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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草根三国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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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金不怕火炼,等司马徽真与蔡琰见到面,蔡琰几句话一说,自身的文学修养稍一现显,司马徽可就大感惊呀了。蔡琰的文学功底是早年就修下来了的,如果是按原有的历史进程,她在被掳去北地之后肯定是没书可看的,但是由于自身流离悲惨的际遇而提升了其文学心境;现在虽然是少了这一段流离际遇,但在徐州、夷州期间,蔡琰却在经学宗师郑玄那里吸引到了不少的文学营养,所以这时的蔡琰,其文化修养可能比原有的历史进程中都高。
此外这时的蔡琰作为文人可能是没什么名声可言,但是其琴艺之名却是早就有所流传的。司马徽也是好琴之人,自然想听听这位五岁就能听出断弦的才女其琴艺到底如何,又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样琴艺绝高。
就这样一来二去间,司马徽可就被姜游这一家子人给镇住了。而且不单单是因为蔡琰的学识与琴艺,更令司马徽感兴趣的是姜游的豁达与淡然。再者司马徽这种老而成精的人物其眼光会有多毒?只不过在数眼之间,司马徽就看出姜游虽然看似平凡,甚至都有些吊儿郎当,但实际上只怕在背后却绝非如此。
却说这会儿姜游听到司马徽邀请着在水镜庄园中住上些时日,那也是正中下怀,所以马上就点头应允道:“学生正有此意!蒙先生不嫌学生叨唠,学生喜不自胜。”
“好说好说!”司马徽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向舍中的侍者吩咐道:“速去打扫一间别院出来给思归伉俪暂居,一应诸事不得怠慢。”
侍者领命而去,姜游则向身侧的韩柔使了个眼色。韩柔会意,捧起手边的一个大盒子恭敬的奉到了司马徽的面前,司马徽望了一眼便好奇的问道:“这是……”
姜游笑道:“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先生笑纳。”
司马徽稍稍的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出了几分不悦:“思归来则来矣,又何必如此?”
陆仁笑了笑,而那边的韩柔乖巧的打开了盒子,再次递送到了司马徽的面前,然后就退后几步坐回了姜游的身侧。司马徽略一细看盒子里的东西,刚刚皱起的眉头便舒展了开来,微笑中点头不语。
盒子并没有装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是一把竹制折扇、两个一升陶罐、三瓶新酒,此外还有一本线装本的书籍。司马徽则探手入盒先取出了那本线装本的书籍翻开细看,见上面尽是娟秀小字,所记载的诗辞什么的有些司马徽早已耳渚能详,有些却是司马徽从未见过。惊呀之下司马徽便问道:“这是……”
姜游与蔡琰对望了一眼,蔡琰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便开口,所以还是姜游接上了话道:“先生亦知蔡侍中乃拙荆之父、学生之师,其家中原有藏书数千卷,有不少为未得抄录而流传于世的古之独卷,可惜于长安之乱时皆毁于一旦,实令人痛惜不已。所幸昭姬幼时熟读家中藏书,记得其中的数百卷,故但得闲时昭姬便会提笔转抄,不欲令古之典籍就此失传。今番拜访先生,特取一卷复本奉上。”
“好、好!”司马徽微笑着连连点头,又执起了那柄竹制折扇。姜游这时向司马徽比了个手势,大致的教会了司马徽如何打开。司马徽打开之后,见扇面的正反两面都提着颇有意境的赋辞,而且字体娟秀圆润,显然是出自蔡琰之手。尝试着扇了几下,又停下来看看折扇,真是怎么把玩怎么觉得舒服。此外盒中还有一个的绢制扇套,司马徽放好之后再试着挂到了腰间,感觉是越看越喜欢。
汉时有没有折扇姜游自己也不清楚,不过在姜游的意识中,文人墨客什么的都喜欢这个调调,所以也是尝试着做了一柄送给司马徽看看。现在见司马徽如此,姜游知道自己的这一招投其所好应该是投对了方向。看来文人墨客什么的喜欢玩点风雅情调是骨子里就有的毛病。
有这两件东西,司马徽已经是爱不释手了,不过这样一来对其余的两样好歹就得问问。而两个一升陶罐中装的是姜游这次从夷州过来时带来的上等砂糖,三瓶酒则是夷州糜氏陈酿了几近两年的上等果酒。
就当时的实物价值而言那两升砂糖是最值钱的,不过对于司马徽来说却不怎么看重。人司马徽虽然是隐士,但自身身家却不是闹着玩的。说白了司马徽也是个大地主,家中也有个良田百顷。只不过作为一个荆州的教育家,人们往往会忽略到这一条而已。
事实上司马徽的门徒弟子不在少数,其中还有着如徐庶这样的贫寒子弟,那是交不起学费的。司马徽固然不会收这一类贫寒子弟的学费,但也不可能真的去白养这些人。因此这一类的穷学生在司马徽这里都是半工半读,用自己的劳动来代替学费与生学费,而这也算得上是一种各取所需、互利互惠的关系。(这一段纯属居情所需的无责任乱弹,各位可别较真哈!)
