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国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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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灾难的话,这时的长安城不早就乱成一团了吗?那里还会像史料记载的那样,董卓有事没事的就和诸多的官员在路边饮宴。”
一念至此,姜游便向陈姬摇了摇头道:“我看是不会再来了。天怒之灾,必有其因。而今祸因已消,天怨已解,自然就不会再降下什么灾祸。”
别说这些人,就算是向蔡邕解释什么是地壳运动也是白搭,搞不好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把蔡邕的那一套搬出来糊弄糊弄。至于什么“天怨祸因”,姜游现在直说出口也没有关系,因为董卓为了在人前摆脸,有命人在长安四门张贴榜文,说自己逾制而引发了天怨,故而长安有此一震。现在他董卓已经知错,换回了合适自己身份的车马……说白了这就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明明是想当皇帝想得要命,却还要在人前摆出一副大忠臣的样子。
陈姬迟疑道:“真的不会再来了?”
这里要说一下,有关姜游“天赐警梦”的事,到现在为止也只有蔡邕、王允、珑儿、貂婵这四个人知道而已。珑儿与貂婵是本来就不敢乱说,而蔡邕与王允则认为这么有福缘的人应该留在自己的身边,万一流传出去被董卓知道再被董卓强召到其身边随侍,那后果可就很难想像了——董卓有福缘之人在侧,岂不是汉室有危?所以蔡邕与王允在这件事是选择了保密。不单自己保密,还要求姜游也一定要保密。因此姜游的“警梦”一事,现在也没人知道,全都以为是姜游凑巧养了两只小猫玩,而正好又看过地震将至时小动物会有反常的举动的书籍所致。
但见玉步轻移,貂婵飘然来到了二人的跟前接上话道:“相信姜先生的话吧。别忘了姜先生是蔡侍中的高足,学富五车、见识深远,不是我等无知女流所能比的。姜先生既然断定天灾已过,我等便不必在忧心于此才是。”
众姬听过之后都茫茫然的点了点头,貂婵却在这时向姜游暗暗的打出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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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假山下的密室。
姜游把点燃的油灯放好,才刚刚转过身来,貂婵的娇躯便已经扑到了姜游的怀中,火辣而诱人的樱唇亦随之奉上。许久过去,气都险些喘不过来的姜游艰难无比的推开了貂婵,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干笑道:“够了够了,再来的话我真的会控制不住了。”
貂婵又何尝不是如此?喘了好一阵的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一弯腰在桌畔坐下幽幽叹道:“当时真是吓死我了。幸好那时我听了你的话,及时的带着众姬到了空旷之处避难。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义父府中的房舍塌了数间,习练场亦险些坍塌,后来是义父急唤工匠至此修缮加固才没出什么纰漏。这些时日里,众姬都停下了习练,每天都忧心重重的呆在房中,一有什么大的声响就会全都奔去院中,连觉都睡不安稳。”
姜游道:“正常,师傅府中的众人这些时日里也大多如此。”
貂婵仔细的看了看姜游周身,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姜游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别忘了在地震临发之时,我可是跑得最快的。”
貂婵轻舒了口长气:“你没事就好。震过之后你一直没有来过这里,我又不能离开府中,亦或是请人代为打听你的下落,挂念之下又生怕你会遭遇不测。现在见你安然无恙,我的心也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姜游也叹了口气道:“唉……我认识的女孩子也算不少了,可只有你对我最好,没看见我还会挂念我来着。哪像我们家里那位蔡大小姐……”
貂婵奇道:“怎么?经过这番大事之后,蔡大小姐对你就没有一丝半点的改观?对你的成见还是那么深?”
姜游道:“是哦!其实我忽发‘警梦’的事是不能说出去的,不然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她直到现在还以为我养小猫咪就是为了好玩,然后碰巧就撞上了要发生地震的事。之后她把我的那两只小猫咪抢过去的时候还振振有词,说一则是我不懂得知恩图报,不会善待那两只小猫咪,二则说我定然会玩物丧志,有负师傅对我的厚爱……你说这苦我上哪儿诉去?”
貂婵嘻嘻一笑:“这样也好啊!”
姜游愕然:“什么啊?”
貂婵挪了挪身躯,然后便温柔无限的依在了姜游的怀中,轻轻的握住了姜游的手道:“其实我很庆幸上苍降下了这场地震……日间你也看到了,众姬现在全都忧心重重、混乱不堪,只怕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她们根本就安不下心来;而于府外,朝中将臣全都在忙着大大小小的事务,于诸事安定之前,谁都顾不上其他的事;再依礼制而论,天灾之后的三月之内,上至天子、下至庶民,皆不得有婚嫁之举,否则必遭天遣……”
说着貂婵仰面看看姜游,轻轻微笑道:“也就是说,义父欲将我送嫁于人一事,至少也得在三个月以后才能再作打算,我们还能继续这样相处三个月以上。”
姜游稍稍恍然:“是哦!”
