多,他心里明镜似的。只是眼下这个关键时刻,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引起彻天惊雷,所以他这个师团长自然也不能自乱阵脚,只得耐着性子道:“你们都什么意见?”
参谋们你看我,我看你,面对眼前的局势,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瓦西里耶维奇暗骂了一句,一帮废物!他也没说话,直接带人回了师部。现在局势很明显,东北打上门来,根据瓦西里耶维奇对东北保险队西线总指挥郑海涛的了解,对方这两年日渐成熟,保险队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从过往几年的情况来看,己方的大多数部队都很难承受住对方蓄势已久的攻击。当初若非有斯科别列夫的统帅,克拉斯诺亚尔克斯一线几经拉锯,俄军就是拿人命填,才算稳住战局。
不过此次东北卷土重来,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在远东颇有威望的统帅斯科别列夫却已经被沙皇解职贬斥。眼瞧着人心不稳,大厦将倾的关键时刻,瓦西里耶维奇却发现自己的师团已经落在了德拉戈米洛夫这个后娘手中,前途未卜,这就是师团中所有士兵的最真实感觉。
谁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