却说司马徽把玩了好一阵才放下手来,抬眼又望了望姜游身侧的韩柔与貂婵。之前初见面时有互相介绍,所以司马徽知道韩柔是韩胤孤女,貂婵则是离间了董卓与吕布的王允义女。相比之下韩柔可能是普通了些,但蔡琰与貂婵却都可称为当世奇女子。
司马徽打晾了二女数眼,目光很快就停留在了貂婵放在手边的长剑上。汉时尊崇儒家,而儒家六艺中的“射”关联武艺,所以司马徽也略懂一点武艺。再一推测便不难猜出貂婵有武艺在身,在姜游的身边应该充当着保镖的角色,心中暗道:“此三女个个都国色天香、丽质天成,走在路上都会惹人垂涎,姜游却敢如此大摇大摆的带在身边,自然是有所倚仗。我一生中阅人无数,但他却无疑是最为特别的一个。这个人看似平庸,实则却只怕深不可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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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书院,司马徽开办的学堂,名为“水镜”则是取“清如水、明如镜”之意。
就汉末时期的教育格局而言,天下名头最响亮的学院应该是颍川的颍川书院。当然了,真正了解一些当时时局的人都知道颍川书院绝不是一所单纯的教育性学院,实质上的颍川书院其实是一条谋取仕途的捷径。不过在董卓乱朝的时候,颍川由于地近洛阳而倒了大霉,颍川书院也就就此破败了下去。
刘表是文人且推崇学术,不过心眼也比较小,早期就很想在境内弄出一所能与颍川学院一较高下的学府。不过这种事他自己出面肯定是不行的,正好司马徽那时来到荆襄地区躲避战乱,刘表就对司马徽想开办学院的事大力支持,水镜书院也就这么办了起来。时至今日水镜书院虽说还无法与当初的颍川书院相提并论,但是在“天下皆破败而荆州独全”、“天下贤才名士多在荆楚”的前题之下,说这时的水镜书院是天下第一书院也不足为过。
天虽然早已全亮,但因为临近新年正月,书院早就放了假而并没有开课授业,所以这时的书院中静悄悄的。而此刻的书院之中,有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正在独自一人打扫着书院中的积雪。
这年轻人大概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身上是朴素的布衣竹冠,手上虽然做着这些仆役粗活,但神情却十分的平静。只是平静归平静,年轻人的目光却清澈明亮,嘴里也在默默的念叨着什么,时不时的还有一丝精光闪过,似乎是顿悟了什么。
正在打扫间,书院敞开的大门那里有人轻声叩门,接着便有一个银铃般的女音唤问道:“敢问此处可有人在?”
一听到是女子的声音,正在打扫的年轻人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放下手中的扫把来到门前向唤门的女子拱手一礼道:“此间乃水镜先生授业之所,姑娘若无要事还请速速回避。”
“啊,我是……”
那女子正想开口回话,另有一个男声道:“适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兄台见谅,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年轻人回礼后仔细的打晾了来的这二人一阵,见男的大概三十岁上下,女的则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容貌之甜美艳丽世间罕见。衣着之物就价值而言既不好也不坏,看起来像是个有些身家的人物,不过若说是游学士子吧,却又不太像。年纪偏大了些到无所谓,主要是外出游学的人带几个丫鬟侍婢什么的带身边的确是常理,可来人身边的女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来人的妻妾,而外出游学的人,又有哪个会带妻妾在身边的?带妻妾在身边那就不像话了。
一念至此,年轻人便向来人不卑不亢的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到是兄台携家眷来此却是何意?若是欲拜在吾师水镜门下求学,还请兄台于开春之后再来吧。新春将至,书院放冬假一月,至明年正月十六方始开课。”
来的人是姜游与貂婵。听这人说完之后,姜游笑了笑向年轻人道:“我非游学仕子,来此只是因为受人所托,有些事情要办而已。再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年轻人楞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道:“屈屈贱名,实不足为人所道。”
姜游又冲年轻人笑了笑,忽然轻声唤道:“徐元直?或者……应该唤你为单福?”
年轻人猛然一惊,右手可就习惯性的往左腰探了过去,可是这一探之下却摸了个空……



第二卷 第九回 寻访单福
却说那年轻人伸手摸剑却摸了个空……这到并不是姜游与貂婵作了什么手脚,而是这年轻人一时大惊之下却忘了自己没有带剑在身上。
姜游与貂婵都噗哧一乐,然后姜游向貂婵使了个眼色,貂婵会意之下缓步上前,将手中的长剑往年轻人的手中递,结果却把这年轻人给闹得楞在了那里……你说这剑是接还是不接?不过有一点到是可以肯定,就是年轻人看出姜游与貂婵此来没有什么恶意。
正尴尬间,姜游开口笑道:“被唤出姓名便如此吃惊,想必你就是颍川徐元直了。放心吧,你于中平末年做的那点事早都过去多少年了,这多少年来又天下大乱府制失治的,谁还记得啊?”