貂婵伸手轻抚姜游的脸庞:“天灾忽至,百姓流离,我本不该如此的,但这三个月或许是上天给我的一些恩赐。而我亦有在想,上天既然如此恩赐于我,那我迟些时候要做的事,定然会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许义父欲令我行刺董贼也说不定。我已经作好了打算,到义父命我行事之时,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如此方能上不负苍天恩赐、下不负义父养育之恩。”
姜游轻叹了口气:“你这傻丫头……”
貂婵微微一笑:“是啊,我很傻、很痴,但我也很小气。日前义父无意中提及,说你最近一段时日天天都跟随在蔡侍中的身边,助蔡侍中稍理政务,可见蔡侍中对你已日渐倚重。我不由得在就暗想,若你追随着蔡侍中做出了些名望,那日后举孝廉,再得蔡侍中与义父的举荐,位列于庙堂之上也不会是什么难事,而且蔡侍中于言谈之中,似乎还有欲将蔡大小姐许配于你,招你入赘为婿之意……思归,我方才也说了,我是个很小气的女子,你日后将会怎样、会娶哪些妻妾,我都理会不了。我只希望在这三个月里,也只在这密室之中,你能全心全意的对我。与我相处的时候,不要去想其她的女子。如此在我被义父送嫁于人之后,我想我也不会再留下什么遗憾……思归,答应我,好吗?就三个月,三个月而已。”
“……我答应你。事实上,你也许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个,也可能会是唯一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孩子。”
貂婵甜甜一笑,闭上双眼靠到了姜游的胸前:“你这句话就算是骗我的,我也很开心……只是思归,真的是难为你了,你我之间最多也只能这样。如果不是你我之间都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与顾虑,我真的想把我完完全全的交给你。”
姜游美人在怀,心中亦在暗叹道:“我是不是应该说这个女人傻?不过……姜游啊姜游,这份感觉本来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既然意外的遇上了,就好好的珍惜一点吧,别尽想着些胡七歪八的事。而我在回去之后,是不是能依照着这番切身的经历,写出一本凄美的穿越小说?”
望望怀中玉人,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抱紧了一些……
(《草根三国传》预定为每日两更,每更一般为三千或四千字左右,每天大概就是六千字打底吧。偶尔瓶子碰上点什么事要出门可能会只有一更,但会在每天的更新中说清楚。另外最近本瓶的作息时间有些变动,每天的更新时间改在晚上的十点至十二点之间,望书友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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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九回 计始
安定而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哪怕这个安定只是相对的。
时间一下子就来到了入冬十月。姜游自二月“出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八个月的时间。八个月,姜游的头发暴长了几近三寸,再连上他原先四寸多长,在现代并不算短的头发,现在已足有七寸左右,已经能勉强的挽起一个汉时的发鬃。如此一来,蔡邕便以姜游师长的身份,为姜游行了冠礼,也就是说姜游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寻常的百姓,而是成为了正式的士子……当然也只是个寒门士子而已。然后,姜游的腰间也挂上了一柄像征其士子身份的文士剑。
姜游知道古礼中的“悬剑”有文剑与武剑之分。武剑一般剑刃的长度都在三尺以上,剑身宽过三指,刃厚在一指左右,两刃皆开锋,重量稍高且握柄稍长,足够双手齐握,整体构造上重视实战时的使用性,大多也都没有什么花巧的装饰;文剑的剑刃长度大体上都会比武剑稍长一点,但握柄则稍短,双手齐握的话略显勉强,剑宽多在两指或两指半,刃厚也只有半指多些,连带着剑的重量就比较轻便了。再就是许多文剑其实都不怎么开锋,剑上也多会有些花巧的装饰,像剑柄上多会悬挂如剑穗之类的小饰物,总体上来说文剑其装饰的意义大于实战。
蔡邕送给姜游的剑就是一把典型的文剑,而且还不怎么漂亮。姜游回到房中再抽出来看了一下,就那刃口只怕连切梨都切不了。想用这把剑杀人的话,诂计就只有用捅的还有点可能。姜游看过之后自然是哭笑不得,不过再想想吧,有这么件家伙带在身边总比没有好,至少在碰上点什么事的时候还有件能格挡一下对方刀口的东西。平时暗藏在怀里的野战刀是很锋利,不过那玩意实在不好拿出来,不像这把剑可以合理合法外加大摇大摆的带在身上。
冠礼相当于成人礼,对汉时的人来说可是一桩大事,因为这就代表一个士子可以正式的进入社会阶层,然后就可以通过查孝廉与被人举荐的方式步入仕途,套用一句现代的名词,就等于是拿到了身份证,可以去找正式的工作了。因此在姜游行过冠礼后的第二天,与姜游一向私交不错的吕布就差了人来,请姜游去吕布的府上饮宴小祝。
酒过三巡,吕布便端着酒盅向姜游笑道:“思归啊,你既已行冠礼,又是蔡侍中门下高足,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出仕为官之事了?要不这样吧,好歹我在义父的面前也说得上几句话,不如就由我将你举荐给义父,如何?”
