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三国传-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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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点头:“主公所言甚是。那接下来主公又说了些什么?”
李雪道:“曹瞒扣下老哥却不杀之,所为者不外有三。第一是先生与高将军,第二是挟取我夷州所贡钱货,第三……”
说到这里李雪犹豫了一下,目光则飘向了蔡琰与貂婵。貂婵对此到并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轻叹道:“我知道我是红颜祸水,曹瞒垂涎于我。”
蔡琰被李雪一望,再听过貂婵的话之后却楞了那么一楞,呀然道:“紫炫你言下之意,曹瞒竟、竟也垂涎于我?不、不可能吧?他与家父平辈论交,我在洛阳之时,他时常到府中拜访家父谈论诗辞,我亦以子侄之礼见拜,这真论起来可是我的叔父啊!”
陈宫在一旁冷哼了一声道:“曹瞒诡诈奸险,不以人伦为念,且为人又淫/邪好色。蔡主母莫要望了,就在年余之前,他便/淫/取降将张绣的叔母。蔡主母有倾国倾城之容,那曹瞒对蔡主母会有这等想法亦不足为奇!”
蔡琰楞了半晌,很是无奈的低下了头去,长叹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又有谁知我这生来的花容月貌,竟会是祸乱之由?”
说着蔡琰忽然抬起了头望向李雪,脸上的无奈之意人见人怜:“紫炫,曹瞒扣下思归有图我之意,那不如就将我送去许都,换回思归?”
李雪差点没跳起来,尖叫道:“你开什么玩笑?我可警告你,你不去许都,老哥他还会一点事都没有;可你真去了许都,老哥立马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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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回 心各有懦
星光之下,船队旗舰的船头,李雪与貂婵正在这里观望着星月夜景。半晌过去,李雪忽然向貂婵轻叹道:“貂婵,麻烦你从今天起与我昭姬嫂嫂相依为伴,最好是能形影不离,连睡觉都同榻而眠,总之就是麻烦你帮我把她给看住了……我真有点搞不懂了,她马上都二十六岁的人了,本身又那么的聪慧,跟着我老哥亡命的时候又不是说没见过世面的,怎么就会犯这种傻?居然以为把她送去许都,就能从老曹的手里把老哥给换回来。”
貂婵望望星空,亦摇头轻叹道:“我想她不是犯傻,而是心中太乱了吧?不过紫炫,你也别说她如何犯傻,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旁人或许是看不出来,我这些天却天天都呆在你的身边,看得出来你一直是在硬撑着,因为你知道旁人可以乱,你却绝对不能乱。你现在代思归主事,你若一乱,这里所有的人亦会跟着心乱,那时只怕就会万事皆休了。”
“唉——”李雪长叹了口气:“貂婵,再商量个事。”
“何事?”
李雪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貂婵的怀里,以貂婵的酥胸为枕,人则有些有气无力的咕哝道:“我好累……借你的胸脯靠靠。”
“……”貂婵对李雪这有如小女孩撒娇一般的姿态略有些无语,要知道李雪其实还大貂婵差不多三岁,但是貂婵这会儿却貂婵却份外的能够理解李雪此刻心中的那份疲惫与无助,当下便伸出手去轻抚起了李雪的脊背权作安慰。
真论起来,貂婵能够理解李雪此刻的疲惫与无助,是因为貂婵早先在长安被李傕、郭汜攻陷,王允跳城自尽的时候,曾经一度与吕布失散,那时的貂婵与严氏就好像突然一下子就没了主心骨似的,躲在庞舒的府坻之中终日都惶惶无助。貂婵那时的际遇,现在的李雪、蔡琰等人又是何等的相似?