年轻人迟疑着收回了手再正了正神,略一瞥眼却发觉貂婵却仍然将剑递举在他的面前,当下又很尴尬的勉强笑道:“请、请收回此剑……”
貂婵甜美一笑:“你误会了,若你真是颍川徐元直,那此剑便是我家主公相赠于你的。”
“……”姜游无语了片刻接上貂婵的话道:“阿秀,你能不能别叫我主公啊?你叫我主家或是主上我都没话说……得得得,我最后再问上一句,这位兄台可是颍川徐庶徐元直?”
这年轻人正是徐庶,这会儿听了姜游的话之后也是微微一楞,心说面前的这二位难道说不是夫妻?可这种亲昵的态度。不过现在可不是犯这种楞的时候,再听姜游问起,徐庶想了想点头回应道:“在下确是颍川徐庶,因本为单家子弟,故本名单福。敢问兄台是?”
姜游笑道:“我?姓姜,名游,表字思归。或许你应该有听到过一些有关于我的传闻才对。”
徐庶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行礼道:“原来是姜先生,在下失敬!那这位是……”
姜游道:“她?闺名王秀,与我算是有婚约在身,平时也喜欢乱开玩笑,我们是这么闹惯了的,元直到也不必在意太多。哦,还有这剑的确是送给你的……其实剑止凡品,只不过剑中有一卷手书,元直不妨取出观看。”
徐庶将信将疑的自貂婵手中接过了长剑,抽剑出鞘之后有一张信纸飘落。再捡起细看数眼之后,徐庶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眼中亦见了泪:“娘亲!是孩儿顽劣不孝,累娘亲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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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书院向东三里,乡间酒肆。
简单而实在的酒菜已经摆上了台席,姜游举起了竹杯闭目慢饮,貂婵则乖巧的跪坐在了姜游的身边一声不吭。至于徐庶虽然坐在姜游的对面,却依旧在呆呆的望着手中的书信,眼中时不时的有泪珠滚落,直到泪珠滴落到了书信上蘸湿墨迹,徐庶才会小小心心的先弹去字帛上的泪珠,之后才举袖拭泪。
除了这三位之外,还有一个人与徐庶年纪相妨的年青人陪坐在徐庶的侧席,却是徐庶的好友,与徐庶同为颍川人的石韬石广元,这位是姜游邀徐庶来酒肆小坐叙话时在路上碰见的,所以就一并请了来。不过此刻的石韬与徐庶的不时垂泪不同,望向姜游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与怀疑之意,看样子好像是有点不太相信姜游。
对此姜游也只是一笑了之而已,因为姜游知道自己作为一个陌生人却突然这样冒出来再递封家书给徐庶,在这种乱世之中如果不会惹人生出些疑心那恐怕才是件怪事。再比起姜游的淡定自若,貂婵对石韬那怀疑的目光却是怒目而视,几次三番的硬是把石韬给瞪得低下头去不敢与貂婵的目光触碰。
就这样过去了许久,徐庶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放入怀中收好,这才向姜游毕恭毕敬恭必敬的一礼道:“先生大恩,庶铭记与心矣……”
姜游摆了摆手道:“不必如此。到是令弟徐康的身体不好,令人担忧。我已差人前往颍川先调治令弟身体,若无大碍再接令堂与令弟来此与元直相会。”
徐庶微微一惊:“在下乃负罪亡命之身,何敢劳先生如此?”
姜游道:“元直何出此言?中平末年之时朝纲腐败,郡县之间几乎全都是些勾结恶人以鱼肉乡里的贪官恶霸。元直当初虽是为友复仇,但所杀之人的确该杀……哦,我在许都呆了一年有余,之后任屯田校尉司管许都西南诸屯,与颍川相临,游走之时听说过元直当初的一些事迹,所以对元直很是敬佩,故而有意结交。后虽因曹瞒长子曹丕所迫而逃亡至此,结交之心仍不曾减,故此差人去往颍川探望。日前来此拜访水镜先生,偶然听说门下有一弟子如此如此,据我猜想可能就是元直,故而来此寻问。”
姜游的话里有扯淡的成份,但这封信还真是徐庶之母所写的。姜游是不能再返曹境,但派几个人去照应一下徐庶之母与徐庶之弟徐康还是没问题的,再有意的透露上那么一点点,弄封徐母的信来还不是小儿科?然后再小小的耍点手脚,把徐母与徐康给弄到荆州来也是容易事。要知道徐母在徐康死后几乎是以乞讨度日,现在得到了徐庶的消息,又得到了姜游的照应,回头还可以与徐庶来个母子重逢,诂计换谁都会相当的乐意。
(PS一下,东汉中平年号是AD184至AD189,而徐庶当时能杀人,诂计年纪不会太小,本书是设定为188年杀人时是十五岁,到现在建安五年的AD200则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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