姜游一听这话,手中的酒盅险些把持不住,赶紧的定了定神向吕布干笑道:“将军莫要取笑于我了,其实就我身上这两、三下,将军你能不清楚?论文,我现在连卷书都背不下来;论武,寻常的刀剑我都不会使,就会乱劈乱砍而已。真要论及我身上的长处,也就是能吹奏几首曲乐,弄弄笛再玩玩琴而已。将军要是把我这么一号人举荐给董公,日后力有不逮而惹董公动怒那是肯定的事,而真到那时我丢官弃职只是小事一桩,却只怕会累得将军失却颜面啊!所以呢,我觉得我现在这样侍奉在师傅身侧也没什么不好的,能帮师傅收录曲乐我也算是才有所用,偶得闲暇还可以来将军这里讨几盅酒喝,如此到也逍遥自在啊!”
姜游的这番话里包括着为吕布的脸面着想的意思,因此吕布在听过之后想了想便点头道:“说得也是!难得思归能如此为我着想……来,我敬你一盅!”
又是几盅酒下肚,吕布大大咧咧的往后一仰:“说来说去,还是与你一起喝酒最畅快了。可能你也知道,长安六月突发那场地震之后,我因为掌管着长安禁军,要带兵维持城中安定,连着几个月都忙得不可开交,东边巡完要巡西边,西边巡完又要巡东边的,每日里是又累又烦,酒都没能好好的喝过一次。哼!我宁可率军上阵痛痛快快的厮杀流血,也真不愿去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市井之事。现在总算是安定下来了,我就把这些事扔给了高顺,安养些时日再说。思归,这两个月你可得常来陪我喝几盅!”
“哦,一定一定!”
于是乎,姜游的日常行程安排中,陪吕布喝酒的频率调高了一点。而不知为何,姜游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这样做将会引发出什么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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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姜游要在王允府中留宿的日子,而自从姜游答应了貂婵的那个要求之后,这几个月来但凡是碰上要在王允府中留宿的日子,就一直没有再要过哪个小MM给他侍寝,只会在深夜的时候好好的陪一陪貂婵。看过那么多的肥皂剧,姜游知道这个时期的貂婵是最需要有个能安慰她的人在她的身边的,而姜游自己也很珍惜这份既不现实又很快就要失去的“纯恋”。
入冬十月的天黑得比较早,而且众歌舞伎乐的状态早已回复正常,歌舞的练习十分顺利,基本上已经挑不出什么毛病,因此姜游在申时中(下午四点左右)就宣布结束练习,稍事休息之后则应王允之邀,陪王允一起吃晚饭。
一边吃一边聊着,王允忽然发觉姜游时不时的就会紧一紧身上的衣服,身躯也在轻轻的打着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思归你觉得冷?”
姜游干笑道:“是觉得有些冷……”
实话实说,姜游当初被蔡邕发现的时候是二月春中,天气已经在渐渐的变暖,身上的衣服少几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之后到了夏季就更不用说了。可是自从时节入秋之后,长安一带的天气冷得很快,再加上姜游没有正式的经济收入,挂着面子的还不好意思向人开口,蔡邕又整日埋头于经卷之中忽略了这一节,因此姜游身上的御寒衣物已经有些跟不上。
直到前两天陆幽与卫氏才留心到这一节,上禀过蔡谷之后弄来了些衣料,由卫氏帮姜游做身冬衣。不过在汉代的时候,缝制一套衣物可是件大活儿,厚实的冬装更是麻烦,所以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卫氏根本就做不出来。因此这会儿的姜游还是得拿其他的衣服先顶顶,被冷风一吹不冷得打点小抖才是怪事。
王允又看看姜游:“思归没有冬装?”
姜游道:“正在缝制,过几日便可穿上了。”
王允摇头笑道:“伯喈也真是,定是他整日埋首于经卷之中,忽略了这些衣食之事。啊……来人啊,速去往阁中,取一身棉袍来赠于姜先生御寒。”
姜游忙道:“这如何使得?”
王允笑道:“思归切莫推辞。弹指至今,你助老夫调练众姬已逾半载,每日里都劳心费力却又分文未取,老夫很是过意不去。今日送些御寒衣服于你,也正好让老夫聊表些心意。”
客套话多说无益,反正过了一阵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