在登船远航的这数日之中,貂婵一直都呆在李雪的身边,晚上也是同榻而眠。而每天的晚上,貂婵都能感觉到李雪抱她抱得是那么的紧,特别是于沉睡之中流露出来的神情,也完全不似白天在人前时那么的刚毅果断。这些都在告诉貂婵,李雪完全是在硬撑,帮姜游先硬撑起这个摊子。而在硬撑的背后,李雪需要有人安抚一下……
许久过去,李雪忽然轻叹了一声再直回了身子,貂婵这时也看得出来李雪似乎较之刚才也已经平静了不少。
“貂婵,你说我这个老哥怎么就会那么倒霉?好不容易能在刘备的手下当个官混混日子,没多久吕布就袭取了徐州。虽说对这件事也算是有所提备,糜家却突然来了那么一下,把他和我定下的计划几乎全盘都打乱了;之后终于撑到了可以跑路,却在最后最后临脱身的时候被徐晃一箭射中大腿而功败垂成,现在我们都还得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我现在只希望在救他出来的时候别再出什么纰漏了。这样的事如果再来上一次,我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撑得住。”
貂婵楞了楞,迟疑道:“紫炫,我到是觉得你很不简单。思归中创被俘之后,你竟然能硬顶下此间诸事。若是换作其他的女子,我想根本就不可能像你一样的,至少我是做不到,昭姬她也做不到……”
就身份而论,蔡琰是姜游的正室,此外还有韩柔与糜贞在,正常情况下发生了姜游被俘这样的事,应该是由蔡琰或是韩柔、糜贞来出面稳住人心的。汉末三国时期中,这一类的事也并不少见,像曹操行刺董卓失败之后逃亡他处,洛阳曾一度传闻说曹操已死,是曹操的卞夫人站出来稳住了曹操的人,而当时卞夫人还只是曹操的妾室而已。但是但是,还真没听说过有哪个主公的妹子站出来稳住人心的,李雪在当时已经算是一个罕见的特例了。
李雪长叹道:“唉……我这也是没办法。怎么说呢?或许这就是乱世吧,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我这位老哥并没有什么很出色的才干,身边又有像昭姬这么漂亮的夫人,真去混官场的话不但官混不大,还很容易被人给惦记上。想来想去,比较好的办法就是找一块属于自己的地头,弄起点自己的势力……
“我和老哥其实也没什么很大的想法,什么称王称霸之类的事那更是根本就没有去想过,因为老哥和我都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相比之下,有块自己的地头,有些自己的势力,能做到咱不去惹别人,别人也不敢来惹咱,小日子能过得清清静静、太太平平,再和和美美、富富裕裕的也就行了,却没想到就这样的想法,真做起来却也是一波三折。
“貂婵你刚才说我了不起是吧?了不起个屁啦!别看之前都是我在帮老哥出主意、想办法,甚至很多时候我是在逼他去做这做那,可真等许多事压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才发觉很多事没我想像得那么简单。他可以轻轻松松就顶下来的事,我却有些顶不住。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老哥他的能力是很不怎么样,但在一些关键的场合,他出面就是比我出面要顺理成章得多,我强行站出来则是在累人累己。
“再说得难听点,我更适合也更喜欢站在他的身边玩狐假虎威,有事没事的时候可以耍耍我的郡主大小/姐脾气,欺负欺负这个再欺负欺负那个,连老哥也照样的欺负不误。只要事情不做得过火,前面又有老哥在顶着,也没谁和我较真,光是想想都觉得会有多么的开心自在。可是现在呢?老哥他来这么一场事,等于就是把我推到了风尖浪口,我是要多烦就有多烦,可偏偏老哥的那些事就只有我最清楚,我是既躲不掉也不能去躲……”
貂婵点了点头:“的确,现在只有你站出来才最合适。我虽然与你们相处的时日还不多,但看得出来昭姬虽然聪慧过人,却是心性淡然之人。其心性虽不乏几分刚毅,却遇事而乱,心智不甚甚明。或可为一出色文人,却绝难为主事之人;韩柔人如其名,温婉柔顺,心胸之中却也因此而无甚主见,更兼甚少于人前露面,极难服众;至于糜贞到是有几分主见,却可惜兴族之念过盛,处事片面而不周全。”
李雪楞了楞:“哟,貂婵你很会看人啊!”
貂婵略显苦涩的摇头笑笑:“你忘了我是在什么环境之中长大的吗?纵有过人的姿貌,却不在这一类的事上下些苦功,最终也不过是沦为寻常的玩物而已。到红颜老去、姿颜尽褪之时,亦难逃独守空房、孤老一生之苦。”
李雪闻言扬了扬眉头再耸了耸肩,想了想又甩了甩头,拉起貂婵的手微笑道:“不说这些了,越说越郁闷。现在这情况我们要团结一心,无论如何也得把老哥给救出来。只是现在我管这些正经事就已经很吃力了,昭姬她们三个那里,我实在是分不出神来照应。可关键问题是她们三个如果出了点什么事,不单是老哥回来的时候我不好交待,恐怕还会直接影响到人心的稳定。刚才你也看到了,先前还没有得到老哥消息的时候,昭姬还能按我的话勉强硬撑着而不失什么态,可是一知道老哥没什么事,她尽然有些乱了阵脚,还妄想着用自己去换回老哥……真不知该说她是天真得可爱还是该说她傻得可爱。你知不知道,事实上她与我老哥的关系是最不好的。”
貂婵点头:“这我知道,毕竟思归当初他对昭姬是……不说也罢。”
李雪摊了摊双手:“所以说我都有点搞不懂了。如果说是小柔有这种反应,我到并不觉得奇怪,你记不记得当时小柔得知老哥被俘的时候,一晕就晕了整整一天?还有小贞,当时差点就带着一帮糜家子弟冲回去了。只有昭姬当时还算是勉强的镇定。我那时还以为是因为她与老哥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所以能稳得住心神,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貂婵道:“我想是因为昭姬知道眼下只有你能主事,而她作为思归的正室,又自知自已没有那个能力,且只要我等不乱,事情就还有挽回的余地,所以她必须得站在你这一边才不会生出祸乱的缘乱吧。”
李雪点点头:“我想也是。事实上我敢喝骂小柔与小贞,但不到万不得已却真不敢去喝骂昭姬,刚才也实在是被她给气得没办法。如果不把她喝止住,真不知道回头会不会惹出什么麻烦。貂婵,你现在的身份比较微妙,而且你看得清楚事情,那回头你帮我好好的劝慰一下昭姬,让她无论如何要稳住阵脚,别给我添什么乱子。另外……记得代我向她道个歉。”
貂婵点头道:“我知道了。天色不早,我们回去睡吧。”
李雪摇摇头:“和你谈了这么一阵心,我心里舒服了很多。你放心,我这里没事的。开头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现在最好是和昭姬形影不离,帮我看住她,别让她出什么乱子。所以从今晚开始,你与昭姬同榻。小柔那里有玲绮陪着,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至于我嘛,我得去稳住小贞。前几天里我和她也算是闹了些别扭,而她又是我们这里糜氏一族中的主事之人,要是我不尽快与她和解,一但斗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PS:一直没说清楚过,现在补充一下。本书的启始时间是汉初平二年的公元191年,是时姜游20岁,蔡琰18,李雪18,貂婵15,韩柔15。到目前进程的建安四年的公元199年时,姜游是28,蔡琰26,李雪26,貂婵23,韩柔23,糜贞是以建安二年的197年嫁给刘备时应该是17岁为起点来算,199年时是19岁。)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回 分头行事
船队旗舰,蔡琰的卧舱。
舱门被貂婵轻轻叩开,门后的蔡琰看看门前的貂婵,有些愁容的俏脸也并没有带出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的道:“是你……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何事?”
貂婵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紫炫对你有些放心不下,所以让我来给你作个伴。”
蔡琰微微一怔,但随即就让出了进路:“我还以为紫炫会过来,本来都有些话想要问她的,想不到她却让你来了……进来吧,廊道之中风大。”
貂婵进到舱中,随意的扫了一眼卧榻就知道蔡琰在会议结束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上榻安眠,再一瞥眼见蔡琰坐到了窗前发起了呆,当下便走到了蔡琰的对座坐下轻声道:“当日我们在长安城外一别,到现在已经多少年了?”
蔡琰呆呆的应道:“六年有余。六年,多少事都已物是人非了。到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在几经流离之后会回到思归的身边。或许你与思归这也算是破镜重圆,用思归的话说,叫作有情人终成眷属。”
貂婵道:“可惜,思归还没回来……昭姬,有句话我想问问你。”
“你问吧。”
貂婵有些犹豫的开了口:“所我所知,思归当初于一怒之下对你作了禽兽之事,而你也是为求名节才不得不委身下嫁于他。换言之,你与思归并无甚夫妻情谊可言,那为何在方才的与会之中,你一闻知思归无恙,竟欲赴许将他换回?”
蔡琰看看貂婵,知道貂婵其实并没有恶意,于是低头想了想之后才抬头反问道:“你莫要问我,而是应该问问你自己。你与吕布之间又有真正的夫妻情谊吗?”
“……”
蔡琰的这句话也正打到了貂婵心中的痛处,许久过去貂婵才很勉强的摇了摇头:“奉先对我很好,甚至可谓关怀倍至。我承认思归去劝说我时,我被思归说得心中暗生偷生之念。但如果是换作旁人,我想我根本就不会加以理会。那于奉先城破败亡之时,我会与奉先一同赴死。”
蔡琰道:“我绝无羞辱你之意。而你于亡命之际还执意的带上了玲绮,足见你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其实我和你一样,思归当初的确是曾经污辱于我,但那件事我亦有过,不能全怪思归。事后他不计危难的护我千里,亦有言明我若不愿,他绝不强纳。在将我护送至徐州郑老先生处之后,他也给了我自由,是我自己最后还是选择了他。时至今日我与他已夫妻数年,彼此之间虽谈不上恩爱,但他敬我、护我,我又有何求?”
说到这里蔡琰叹了口气,复又接着道:“或者应该说世事弄人。想最初时,我恼他、恨他,甚至恨不得杀了他,可是这多的时间下来,我已经习惯了呆在他的身边。纵然是我与他的夫妻之事有些有名无实,可是呆在他的身边,我至少不会心中惶惶。日前忽闻知他为曹公所获,生死不明,我便突然觉得心中少了何物一般,连日来甚至都难以安眠……”
貂婵听到这里亦长长的叹了口气:“唉……我们都是女人。人世之间,又有哪个女子不是望着能嫁一个好的夫婿,然后恩爱一生?可惜我们都身不由己……不,身不由己的只有我而已,昭姬你至少还是自己选的。”
蔡琰摇了摇头,看看貂婵之后道:“不提这些了。貂婵,你我也算得上是经年旧交,你现在过到我的房中,是要帮紫